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如何,壞又如何,安行遠並不在乎。


    就是想做這件事情,於是就做了,一種很有意思的嚐試,將來的好壞是這些人自己的選擇。


    練武不一定是為了打架鬥毆,讓安行遠現在去種地的話一個人能抵幾十上百個普通人,這種生產效率等同於飆升到了機械化。


    天下人不將修武的目標確定為殺戮,那麽再高的武力也不會帶來混亂,一事兩麵,如何看待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被打爆的門發出的巨大的響驚動了長青劍派中的所有人,喧鬧中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兩三百個提著各種兵器的江湖人很快就出現在了安行遠的麵前。


    最前麵的中央站著一名方正大臉,一副威嚴神情的中年人,他就是長青劍派掌門鄭綱,他手中握著一柄寶劍,看獨特的造型就知道是傳說中長青劍派的鎮門之寶。


    神劍朝露,出現在江湖上已經有百餘年的曆史,擁有削金段玉,破氣凝神等等能力,握著這柄寶劍,真氣境也能和神識境對戰。


    神不神安行遠不知道,但看著好像真的不錯,外形可真是美的驚人,通體的淡白晶瑩如同一抹初陽下的露珠,可惜劍形顯得纖細柔美,應該更適合女子使用。


    在鄭綱的左右站著有和尚、道士、身著精美皮甲作武將打扮的江湖人。


    領頭的四個人都是神識境,在這四人身後各有小劍士,小道士、小和尚、小武將若幹,都一臉仇恨的看著安行遠。


    “好妖道,竟然敢到長青劍派撒野,毀我山門,傷我弟子,妖道,今天你休想簡簡單單的走下山!”


    鄭綱指著安行遠就開始扣帽子,張口的妖道讓他身邊的道士有點不高興,也許那道士也被別人罵過妖道。


    當然,還有可能是那個道士覺得自己本來就是妖道,所以罵的是別人,揭破的是自己的身份,自然會覺得不爽快。


    “好啦,別吵了,說話和和氣氣的多好,你這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不慎氣死了可怎麽辦。”


    “那時候別人繼承了你的掌門之位,睡你老婆,打你兒女和徒弟,嘖嘖,多淒慘,你說是不是?”


    “至於你說不讓貧道簡簡單單的下山,當然不能簡單,一二三四,就你們四個領頭的,下山的時候你們四個就抬轎子送貧道下山,你們看這樣可好?”


    鄭綱氣的胡子都飄了起來,手中握著的朝露神劍給了他勇氣,伸出手就想再次指著安行遠喝罵。


    “莫生氣,你再張嘴就罵人,貧道就殺你的徒弟了哦,對了,聽說你還有個被稱為東溟江湖第四美女的女兒,你再嘰嘰歪歪,貧道就一巴掌把她拍成肉泥。”


    安行遠的本事如何,這些什麽人心裏很清楚,他們雖然覺得自己不用怕對方,可妖道若是追著門下弟子打殺,他們也絕對攔不住。


    安行遠提起長青劍派一枝花的時候,這些滿腦子異樣顏色的人還以為會說怎樣將她啪啪啪,沒想到是打成肉泥,這讓已經做好準備,大聲嗬斥安行遠卑鄙無恥,不守清規戒律的某道長一口氣差點被憋死。


    已經張口吼出了一句淫賊,然後不得不改變台詞,一臉尷尬還被所有人盯著的某道長臉皮一下就紅了。


    他反應也很快,張嘴就有了新的台詞。


    “你這淫賊,還不將大江幫的夏護法放了,今天江湖同道在此,必然不會讓你繼續為非作歹。”


    安行遠不惱,耍的這一群家夥又氣又怒,看著非常的舒服。


    “小小,貧道可曾那啥過你?”


    拍了拍夏小,也就是夏護法的腦瓜子,夏小搖了搖頭,她多半是被安行遠電的有點精神混亂,隨著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對安行遠的依賴就越多。


    可能是安行遠平常的表演太出色,這夏小又太幼稚太缺愛。


    “沒有,我沒有過男人。”


    江湖兒女沒那麽多藏著掖著,說話就是直接。


    “你這惡道士說貧道是淫賊,莫非貧道淫過你家的人?據江湖朋友們說法,雖然不曾聽說道長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易容上花船可是被抓過現形。”


    “男女之欲本就正常,觀裏也沒有說不能有男女之情,道長上個花船也不算什麽,但是貧道沒有做過,你卻做過某些事情,哪裏來的臉皮罵貧道淫賊。”


    “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貧道望塵莫及。”


    一番言語說的道士不敢發一眼,低著頭不看安行遠,他身後的小乾道小坤道們也低著頭,有些在忍著笑,有些是怒。


    兩個同道戰鬥力不強,一個被罵,一個被威脅,現在連先前的強硬都失了三分。


    “善哉,貧僧智千有禮了。”


    大和尚上前一步,舉止言語極其有禮,比先前兩位的戰鬥力似乎要高上不少。


    “道長怎能用武力恐嚇鄭綱施主,縱然我等與道長有些理念衝突,除了這些以外並沒有什麽江湖恩怨,道長卻口口聲聲要將鄭綱施主的女兒一掌拍成肉泥,道長怎能如此凶殘,如此不積口德。”


    “我佛慈悲,道長可知錯?”


    和尚會說,也抓住了安行遠言語的不妥之處,在這四個領頭的人之間安行遠最看不起的就是這個和尚。


    這些人的二三事安行遠知道的不少,江湖有不喜歡爭強鬥狠的怪人,但結對沒有不喜歡大人物的黑料八卦的人。


    安行遠現在也是大腿,不管現在就抱上來是有遠見還是蠢,安行遠也有些手下了。


    “大師所言極是,貧道一時口快,罪過,罪過。鄭家嬌女讓貧道愛都來不及,怎會一掌拍成肉泥,隻是口誤罷了。”


    很真誠的看著對麵一群拿刀拿劍的人,安行遠滿臉的歉意。


    愛都來不及這句話讓鄭綱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他顫顫巍巍的指著安行遠,你你你的就是沒說出別的話。


    四個隊伍的小字輩不能忍了,紛紛開口咋咋呼呼,沒有一句好話。


    “果然,這道士露出了真麵目。”


    “萬花道人的名頭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們看大江幫姓夏的被人捉了,現在居然一臉淡然,還靠的道士如此之近,真是不要臉。”


    “呸,狐狸尾巴藏不住的狗道士!”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安行遠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說道:“貧道都認錯了,你等還要怎樣?就因為貧道說錯一句話,要逼死貧道嗎?”


    滿臉的不可思議,滿臉的委屈,上輩子某些人的一句話在這會兒說出來,安行遠覺得原來說句話真是爽快。


    還能怎樣,我們還能怎樣,敢怎樣?


    無恥的程度再次刷新,鄭綱嘴哆嗦著,握著劍差點撲上去對安行遠一頓打殺。


    “此事也就罷了,貧僧還有一事想要請教。”


    “道長名為安行遠,是中梁縣寧水鎮青白觀的道人,不知觀主胡林道人如今在何方,是生是死,若是死了,屍體又在何處?”


    “石佛廟僧人在道長下山的那一天也全部失蹤,大江幫麾下的黑虎幫也失蹤不少人,還請道長做一個交代,那些人是死是活,究竟在何處。”


    “另外大江幫中梁縣分舵,當時道長攻擊之後也失蹤了不少人,他們在何處。”


    “這段時間,中梁縣境內及周邊山賊盜匪幾乎全部消失,不見人不見屍,請問道長,他們又在何處?”


    連連發問,說出來的事情都和安行遠有關係,雖然沒有人看到,但這些人不傻,自然會猜測一二。


    夏小側著頭看著安行遠,她聽了這些話也想知道答案,當然,她猜純粹是好奇,並不是所謂的擔憂那些人的安全。


    “問得好,不知道大師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淘氣,有個貓朋友?”


    很認真的問了一句,大和尚皺著眉不明所以,難道這句話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道長這是何意?”


    擺了擺手,安行遠沒什麽別的意思,心裏想著你這麽淘氣,不應該和某貓呆一起嗎?


    “大師問的實在是奇怪,他們都有手有腳,世界又這麽大,想去看看就背著小行囊,帶著一把殺豬刀浪跡天涯了,這難道很奇怪嗎?”


    “大師如此想要知道,不如先做個猜測如何,比如我殺了他們,還毀屍滅跡?”


    大和尚冷著臉,隻說了一句:“不無可能。”


    揉了揉夏小的腦瓜子,安行遠咧著嘴笑了起來,帶著一點點疲倦的臉變得陰沉而猙獰,眼中的瘋狂和殺意迸發出來,嚇得不少小字輩連連後退。


    “大師這樣說了,不就已經將他們的死扣在了貧道的頭上了嗎?既然是這樣,那就是我殺了他們,至於毀屍滅跡,uu看書 wwkansh 當然是沒有的,毀掉做什麽,吃掉不就行了。”


    “嗷嗚的一下丟到嘴裏,嚼幾口,咕咚一聲就吞到了肚子裏。”


    “飽飽的,美味,好吃!”


    拍了拍肚皮,安行遠嘿嘿怪笑,語言動作,神情內容讓在場超過一半的人臉色發白。


    就在他們半信半疑的時候,安行遠突然變回先前的那副溫溫潤潤的模樣,笑容陽光且燦爛。


    “現在你們信了吧,麵對貧道這種吃人的怪物,一天能吃十幾個幾十個的妖魔鬼怪,你們是逃命呢還是除魔衛道?”


    最後補了一句,聽到這些話,原本將信將疑的傻孩子們立刻就想明白了。


    就算是道士殺了人,又怎麽可能會吃人,就算吃也不能吃的那樣快,一點都不留下吧。


    江湖上殺點人算什麽,沒有人死掉,算什麽江湖,練武還有什麽意義?


    夏小時不時來個腦袋短路死機,正常的時候認知也越來越奇葩,這會兒她很是認真的抬起一張漂亮的臉蛋問道:“你不會真的把他們都吃掉了吧?”


    她見過安行遠的龍化身軀,是一個高大,滿嘴尖牙利齒的怪物,模樣是真的很可怕。


    “唉,當然是吃掉了,還是整個吞下肚子,不然怎麽會一點渣都不剩,其實你也吃過,不然怎麽把你養得這樣白白嫩嫩。”


    沒有煉仙荊棘在體內,夏小好像是顯露出更多的自我,在這些時間中還真的是長得越發白嫩,也越來越能吃。


    她吃過安行遠兌換出來的丹藥,間接的就是吃人,安行遠的這句話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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