荒山一夜發生巨大改變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中梁縣的人將這看成是神跡,也不知道是穆凜還是智千放的消息,說安行遠是天命所歸的那個男人。


    這真沒錯,安行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個稱呼,天命之子總比什麽血道人,萬花道人好聽。


    血道人還能忍,畢竟自己殺的人很多,萬花道人就不能接受了,到現在連一個夏小都還沒有搞定。


    中梁縣很繁忙,因為安行遠開始造房子需要很多的工匠和材料,消息放出去之後許多膽子大的商人就跑到中梁縣談生意。


    安行遠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對趙祥雨嚴刑拷打逼問情報,給幾個煉仙神人洗腦,想把他們也變成自己的打手。


    招降工作完成的不怎麽好,隻有兩個煉仙神人選擇了投降,剩下的剛被安行遠放開一點束縛就用真氣爆了自己的五髒六腑。


    死就死唄,反正安行遠沒太多的指望,不然也不會直接就放開束縛讓他們選擇生死。


    趙祥雨骨頭的硬度連夏小十分之一都不到,其實直到現在,安行遠都不清楚夏小為什麽一夜的時間就從死不投降變成我要投降,而且還對安行遠沒有什麽仇恨,甚至還非常依賴。


    有時候都在想,夏小是不是病了,不過這種可能性幾乎就是零。


    趙祥雨回答的很老實,可惜給出的信息並不是太多。


    他也不過是執行者,煉仙荊棘真正的來曆同樣不知道,但能夠確定一件事情,煉仙荊棘的起源應該在歸雁湖,也就大江幫最初的駐地。


    留了這個軟骨頭一命,安行遠打算用他來做點什麽,也許可以直接得到不少屬於大江幫的地盤。


    本來有點謀劃,沒想到水堂主很是膽大的偷偷跑到了中梁縣,乖乖趴在安行遠的腳下,一臉諂媚。


    “道長,大王,小人給您送禮來了。”


    看到在不遠處蹲著的自家幫主,發現趙祥雨還沒有死之後水堂主表情無比精彩,惶恐中又有得意,實在是讓安行遠摸不著頭腦。


    “哦,你小子不錯嘛,都是些什麽禮物?”很隨便的問了一句,安行遠不覺得這個家夥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好東西。


    水堂主瞄了一眼自家的幫主,然後小聲說道:“道長,不如您讓幫主先到外邊去吧,有點不方便。”


    擠眉弄眼的樣子讓趙祥雨差點氣的跳起來,什麽不方便,這個王八蛋就這樣對自己?心中也暗想著一定要徹底投降,然後搞死這個水貨。


    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趙祥雨惡狠狠的看了水堂主一眼,然後就乖乖的回自己的牢房。


    他現在還是考察期,安行遠覺得他這樣快投降不太正常。


    再說了,對一個差點弄死自己的人絕對不能輕易的放過,安行遠又不傻,也不是什麽有多大氣量的人。


    等到趙祥雨離開之後,水堂主將帶著的木盒子取了出來,打開之後放在了安行遠的前麵。


    沒有直接遞過來,他怕安行遠誤會這是暗殺之類的事情。


    隔得有一點距離,安行遠看到盒子中裝的全是舍利子,從透出的氣機力量來看是真貨。


    “不錯,真是個好小夥兒,這禮物我很喜歡。”


    將舍利子攝入手中,數了數發現有十七顆之多,這些應該是大江幫當初打算和自己做交易所準備的東西。


    大筆邪源點入賬,安行遠現在看著水堂主很順眼。


    看到安行遠慈眉善目的樣子,水堂主笑容更加謙卑,拍了拍手,一隊五名女子就走了進來。


    都穿著一樣款式的粉白衣裙,裝飾打扮也差不多,而且這五名女子的模樣也有幾分相似,模樣都極美。


    年紀大的十七八歲,小的卻滿臉稚氣,都還沒發育。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種年紀的小姑娘也當禮物送,水堂主的節操還真是低,雖然放在淨土中不算出格,但安行遠受不了這些。


    讓這些姑娘下去,看到安行遠似乎有點不高興,水堂主連忙解釋。


    “道長,這些都是幫主的女兒,小人就挑了幾個模樣最周正,又沒出閣的給您送來了,若是道長不喜歡,或者嫌太少了,小人絕對可以再送幾批過來。”


    “別看她們現在少了幾分顏色韻味,再過些年就好了,幫主的妻妾不管是模樣身段,妖嬈滋味都是世間少有啊。”


    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安行遠對這水堂主的節操下限有了全新的認識。


    模樣身段也就罷了,妖嬈滋味可不是能看出來的。


    “哦,妖嬈滋味,你怎麽知道的這樣清楚。”


    聽到安行遠的問話,水堂主才發覺自己又說漏嘴了,不敢撒謊,隻能吞吞吐吐的說道:“不是幫主出事了嗎,孤兒寡母的也沒人照看,我這做堂主的就關心關心了一下她們的生活,又沒用強,再說了,有兩個以前早就嚐過滋味了。”


    說的理直氣壯,安行遠表麵上笑嗬嗬,不過暗地裏已經給水堂主安排了一出好戲。


    反正是不打算讓他活著,對這個人,安行遠一直覺得對方並不是表麵上所看到的這樣簡單,但也沒辦法發現破綻。


    也許可以詢問一下趙祥雨,這個水堂主究竟是什麽來曆,是什麽人。


    東拉西扯的和水堂主說了些沒營養的話,五個幫主親閨女自然留了下來,而且還說了自己需要更多的舍利子,更多的禮物。


    打發了水堂主,安行遠又將趙祥雨招了回來,然後叫來五個當成禮物送上來的幫主親閨女。


    原本以為能夠看到的父女相見抱頭痛哭的畫麵沒有出現,哭是哭了,似乎父女之情並不是那樣的深厚。


    離開這個屋子,讓他們自己私下說些話,沒過多久,趙祥雨就找上來了,眼珠子都像噴著火。


    張嘴就要去砍人,安行遠樂的看戲,也就允了。


    當然也問出了水堂主的來曆,原來水堂主竟然是大晉朝廷的人,至於具體的身份趙祥雨也不清楚,反正是能打能罵不能殺的小卒子。


    這是趙祥雨的意思,大江幫甚至整個江湖中都沒有誰將水堂主當成一個人物,隻是看他的笑話,取笑他的行為。


    趙祥雨追出去了,至於他是一去不複返還是怎樣,安行遠並不在意,以如今安行遠的狀態,在淨土中想要尋一個人,殺一個人真的非常簡單。


    或許是水堂主感覺到了什麽,他離開退下之後直接就帶著人上了船,用最快的速度向下遊跑去。


    見過了安行遠,水堂主也沒有其他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是該跑路了,徹底的離開東溟江湖,當然,收集的美人兒不會放棄。


    “真是可惜啊,狗道士白白得了便宜,罷了,天下女人多得是,什麽樣的沒有,何必在意幾個稚嫩的小丫頭。”


    “若非她們是趙祥雨的乖女兒,可惜二字我都懶得說。”


    站在船頭自言自語,而在不遠處,趙祥雨駕著一條小船窮追不舍。


    “堂主,後麵有人追上來了,看著似乎是幫主。”


    一個手下跑到水堂主的身邊稟告了一聲,水堂主手中的扇子嘩的一聲打開,慢悠悠的問道:“隻有他一個人?”


    “對,絕對隻有他一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水堂主歎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來了,也就見一麵吧,這是永別啊。”


    “妖道還真是有些手段,就是不知道他是藏在暗處還是如何,若是不來,今天還能逃過一命。”


    吩咐停船,然後走到了船尾,等著後方的小船不斷靠近。


    還隔著好幾百米的距離,看到搖著扇子一副悠閑的水堂主,趙祥雨眼珠子變得赤紅,他在年輕時出了名的資質高,人長得周正,憑借武功長相和家室,弄到手的女人十分多。


    什麽某人未婚妻、什麽誰的妻子妾室都不放過,uu看書.uuknsh.o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中自然爽快,但別人碰了自己的女人,他心中卻無比憤怒。


    我的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這就是趙祥雨以往的認知,以他的權勢力量,能夠與之對抗的人真的很少很少。


    “狗賊,我要殺了你!”怒吼著在水麵飛掠著追了過來,麵孔扭曲猙獰。


    “嘖嘖嘖,生氣就生氣,怎麽張嘴就罵人,就算真的忍不住也不要罵什麽狗啊貓的,來的時候本堂主還和幫主大人的妻妾們一起做了些頂好的事情,我若是狗,幫主大人的妻妾是什麽,幫主您又是什麽?”


    一臉無所謂的說著,將趙祥雨差點氣的落到了江水裏麵。


    踏水登船一氣嗬成,落在船上之後趙祥雨臉皮氣的隻抖動,怒喝一聲就撲向水堂主,一身殘存的真氣力量全然爆發,是打算直接一掌將水堂主打死。


    動手之後水堂主周圍的手下直接閃開,並沒有圍上去群毆,這讓趙祥雨鬆了一口氣。


    水堂主的能耐世人皆知,趙祥雨一直都看不起他。


    一掌就要落到水堂主的胸膛上,拿著折扇的水堂主鼻孔中哼了一句,隻是一側身,身形變幻就躲過了這一掌。


    兩人身體交錯而過,水堂主扇子打開隻是反身一劃,趙祥雨止住身體的時候呆立在原地,一捧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背後的傷口切斷了脊柱,直接穿透整個身體,肺髒同樣割裂,這樣的傷勢必死無疑。


    撲倒在地,嘴中鼻中全是血沫,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努力的轉著頭,想要看向後邊,也就是水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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