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飛放棄繼續製作卷軸的時候,這張已經開始緩緩散發魔法光芒的惡魔之皮光芒開始緩緩的暗淡,隻需要不到十幾秒的時間這張原本擁有強大魔力和韌性的惡魔領主的皮就會變成毫無意義的垃圾。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根纖細的手指按在了卷軸上,用魔力強行抑製了未製作完成的卷軸崩潰的腳步,然後朝著許飛看了一眼示意他繼續向卷軸關注魔力完成法術卷軸的製作。


    按在卷軸上的手指屬於奈落斯爾德這位精靈老法師,他覺得許飛這個卷軸也許會派上用處,因為好幾處魔法文字都屬於七階左右的奧術才需要用到的。同時他在一些地方看到了一些充滿著血腥味道的精靈文字,而且還是古代精靈文字,顯然在最開始許飛並不知道這些古代精靈文字的意思,哪怕是現在對照著那本學習古代精靈文的書籍許飛也隻知道這些文字組合起來應該是一句僅以血肉魔力獻祭的意思。


    不過當許飛身邊的人換成一位懂得古代精靈語的傳奇法師以後,那麽結果就發生了變化。奈落斯爾德再度阻止了許飛往卷軸上抄錄咒語的行動,而是讓他在不動用魔力的情況下把咒語念了一邊。僅僅隻有一遍這位精靈一族的傳奇法師就發現了好幾處錯誤,他幾乎是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一眼許飛,心想這樣錯漏的咒語竟然還能用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幾乎每次許飛使用這個法術都是要用命去填的,哪怕他用再多的替代品充當魔法獻祭材料也是如此。如果是被法術協會修改過的法術。也就是去掉了那些錯漏百出的古代精靈文,那麽這個奧術幾乎不可能達到七階法術的範疇而許飛更加無法掌握這個法術。


    在精靈法師稍微糾正添加了幾個古代精靈文字以後。原本錯漏百出的法術變得不是那麽可怕。可是也正因為如此法術的威力上限卻被封住了,如果說之前的法術威力提升是毫無上限,幾乎隻要有多少人被吸收魔力和血肉就可以無限提升的話,那麽現在修改的法術威力最高也就隻有七階而已。看到這種情況精靈法師直接就鬱悶了,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把那些錯漏的字句修改正確以後法術的威力不升反降,如果不是這個法術釋放起來實在要命他還真的想要親自嚐試一下。


    最終精靈法師還是選擇讓許飛按照老的咒語製作卷軸,但是在整個卷軸的中心他用自己的魔力注入其中寫上了兩個許飛不認識的文字。這兩個魔法文字是從比古代精靈王國更早的時代流傳下來,屬於上古魔法文明流傳出來的文字。這兩個字在用魔力書寫以後迅速的隱入卷軸當中從而起到了控製和抑製法術的作用。在沒有這兩個文字的時候許飛隻能被動的承受法術對自己生命和魔力的吸收力量,可有了這兩個文字隻要法術的力量不超過奈落斯爾德能夠控製的臨界點,那麽施法者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隻不過因為整個法術卷軸是中斷兩次才製作完成,因此哪怕上麵殘留著大量的來自傳奇強者的魔力,可這個法術的威力也隻有六階上位而已。哪怕許飛加大魔力注入,也無法把這個法術的威力提升到原來的情況,唯一的好處就是用卷軸發射奧術穿擊炮要比自己使用咒語來引發法術安全的多。但是哪怕許飛是親自完成了整個卷軸的製作。可要讓他再製作第二張卷軸卻怎麽也做不出來。首先他沒有那個魔力支撐到把咒文完全附加在卷軸上,第二就是那兩個特殊的魔法文字他知道怎麽寫卻無論如何都寫不出來。因為他不知道這個文字該怎麽念,最為重要的是他沒有充足的魔力寫下哪怕半個文字。


    同時讓許飛感到鬱悶的就是這個法術卷軸魔力外泄的速度竟然比其他卷軸都要快,隻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魔力就消失了近十分之一。讓法術卷軸的威力從原來的六階上位降低到了六階中位的程度,當天色再度亮起的時候魔力還在持續的流失。


    實際上這個卷軸在效用上還沒有那張變異的奧術連鎖閃電來的好,但是奈何這個奧術穿擊炮的法術卷軸擁有一個非常強悍的特點。那就是具備極其強悍的穿透力。


    當天空中的陽光再度照耀大地的時候,封閉的神殿大門開始再次緩緩地開啟,而於此同時靠在椅子上安睡的精靈惡魔女王落星那如同星空一樣明媚的雙眼撲閃了幾下以後緩緩的睜開。朦朧的眼神沒有一絲焦距,仿佛是還沒有睡醒一般。


    當這對如同星夜一樣美麗的眼睛緩緩誕生焦距的時候,尼格瑞姆這個惡魔騎士已經小心翼翼的出現在生命古樹之外。他胸口的傷勢在一個晚上的治療以後勉強堵上了。但是新生的血肉極其的脆弱,為此他不得不在盔甲上覆蓋上了一塊厚實無比的星辰鐵。


    隻是星辰鐵和身上的盔甲明顯不搭調。但是一想到那一擊就轟開自己盔甲和身體防禦的詭異武器,尼格瑞姆果斷放棄了自己曾經身為精靈的審美觀。在一切為了保命的前提下,好不好看已經不重要了。


    小心翼翼的站在生命古樹下,尼格瑞姆指揮著身後的那些被汙染者清理這一個巨大的座椅。這是不久之前尼格瑞姆剛剛想到的事情,他絕對的不能允許自己的女王走路過去,這樣實在太沒有威儀了。幸好這個座椅一直被封存在王都的寶庫中沒有被使用過,而且上個紀年的精靈工藝足夠堅挺,那麽曆經千年一樣保存完好堅固異常。隻是稍微打掃了一下灰塵以後,用青色的寶石裝飾的華貴座椅就擺放好了。


    當這位惡魔女王緩緩的踏出生命古樹的時候,尼格瑞姆非常狗腿的指揮著那些被汙染者向女王陛下行禮。當然對於這些這位精靈惡魔女王是不會在意的。因為她現在雙眼的焦距還沒有恢複,整個還處於神遊外物的狀態。不過哪怕是這樣落星還是非常直接的坐到了那張椅子上。然後示意尼格瑞姆出發。隻不過那雙眼半眯的樣子,顯然這位近乎於惡魔主宰的強者還打算睡一個回籠覺。


    隻是在搖搖晃晃的椅子上她想要睡著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哪怕尼格瑞姆已經讓這些被汙染者小心一點了,但是從來沒有抬過座椅的被汙染者那移動的時候絕對是繞足以讓人感覺崩潰。幸好他們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能搞定這張椅子,那麽等待他們將會一次單程的深淵之旅。任何一個惡魔都非常希望能夠進入主物質位麵,哪怕是這些曾經是精靈轉化而來的惡魔和被汙染者也不能改變這一個根植在惡魔血脈中的念頭。雖然丹澤爾森林中環境有點惡劣,但是絕對要比起危險的深淵安全和舒適的多。


    所以在戰戰兢兢走了百來米以後,這些扶著扛著椅子帶著女王陛下出行的被汙染者轎夫總算是勝任了自己的職務。在惡魔女王發飆之前讓座椅恢複了平穩。不在東搖西晃如同喝醉了酒一樣。


    在尼格瑞姆護送著惡魔女王出場的時候另一個高等級惡魔所在的生命古樹中傳來了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對於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流著口水的主人尼爾影歌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飛起一腳踹在了對方肚臍眼下麵某個凸起的地方。那一瞬間整個空間裏都可以聽到兩顆蛋蛋碎裂的聲音,以及那足以讓任何男人瞬間加緊雙腿的悶哼和慘叫。


    “該死的尼爾影歌!我…一定嘶!要幹掉…嘶!你!”凸著雙眼吸著涼氣伊利紮特捂著自己的下半身直接半跪在地上,哪怕他戰鬥力再強這一下也足以讓他好幾分鍾沒有辦法站起來。


    “該起床了!我的主人,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落星女王貌似出發了,也許她打算自己動手幹掉那些小老鼠。在你朝她發起嘲諷之前!”身體緩緩的向著生命古樹之外走去的尼爾影歌根本不在意自己主人的威脅,因為他清楚自己主人的再生能力絕對可以在幾分鍾內讓碎掉的東西恢複完整。


    “什麽?該死!你怎麽不早說,絕對不能讓落星那個賤人找到機會清理掉那些小老鼠,如果沒有了那些老鼠我怎麽去嘲笑那個家夥!走,我們馬上…該死!尼爾影歌下次你再敢踢我,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擰下來!”伊利紮特憤怒的吼著。但是情況並不如同他希望那樣,對於他的威脅尼爾影歌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自顧自的朝著生命古樹外走去。


    “等等我!尼爾影歌,你這個不聽話的家夥!該死,我的武器呢?我的盔甲呢?”隨著一陣雞飛狗跳的混亂以後,當擁有大惡魔一樣軀體的伊利紮特離開生命古樹時他身上穿著一件厚實無比的盔甲。隻不過盔甲上的精靈風格已經被改變了。充滿了惡魔猙獰的氣息和扭曲的靈魂。當這件盔甲穿在伊利紮特身上時候,這位實力強大的惡魔還是不受控製的抓了一下下身。因為那裏還是非常的痛。


    對於自己的主人穿著這種裝備尼爾影歌毫不在意,她緩緩的走在前麵帶著幾個盜賊一樣的手下無視伊利紮特這個主人。因為他們已經落後尼格瑞姆等人很長一段時間了,而這些浪費的時間基本上都是伊利紮特造成的。


    在兩個可怕的惡魔分別出發的時候,陳凱他們也離開了神殿。這一次陳凱他們沒有選擇讓精靈法師來指路,因為他們不想再摸到泰拉米斯的市中心去了。但是很快陳凱他們發現哪怕沒有精靈法師帶路,他們依舊向著泰拉米斯的市中心走去,似乎有某種力量幹擾了他們的判斷甚至連係統地圖也出現了問題。在神殿中的時候他們的係統地圖還可以顯示直徑十公裏的範圍,可是當他們離開神殿的時候係統卻提示他們由於受到某種力量的壓製係統地圖的展開範圍降低,原本的十公裏變成了不到一公裏。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感覺自己像是鑽進了一個圈套或者按照精靈法師的說法就是泰拉米斯的意誌正在引導著他們。但是這個坑爹的解釋陳凱他們絕對不會相信。可現實是哪怕他們不相信也沒有辦法,而對於這一點在哪個倒黴的冒險者日記中並沒有記錄。他根本就沒有遇到陳凱他們這種情況。無論從哪個方向走最後都會鑽入進入泰拉米斯市中心的道路。


    同時更加倒黴的事情是在陳凱他們被莫名力量引向泰拉米斯市中心的時候,他們常常會遭遇到敵人。當然這很正常因為這座城市中如果沒有怪物,那麽才叫不正常,隻是陳凱他們並不想遭遇到這些敵人。畢竟在泰拉米斯城中哪怕是最為低級的森林魔怪實力也變得相當可怕,而那些曾經也許是精靈但是現在已經變成惡魔家夥實力就更加恐怖了。如果沒有幾個精靈法師壓陣,也許陳凱他們根本不可能活著在這座城市中晃悠。


    “媽蛋!老四,給我悠著點!”陳凱捂著腰間的傷口幽怨無比的望著費雲,戰鬥激烈到連他這個戰五渣的病號都要站出來當肉盾。陳凱已經是相當無語了。更加無語的就是作為團隊中最為重要的斥候,費雲竟然被人尾隨都沒有發現對方,這簡直就是丟盜賊的臉。


    “抱歉!老大,這個家夥的能力有點變態!在森林環境下它的隱性能力可比盜賊強多了!”費雲擦了擦臉上的傷口,如果不是最後腦袋偏了一下那麽劃開臉皮的傷口應該是直接洞穿腦門的。


    “算了!收拾一下!”陳凱看著地麵上那頭惡魔化的蜥蜴打了一個寒顫,如果不是幾個精靈法師強悍無比的法術偵測,搞不好他們會一直到身體被那惡心的舌頭刺穿時才會發現這頭可怕的蜥蜴。一頭在泰拉米斯絕對稀有的惡魔蜥蜴。因為整個泰拉米斯都沒有多少這樣動物係的惡魔生物。大部分不是被吃了就是變成了炮灰丟進了深淵,整個泰拉米斯活下來的隻有那些被汙染者和精靈惡魔而已。


    “好的!不過估計也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費雲看著七零八落的惡魔蜥蜴,這頭惡魔蜥蜴身上真的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回收,血液充滿了腐蝕性根本沒有辦法用來製作法術卷軸,因為血液中的魔力含量很低。隻有一張皮稍微有點用,可以用來製作皮甲。也可以用來鞣製成法術卷軸的皮紙。


    “現在我們去哪?”陳凱無奈的朝著尼祿艾露問道,實際上他很不希望再問這位精靈法師,雖然他們現在麵臨的情況也許解釋了昨天的事情。但是在陳凱內心還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也許這位精靈法師昨天是故意把他們帶向泰拉米斯市中心區域的。


    “現在我們應該先退回去!”尼祿艾露丟下這一句以後就不再說什麽了,作為一個傳奇法師哪怕力量還沒完全恢複也是有尊嚴的。所以毫無疑問陳凱被無視了。作為不信任傳奇法師的代價,他得到了係統提示是對方好感降低了十點。


    對於這樣代價陳凱感覺很鬱悶。同時也很無奈但是既然他做出了選擇就必須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所以哪怕鬱悶無奈也隻能打落牙齒混血吞,不能對這位精靈法師再次進行無視,不然的話也許損失的會更加多。


    當小小的神殿再度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的暗淡了,太陽向著西麵緩緩的傾斜。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美好,如同一幅詩一般的壯麗。唯一的問題陳凱他們額頭的冷汗稍微多了那麽一點,此刻眾人正靜靜的趴在距離神殿不足千米一幢房子裏,而阻擋他們進入神殿則是站在神殿門口的兩撥人或者應該說是兩撥惡魔才對。對於那衝天而起幾乎足以影響天氣的惡魔力量,哪怕相隔上千米之遙陳凱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因為他的身體中殘存的鬥氣正在不受控製的戰栗。


    這種情況陳凱並不是沒有遇到過,在麵對惡魔領主的時候他鬥氣都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卻沒有現在這樣嚴重而已。並且出現戰栗的距離更加近,基本上隻有靠近惡魔領主的時候鬥氣才會有這樣的表現,而現在他距離對方至少有上千米之遙。所有人此刻都一動不動的趴著,哪怕是幾個精靈法師也是如此,不敢動用任何力量深怕遠處的敵人會發現動靜。因為在他們的感知中站在神殿門口兩個人實在太可怕了,恐怖如同深淵一般的氣息哪怕相隔千米也清晰的映照在眾人的心頭。對於幾個精靈法師來說這種感覺尤為強烈,越是實力強大越能夠體會到伊利紮特和落星兩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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