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正值上午的太陽初升,對麵的千年雪山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這座高峰是拉卜楞寺的守護神,峰型有如一座雄壯高聳的金字塔,時隱時現的雲海更為雪山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尤其身處在這座曬佛台上,遠遠麵對著銀光閃閃的雪白峰頂,心裏會自然徒生渺小感。


    幾乎近在眼前的山頂潔白空間,會讓你產生種種遐想,好像這雪是帶著某種使命,突然來到人間似的。


    與內地眾多的喧囂寺廟相比,在拉卜楞寺的曬佛台上,才能體會到什麽才叫真正的虔誠。


    藍天白雲,寺廟經幡,轉經的藏民,都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眼望再遠處是大夏河,深呼吸一口,一股清香的草木味便是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如癡如醉。


    拉卜楞寺的規模僅次於布達拉宮,這個具有6大學院,48座佛殿和昂欠,500多座僧院的龐大建築群體,列居格魯派六大寺院之一。


    整個建築氣勢雄偉,鱗次櫛比,錯落有致,讓劉清山帶來的這些人都久久沉浸在一種心神被洗禮後的虔誠感。


    不過再好的景致也得幹活,劉清山更關心那些無人機拍出來的效果,所以一上午都跟汪濤和李澤憲在一起。


    其實他的徒弟裏的車耕和帕傑伊的操控技術也很不錯了,但他們這樣的專業技術人員,還是有很明顯差距的。


    所以兩位徒弟現在也隻能做些符合他們愛好的零散鏡頭,比如拍攝一些高空遠景畫麵,他們還是能夠勝任的。


    此時劉清山身邊的汪濤,嘴巴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老師剛才還跟我說起,這一次多虧了跟著節目組來到了這裏,讓我們見識到高原之上的獨特民風魅力!”李澤憲點點頭:“更沒想到劉先生居然跟這裏的佛教有這麽深的淵源,從來到這裏的那一刻起,我們所有人都深切感受到了他們的善意!”劉清山笑著附和道:“你還沒跟著裏的藏民近距離接觸過,他們的熱情好客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不僅會主動準備好食物歡迎遠來的客人,甚至邀請客人到自己家裏做客,歡笑和快樂永遠是跟他們在一起的最主要感受!”


    “是啊,都說藏域是心靈的療愈之地,煩惱多了,到這裏來走走,必然會豁然開朗很多。”李澤憲的語氣裏不失感慨。


    兩個人大唱頌歌,並不是由於有攝像師在跟拍,而是在這樣的盛景下,本該有應景的回答。


    而且跟在劉清山身邊,他和汪濤兩個人也確實沒遇到過負麵經曆。但世界之大,哪個地方沒有陰暗角落,這就是人生閱曆了,並不適合放在這個場合來討論。


    於是汪濤道:“看過了這裏,我對拉薩之行更有期待了,是不是我們跟國視的合作也放在了那裏?”他並不了解節目組的全部安排,之前還以為那兩輛貨車拉來的捐贈品,就是用來做節目用的。


    畢竟那兩車貨物價值不菲,以他的正常認知,像是劉清山這樣的大明星,即使做公益也得聽個響吧,總不能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就地解決了。


    可他不太好意思說出來,於是用了這麽一個隱晦的說辭。也不知是劉清山真沒聽出來,還是裝迷糊:“是啊,既然國視在那裏調研很久了,就足以說明那邊的情況有其必須性!我們跟著他們的步伐準沒錯,也間接證明了國視很重視我們的節目,想著跟我們合作的社會影響力更具有話題性吧?”一時間汪濤有點不知道怎麽接了,還是他老師的社會經驗豐富一下,馬上改變了話題。


    “這個取景地沒有表現你音樂作品的場合,是不是會把新歌以公路歌曲的形式推送出來?”


    “嗯,這種音樂風格是老美那邊首先流行起來的,不僅公路音樂,公路電影,甚至還有公路文化。花果在這方麵幾乎是空白,我打造這檔節目的初衷,就是開辟屬於我們華國人的公路文化!”


    “所以,之前借用小型演唱會的方式,隻是為了為以後的公路音樂打下一個基礎?”


    “還是李老師看得通透!真正的音樂在於聽者的內心,內心的感覺,無論你是獨自遠行的夜行者,還是心靈的懷舊者,正在身體力行地丈量枯燥旅行的時候,能夠在那時候感動到你的才是最好的音樂!前麵我們的演出隻是種鋪墊,以後會慢慢形成自己特有的風格!”


    “但我估計也隻有你能把這個節目做到更好,因為別人沒有你這樣的唱作能力。前麵的那些歌我都聽過了,別看我今年五十幾歲了,但那種嘻哈風格的歌曲,我居然也不太拒絕!”


    “不太拒絕,說明你心裏還是有不同感受的。我創作那些具有很明顯地方風格的歌曲,其中的嘩眾取寵的意義更多一些,但如果能通過這樣的一首歌,能帶給當地一些宣傳效果,討論它風格的意義就沒有必要了。”


    “這倒是,小眾歌曲並非是廉價的個人展示,而是代表了不同音樂形式的民間市場,況且這類音樂在老美那邊可是主流!”


    “所以我並不怕被人質疑,而且能夠駕車遠行的更多是年輕人,這一類的新潮音樂,出於市場目的,我也不可能主動放棄!李老師,沒想到你在音樂方麵還有研究呢!”


    “我也就算個愛好者,能表達出來的也隻是個人喜好,不像你,雖隻是高中畢業,卻能把流行音樂暢銷到國外去!”三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談了很久,時間也慢慢來到了將近十一點。


    這個時間點正是眾人集合的時間,劉清山馬上喊過來一直在樂此不疲的兩個小徒弟。


    帕傑伊首先跑了回來:“濤哥,快幫我看看,這一次的拍攝水平有沒有進步一些?”劉清山笑著打了一下他的腦袋:“以後坐在車上再聊吧,也好打發漫長的枯燥無味!”車耕隨後趕過來:“帕傑伊這一次把無人機放到了幾乎極限距離了,那邊的山風可是很猛的,我看到好幾次他的無人機都險些被卷走了!”汪濤還是很懂做人的:“是我讓他嚐試一下的,這批無人機是我們的首代產品,隻是循規蹈矩地試飛,就找不出它的更多缺陷!”這一路上已經摔壞了三架了,汪濤卻一點也不心疼,因為這一次的長途跋涉,比任何廣場上的放飛更具有檢驗實效。


    不過劉清山心裏有數,這一次雖然隻是初代產品,但由於他提供出來的數據和設計理念,已經繞開了很多彎路,這一版的產品遠比大疆自己設計生產的那些初代產品要先進多了。


    而且這種用於野外拍攝的無人機,都是材質極其昂貴的高檔貨,帕傑伊的那架沒被凜冽的雪山風勢給卷走,就已經說明了它的質量優良。


    所以他根本不會怪罪這小子:“一路上行來,我們還沒遭遇到雨雪天氣,經過了惡劣環境洗禮的產品,才能真正讓我們掌握更多的東西!”李澤憲顯然很認可他的說法:“之前我們的產品,在空氣稀薄的高海拔地區連每一次的原地起飛都困難。所以這一次我們拿出來了沒有任何內部限高設置的準軍用產品,多摔一架也心疼,但隻有經曆過更惡劣的環境檢驗,我們的產品才能找出更多的不足之處!”劉清山點點頭:“以後你們真能研製出來那種級別的無人機,我就能幫你們打通那些特殊客戶,但前提是質量上必須有保證,先進技術方麵也得有過人之處,你們也知道,一些技術專利並不是唯一的入選標準!”一路說著話回到了酒店,這一次的午餐節目組並沒有讓拉卜楞寺來負責,而是自己掏錢請他們一部分人來赴宴。


    雖然那家酒店號稱四星級,其實裏麵的條件也就那麽回事,不過他們對於藏餐的製作還是蠻地道的。


    被請來的大都是喇嘛,在飲食上就得遷就著對方更多些,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禮貌問題了。


    這一次連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麵的六世嘉木樣都來到了,由此可知其他僧官自是不敢落後。


    這一餐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在下午四點前,節目組再一次開拔了。此次來這裏,並沒有任何演出、慰問之類的活動。


    那些隨車帶來的慰問品,也交給拉卜楞寺自行安排。在寺裏幾乎被放養了一天一夜的藏獅們也回來了,這段時間多是由樊盛陽和瞿香淩輪流看護。


    據他們說,這些家夥們帶著七隻小家夥,可是把寺裏的上上下下折騰得夠嗆。


    為什麽是七隻?之前嘉木樣他們帶回來四隻,其中有兩隻純正遠古血脈。


    拉卜楞寺隻留下了一隻純種藏獅和一隻普通藏獅,另一隻遠古血脈幼崽被布達拉宮要了去。


    那兩隻僅剩的幼犬當然還認得自己的父母,自然會跟在後麵到處跑了。


    盡管這批小藏獅跑還跑不利索呢,卻是享受拉卜楞寺上下視為真正護院聖獸的待遇,自然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敢有人出麵訓導。


    況且它們都有專人看護,於是這幫搗蛋鬼走到哪裏都被當成祖宗供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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