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拳兩腳就將蓮花女相打翻在地,安行遠都有點意外。


    “是我太強還是你太弱?”


    安行遠問了一句,蓮花女相現在隻是在慘叫,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轉過頭看向穀藍,上下打量了幾下,安行遠捏了捏拳頭,說道:“要不咱倆試試,看你身上的那層雞蛋殼能不能擋住我的拳頭。”


    穀藍頭上的黑玉火蓮給她周身加了一層透明的護罩,先前和十多個和尚能勝利就是這個原因,那些和尚雖然都很強大,但還是差些力氣。


    被安行遠這樣問,她不敢回答一個好字,隻是搖了搖頭。


    就在安行遠準備勸說一番,讓穀藍同意試招的時候異變陡然出現。


    大殿之中的十一具大肉團猛然炸開,氣浪席卷,煙塵四散,整個大殿都搖晃了起來。


    金色的光芒讓安行遠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也就在這個刹那間,十一團金色火焰從大殿衝了出來,是十分純正的生命力和佛力混合,這些是蓮花女相的手段,但她不知道現在卻也成了穀藍的機緣。


    雙手齊動,速度極快,光團在穀藍身邊經過的時候其中的六團就被攝拿在手中。


    等安行遠再度睜開眼睛,剩下的五團金色火焰已經融入了廣餘和尚的身體,也就是如今蓮花女相分魂的身體之中。


    安行遠背後的蓮花女相站了起來,臉上的痛苦依然還在,但吸納了五個光團的她成倍變強,先前外放的佛光完全內斂,皮膚整個變成了金黃,就像完全由黃金鑄造而成。


    “穀藍,與我合力殺了這個小道士,他本心凶殘狠毒,萬萬不會放過你。事成之後我收回你身上的欲海魔羅法印,並且傳授你修行之法,以你的資質修成元神,甚至渡劫長生都有可能。”


    蓮花女相不甘心,也沒有把握殺掉安行遠,急病亂投醫居然還想拉上穀藍。


    話說穀藍又不蠢,她怎麽可能會答應,要說仇恨,她與蓮花女相才是真的有仇。


    “欲海魔羅法印很不錯,我怎麽可能會給你,你們慢慢打吧,我先走了。”


    說完就側身真的向旁邊走去,似乎沒打算插手這一場爭端。


    的確,反正擺脫了蓮花女相的控製,還得到了不少好處,離開才是正途。


    “你敢走,我就打死你。”


    安行遠用很是溫柔的語氣說了一句,兩個拳頭緊握著,一點都不是開玩笑。


    對方也許是想要坐山觀虎鬥,或者還打算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安行遠玩的正高興,怎麽能少個人。


    穀藍神情複雜,她不敢嚐試安行遠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雖然沒有交過手,穀藍還是不願意招惹安行遠。


    不光是實力方麵,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安行遠也算是她的恩人了。


    安行遠退到一邊,指著蓮花女相說道:“現在你就打死她,你本就與她有仇,這樣的機會應該很期待吧?”


    不隻是穀藍無法理解安行遠的行為,蓮花女相同樣如此,這樣的操作就不怕將這兩個人逼得聯合起來,還是自大到根本無所謂她們是否聯合。


    自大是不會有的,隻是對實力有明確的評斷,也想要試試穀藍究竟會怎樣選擇。


    的確有點難以選擇,安行遠究竟是怎樣的心性沒人知道,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安行遠是個心思難料,行事怪異的人。


    穀藍覺得自己若是選擇和蓮花女相交手,安行遠會不會在戰後以逸待勞將自己殺掉,這個可能性真的很大。


    選擇和蓮花女相聯手是不可能的事情,穀藍如今有點黑,但還是有些底線,而且蓮花女相明顯威脅更大。


    沒辦法了,這個時候隻能下場和蓮花女相拚個你死我活,穀藍不懼,還有些興奮。


    能親手報仇是一件好事,哪怕對方隻是蓮花女相的分魂。


    隻穿著一件僧衣,行走間雪白的長腿就時隱時現,安行遠坐在不遠處的地上,摸著光溜溜的下巴看著這一幕。


    穀藍的選擇讓安行遠很滿意,對馬上要上演的好戲更滿意。


    沒錯,安行遠就是個下流的貨色,想看更多的大長腿什麽的,話說先前實在是沒有看夠,反正已經死不要臉了,這事兒做起來一點都沒有負罪感。


    看到安行遠得意洋洋的臉,穀藍頓時明白了什麽,咬著牙模樣凶狠,迎來的卻是安行遠裝模作樣,故作正經的嚴肅表情。


    “真是個下流的混蛋。”


    心中暗罵了一句,穀藍定了心神,不再去想安行遠的問題。


    “我還以為你是個真正的硬骨頭,原來也不過如此,這種威脅就讓你妥協,麵對那種鼠輩,你就該將用拳頭打爛他的臉。”


    蓮花女相繼續嘴炮,想要蠱惑穀藍,可惜穀藍不會相信對方每一個字眼,說話的時候就算是停頓呼吸都會看作是陰謀詭計。


    “你教我做人的道理足夠多了,現在我隻會將你教給我的都用在你身上。”


    凡俗的拳法武學,不管是名字取得多麽霸道,實際上都不過是一些最基礎的動作組成,涉及真氣和神魂之力的運用才勉強有點深度,否則搏命拚殺的時候真不存在太多美感。


    以本身真氣為根本,黑玉火蓮為輔助,穀藍展現的實力很強。


    打法剛猛簡潔,拳影將蓮花女相圈住,心中殺意熾烈,出手快準狠。


    蓮花女相融合了六團佛焰,本來就不會比穀藍強,如今更是被徹底的壓製,隻有招架躲閃的能力。


    兩人騰挪躲閃的幅度距離都不大,力量也沒有太多的外泄,這些全部都便宜了安行遠。


    穀藍每一個動作都引得碩大的胸部發生劇烈的搖動,纖細的腰肢在打鬥間也做著搖動彎曲等等動作,整個人的曲線就完全凸出了,更不要說一覽無餘的雪白大腿。


    在一邊看她們打鬥的安行遠都差點流鼻血了,遵從內心的邪惡,這種滋味還真的很不錯。


    蓮花女相這時候也發現穀藍腳步移動的幅度極小,更沒有抬腿用踢踹等等動作,頓時哈哈大笑。


    “不就是會露光嘛,有什麽不好意思,我占據你的身體都好幾年,什麽地方沒摸過沒看過,那銷魂蝕骨的滋味你不是也很喜歡嗎?”


    “也對,我現在可是男人的身體,我叫廣餘,還真的沒看過你的身體。”


    “你瞧瞧,那個道士眼睛都看直了,你還不抬起腿討好一下他,不然過一會兒就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讓他高興了,或者你自己扒光了衣服,好好陪一陪他,放你一條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哎呀,你倆正好都有欲海魔羅法印,以後生個小崽子也不錯,資質定然是天下間數一數二。”


    越說越得意,甚至都開始講穀藍身體的許多隱秘,心神失手下穀藍手忙腳亂,束手束腳,很快就落了下風。


    雖然沒有受什麽傷,但也被蓮花女相打的連連後退,越發的狼狽。


    原本隻是對安行遠有些惱怒,被蓮花女相挑撥後幾乎變成了怨恨,安行遠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無恥的境界還不夠,需要修煉修煉。


    實際上安行遠早就將穀藍差不多看光了,先前在大殿裏麵,穀藍一腳踩著安行遠,然後她自己站起來接住了蓮花異寶,那個時候安行遠的動作可是抬著頭。


    “佛祖原諒,罪過罪過,這些是邪靈道書讓我墮落了,非我之過。”


    反正不管是不是自己本身的邪念,就將這些推到了邪靈道書身上,安行遠升起的一點負罪感立刻就消失無蹤,眼神擺正,神情保持嚴肅,繼續瀏覽兌換頁麵的同時欣賞眼前的美景。


    交手不得不繼續,兩人都是血厚攻低,一時間根本沒辦法分出勝負。


    穀藍眼中的憤怒神情也慢慢消失,安行遠的做法讓她感受到這個人世間更加深沉的殘酷,也清楚,束手束腳反而隻能讓安行遠越發得意,蓮花女相越發的猖狂。


    放開了手腳,拳打腳踢齊上,安行遠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別人心中變成了什麽樣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邪靈,邪道,這可是比魔道都還要極端,還要變態的一群人。


    魔道的本質是極端自私,屬於損人利己,邪道不但有魔道的大部分特征,還有另外的一種,那就是損人不利己。


    切自己的一塊肉讓野狗為了搶奪而打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當然,前提是這件事情能讓自己感到高興。


    蓮花女相麵對穀藍的瘋狂攻擊卻是遊刃有餘,或者之前她都藏了一手。uu看書.uuknshu.cm


    交手不斷,很快起了變化,一道道金色的波紋擴散出去,整個石佛廟都在籠罩之中,奇異的悸動在萌發,安行遠感到了異常,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穀藍沒有感覺到,她的心神的確受到了影響,攻勢更加的凶猛。


    一拳將蓮花女相打飛,就要追殺的時候蓮花女相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她在空中懸浮著,周身的金光一圈圈的擴散出去,空氣如同被擾動的水。


    伸出手輕輕向前一推,無形的氣牆擋在了穀藍麵前。


    穀藍感受到無形的阻力,用拳捶打卻無法突破,懸在空中的蓮花女相笑著,大殿上空無形的佛陀虛影顯現出來與她相呼應。


    “我修行千載,縱橫四方,除了寥寥無幾的劫仙,我怕過何人。欲海魔羅,人間極樂,縱然落到如今的地步,也不是你等螻蟻可以欺辱。”


    “我中招了。”


    安行遠和穀藍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不管是安行遠色心大發還是穀藍的心神失守都不是正常的情況,兩人的精神意誌本就堅韌,更不要說都有異寶守護。


    心中的欲望,無形之間自己的情緒還是被蓮花女相挑動,她可謂是將安行遠和穀藍玩弄於執掌之間。


    如今布置已經完成,不需要隱藏,安行遠心中回想起先前的舉動,有些悔意。


    想對穀藍說幾句,卻說不出口,看向蓮花女相的眼神變得冷厲。


    “很好,又給我上了一課,我得好好感謝你。”


    “這一次不會隻踢爆你的蛋,我會打爆你的頭,追殺你的主體神魂,讓你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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