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判斷一向很準確,無論提前結束你的合同,還是讓出來你的海外經濟約,都是他們萬萬不能接受的,索性在你還能發聲的時候榨幹你的利用價值隨之拋棄,這種人實際上有很多,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劉清山並沒有隱瞞中島美惠,選擇了直言相告。


    聽到這裏,中島美惠漂亮的臉上,已經由於痛苦有些扭曲:“但你治好了我的病,不久間接的幫到了他們,獲得了更多的利益?”


    “我們華國有句話叫做醫者仁心,以高尚情操,行仁愛之術,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內心。也就是說做為醫者,需心懷天下百姓,悲天憫人,治療病痛。既然你找到了我這裏,就不能任由著病魔繼續侵襲你的身體!”


    “那我能不能假裝沒有治療?”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如果你願意被繼續榨取下去,最終隻會被淪為他們的賺錢機器,我不好說什麽,畢竟每個人要走的路,最終的決定權永遠隻屬於自己!”


    “好吧,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劉清山的治療方式其實很簡單,針對咽喉部以及鼻腔的局部炎症病灶予以真氣驅離即可。


    而且那幾處被真氣感應過的部位,會從此由菲薄變為厚實,運動度增強,耳悶壓迫感就會徹底消失,由此也就不會再出現咽鼓管異常了。


    聲帶的傷勢,同樣會沒有了耳悶壓迫感而自行痊愈。


    這種病雖不至於危及生命,卻是對歌者的一種事業上的致命終結,其實以目前的中島美惠的狀況而言,就此放棄了歌唱事業,還是會有很大自愈的可能。


    但可惜她的經紀公司絕不會因此而讓她病退的,若是再頻繁地運用嗓子,以及長時間處於高音率的環境之下,她的病情隻會就此徹底失聰,進而導致聲帶完全被撕裂開,成為一個既聾又啞的廢人。


    治療過程不過耗費了幾分鍾的時候,等到中島美惠切身感到了病患的徹底消失,整個人已經由於悲喜過度而淚流滿麵了。


    她帶著濃濃的哭腔哭訴道:“在知道自己得了病之後,我不止一次的想到了死,因為我放不下已經得到的一切,更不願放棄了一生摯愛的音樂創作,是劉先生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她嘴裏說著就要跪倒在地,或許在她看來也唯有跪拜才能一解心頭感激吧。


    劉清山自然不會讓她真的跪下來,並且隨後說了:“趕緊擦幹了眼淚,以免被人看出了破綻!再有,我提醒你一句,記得把隨後供公司安排你做的事要詳細的統計下來,最好有個可使人信服的證據留存,因為我預感到他們日後的哪一天會拿此說事,甚至借此來作為攻擊我的手段!”


    金溪善能最快的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因而馬上解釋道:“山子的意思是說,你隱藏自己被治愈的情況是自保,但明知你病情已然無救仍然這麽毫無人性的壓榨你的剩餘價值,就是你們公司違約在先了,到時候可以憑借那些證據去舉報。但前提是,你得有一段時間的頻繁通告出演的時期,這段時間恰好就是搜集證據的最佳時機!”


    聽到了這些,中島美惠果然神情冷靜了下來,但眼神裏的恨意已經相當明顯了。


    她幾乎在咬著牙說道:“那我回去後就裝病,不給他們繼續剝削我的機會!”


    金溪善搖搖頭,“你必須要竭力做出配合他們的態度,不然合同始終落在他們的手裏,你就永遠沒有自立重生的機會!”


    劉清山進一步詮釋:“我讓相原真二除了睡覺,就寸步不離的保護你,等你決定起訴公司的時候,可以通過他向我尋求幫助,到時候我派出一些人加強必要的保護,甚至會親自跑一趟你們國家,也得力保你的合同合法的解除!”


    相原真二也是一臉的真誠,表達了他的觀點:“裝病還是可行的,但那是在你參加過密集的通告安排之後,偶爾的表現出力有不繼的身體羸弱。目前市場還沒發覺你的身體出了狀況,還要慢慢把這種情況一點點的泄露出去!”


    劉清山點點頭:“做什麽事都要有個完整的計劃,千萬不可操之過急,而且你今後的任務很重,不僅要時刻警惕自己的病情已被治愈為人察覺,還要時時表現出該有的病情反複,這一點必須嚴格保密!”


    此時的中島美惠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等解除了合同,我就投到先生的門下,甚至能終生留在那裏!”


    金溪善笑道:“我們名下的藝人合同可寬鬆多了,而且絕不會強迫任何人做不願做的事情,來去也自由。”


    劉清山擺了擺手,“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說吧!有一點我必須再提醒你一遍,你隱忍的這段時間裏,也並不是毫無所得,你們公司已經為你鋪設了一條成為國際明星的詳細計劃,頻繁地出通告同樣會得到相應的回報,我暗中還會助你一臂之力,希望你在加入我們時,已經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國際明星了!”


    這個交流的過程足足過去了十幾分鍾,那個石下紗希才再次返回來。


    “劉先生,我們社長說了,您的條件恐怕是需要全體董事會的幾輪議會通過,所以很抱歉您今天無法得到具體的回複!”


    她的說法盡管婉轉,但也多少透露出來一些信息,比直接拒絕也差不到哪裏去。


    劉清山臉色一沉,做出了攤手狀看向了中島美惠:“中島小姐,你看目前隻能這樣了,你先回去等公司的進一步決定吧!你放心,這種病對我來說不是問題,以後可以隨時來找我!”


    然後他對石下紗希做出了“請”的手勢,“我們一起走吧,我外麵還有很多客人,順便送送你們!”


    石下紗希不是傻子,未必沒想過已經治療過的事情,但人家不留她們了,也隻能借用一路上的同行,來各種旁敲側擊。


    對於這種試探,劉清山一概以冷漠相對,隻有金溪善偶爾會客氣幾句。


    等到三個人離開,金溪善才歎道:“你果然又猜準了,美惠公司的貪婪果然很卑劣!”


    劉清山笑道:“知道我為什麽討厭那個國家的人了?即使拋開了民族感情,這類人也有種銘刻在民族血統上的卑劣人性,兩極化的性格特征相當,一方麵極端的自尊排外,另一方麵又特別崇拜強者,稱其為‘作坊裏的民族’不是沒有道理的!”


    “什麽是‘作坊裏的民族’?”


    “具有強烈的群體性,習慣於聽從強者的命令,善於學習其他民族的長處,但心胸狹隘的劣根性也是最大的短處!看著吧,雖然他們近段時間內不會對我發起攻擊,一旦再一次尋求給中島治療無果後,就會徹底陷入歇斯底裏的偏激狀態當中!”


    “你就不擔心他們會給我們的發展造成影響?”


    “他們畏懼我的武力值,搬不上台麵的小動作不敢用,隻會通過社會譴責來對我施加影響,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你有信心什麽?應對措施,還是預判的準確?”


    “都有吧,相原真二是我布下的一手暗棋,中島美惠是導火線,被引爆的時候應該就是那家公司想要於我不利的那一刻!”


    “關於相原真二這個人,你打算怎麽培養他?有可信度嗎?”


    “他初步通過了我的人品驗證,至於是否真心還需要視以後行動來進一步甄別!不過我打算讓他首先出道,借用那個nkh電視台,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金溪善並沒有深談,她知道自家男人在大事上狡猾的像個狐狸,一點也不擔心計劃的可行性。


    “明天就要去我家了,很多媒體始終都在關注著這件事,你想過沒有該怎麽表現?”


    “表現什麽呀,毛腳女婿上門,努力的表現自己的殷勤就可以了,其他人怎麽看我不在乎,隻要未來的嶽父嶽母高興了,我怎麽著都好!”


    “去去去,我可還沒答應嫁給你呢,何況你還有一個泰勒妹妹呢!我都後悔幫你開了這個後門了!”


    “我又沒答應泰勒什麽,這個時候後悔也還來得及!”


    “討厭,人家對你可是實心實意的,而且我對你某方麵的的強悍無能為力,需要有個人幫著我!”


    “溪善姐,是哪一方麵呀,具體的給我說說唄!”


    “壞蛋,明知故問,看我不掐死你!”


    一時間,兩人就在去往沙灘的路上動手動腳起來,絲毫不顧及旁邊還有人在遠遠地圍觀。


    第二天一大早,劉清山等人就回到了首爾,隨行的隻有金溪善、樊盛陽和樸智妍一家人,連王煥生那一支律師團隊,都留在了島上。


    他這一次是去金溪善家做客,暫停了一切事務,其他人也樂得難得的休假,便是dad酒店的留守人員,也早在昨天都趕去了島上。


    於毅和樸惠珍那一隊甚至在前幾天就離開了隊伍,尤其是於毅,需要更多的時間和樸惠珍的兩個孩子建立起感情來,所以來到寒國的第二天,就住到她家的別墅去了。


    進了城區,跟樸智妍一家人分開後,劉清山三個人就直接去了瑪百莉寒國分公司的大樓。


    金溪善是那家公司的代言人,有些業務上的事情需要去落實一下,而且很多劉清山需要的服裝也是在那裏定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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