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岔開了話題:“劉先生來京都有兩年了吧?平時很少在街麵上走動?”


    劉清山歎了一聲:“是來了兩年了,但前後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個月,我們的工作就是天南海北到處走,這不剛從老美回來不久,就一頭紮進劇組了,別說逛街了,連路況都不熟,出門有急事要另聘司機,不然準跑不少冤枉路!”


    “劉先生的散人廬就在附近吧?隻聽到名氣了,可沒那麽多錢進去消費!”老人的語氣很輕鬆,像是跟街坊聊閑篇。


    “我昨天在那邊呆了一晚上,接待過外來的朋友!那裏的價格貴是有原因的,京都城裏可哄不了人,吃過見過的人多了,價格太離譜還會有人上門嗎?”


    “這倒是,我曾有幸得到過之前老領導的一杯張域燒酒,也就半兩吧,喝過之後終生難忘啊!”


    “這話怎麽說的?”老金聽口風也是京都本地人。


    “我退休之前就有失眠的症狀,一杯下去,至少三個月內老.毛病沒再犯,你說它神奇不神奇?”


    老人嘴裏說著,把眼神看向了劉清山:“劉先生,你的張域燒酒算是對人類的一大貢獻啊,我這說法可決沒誇張的意思,因為聽說過的顯著效果的例子太多了!”


    劉清山拍了拍幹癟的口袋:“今天也沒帶在身上,不然就送給老先生一小瓶了!”


    老人連連搖手:“我可不敢要,那玩意兒太金貴,我怕喝過之後沒辦法再買到,都知道這種酒有錢也難買的!”


    劉清山並沒表示反對:“主要是需要的藥材更精貴,其中幾種按理說都已經絕跡了,很慶幸我在海外的一處荒島上得到了一些!”


    幾個人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了半個多小時,森格它們兩個才算是結束了早餐,但那一鍋羊湯羊骨的早就見了底。


    臨走前,他堅持多付了一倍的價錢,並要走了老金的手機號碼:“我偶爾會在附近的酒店留宿,以後再來就提前打電話,還請你幫我準備好一大鍋不加鹽的羊湯!”


    那位齊姓老人,他並沒有討要電話,一是沒這個必要,再者對方也不見得有這方麵的需求。


    但今天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位齊老會在兩年後的某一天,幫劉清山提供了極大的幫助,而且那種幫助是小星的高科技調不出來的。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回酒店的路上,遛狗的人似乎更多了,而且每回飯後森格和雪兒都要活動一陣子,因而一路上幾乎都是跑著回去的。


    嚴格算起來,這還是藏獅們第一次走在城裏的大街上,兩個小家夥一路東張西望的,眼神裏滿是驚奇感。


    不過過往的車輛它們已經習慣了,更好奇的是街上這麽多人,還有近處遠處都不時閃現的高樓大廈。


    這跟在車上觀看是兩種感受,以至於被牽進酒店的大門時,它們還在戀戀不舍地回頭張望呢。


    到了九點之後,來找劉清山的人開始多了起來,付浩民自然是首當其衝,他所在的國視名下的對外聯絡處,就負責外來娛樂圈裏的人員接待問題,同時這個單位還在上峰部門裏掛著名分,由他們來出麵並不違例。


    還有一個主因是,華國由於娛樂業的發展滯後,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實在有限,向來是很少有大牌明星來到的。


    可這略顯尷尬的事,由於劉清山的快速崛起發生了巨大改變,不管這些人是為何而來,總歸讓華國很有麵子是肯定的。


    早在《功夫》的首映式期間,雙方之間就有過了合作,而且做為主要參演者的劉清山反而擔當起大部分接待費用。


    那些國外客人可都是奔著他來的,原則上他完全有理由拉上華影、慶煌兩家投資方陪著一起背書。


    但他並沒有這樣做,相反跟這些人都分的很清楚,那就是他招來的人自己解決。


    其實這是件完全可以找其他方法替代,還能做到皆大歡喜的方式。


    隻是他也是無奈之舉,那個時候的他一無作品,二沒內地人脈基礎,僅僅是靠製作《功夫》的電影特效掙下了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桶金。


    直到此時他都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因為那兩家影業公司,尤其是華影對於跟他相關的投資項目一直在積極地參與。


    更重要的一點是,之後沒有人試圖找他拉來幾位國外明星幫著站台,這也是他從沒有說出口的潛台詞,懂得人都懂。


    你可以把他的這種行為看做是江湖或者人情世故,總之隻要你知道他有自己的做事道理就足夠了。


    陪著付浩民前來的可不止一兩個,這麽大的事情當然會動用大範圍的主管方,隻是有些部門的出現實在有些令人搞不懂,比如一向冷門的宗.教辦,劉清山就想不明白那邊派人的理由。


    當然了,對方的態度既誠懇又善解人意:“不好意思啊劉先生,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們領導說了,難保哪一位明星突發奇想,生出就近禮拜或者禱告的念頭,我們泱泱大國,禮儀之邦,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讓對我們身懷友好之念的外國友人們大失所望不是?”


    劉清山並沒有背著人,就把嘴角的苦笑露了出來:“周到,的確是很周到!但我們國人外出,什麽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待遇?”


    他的直言不諱讓來人的臉色有些尷尬,好在這也是隨口一說,隻要稍微有點人生閱曆的人,麵對這種情形也隻會選擇見怪不怪。


    實際上這也難怪,誰讓華國一直以來的國力太弱呢,或許以後會隨著祖國的越來越強大,就能避免很多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因而想明白過來的劉清山,馬上又變得重新熱度起來:“其實我是在嫉妒那些老外們,來來來,別總在門前站著了,我這裏還有好煙好茶!”


    都知道他是真的忙,這不剛拍完戲就直接住到酒店裏來了,連幾十分鍾車程的新家也趕不及回。


    不過能有個地方逮到這個人,對來客們而言,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隻是他們的興奮在下一刻,就被像巡視自己領地的兩隻藏獅給嚇住了,也讓這些人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咬人的狗不叫。


    藏獅對陌生人具有天生的警惕和感到威脅感,這能從它們隱藏在幾乎長過女人劉海的眼睛裏,就能看得出來。


    那是一種嗜血的凶厲色,血紅的眼睛裏分明透發著一股難以馴服的桀囂之氣。


    其實藏獅被主人帶出戶外散步,反而是他們警惕心最低的時候,越是回歸它們看家護院的本能上來,那股眼裏的血色才越充盈。


    劉清山趕緊嗬斥了幾聲,把藏獅們趕到了別的房間,嘴裏頭在解釋:“它們才四個來月,年齡太小,還不太懂得見人下菜碟,滿腦子都是原始的衝動!”


    很多人在咋舌的同時,唯有那位宗.教辦的巴圖做了一個致敬長生天的手勢,也不知是膜拜祈禱還是求神降福,總之兩眼裏滿是震撼:“原來傳聞是真的,劉先生果然得到了聖地守護神的純正血脈!”


    巴圖是蒙.族人,他們那裏也有喇嘛,跟藏域喇嘛屬於同宗同源,故而對於藏獅的崇敬一樣的至高無上。


    藏獅盡管在他們眼裏也隻是看家護院的牲畜,但由於關於它們的傳說是跟教中聖地息息相關的,又有一個忠良守護的好名聲,因而現在的信民早已把它當成護山神獸來區別對待了。


    當然這隻限定為真正的藏獅血統,如今被豢養在各個大小寺廟裏的雜毛藏獅雖然也不是很多,但對於那些經常拜山祈福的信民們而言早已經見慣了的。


    所以看到了這個人的表現,劉清山忽然好像意識到了點兒什麽,此人未必不是為了藏獅而來的,況且他所在的宗.教辦可是連通著內地所有的宗教團體。


    哪怕他隻是負責其中的藏、蒙兩域邊陲地區,也勢必早就得到藏獅的消息了。


    因此劉清山認為,這人不假裝自己事先並不知詳情到還好,這麽一掩飾反而暴露了一些內心另有想法。


    不止是他,連付浩民都看出來了,畢竟隻要稍對這個人的工作單位有點了解,還能猜不出他的反應有表樣的痕跡?


    於是付浩民很不高興的向其皺起了眉頭:“我是巴圖,今天咱們是有正事要談的,你別給我再節外生枝!記住了,我隻警告你這一次!”


    雖說兩家單位之間並沒有實際聯係,一個是對內,一個是對外,本質上還是有巨大不同的,像是今天的聯合出場,已經是例外之中的例外了。


    但付浩民可是出身於付家,所在的單位又是國內一等一的實權部門,無論哪一點都占據著極大的話語權。


    見被人識破了意圖,巴圖訕笑:“我可不敢覬覦劉先生什麽,他跟我們的嘉木樣都有很深厚的私人友誼,我在嘉木樣麵前其實就是個類似如小廝普通信民而已!但藏獅帶給我的心靈震撼可不是能假裝出來的,即使心裏有一點點念想,也是出自於下意識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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