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秋聞聽把眼一瞪:“自己家人,用得著這麽客套嗎?你首先要解決的是那部《亮劍》,隻要這部片子能夠順利上映,其他的事就好辦得多!我為什麽把很多當年的老戰友拉到支持你的隊伍裏來?不就是為了給相關部門造成一種壓力,有我和那些老家夥們的態度,才會最短時間內讓人把你重視起來!”


    “關於《亮劍》劇組邀請一些老前輩擔任軍事顧問的事,現在有沒有眉目了?”


    “放心吧,到時候不需要我出麵邀請,很多在當年走過來的老夥計們,就會主動提出入駐你的劇組,而且不需要你多花一分錢!”


    付浩民向劉清山遞過來大拇指:“山子,你這一招式用得巧妙,那部劇集若是能拍成了,日後的審批階段隻會一路綠燈,沒有人膽敢在這件事上橫生枝節!”


    “為什麽這麽說?”劉清山有些明知故問的說了。


    “廣電並不是我們付家的,各條線上的人都有,其中就包括趙家人!你的《亮劍》會被國視納入視線的概率極大,一旦這種正能量的作品得以正常放映,就算是在相關部門裏掛了號,一般情況下就不會做些小動作了,這是行業裏的規矩......”


    付浩民成功的把話題轉開了,他也是年輕人心態,很懂得老一輩人懷著舊有觀念的絮叨。


    這頓飯並未延續多長時間,等到劉清山等人離開付家,也才不過晚上八點。


    按照付千秋的名單,他帶著金溪善又跑了幾家,這才算了了一大心事。


    回到四合院,院子裏正擺著酒席招待那些工人們,全部的裝修若不是他們的加班加點,也不會趕在明天之前竣工。


    所以,做為主要監工的張國良,不僅設下了拜謝宴,同樣沒忘了給每一位工人師傅的手裏塞了一個紅包。


    這些工人都是國家文物單位下屬的工程隊,甚至很多人都是有很高文憑的專業人士,不然是沒有資格動用這片文物保護區裏的一磚一瓦。


    敬了一圈酒之後,劉清山就被一通電話催促著來到了百花錄音棚。


    電話是孫南打的,這裏又是劉清山一貫的麵見圈內人的地方,所有很多娛樂業的人都找到了這裏。


    這些人他是不需要另送請帖的,甚至不需要專門打電話邀請,倒不是因為他跟這些人的關係有多鐵,而是明星人物對於商業性的典禮方麵是有嚴格限定的。


    他們或多或少的手裏都有些代言合同在身,誰知道冒冒失失的打電話上門,會觸及到哪一類合同裏的商業忌諱。


    就像是劉清山是普拉達的代言人,今後若出席服裝類的慶典或是新品展示會,就需要普拉達的事先同意。


    這裏麵有一個事關職業道德的問題,即使是至交關係,在不了解對方身上代言問題的前提下,也是不好提出商業邀請的。


    因而遇到這種事,都是明星自己找上門來,於是就有了今晚百花錄音棚裏的娛樂圈人士的大聚集。


    等劉清山來到後,那場麵還真是嚇了他一跳,大小人物加起來居然足足有七八十位。著名的人物包括了張一謀、馮導、葛優、張大胡子等人,二三線的藝人也有,但大多是至少有一麵之緣的那一類。


    這還不包括跟他更熟的香江娛樂圈的那些人。


    那些人他同樣沒有打招呼,商業慶典不同於首映式,更不是普拉達那樣的頂級品牌方的邀請,有渠道了解這件事的,能來的估計也不會太少。


    百花錄影棚的一層是個酒吧式的對外營業場所,有生意的話打烊的時間就會很晚。


    趁著劉清山走入人群裏交際的時候,金溪善乘機給吧台留下了足夠的預付金,今晚的消費他們必須包場,這是禮貌。


    實際上他壓根就沒想過把明天的開業規模營造出多大的場麵,盡管他也明知道不太可能。


    就因為張域燒酒的等級實在太高了,而且不僅僅是在國內,隻要有能力知道的人,都不會錯過跟劉清山的接觸機會。


    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身體健康不在意,這就是各行各業主動湊上來的核心目的,隻不過之前張域燒酒沒有能力全麵上市,這些人才沒有像今天這樣集體出現而已。


    等明天開業之後,市麵上能夠買到那種酒了,通過各種關係找上門來的人隻會更多。


    好在有散人廬和張域總部擋在前麵,劉清山會輕鬆不少。


    今後也隻有這兩家門麵會成品售賣,而且還是限量的,或許在一開始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首先覺得價位太高。


    但隨著藥酒的藥效被更多人了解過後,顧客盈門的現象是必然的。


    散人廬的三進院落裏,其實可以用做待客的房間並不多,滿打滿算也就不超過二十間,所以客源同樣是限量的。


    卞連錫的養生湯,是打著有張域燒酒添加的噱頭,而且在單價上遠低於燒酒的售價,估摸著那裏的食客若放開量的話,不會比購買成品酒的人少上多少。


    因此關於散人廬的具體經營模式,劉清山讓雪域蓮花的執行總裁老巴裏,按照國際上頂級私人會所的經營方式製定的。


    此人出身於最頂級的英倫管家學院,沒有多少人比他更了解高端私人會所裏的設置問題。


    今晚的一眾明星,可謂是人生百態,各有表相。


    真情實意者有之,虛與委蛇者不乏,煞費苦心者普遍,傲世輕物之人居然極為的罕見。


    都知道這幫家夥們有錢,被社會供待的也慣常以鼻孔示人,而且越是有爆紅經曆的人越是明顯。


    但這類人至少對劉清山的態度還算是中規中矩,畢竟他的凶名和能力有目共睹。


    像是幾位大導演以及陳道升、劉煥等老資格的人物,反而逢人就笑,和氣的平易近人。


    葛大爺更別說了,麵對任何人都首先是一幅謙虛和藹,純粹的老好人一個,可他的演技之高明,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各種恭維聲音。


    牢記著付老的提醒,劉清山今晚的態度擺得足夠端正,也算是提前為明天事先排練一下,即使麵對出人意料趕了來的那影和楊昆,他都是一副憨笑模樣。


    此二人的到來,背後有穀芸的作用,這個問題之前他就得到了警示。


    穀大師這種關係的自然不需要親來,不過明天她是一定會到場的,如今的她儼然是以金溪善的娘家長輩的身份而自居,兼帶著對無親無故的劉清山也蘊含著幾分家長的關懷。


    京都搖滾圈的來人最多,一是他們平常就是這裏的常客,二是阿傑目前就算是這個圈子裏的人,而且這類人基本上都是性情中人,對劉清山身上的江湖氣更容易接受。


    不過有位大腕他今晚是第一次見,他就是號稱內地搖滾教父的崔建,他的音樂代表了華國搖滾樂乃至東方搖滾樂的頂尖水平,不關你樂不樂意聽他的歌,但這一點無可辯駁。


    此人的平時狀態跟在舞台上完全是兩種方式,四下裏的他不善言辭,也沒多少跟人交流的興趣,能讓他表現出來談話熱情的似乎永遠隻有搖滾樂。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今晚居然主動找上了劉清山:“我跟江文是一個大院裏長起來,是他讓我幫他跑這一趟,剛好這裏我也有段日子沒來了!”


    麵對此人,劉清山可不敢怠慢,完全出乎於尊重,而且他在93年開演唱會的時候,是劉清山唯一一次違背爺爺的意願,偷拿了錢和村裏的小家夥跑到體育館觀看。


    那一年他才12歲,不管是被蠱惑去的還是自己真心想去,但最深刻的記憶還是緊張,從頭到腳的慌亂無措,因為那張票錢是他跟爺爺幾乎一個月的生活費。


    所以他隻記得演出現場糟亂不堪,到處是又蹦又跳,歇斯底裏的大人們,他買到的前排的票居然沒能擠進去,而且有票沒能進場的人大有人在。


    散場之後,他同樣渾渾噩噩的被人群擠了出來,一路上隻記得看見了數不清被踩壞的椅子。


    於是簡單幾句話之後,他就跟崔建說起來這件事。


    崔建的臉上竟然滿是歉意:“回去後你爺爺打你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是怎麽度過的?”


    劉清山搖搖頭:“我爺爺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好像隨後的日子也沒苦到哪裏去,隱約記得有幾次放學後甚至還吃到了肉。不過爺爺在那一年年底就去世了,那幾頓肉菜所以才能記得很清楚,從此後我就成為了一個吃百家飯的孩子!”


    金溪善在旁邊嚶嚶地低聲哭了起來,自家男人的這段經曆,她也是頭回聽說,一股強烈的悲傷感立馬襲上了心頭。


    崔建重重地拍了拍劉清山的肩頭:“沒想到你童年時候的經曆,比我們聽說的還要淒苦!很抱歉,哥哥我居然也出現在你家庭變故的那一年。”


    劉清山突然嗬嗬笑了;“建哥言重了,或許正是那唯一的一次叛逆,才能讓當年我懵懂無知的有限記憶裏,多出了一些深刻的回憶吧。其實爺爺的去世我早有預感,因為他身體一直不好!但是,我卻偷了家裏的大部分錢跑去看演唱會了,你是我當年的偶像,不行,建哥得想辦法補償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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