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此人的指向,再結合記憶中的一些瑣碎小事,我就能很容易地把下毒的人分析出來,無疑那個師叔身上的嫌疑最大!”


    卞連錫很耐心的講解著,一點兒也不認為劉青山的插話有失禮節。


    劉青山不斷地提出疑問:“會不會留下標記的那人,也是精英弟子中的一人,因怕被那個叛徒日後找了去看到?”


    “有這種可能,不過沒有關係,到時候就能知道了!我更傾向於他的小廝身份,因為並不是門內所有的小廝人人都認識,蜀仕閣並不是隻有一處觀邸,附近山間還有其他兩個更小的,僅供門人進山狩獵時的臨時休憩之用!”


    “所以你因此而判斷出,那個小廝一定通過什麽手段探明了仇敵的身份,不然不會得知下毒的人具體何人?”


    “嗯,能夠得知那位叛徒師叔的身份,一定是那位小廝跟仇家近距離接觸過,找到那個小廝也就等於找到了仇家山門!”


    “問題是那人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不,他留下了!十年前我又回去了一次,師門所在位置早已經成了另一座新修繕的寺廟,我找借口在那裏借住了幾天,居然又發現了那個符號!”


    “既然如此,那您為什麽沒找到他?”


    “因為那個符號被隱藏在原先發現痕跡的大概位置,看筆跡卻不是當時留下來的,而是至少幾年之前了!”


    “所以,你留下了自己的符號,想著那人如果會去查看,就一定會再等在那座寺廟裏?”


    “嗯,山子,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心思縝密到幾乎瞬間就能猜出我的心理活動!”


    “您老可別誇我了,我隻是旁觀者清,而且臉皮厚,不怕猜錯了丟人!”


    卞連錫笑了笑,才接著道:“我也不是傻子,情知以自己之前的實力並不足以尋上門去報仇雪恨,所以近十年間除了苦修就是一直在各處尋找修煉資源,以便盡快地提升實力,前去尋找那個門人!這不,一不小心就被深山老林裏的毒舌咬到了,幸虧身邊跟著國福、國強兄弟倆,才僥幸被他們背出了深山!”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不過您老現在還是趕快清洗一下,換身新衣服,我已經快要忍耐不住了!”劉青山樂嗬嗬地道。


    等老爺子一身清爽的來到另一個房間時,葛大全趕緊敬了一杯酒就匆忙離開了,他是去趕著上班,不能因私事耽誤了工作一直是他的座右銘。


    王煥生負責護送他,等回來時,身邊帶來了好幾個,比劉青山之前知道的,又多出來了樊盛陽和瞿香淩兩人。


    他們是他另外招來,為的就是讓彼此間早一點熟悉一下,而且盡管卞連錫的成長環境不屬於古武界,至少也是一個遠離市井的偏遠山區。


    隻是他期望三個人能通過細碎的細節上,找到相互間的一點共同之處並沒有出現,不過因為他們的到來,讓張家人越發的感到劉青山身邊古武勢力的恐怖。


    盡管他們這邊也出現了一位後天大圓滿,但畢竟卞連錫的年紀擺在了那裏,況且體內的隱患並未完全清除。


    練武之人天性喜歡比較實力,倒也不是他們有意一較高下,不過劉青山對於他們的心思恍若未聞,他已在打算如何在冀省的永連縣建酒坊了,幸好卞連錫像是洞悉他心思,主動的提了出來。


    “等經樺回來,我讓他在張家人裏做些安排,估計你未來的酒坊意在他用,而不是為了做生意,具體規模一定太大不了,我認為並不需要另外請管理人了。再說了,關鍵釀製過程需要保密,他們正好幫著看護!”


    話沒說完,張岩鬆就主動請纓:“劉先生的事沒得說,張家上下一定盡職盡責。我想不需要父親做主了,我就能決定下來!”


    由於卞連錫的存在,讓彼此間的稱呼有些混亂,好在老爺子發話了,其他人就按照年紀正常稱呼就好,隻是劉青山和他的徒弟們必須依照武林裏的規矩,要嚴格區分開來。


    不過由於劉青山的堅持,他仍按照長輩禮節稱呼卞老爺子跟張經樺,不過等同如張家二代的輩分,跟張岩鬆、張岩伍平輩。


    當著外人的時候,棟梁富強這一輩均稱呼劉青山為先生,隻有一些特殊場合才能口稱師叔。


    兄弟四個最大的已經年過三十,最小的張娜娜也要比他大上一歲,但沒有人認為有什麽不合適,畢竟若是完全按照古武界的傳統習慣,連卞連錫都要恭稱一聲前輩。


    張岩鬆的的話音落下,劉青山點點頭,心下也是歡喜,能有張家人看著,未來的酒坊安全就不用擔心了。


    他可是知道這種完全按照古工藝釀製出來的藥酒,即使不做任何添加,也必然是頂級的酒質口感,而且堪稱神奇的藥效據張家人講確實存在,尤其老年人適量飲用,益壽延年並不誇張。


    如今他們張家依舊會少量秘製,不能依靠它來發家致富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配方裏的幾位中草藥稀缺,根本不可能提高產量。


    但這個問題在劉青山這裏不難解決,他有特殊的感知能力,等騰出空來去深山老林裏頭轉一圈,必定會有所收獲。


    這一次張家心裏很明白,能把整個家族依托在一個先天境界的絕強者身上的好處,所以他們並沒按照之前約定的來,而是直接把酒方送給了劉青山。


    而作為劉青山來講,也樂得接受,他認為張家不僅沒有因此損失什麽,反而會從中獲利良多,這還不包括他在武學上給予的支持。


    “這樣也好,京都距離永連縣也就不到三個小時的車程,跟這裏的遠郊也不差多少,來去很方便!”


    卞連錫輕撚胡須,麵含微笑的說著,眼下屬他最春風得意,不僅蛇毒得以成功祛除,還因禍得福,讓一身實力進階到傳說裏的存在。


    相比古武界,還有一些先天境界者的傳說,但在俗世裏一名後天七層已經是頂尖的存在了,八層以上修為一向被視作傳說中的人物。


    那個華鎣山蜀仕閣的仇家,雖然曾經出現過一位八層強者,但也是幾十年之前的事情了,這麽多年下來,那人是否活著都是個問題。


    再者,當他聽說身在古武界近20年的樊盛陽二人,都沒見過大圓滿以上的武者,自然對自己目前的大圓滿境界頗為沾沾自喜。


    此時的他,已經跟樊盛陽一樣,體會到了古老傳說裏的真氣的滋味,雖然還不能用來做更多用場,但它的存在已經說明自身正在跟普通的修煉者正式區別開來。


    金溪善在劉青山在劉青山身邊同樣心情舒暢,她更明白自家這邊實力的加強有多麽深遠的意義。


    她倚靠著的這個男人,如果沒有這方麵的強勢,怕是再辛苦一輩子,也得不到眼下的一切,手裏拿出來的東西也早晚被人吞得連渣都剩不下。


    身在異國他鄉,就會更明白實力決定一切的深刻理解,此時的她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心裏的得意,一點也不稍差與卞老爺子。


    那個遠道而來的崔尚宇,雖說對包間裏的對話一句也聽不懂,但在樸玄姬和樸惠珍的翻譯之下,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但他不是武者,這類消息對他的衝擊力並不太大,原本劉青山的強悍就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再多些類似的信息,於他而言卻屬於見怪不怪,早就麻木了。


    不過他內心是焦急的,眼望劉青山遲遲不肯跟他深聊,自己又不敢催促,此時的心情就像如坐針氈,麵對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也提不起多少興致。


    劉青山倒不是有意為難他,而是在他眼裏,沒什麽事比那個古方的獲得更牽腸掛肚,如今親耳聽到了張家的許諾,這才放下心來。


    “國棟,建設酒坊的事就交給你,等下我讓人給你轉一筆錢和設計圖紙,最好在兩個月內全部完工!”


    見劉青山找向了自己,張國棟還是挺激動的,他可是知道,能被這個人看重,其中的意義非同小可。


    關於錢的事他也沒有拒絕,張家現在幾乎等同如空掛著個世家的名頭,武功不敢暴露,醫術因環境所限收益有限,家族裏的其他生意也僅夠一大家子的日常花費。


    “另外,找個張家有經商頭腦的人來找我,我給張家安排一些生意!”劉青山接著說道,“還有,從今以後張家上下有練武資質的人可以公開武者身份了,我會讓我的兩個徒弟過去,教你們一些古武傳承裏的東西,卞老爺子教的功法還是不能外泄!”


    在座的張家人人人眼裏狂冒紅光,他們心裏明白著呢,古武傳承才是真正的武道絕學,哪怕隻是一些簡單的套路,也不是目前任何前年古門派有所掌握的。


    像是少林、武當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就是擁有著一些古武的基礎性東西,連他們都不曾見過的古武傳承意味著什麽,沒有人能比他們更清楚。


    “我之前給卞老爺子切過脈,能感覺出來,華鎣山蜀仕閣的傳承裏,有一部分古武的簡化版功法的痕跡,我教給你們的隻會更全麵。而且若是你們的後輩從小練起,未來的發展遠比你們兄弟要不可估量!”


    麵對劉青山的侃侃而談,張岩鬆適時插了一句:“不知你目前所在的師門稱呼,張家是不是以後可以打貴派的招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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