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孫南的苦笑表情依舊,“之前我必須審查,也就是你,別人我才不會理他呢!”


    劉青山趕緊變幻出一副受寵若驚來,“還要多謝南哥事先考慮到我們兩個!不過關於奧運歌曲的想法我還有很多,不知通過正常的渠道申報給你們歌曲征集小組,具體的流程是怎麽樣的?”


    對他的問題,孫南點頭表示了理解,他自己雖然身在征集小組,但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就會引來各路人馬踏破門檻,劉青山詢問正規途徑的想法,正是考慮到了他的未來難處。


    拿作品來說話,其實也是相關部門的初衷,借助關係的方式顯然頗有些不合時宜,也是被嚴令禁止的。


    “難得你有這份心肯為哥哥著想,等下我就回給你一個發鏈接,到時候你直接往郵箱裏投稿!切記要在醒目的位置冠名,據我所知,征集組的消息還沒正式宣布,就已經有幾百首歌在通過各種渠道遞交上去了。”


    “那首歌可能需要百名歌手的配合,並不適合當做奧運主題曲,更適合賽前的宣傳,我是提前把這些人召集到錄製,還是先把歌曲的內容上報?”


    “這樣啊!”孫南抱起胳膊,一隻手托著下巴,在原地走來走去,“我看是不是先向我老師征求一下意見?以我的個人觀點,對你的作品是無理由的認可,個人以為最好提前錄製好!”


    李忠勝點點頭:“這也是我的建議,百名歌星想要一次湊集並不容易,不過港台那邊的人我可以出麵幫你組織,國內部分就需要溪善和阿南的老師來聯係了!”


    劉青山望向了金溪善:“這件事我打算在趕赴寒國之前落實好,或許會推遲幾天,你怎麽看?”


    在外人麵前,金溪善對他的態度一向是夫唱婦隨,“晚幾天沒關係的,但從現在起你就要廣發英雄帖了,不然很難召集到這麽多人,畢竟年底人人都在忙於各種通告!”


    “那就暫定一個時間!你看我們把具體日期定在哪一天?”


    “《功夫》的首映期是1月5號,我們此次前往要花上至少十天半月,今天是12號,我們應該能在這月底下月初趕回來!”


    “《晚秋》實際上大部分鏡頭已經拍完了,努力一把也能擠出幾天來,我看暫時把時間定在明年的一月2號3號怎麽樣?”


    “我看差不多,你認為兩天的時間夠嗎?”


    李忠勝半途插進話來:“兩天足夠了,一百多人呢,每個人平攤下來也不過幾句。距此不遠的百花錄音棚很大,足以裝得下一整支交響樂團了,就去那裏錄製。”


    這件事就這樣三言兩語的確定下來,依照劉青山的請求,李忠勝會負責其他兩地的人員召集,這種性質的召集不會涉及到通告費用,但那兩天的接待費就需要劉青山一方支付了。


    至於國內的人選,等金溪善一個電話打過去,穀芸那邊同樣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老人家其實心裏也有數,以劉青山目前的人氣和影響力,自己就能把內地最好的那批歌手籠絡來,之所以交給她來運作,未必不是對長輩的尊重占了大頭。


    當天晚上,劉青山就給阿傑打去了電話,約好了在百花錄音棚見麵,找棋盤樂隊給他伴奏,就存在著宣傳他們的目的。


    不過阿傑就不適合出麵了,他本人目前已經頗有名氣,一首《春天裏》早就紅遍了大江南北,若是以樂手的形式出現在舞台上,未免有被刻意貶低之嫌。


    阿傑也明白裏麵的道理,但卻執意幫這個忙,在他看來,沒有劉青山就沒有自己如今的地位,別人怎麽看他才不會在乎。


    最後還是在金溪善的勸說下,阿傑放棄了這次演出。


    第二天一大早,劉青山隻身去了國視,既是為了遞交那首扶貧的宣傳曲,也是跟葛大全見上一麵。


    中午,葛大全聯係的那個張家人也會來到京都,之前劉青山提出的交換條件,張家原則上已經答應了,但需要驗證一下他手裏確實有鍾乳髓的存在。


    宣明會香江分會,是通過更高層的關係要來的公益廣告時間,其地位應該比葛大全要高得多,因為等他劉青山找到他時,對這件事還一無所知。


    待得打了個電話,他才笑著給劉青山說道:“你們香江分會可真有本事,居然能從台長那裏討來黃金時段的廣告位,而且是整整一個月的循環播放,以我的能力遠遠做不到!”


    劉青山其實也不知情,他隻是接到了任施梅呈親自派下來的任務,甚至連來國視找具體哪一人也不清楚。


    他的表情被葛大全看在了眼裏,於是笑著給他解釋:“宣明會跟國內的很多部級單位都有合作,據說出入那些地方如同自家後院,或許這種說法有其誇張的地方,但他們的影響力的確非同小可,畢竟咱們國家的很多扶貧項目他們都有參與,而且投入的精力很大!”


    “關於這些我倒是知道點,好像西部的山區裏,就有很多分會的大項目!”劉青山答道。


    葛大全點點頭:“現在這種一心做公益而不求回報的單位太少了,即使宣明會的背.景是外資,但在貨真價實的成績麵前,國家一樣會特殊關照的!所以說,之前海倫夫人拉攏你的初衷還有更深層的東西,比如你這個剛剛就任的香江分會副會長,昨天就出現在國家級的扶貧大會上!”


    “我怎麽不知道這次會議?”


    “是我們內地內部的會議,主要是向基層傳達一些最新精神,順便表彰一下來最基層的先進集體和個人。”


    劉青山點點頭,問起了另一件事:“冀省的張家這次來的什麽人?那個卞老爺子目前情況如何了?”


    “卞老這次一並帶了來,看來張家對這件事很看重,昨天我給你打電話已經說了他們想要驗證一下那種神藥的真實性,但我認為既然把卞老一起帶來了,恐怕他們的心裏早已認實了!”


    “應該是這樣,一個四肢不能動彈的半植物人,不是有確切的治療信息,自然不會冒著風險帶他遠行!”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卞老爺子怕是時日無多,已經等不及我趕過去。”


    “或許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今天中午你可能就要進行治療了!張家人也是,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不好嗎,還讓我們在這裏猜來猜去的!”


    “我想我可能猜出幾分來了。”


    “哦?山子,你不妨說說看!”


    “那個卞老爺子應該是我的同類人,或者說至少有很深的功夫在身上,還可能是那種隱世不出的高手,不然不會這麽神神秘秘的。”


    “經你這麽一說,還真會有幾分可能性!要不要我找人查一下?這種人的存在,相關部分一定會有他的信息。”


    劉青山搖搖頭,“既然敢帶來這裏,足以說明那人的身份並不怕調查,況且您老的職位對方心裏也清楚!隻是你跟他們是同鄉,為什麽之前並不了解那個人的存在?”


    葛大全歎道:“我十幾歲就出來了,老家就一個叔叔還健在,但自從五、六年前去世後,我就更少回去了!”


    兩人正說著,張培年推門進來了,之前他是被房清揚一手提拔起來的,好像跟葛大全一方不是走得很近。


    但自從有了劉青山出現以後,房清揚和葛大全之間走動的很是密切,連帶著張培年對這間辦公室也同樣熟得不能再熟了。


    看到了劉青山,張培年明顯的一愣神,轉而便是嗬嗬樂了起來:“很難想象你會在這裏出現,不過想想你跟葛主任的關係,在這裏出現似乎也很正常!”


    劉青山趕緊起身讓座:“我的確是為著公事來的,宣明會香江分會的一支公益廣告要放在咱們台裏播!”


    “我這到這事!”張培年也不見外,一把抓過去掃了幾眼,“這件事去找廣告部的齊部長,上麵有台長大人的親筆標注,沒有人敢擅做主張!”


    葛大全笑道:“我早打電話問過了,不過話說回來,連我都事先不知情,你這個對外聯絡處的處長卻先知道了?”


    官方語言裏的每一句話裏都有深意,即使彼此間關係良好,劉青山聞言隻能裝迷糊。


    張培年嗬嗬樂道:“這件事我說是偷聽來的你信嗎?事實上就是這樣,前兩天陪著房主任參加一個會議,散會的路上被於台長喊住了,說的就是這件事!”


    於台長的全名叫於是希,在台裏排名第四,是第一副台長朗善民的左膀右臂。


    唯一的正台長是部長直接兼任,國視的最大實權都掌握在第一副台長手裏。


    “於台長?他跟總編室交代這種事情幹什麽?”


    “難道葛主任忘了?我們房主任剛剛被任命了廣告部的兼職?”


    葛大全猛一拍額頭,“看我這腦子,老房是臨時替代一下廣告部的李闖。對了,李闖的病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張培年隨手接過了劉青山遞過去的煙,“他的腰間盤是老毛病,每到年底都要犯一回大的!”


    這個時候,葛大全忽然望向了劉青山:“腰間盤突出你能治嗎?那個李闖是我一位故人的晚輩,年紀輕,能力強,在這個歲數能幹到眼下的位置不容易,因為病耽誤前途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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