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劉清山另行吩咐,知道雪兒要生了,早有準備的次仁拉索已經去取那些必備之物了。


    散人廬的人也及時通知了隔壁小院的施工,並且按照劉清山的囑咐,讓工頭三天以後再過來開工。


    卞連錫也吩咐了從明天起歇業三天,一切都以雪兒的產仔為首要保護對象。


    不一會兒,一些諸如剪刀、滅菌紗布、棉球、酒精之類的接生工具就拿了過來,還有墊褥一大摞,用木板釘製的產箱也搬了過來。


    隨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雪兒的情緒也開始表現出了緊張不安,性情急躁也出現了急躁的跡象。


    劉清山不敢怠慢,一邊拚命往它身體裏灌輸著一縷縷的真氣,一邊觀察雪兒生產部位的變化。


    那個位置開始腫大,胸部也在肉眼可見的膨大紅潤,不多久就隱隱有白色乳汁滲了出來。


    他趕緊手中用力,讓雪兒呈橫臥姿勢,手裏的真氣輸出也逐漸轉向了體內的狗崽生產路徑。


    直到雪兒忽然伸長後腿,生????????????????產部位有稀薄液體流出,緊接著第一個胎兒就產了出來。


    狗狗在這方麵的認知是天生的,並不需要主人的在旁協助,自己就迅速低下頭去用牙齒將胎兒身上的胎膜撕破,再咬斷臍帶,舔幹胎兒身上的黏液。


    反觀此時的森格就明顯老實多了,但神情也變得越來越緊張,並沒有因為第一個孩子的出生而有所變化,而是始終緊緊地盯著躺在地上的雪兒。


    劉清山由於正在輸入真氣,不方便打理剛剛產下來的狗崽。


    一旁跪在地上的次仁拉索就搶先一步接了過去,用紗布擦幹口鼻中的黏液,再用棉球沾著酒精給狗崽消毒。


    就在時間緩緩的流逝裏,足足十幾分鍾之後,第二隻小狗也露了出來。


    劉清山趕緊騰出一隻手去托住露出來的部分,趁著雪兒努責的間隙,將胎兒輕輕回送,理順胎位,接著趁母犬努責時向外小心牽動,動作輕穩到了極點。


    努責就是狗狗分娩過程中產力的一種,分娩產力,也就是將胎兒往外排的力,一共分為怒責和陣縮兩種。


    而分娩又分為三個階段,開口期,胎兒排出期,以及胎衣胎膜排出期。


    此時的努責才是第一分娩產力,隻有等到第三階段時,才隻有陣縮,沒有努責。


    狗狗的生產規律是每間隔10~30分鍾產出1隻胎兒,但一開始的母犬是不會理會之前生下來的那一兩隻。


    當產了幾隻胎兒後變得安靜下來,才會不斷舔仔犬被毛,2~3小時不出現努責,即表明分娩已經結束。


    今晚雪兒的產仔時間很長,直到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才算是真正結束了分娩過程。


    足足十三隻小崽,可是樂壞了所有的人。


    但隻有劉清山心裏清楚,這裏麵共有三隻是屬於純正遠古血脈的,其他的狗崽即便雪梅遠遠不夠精純,也遠比普通藏獅要純淨很多。


    隻是直到所有幼崽都經過了溫水清洗幹淨,再擦幹後送回到雪兒的身邊,他都沒說出裏麵的情況。


    可是占堆心裏邊焦急呀,過程中一直在朝劉清山瞥動各種的示意眼神,但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一直等到後半夜幼崽開始進食了,森格和雪兒的情緒也徹底的穩定了下來,劉清山才收回真氣,眼神示意占堆到外麵去說。


    聽到居然有三隻純正血脈,業已九十來歲的占堆竟是一蹦三尺高,但未等情緒稍平,眼淚也緊跟著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劉清山可不好跟他討價還價了,隻能吩咐他趕緊去把信息傳遞回去。


    果然這一招還是挺好使的,頓


    回過來的占堆一溜煙就跑到後門外麵去打電話了。


    同樣陪著等到後半夜的女孩們也圍了過來,均滿眼好奇地趴在窗戶外麵圍觀,一個個躡手躡腳的,顯然之前得到過某種囑咐。


    這是因為此時正是謝絕陌生人參觀的時候,更不能用手去摸或抓仔犬,否則,母犬會攻擊圍觀者,甚至吃仔犬。


    普通犬都是這種狀態了,更不用提更凶猛無數倍的藏獅了。


    在????????????????這一點上可開不得半點玩笑,哪怕是一點多餘的雜聲也不能產生,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前功盡棄了。


    而且她們都看到了占堆的異常表情,均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非同小可。


    過了好一會兒,占堆才再次現身,跟劉清山嘀嘀咕咕了很長時間,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臉。


    其實最忙最累的還有次仁拉索,他幾乎全程都是跪在地上完成操作的,即便是劉清山怎麽勸也不聽。


    這裏麵或許有他宗教意識上的原因,畢竟真正的藏獅是他們信仰裏很神聖的存在。


    其中的辛苦,連劉清山這樣的體質都感到了疲累,更不要說隻是普通人的次仁拉索了。


    所以眼看著倒在那個房間草墊子上呼呼大睡的次仁拉索,劉清山悄悄輸出了一縷縷真氣,幫他慢慢地梳理,好盡快幫助他恢複身體。


    森格從始至終都在默默地關注著雪兒,此時更是將龐大的身體就地橫了過來,擋住了大部分外來人觸碰的空間。


    當然劉清山是可以隨便從它的身子上邁過去的,甚至每每經過時,森格還會用它那巨大的頭顱去挨蹭他的腿,像極了一個被寵溺慣了的孩子,在無時無刻地對自己的母親獻媚不止。


    等所有的工作完成,劉清山就一屁股坐在森格的身邊,與它進行著意識上的交流。


    他這是在提前跟它做些事先的安撫工作,不斷地在它意識裏灌輸大草原才是血脈起源方麵的信息。


    其實森格聰明真呢,早在占堆一行藏域人來到,它就多少知道一些來人的目的。


    況且它的血脈潛意識裏有對於廣袤草原的向往甚至追憶,因而它並不是怎麽排斥自己主人給他灌輸的家鄉概念。


    但顯然此時並不是告訴它有孩子要被帶走的時機,而且劉清山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獨對那三小隻純正血脈的後代格外關注。


    按照占堆請示來的指令,三小隻隻會給劉清山這邊留下一隻,另外普通品種拉卜楞寺也要帶走兩隻。


    甚


    至那位第六世嘉木樣活佛,會在幾天後親自趕來接收,足可見他們態度中的儀式感有多麽的強烈。


    其實劉清山手裏也保留不了幾隻,普通品種估計已經被藏域的其他寺院給盯上了,嘉木樣活佛此行當中,一定會有大批的跟來。


    因為即使血脈品質再是普通,其父親也是一隻純正的遠古血脈擁有者,它們的血質再差,也遠比藏域裏目前的同類體質要強壯很多,至少不會低於一頭獒王的品質。


    所以它們會是搶手貨,幾乎不容置疑,但在此之前,劉清山需要悄悄地招來富華養殖場的趙國斌,讓他首先挑走一隻是必須的。


    畢竟那裏是發現森格的地方,以表謝意也是人之常情。


    快要天亮的時刻,劉清山打發女團的女孩子們趕回去休息,散人廬有他專屬的房間,金溪善、泰勒就安排在那裏。


    至於葛瑞斯早在雪兒生產前就回了自己的家,她目前的情況可不適合陪著眾人熬夜。


    但在天亮以後,葛瑞斯還是早早就????????????????過來了,陪同的人裏除了保鏢,還有她那位名義上的丈夫黃冠雄。


    此人手裏拎著幾大袋子的早餐,看到了劉清山就討好似的走過來表功。


    目前這個人已經得到了一部分的古武功法,在其心目中,劉清山實際上已經是他實際意義上的師父。


    劉清山就捧著他帶過來的豆漿,蹲在雪兒的產房外麵吸溜不停,嘴裏還在含混地問著:「不是去了歐洲,怎麽突然就回來了?」


    「是盛陽在土耳其采購的那些草藥,他把運輸的問題交代給我了,那個時候我剛好在那附近,就雇了一條船一起跟了回來!」


    劉清山眼前一亮,樊盛陽說過在土耳其的草藥市場上,看到了很多種張域燒酒可利用到的品種,於是他幾乎把那個藥材市場的幾種草藥賣空了。


    有了這些意外所得,既完美地掩飾了他歐洲之行的真正目的,也順道幫酒廠解決了近幾年的倉庫庫存問題。


    而他由於另外得到了前往鵬程的指派,就不得不把草藥的押送托付給別人,這位黃冠雄就剛好符合可以信任的條件。


    劉清山的心情極好:「不錯,黃兄,這一次你立了一大功,那些被你押送回來的草藥,對我的酒廠很重要,這件事我記下來了!」


    黃冠雄更是興奮得連說話都有些磕絆了:「能為劉先生出一份力是我向往已久的,以後這樣的業務就交給我了!」


    劉清山嗬嗬笑著給他解釋:「恐怕以後這樣的機會不多了,盛陽這一次算是走了狗屎運,目前那幾種草藥早已經絕跡,要想在這麽幸運地碰到可不容易!」


    下一刻,正趴在外麵窗戶上觀看狗崽的葛瑞斯回頭說了:「山子,我也喜歡這種藏獅呢,有沒有可能給我留下一隻?我叫人送回誇克那裏收養。」


    劉清山笑著解釋了裏麵的曲折,葛瑞斯還是挺驚訝的,她沒有想到藏獅的身份居然在藏域這麽被重視。


    隨後他又說了:「不急著這個時候,雪兒以後還會產仔,到那時我給誇克留隻品相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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