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山接過話由:“你和老李都去雪域吧,我們的正式員工待遇都很高,並且有完善的養老製度,各種生活保障隻會比公務員更好!”


    “那我們倆明天就去單位辦理辭職手續了?”李宏偉問道。


    “盡快解決好,如果有麻煩的話就把我的名字說出來,你們單位派出你來接待我們,是京都有人打過招呼的,他們知道這層關係的存在!”


    接下來並沒有太多的交流,還要去機場趕飛機呢。


    路上時,李宏偉才說了自己老婆的心情:“秀秀當時可是高興壞了,她想讓小豆子跟劉先生學武,以後長大了也去拍電影電視劇什麽的!”


    “這沒有問題。”不等劉清山回複,樊盛陽就做主了,“你們要住的那家武館就是於老爺子的產業!於晨輝知道吧?對,就是少林寺裏的王仁則,他的武館裏教出來的學生大部分都會進入武行。等孩子跟著武館學習個幾年,若是那塊料,我就能接過來教他!”


    目前樊盛陽的大名,因為在洛杉磯那段視頻的流出而聲名遠揚,在普通人的意識裏,他可是僅次於師父劉清山的同樣強大的存在。


    李宏偉果然臉上笑得像朵花:“沒想到這一次出車,遇見了可改變一生的機遇,劉先生,金小姐,謝謝你們!”


    金溪善笑道:“你有手藝,我們需要,這沒什麽可感謝的,都是各有所需罷了!”


    樊盛陽說道:“想謝的話也不是現在,以後等你孩子長大了自己感謝吧!你所說的機遇對小豆子更為重要,他若肯吃苦,忍得住皮肉傷痛,以後就會有出人頭地的那天,但你到了哪裏也是開車,快三十歲的年紀了,學什麽都晚了!”


    這番話或許不太中聽,但句句都符合實情,如果李宏偉因此而產生的心裏不忿,那麽這個人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雪域的必要了。


    金溪善有些看不過去,正要幫這個人說上兩句,劉清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來電之人是張家的一個四代子弟張國海,今年才十八歲,三代張岩伍那一支的晚輩。


    此人是卞連錫很喜歡的一個後輩,也是從小在他身邊長起來的,如今也一起來到散人廬,是卞老爺子熬製養生湯的一個主要助手,甚至熟知食材配方。


    雅文吧


    “老祖問師叔幾時回來,小島國客人的家人來了,還帶了好幾位他們的大人物。”


    劉清山聽到這一句話,已經心裏有數。


    無非是高倉健的病情出人意料的痊愈了,之前舍下他趕回國準備繼承其家產的親妹妹一家人白忙活了一場,有擔心自己的哥哥從此怪罪,於是拉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來幫其說和了。


    他的妹妹高倉美惠子,其實在小島國也不是簡單人物,尤其是她的二婚丈夫,還是某著名的重工企業的總裁義子,雖在那個家族裏沒有繼承權,但在相關企業裏有一定的話語權,並且黑白人脈交際極廣。


    “高倉先生是個什麽態度?”劉清山問道。“先生一開始閉門不見,但前來擔當說客的人越來越多,有一些他實在不好不見,而且其中有人請出來京都當地的人,那幾個當地人據說能影響到散人廬的開業問題!”


    劉清山登下就怒了,他的四合院可是付老爺子出麵置辦下來的,未來的商業經營權也是付家的手筆,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威脅,不是其他四大家族的人,就是不了解其中玄機的愣頭青。


    況且就是那四大世家,明知付家的存在,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橫生枝節,因為這裏麵有一個高端層麵博弈的問題,動一發而牽全身的那種。


    “那麽,你打電話過來,老爺子是怎麽吩咐的?”


    “老祖說讓你問問付家是否知道這件事,不然他不好發起反擊應對!”


    “等我電話!”劉清山沒有多做廢話,轉頭就撥給了付老爺子。


    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付老爺子那頭傳來了爽朗的笑聲:“不是什麽大事,應該是某個不知底細的衙門口的人擅自決定,或者被人當槍使了而不自知!”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覬覦養生菜館甚至張域燒酒的生意了?”


    “不可能,如今你的張域燒酒的存在,連我的老上級都品嚐過,要你說知道這些的人還敢動你的名下產業?先別著急,我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對話的內容,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裏都能聽得到,金溪善對掛上電話的劉清山不無擔心的道:“我們的燒酒可是一個巨大的印鈔機器,不能排除在這麽大的利益麵前有人要鋌而走險!”


    劉清山點點頭:“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雖然剛剛老爺子說的很輕鬆,但他們付家五大家族裏綜合實力最低的一家,其他四家不太可能對張域燒酒的生意毫無意動!”


    樊盛陽忍不住插嘴了:“拋開付家人的影響力不說,師父您帶來的威懾力同樣強大,這股古武勢力雖上不得台麵,但趕走我們的後果更加可怕!”


    “行啊,你小子都知道舉一反三了!”劉清山談話間一般不樂意有人插話,但此人是個例外,“回到國內我本想踏踏實實做生意,幹事業,但若是真有人對我有所圖謀,所造成的後果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他自己都沒想到,樊盛陽下意識的一番話,立馬激起了他的豪情壯誌,而且有了種發泄一番的強烈欲望。


    隻可惜沒等他進一步想出應對之法,付老爺子的電話就緊跟著傳了過來。


    “我問清楚了,並且明天上午就回拿下一批人,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嘍囉,但背後隱約有龐家的影子,不過不是什麽大人物,而是三代子弟裏的某個所謂的紈絝!”


    “龐家?不是趙家?”


    “趙家近段時間會老實一段時間,剛剛出了席大同的事情,再有人被牽扯進某些事情裏,就會傷筋動骨了!不過這個龐家一向跟趙家走得很近,尤其是三代人當中還有聯姻關係。”


    “我們華國不是一直嚴禁此類的事情發生嗎?”


    “凡事總有個例外,況且你所認為的嚴令禁止隻是民間傳說,實際上僅是個各大家族之間的忌諱而已,上頭並沒有明文相關規定。”


    “那個龐家的三代又沒有人管?沒人管的話,我可自己動手了!”


    “別動不動聽風就是雨,若是你連一個大家族的小紈絝都要嚴陣以待,將來的大風大雨怎麽來應對?沉住氣,並不是什麽事都需要動武,凡事多動動腦子,等什麽時候能學會借勢運勢,臉上笑著就把一切事情解決了,那才算是真正的成長起來了!”


    “您老不在基層,有些事......”


    “甭說這些屁話,我也是從人堆裏爬過來了,早年間掃街道廁所都掃了好幾年,接觸過的人沒有再基層了吧?你小子別動不動的就犯渾,而且被人三言兩語就激起了脾氣的事幹得還少嗎!”


    “那您老給我一個指點唄?”


    “這方麵我還真能指點你!你手頭有張域燒酒的資源,對燒酒有需求的人滿天下都是,誰得罪你就不賣給他不就是了?而且你別忘了,敵人的敵人就會是你的朋友,如何利用這種錯綜複雜,就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


    “這道理我明白,生意是我的,賣給誰不賣給誰當然自己就能做主。但是,這樣一來,我可就成為了個勢力間的焦點人物,試想你們之間正常的後輩聯姻都被深深忌諱著,除了我這麽一個攪屎棍,他們不會暗中聯合起來針對我?”


    “那就主動出擊,破壞這種聯合!三十六計你知道吧?現在的張域燒酒即將全麵上市就是拋磚引玉,有選擇的售賣就是上屋抽梯,把風聲散播出去就是指桑罵槐,趁機拉攏敵人的敵人是隔岸觀火,然後才有的反間計效果,在之後你就可以以逸待勞的借刀殺人了!”


    “謔哦,您老還真是熟讀兵法了!”


    “不用恭維我,不懂得壓製自己的火氣,不具備善於運用計謀的冷靜心態,即使把兵法倒背如流又能怎麽樣?山子,我很看重你,但絕不希望你最終成為一介武夫!自己衝鋒陷陣的年代已經過去了,和平時期不同於戰爭年代,有些事動用武力隻能造成暫時的威懾效果,在不需要韜光養晦的前提下,如何會運用別人的力量來打擊敵人,才是最終極手段,而且往往能取得一勞永逸的效果!”


    “這一次我是真的受教了,可不是恭維。”


    “但願吧!這件事你幸好不在京都,不然就不會有了事首先想到給我打電話,而借用我的手幫你去鏟除一些小嘍囉更靠譜,還是以你的方式鬧得滿城風雨更穩妥?發展時期需要安定的社會秩序,此乃華國內地的大勢所趨,這一點從今往後你一定要深刻反省!”


    “嗯,老爺子,今天我是實實在在明白過來了!”


    此時劉清山是真的聽明白了,倒不是因為什麽三十六計的正確用法,而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理解了用腦子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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