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這個人的麵相的確過於突出了!”


    很有幾個人在隨聲附和,張平那長相看上去確實一臉的惡相,實在不給人好感。


    劉清山接著道:“其實之前我對張導所說的什麽相術學也就是種托辭,但修行古武本身就是種很玄妙的法術,修為到了一定高度就會自然產生類似如預感的東西,隻是我也具體形容不出它存在的形式,這個人就帶給我不可信任的感覺,很會記恨他人,挾怨報複,妒忌心極重,因而常起惡心!”


    一直沒說話的葛優笑著搖搖頭:“敬之啊,山子的話你不帶回去也罷,估摸著你也沒記住多少!總之我也不看好這個人,側麵的勸一下吧,張導若一直固執己見,別人也毫無辦法,事在人為吧!”


    他說這番話就等於做了結束語,人都說老奸巨猾,他就是這類人,但絕不是貶義的,而是指老謀深算,說話極知道禮數分寸。


    現在就有外國人在這兒坐著呢,總拿一些國人負麵的東西給人看,怎麽說也說不過去,家醜還不可外揚呢。


    劉清山馬上理解了他的話裏提醒,趕緊把眼神望向中井貴一:“高倉先生是您老師吧?很多人認為您是他的接班人。”


    中井貴一搖頭解釋:“我根本比不上他。在我們國家人心裏,高倉健就是一個神靈,他塑造了太多優秀的形象。”


    “剛才您說是他的義子?”


    “是啊,我們經常聯絡,這次拍《千裏走單騎》之前我在另一個劇組,他就給我打了無數次電話,送很多咖啡和食物到劇組。沒有老師的鼓勵不會有我今天的成就。遇到困難時多半是他鼓勵我,指導我。”


    “您今晚留下來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說?”


    “老師得了淋巴瘤的事情嚇到了我,就想留下來問個清楚!”


    “很慶幸的是目前屬於良性,惡性的就屬於淋巴癌了!但這種病並不好醫治,我們都知道,淋巴細胞是人體的健康衛士,它們抵抗外來細菌、病毒等的入侵,維護著機體內環境的整潔有序。但是一旦發生了惡變,如發現較早,經合理治療可爭取代10年或更長存活期,也可轉化為其它類型,對化療耐藥而死亡。”


    見到中井貴一有些迷糊,葛優進一步解釋:“我姑姑就是這種病,山子的意思是說是說,即使進行了有效治療,也隻是把最終惡化的時間推延一些,實際上就是化療,等病毒適應了化療效果,也就等於沒治了,所以它算是絕症之一!”


    中井貴一的麵部表情很明顯的緊張了起來:“劉先生,你曾說過能治好他,我懇求劉先生一定要盡力!”


    他的華語說得是相對流利些,但對於某些詞匯的掌握還是不太好,哪有求人還要求對方一定要盡力的。


    好在對於一個外國人,劉清山很是寬容:“現在有兩種醫治方法,一是由我那位道家的前輩通過養生湯來慢慢稀釋掉病灶,這個治療過程會有些緩慢,而且花銷會很大,但一定會除根,徹底治愈;另一個辦法是我來治療,簡單而直接,不過治療過程會伴隨著巨大痛苦,同樣可以徹底根除!”


    “至於哪一種治療方式,還得我老師和他的家屬來確定,我就想問一下,如果劉先生親自給治療,是不是老師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畢竟他今年已經74歲了!當然了,我知道劉先生給喬布斯先生治好了絕症,醫術上是沒問題的!”


    “是啊,我也擔心這一點,我們華國有句話,人到七十古來稀,雖說本意是指得享高壽不易,但在醫學上來說也是一道很明顯的體內機能分界線,過了70歲,就開始明顯老化了,我所采用的方式就是強勢剝離體內的病灶,伴隨著的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我明白劉先生的意思了,是不是我馬上跟老師的家裏人聯係一下,讓他們盡快趕過來拿主意?”


    “是的,但打不打這個電話還得征求一下高倉先生的意見,而且兩種治療方式各有利弊,他也需要找個自己人商量一下!”


    中井貴一一臉的凝重,低頭想了一會兒,看向了鄒敬之:“我看我還是今晚回去吧,老師現在一定也為難著呢!”


    不等對方回答,劉清山搶先說了:“中井先生,您今晚就別回去了,我先給你治療吧!你是不是平時有很嚴重的胃病?”


    中井貴一的連眼裏都是驚駭:“劉先生的醫術果然神奇,我這病得了很長時間了,你知道我們演員吃飯時間並不準時,一個星期裏我怎麽也要吐兩回,胃酸反應很強烈!”


    劉清山微微笑著看向了屋外,樊盛陽不多久馬上走了進來。


    旁人卻不知是他用真氣探知通知的徒弟,還以為樊盛陽一直待在門外守候著呢。


    “你去給中井先生找一套衣服替換,記得準備好洗澡水,我給他治療一下!”


    劉清山說罷,這才看向了中井貴一:“你的病就簡單了,也順便讓你體會一下會有什麽樣的疼痛感!不過從此後你的胃病就徹底痊愈了,以你的年紀應該能承受得了!”


    周仁發為能看到現場一直那是相當的興奮,畢竟外間老是傳說劉清山的醫術多麽的神奇,一直還沒有人親眼見到過:“需不需要把這些酒菜收拾收拾?”


    劉清山擺擺手:“我們就在隔壁間,而且一會就好,不耽誤吃飯!”


    等樊盛陽抱著一堆衣服返回來,帶著病人來到隔壁套間,讓他盤膝做好,劉清山就揮起了兩隻手掌,在空中一番手形變化。


    這麽做其實都是多餘動作,隻是為了增添神秘性,日後也好讓這個小島國人回去後轉述出來,更顯得他的醫術高深莫測。


    真氣是無形無質的,隻有病人才能感受到一汩汩的冷氣襲體,而後漸漸變得發熱,直到通體感覺滾燙的時刻,劇烈的疼痛感也接踵而至。


    而且那種痛感還不是來自皮膚表麵,更不是病痛所帶來的隱約感,而是如同小刀伸進身體裏的寸寸剝割,還是沒打麻藥的那種。


    當然劉清山沒實現給他說明,也是因為這個痛感過程極短,不然提前說出來,隻會增加病人的心理負擔。


    痛感如水麵波紋起褶,暈蕩過去就在逐漸減輕,等到幾分鍾之後,那種痛感就消失不見,但一股隱隱約約的惡臭感隨之而來。


    樊盛陽隨即馬上領著對方出了門,剩下了一幹人等站在那裏麵麵相覷。


    最終還是周仁發問了出來:“這就完了,山子?”


    劉清山邊走去水龍頭下洗手,邊笑道:“完了,還要怎麽樣,難道你們看的還不過癮?時間長了,中井老兄可受不了!”


    江武同樣難以置信的表情:“但這也太快了,我還準備著看個十幾二十分鍾呢,現在也就三兩分鍾吧?”


    “他的胃病看上去雖重,其實也就是胃炎初期,體內鬱結的病灶也就小了很多,而且隻附在表麵一層,用氣勁將它刮下來逼出體外就完了,簡單得很!”


    葛優撇著嘴感歎:“山子,你使用的是真氣是吧?我聽人說起過,有了這樣的實力,醫院也就沒什麽用場了!臥槽,前後三分鍾,胃炎就治好了,說出去有人會信嗎?”


    “我在邊上看著都不信!”周仁發搖著頭,隨著劉清山回到了飯桌旁,“現在世界上有幾個人有這種能力,你了解吧?”


    劉清山笑道:“我之前說的那位道門前輩能做到,盛陽和予澤兩個徒弟也能勉強做到,但這些人也隻能醫治一些常見病,還得配合醫療器械的透視。”


    有了這個小插曲,他就知道已經完全收服了這些人,沒有人能漠視身邊有個神醫的存在,這樣的人物以後的用處可太恐怖了。


    重新端起酒杯後,一向喜酒的葛優的話盒子也就敞開了:“山子,給小鬼子治病你收錢嗎?”


    “收什麽錢,又不是什麽大病!再說了,總得給高倉先生一個麵子吧,我說他是我的偶像可是真的,我佩服的人不多,他算一個!”


    “怎麽樣,回京都的時候幫我給老爺子看看?有點腦梗。”


    “沒問題,葛大爺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不過其他人就免了,我的治療也需要耗費一定真氣的,真氣儲滿了才能進階,老是隻出不進,我的修為就會停滯不前!”


    “那沒說的,其他人我管他呢,除了我老父親,你以後得管我,有個神醫做朋友,還不近水樓台呀!”


    葛大爺的老爺子就是葛存壯,一代老戲骨,真正的表演藝術家,內地幾代人都是看著他的電影長大的。


    閑聊了一會兒,中井貴一才一身清爽的走回來,看到劉清山已是兩眼放光:“劉先生,劉大師,劉神醫,我能感覺到胃部再也沒有了不適感,你的大名名不虛傳啊!”


    周仁發哈哈大笑,“就是這位神醫,有這麽神奇的醫術就能掙個世界首富了,可他還是願意當個演員,躲到這麽個偏僻山區裏來大冬天的挨蚊子咬!”


    其實現在已經是五月份了,即使北方也早脫去了棉衣。


    劉清山樂道:“如果真氣能無限製地使用,我當然願意換上一身長袍馬褂的跑去全世界作威作福,可惜真氣就那麽點兒,給人治了病就得讓自己的修為永遠停下來,這種付出的不舍你們體會不到,我也是痛苦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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