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受堯就在香江娛樂界混跡,很快就明白了劉青山沒有說出來的潛在詞,之前對於此人的觀點態度,馬上就有了更進一步的變化。


    “你今年才22歲吧?我怎麽覺得好像比我還老?考慮問題的深度很可怕!”


    聽了他的話,劉青山嗬嗬樂著聳聳肩:“先這樣的問題,我現在都懶得回答了!不是我不知人情世故,而是同樣的一個問題回答過太多次,首先的反應就是自我的厭煩。”


    洪大寶也是笑著插話:“這也是一個成了名的公眾人物共同的煩惱,你得試著自我調整,強行適應,不然因此抑鬱了隻能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這倒是大實話!”劉青山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別人的眼裏,隻會更多地看到了我們在銀幕上製造的無限榮光,卻很少有人會留意拍攝時候造成的傷勢,以及所謂的功成名就背後的辛酸。”


    “行了,你才多大,就這樣感慨了?以後經曆的越多你會越麻木,現在要做的隻是在完全麻木之前,盡可能多的留下一些能讓內心感到無怨無悔的經典作品!我可不是在唱高調,而是以一個過來人的經驗來提醒你怎麽樣來利用自身的才華!”


    羅受堯這番話的內容,常常被文藝的描述為人間清醒,它是需要多少年的人生閱曆來凝實,至於傾聽一方能接受多少,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說話者或許根本就不在意。


    不過此時的他不僅語氣上相當陳懇,在態度上更是直接:“山子,在藝人這條路上,你或許會走得很遠,但你要知道自己其實是在借用了另一個身份的便利,敬畏感知道嗎?所以你今後的路和別人的都不一樣,我之前對待你的態度,就是想側麵的提醒你一下。但看到了你的劇本以後,我在想是不是自己一直都輕視了你的內心成熟程度?總之,自己的路自己把握,切忌年少輕狂!”


    劉青山對於此人的觀點,同樣有了很大的改變。


    對照自己,對方顯然隻是個普通人體質,卻能夠身跨三個不同行業均能做得風生水起,這個人的見識和能力都非同小可。


    進而,他對這個人的內心好感大漲,也有了今後進一步合作的打算。


    隻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好有所表現,隻能是頗具意味的向他點了點頭。


    一上午就在那間臨時會議室裏度過了,關於《奪帥》的完成部分,他還真看了一些,並針對裏麵的一些小問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中午他婉拒了劇組的邀請,帶著人直接趕往另一個劇組。


    《導火線》的拍攝場地位於香江的偏遠郊區,走在路上時,看到車窗外的景色,劉青山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等經過一段上坡的土路時,他才猛然想起來,這一段的路程竟是跟他之前前往海邊偷渡口抓捕肥華時的路況相當近似。


    同樣的感覺,庫納勒也體會到了,“師父,這裏的環境有沒有熟悉感?”


    劉青山笑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你們那裏也一樣,或許滿天下的郊外鄉下都有相似之處!”


    庫納勒點點頭,嘴裏卻說起了另一個話題:“眼看著老板給我們交代下來的三年期限才過了半年,有一天薩米爾曾跟我提起過,等到三年後回到寶萊塢,那裏的人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們?”


    他這番話是有來曆的,他跟薩米爾的情況類似,早在劉青山趕去天竺之前,他們兩個已經算是寶萊塢的明星級人物,雖說距離一線的紅星還有些距離,但在武行裏也算是眾所周知了。


    劉青山立刻明白了這個外國徒弟心裏的想法,於是笑嗬嗬的揭穿他:“不隻是薩米爾吧?你是不是也擔心以後回去了還要重新開始打拚?”


    “這也是人之常情吧?但老板的話我們不得不聽,不然以我們之前的身手,想在寶萊塢站穩腳跟還是很容易的。”


    “這我知道,從那天你和瑪麗卡·沙拉瓦特去機場接我們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不少人都認識你!說吧,有什麽想要我幫忙的?不隻是你,薩米爾他們幾個都幫了我不少,有什麽需要師父幫助,一定盡量滿足!”


    “我想求你的一首歌,能在寶萊塢爆紅的那種!您也知道,我們那裏的演員們都有一副好嗓子,能歌善舞是藝人們最基本的入行標準。”


    劉青山心裏一動,“寫首歌沒問題,但前提是我得知道你們各自的嗓音條件。再一點,若想通過這種辦法來維持住你們原有的名氣,就不能對我拿出來的作品挑三揀四,即使曲風、格調並不喜歡,也得按照我的方式來做!”


    庫納勒坐在後排,搶在庫納勒之前趕緊表態:“我們不可能挑剔的,都知道劉先生您的歌寫一首爆紅一首,幾乎所有的作品都從沒在各大排行榜上掉下來過!”


    劉青山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旁人隻會以為他是在琢磨歌曲的類型,卻不知道他的意識已經跟腦海裏的超能造星儀勾連了。


    早在他一拳打死黑屠夫的那一刻,超能造星儀就意外的再一次升級了,雖然大部分操作設置仍然沒有太多變化,但能夠跟超能造星儀器靈的對話,卻帶給了他最大的驚喜。


    那個像學齡前兒童一樣稚嫩的嗓音,不但可以提供給他最直接的信息反饋,還能根據他所提出來關於修煉方麵的問題來具體回複。


    超能造星儀實際上是產自公元3036年的未來高科技產物,性質上有些近似於裏的修行者,將修為跟高科技合二為一的純粹智能型設備。


    其實說它設備也有些不太符合,說它是修行者煉製的法寶卻多出來了科技成分,所以上麵所說的器靈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這個所謂的器靈並沒有裏說的那麽神乎其神,既不能幻化為人形,也不具備進化的可能,至多是由程序語言變成人類語言而已。


    但是,關於超能造星儀的一切背.景信息是被刻意屏蔽之後的,隻留有一部分娛樂項目相關內容。


    而且很多隱藏更深的內容,之前的造作方式並沒辦法搜索到,而是必須由升級後的人聲來親自解讀。


    那個稚嫩的聲音甚至很直白的告訴了他,由於超能造星儀的核心智能跟使用者的自身修為緊密結合而成,所以劉青山若想了解到更多未來世界的信息,就需要自身境界的不斷提升,才能逐步開啟。


    此時的超能造星儀,更像是隱藏在他腦海裏的時空轉換機,需要他不斷地提高天地間的自然信息,才能一點點獲得更多的未來電波。


    在聽到關乎修煉上的一些境界名稱,居然跟古武中的名稱一模一樣後,他才相信製造這台儀器的人果然擁有古武修為。


    隻是古武這個詞僅僅是如今地球上的稱呼,在超能造星儀裏它被叫做修真。


    修真隻是進階先天之後的境界,劉青山目前的真實境界被稱作先天大圓滿,下一個境界叫做築基,從築基開始才是修真的入門階段,可見來自未來世界的修煉者的修為有多麽恐怖。


    未來世界同樣發源於地球,但目前早已整體遷徙到外太空星球,因為地球上的天地元氣,並不能提供給築基境界以上者的修煉能量。


    或一種方式理解,那就是劉青山在地球上的最高境界,隻會止步於築基境,想要再有境界的突破,隻能離開地球,去外太空裏尋找適合的靈氣環境。


    超能造星儀並沒有限定它的擁有者必須具備築基境界以上的修為,所以盡管他在得知裏麵的信息後,有過一段時間的興奮,但被永久滯留在築基境他一樣可以接受。


    因為地球是他的家,這裏有他的事業和家人、朋友,與其向往那種虛無縹緲的修真成仙的極致修行方式,還不如留在被未來世界視為最低等的修煉環境裏做個土財主。


    況且一旦進階築基境之後,他就能擁有超過三百歲的壽命,這已經是別人幾輩子才能活到的歲數了,他很滿足。


    這個時候想這些顯然不合時宜,劉青山的意識搜索一圈後,很快就有了結果。


    他找到的是一首未來的天竺神曲,因為其中的一句歌詞諧音像極了華語裏的“我在東北玩泥巴”讀音,深受國人的喜愛。


    實際上這首歌的巨大傳唱度不僅在天竺和華國,在全世界也有極高的播放量,原因就在於它的洗腦旋律和更魔性的嘟嘟嘟噠噠噠發音。


    這首歌叫做《tunaktunaktun》,是一首“旁遮普語”的歌曲,tunak在“旁遮普語”中特指天竺的一種敲擊樂器,而tun是指樂器所敲擊出的聲音。(這首歌於1998年出版發行,在本書被推遲了發行時間——作者注)


    事實上,天竺的語言非常複雜,共有1396種可識別的“母語”,這個國家挺特殊的,沒有任何法律規定正式全國通用語言,現在主要官方語言是印地語,第二官方語言是英語。


    “旁遮普語”是其中的一種,旁遮普邦的官方語言,但旁遮普語是錫克教的神聖語言,庫納勒幾個人大都姓辛格,這個姓氏就是錫克教裏的最大姓,所以他們幾個都會說旁遮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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