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的和尚遠遠看著安行遠和五個大和尚對峙,五個大和尚聽了安行遠的話後卻愣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一時間冷了場,安行遠看到他們這個樣子,覺得他們或許根本沒到過山頂上。


    “難道這群貨色比我都還不受待見,走不上去?”心中這樣想著,於是問了一句。


    “諸位大師難道沒有上過山頂?唉,雖然是腐朽的木塔,但上麵的老和尚卻不錯,在貧道的點化之下已經飛升而去,成佛作祖了。”


    嗯,大概算是飛升吧,不過老和尚說他要去往暗邪古地,邪道之地能不能成佛很是個問題。


    “你這妖道說什麽胡話,貧僧怎麽沒有去過,明華寺上上下下誰沒有去過!”


    智千大師不會退讓半步,反正謊話說的夠多了,再說幾句也不算什麽,更何況和一個妖道說謊話怎麽能叫謊話,這是為了降妖除魔做出的犧牲和謀劃。


    “好吧,隨便你們,去過,你們都去過。既然諸位大師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不如上去看看?”


    黑臉和尚明顯有點“單純”,聽了安行遠的話他抬腿就準備向上走,不過才走出一步,智千大師就扯住了黑臉和尚的衣袖。


    “師兄,不能上去,你怎麽忘了這妖道還在這裏。”


    “妖道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這些惡事都是做絕了,在長青劍派打傷羞辱我等江湖人士,搶走神兵朝露和長青劍派的武功秘籍,甚至連鄭掌門的千金也被這妖道搶了回去,這些我都是親眼所見。”


    也不知道這大和尚是怎麽看到鄭綱的閨女被搶走的,反正安行遠見識了智千光頭說謊話的本事。


    “驚風門被滅也是事實,無數年的珍藏全部成了妖道的囊中之物,師兄千萬別中了妖道調虎離山之計。”


    智千大師急的厲聲大呼,感情真切,心中真的是有無數的委屈和悲痛。


    黑臉和尚聽了自己師弟的話,再想起安行遠的名號和做的事情,他腦門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剛才若是上了山,這山下門人擋不住這個妖道,偌大一個明華寺還不是像被野豬跑進來的西瓜地。


    想怎樣禍害就怎樣禍害,到時候不要說山頂的明華佛塔了,下麵前後數百年才建成的建築恐怕都要被毀掉。


    安行遠聽到智千的一番言語也是心中大恨,當初就該一拳打爆他的狗頭,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被咬了一口,不過這家夥惹了自己,定然要讓他不能繼續頂個光頭裝和尚,得要=用點手段讓智千知道自己的厲害。


    “哼,這次回去就把鄭綱的乖女兒抱上床,反正沾了一身腥味,還不如直接吃到肚子裏。”


    “隻是那小美人叫什麽名字來著?我怎麽都沒問過。”


    越想越生氣,安行遠指著智千和尚就大聲問道:“你這和尚怎能憑空汙人清白!”


    “貧道潔身自好,這輩子都還是個貨真價實的童子,你居然說我奸淫擄掠,還將那什麽鄭綱的千金搶了回去,你這和尚張嘴亂說就不怕下輩子投胎變成畜生?”


    “哼,就你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根本沒有投胎的機會,還是一輩子待在地獄贖罪吧!”


    安行遠最惱怒的是智千點破了自己的想法,原本就打算讓這幾個和尚一走,然後自己就輕輕鬆鬆砸開寶庫,逼問各種秘密,有無數種手段拿捏這群和尚。


    都不用打架,畢竟才拿了山頂老和尚的好處,現在就直接動手打個你死我活還有點不好意思。


    黑臉和尚看了安行遠一眼,然後又看了一臉不自在的智千,他一時拿不到主意了。


    “蠢和尚,不夠黑又不夠聰明,你這種人最好了。”心中起了這個念頭,安行遠立馬就換了一副溫和的麵皮。


    “大師是仁厚睿智之人,可千萬不要被人蒙蔽了啊,常言說得好,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大師若是對我有什麽懷疑,不如到中梁縣一看就知曉貧道究竟是怎樣的人了。”


    安行遠表現的真誠,黑臉和尚大概也知道一些智千和尚不怎麽光彩的事情,他看智千和尚的眼神就不怎麽平和了。


    “哼,智千師弟,等這些事情了了,再說你自己的事情吧!”


    拂袖向山頂飛掠而去,還製止其他幾人的跟隨,這黑臉和尚並不太了解外麵的事情,還有點老子天下第一的自信,覺得自己四個師兄弟留著這裏就行了。


    憑自己都無法同時應對四人聯手,何況一個聽說隻有十幾歲的道士。


    其他幾個和尚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黑臉和尚就失去了蹤影。


    某些和尚不過問“俗事”,自以為就超凡脫俗,嘴巴經常說著慈悲仁德,使用寺廟提供的各種物資卻看不起為了維持寺廟而沾染銅臭甚至血腥的人,這種家夥其實最可惡。


    說起來智千才是明華寺貢獻最大,黑鍋背的最多的人,要是放在有些朝廷,智千這種人遲早都會被皇帝拖出去砍了,用來收買人心。


    黑臉和尚就是自以為是的貨色,以他的愚蠢程度應該不是主動扮演“皇帝”的角色,安行遠還是決定要好好戲耍收拾他一番。


    順著狹窄的台階上山,雖然山頂的光明不再,奇特的威壓並沒有完全消失,黑臉和尚行走的速度並不快。


    越是向上走,他的五感也越被壓製,聽不到也看不到下方的事情。


    這些情況安行遠自然知道,在一旁懶洋洋的站了好一會兒,估計黑臉和尚走遠了,安行遠才轉過臉笑嘻嘻的盯著智千和尚。


    “大師剛才汙蔑我,難道就沒有感到心痛,就不打算做點什麽?”


    黑臉和尚走了,智千和尚有點慌,當初在長青劍派的時候他被安行遠和夏小暴打,這會兒隻看到安行遠一人,但誰知道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會不會有埋伏。


    慌也要保持風度,保持臉麵,智千冷著臉向幾個師兄弟身邊挪動了幾步,回答道:“貧僧不打誑語!”


    幾個和尚盯著安行遠,滿是防備。


    “嘿嘿,不打誑語?老子就喜歡打誑語,還喜歡打和尚。”


    “老子就代那老和尚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們,雖然那個老和尚很可能也不是什麽好貨。”


    山頂拿到的佛珠纏繞在拳頭上,安行遠手一握,周身金光閃閃好像穿了一件金甲,這賣相比握著舍利子,以秘法驅動其中力量的四個和尚還要神聖光明。


    安行遠說話的時候,四個和尚就做好了準備,一聲佛號響起,麵對撲殺而來的安行遠,四人雙手合十好像是束手就擒。


    但就在刹那之間,四人周身的佛光連成一體,一尊沒有七竅麵目的金人在佛光中誕生,身體在凝實的時候就和安行遠對了一拳,巨大的力道,玄奇的出現方式讓安行遠也有些驚訝了。


    這種手段已經不是屬於凡人了,但力量應該也沒有達到所謂煉氣境的程度。


    安行遠後退數步,金人卻是在安行遠後退的時候身體化為一團光芒追了上去,停下來的時候又凝聚為實體。


    一虛一實的變化間,安行遠加在它身上的力就被卸掉了。


    很奇特,安行遠越來越對明華寺的秘法感興趣了。


    神識釋放,但神識之中卻並沒有金人存在的痕跡,它是一團奇特的能量,並不是生命體,甚至都沒有實體,安行遠粗淺的神識無法發現也很正常。


    金人主動出擊,虛化閃爍,然後實體就出現在了安行遠的背後,一拳擊出,空氣都變得熾熱。


    很快,很強,安行遠被打了一拳卻哈哈大笑,這種對手有意思,值得好好打一場。


    連續數十次的拳掌相觸,安行遠的拳腳落到金人身上的時候金人就虛化,不管安行遠的力量多麽的強大,就像是普通人打空氣,根本起不到作用。


    身中數拳,雖然沒有受什麽傷,但這種被動挨打的情況不怎麽好看。


    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浪費,安行遠試探了一番,再次受到了幾次攻擊,四個和尚看到這一幕滿是得意,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無趣,金人招式終究還是少了點靈活和酣暢淋漓,不夠盡興啊。”


    一語落,安行遠身形瞬間變化,幾個假方向的移動就騙過了金人的阻擋,一衝就到了四個和尚的麵前。


    抬起拳頭猛擊,四個和尚周圍的光罩立刻就抖動起來,這一幕嚇得和尚們臉色發白。


    好在幾次重拳沒有打破護罩,金人追上來了之後才讓和尚的臉色恢複。


    但就在這個時候,安行遠周身的金光散去,赤紅的血陽之力湧向,轉身一掌,血紅鋪天蓋地的湧向金人。


    佛珠的力量和金人的力量算是同源,安行遠以佛珠為兵器更加難以傷到金人,也無法讓相互的力量對撞消融。uu看書wwuukshu


    血陽之力與金人相碰立刻就起了巨大的反應,如同水落在燒紅的鍋中,刺啦巨響,氣勁光芒四散,金人沒有變的虛無,它在變的暗淡。


    “好弱,你們這一招欺負其餘人還行,在我麵前完全無用。”


    想要消滅金人的唯一辦法就是用自身的真氣和金人本身的力量一對一的抵消,金人是四個和尚借用舍利子演化而成,尋常人的真氣在質量比不過,數量上更是相差數十甚至數百倍的差距。


    安行遠一身血陽之力龐大到難以計數的地步,還有各種丹藥隨時補充,在現在的這些交戰中可以說根本使用不完。


    血陽之力不斷侵染金人,不過十多個呼吸的時間,金人就化為一團光霧,沒辦法形成實體。


    走到四個和尚麵前,安行遠一拳一拳的砸,沒有其他的任何招式變化。


    每一拳都像打鼓,重重的打在四個和尚的心中,讓他們心中的畏懼越來越濃鬱。


    十數拳過去,金光還是沒有破開,安行遠惱了,抽出背著的大鐵鞭,刺目的電光在鐵鞭上奔湧盤旋如龍。


    玄異的雷電力量出現讓四個和尚麵如死灰。


    一擊風雷激蕩,金光炸裂,原本在最前方,應該被打到的智千和尚向旁邊閃去,他這個動作是在鐵鞭還沒有落到金光屏障上的時候就做了。


    原本很有可能一擊無法打碎的屏障碎裂了,首當其衝的和尚身體爆裂,炸成漫天血肉的時候又被電光烤成焦炭。


    智千的退縮使他保住了一條命,毫無疑問的是安行遠這次取得的戰果有他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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