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潤得知寇季蘇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立馬派人再次向大宋傳信。


    寇季不知道趙潤的做為,甚至在醒了以後,都沒見到趙潤。


    因為趙潤一直跟著張知白。


    張知白到了慶國,看過了寇季的狀況以後,就在昌書院裏住下了,趙潤伺候在側。


    張知白要是在趙潤身邊出了什麽意外,趙潤會倒黴的。


    寇季診治過了以後,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便將劉亨和狄青二人叫到了床前。


    待到二人坐定以後,寇季笑著盯著二人道:“我昏迷的時候,你們二人準備做什麽?”


    狄青沒有言語。


    劉亨毫不客氣的道:“帶人殺到汴京城去,幫你討一個公道。”


    寇季搖頭笑道:“我人在慶國昏迷的,跟汴京城的人有什麽關係。”


    劉亨冷哼了一聲,“你此前在汴京城,被那些人氣的吐血,此次昏迷,肯定是那個時候留下的病根。”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我此次昏迷,跟汴京城無關。為何昏迷,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大夫就更說不清楚。”


    劉亨固執的道:“那就是病根。”


    寇季被氣笑了,“就算是病根,就算讓你調集了兵馬,你能打到汴京城?鎮東軍那一關你都過不了。


    鎮東軍沒少在西陽待,他們是什麽實力,你不會不清楚。


    就你們西陽那點人,還不夠人家折騰呢。”


    劉亨撇著嘴道:“那也未必”


    寇季盯著劉亨道:“我知道伯敘借著西陽了女子,拉攏的不少鎮東軍的人,你手下的人往返西陽和大宋運送貨物,也沒少賄賂鎮東軍的人。


    可鎮東軍就是鎮東軍。


    那是大宋禁軍,軍令一下,他就是跟你西陽有萬般交情,也會揮刀。


    就算你拿捏著他無數的把柄,也沒辦法在大戰的時候要挾他們。


    因為禁軍中有一個隱姓的規矩,叫做戰時不論前事。


    他私德有愧,在大戰期間不會被追究。


    大戰過後,隻要他有足夠的戰功,就能免去死罪。


    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今是藩王,雖然沒有脫離大宋,但中間終究是隔了一層。


    大宋樞密院,可以借此製定一係列免罪的規則。


    規則一下,你那些把柄就不再是把柄。”


    狄青鄭重的點著頭道:“兄長說的不錯,如今樞密院對外戰事,確實是這麽做的。一旦戰起,要麽就地斬首,要麽免罪。”


    劉亨抿著嘴沒有言語。


    寇季繼續道:“所以啊,你就算起兵,也過不了鎮東軍那一關。說不定在你騎兵的同時,種世衡會背地裏捅你一刀,占據了你的西陽,一統東陽和西陽。


    畢竟,你一起兵,你就是叛逆。


    種世衡怎麽對付你,他都是大宋的功臣。


    他完全有機會在剿滅了你以後,向大宋討一個封賞,將西陽納入自己的疆土。


    依照我對大宋朝堂上的那些武了解,他們有八成會答應。


    所以以後不可莽撞行事。”


    劉亨沉默了一會兒,盯著寇季道:“大宋就真的一點空子也沒有?我們被大宋欺負了,就真的不能還手?”


    狄青聽到劉亨這話,看向了寇季。


    寇季搖頭道:“大宋又沒有欺負我們。我們跟大宋硬拚,有點得不償失。外麵的天下廣闊無垠,有的是地方讓我們折騰。


    我們沒必要窩裏橫。”


    劉亨盯著寇季道:“萬一有那麽一日呢?”


    寇季瞪了劉亨一眼,“沒有萬一,沒有那麽一日。”


    劉亨不滿的道:“所以我們兄弟隻能任由人欺負,因為我們打不過我們自己組建的大宋禁軍?”


    寇季歎了一口氣,道:“我們有反抗的力量,隻是沒必要。真的開戰,就是火器對戰,會有更多殘酷的武器投入到戰場。


    到時候會死很多人,大宋也會被打爛。


    我們不能親手毀了我們自己創造的東西。”


    劉亨盯著寇季沒說話。


    寇季瞥了劉亨一眼,“遼地的禁軍,八成是我們的人。三代以內,不會有任何改變。那些卸甲歸田,留在遼地的禁軍將士,也是我們的人。


    給他們配備火器,他們就是一個個合格的將士。


    慶國如今能拉出來的悍卒有二十萬。


    我要是出手了,其他各家也不會看著。


    或還人情,或分一杯羹。


    總之都會參與進來。”


    寇季給劉亨交了一些底,劉亨臉上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他倒不是非要和大宋為敵。


    隻要寇季平安無事,隻要他們不受大宋欺壓,他也不願意跟大宋為敵。


    如今聽到寇季交底,知道寇季有跟大宋作對的力量,他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一切還是聽寇季的。


    寇季說幹嘛就幹嘛。


    寇季跟劉亨說完話以後,看向了狄青,“你呢?”


    狄青直言道:“你要是真有什麽意外,你留下什麽遺命,我做什麽。”


    寇季點點頭,沒有再多對狄青言語,也沒有調侃狄青。


    狄青是個老實人。


    你調侃他,他可能會當真。


    “行了,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去吧。”


    寇季擺擺手,任由兩個人離開。


    劉亨和狄青點點頭,離開了寇季的臥房。


    劉亨和狄青離開以後,寇季就在臥房裏養身子。


    昏睡了許久,確實需要靜養。


    趙禎一路趕到了幽州城以後,才接到了寇季已經蘇醒的消息。


    趙禎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鬆了一口氣。


    他再三向信使確認了此事以後,派遣了兩位禦醫趕到慶國去複診。


    自己則在幽州城住下。


    禦醫趕到了慶國以後,趙潤得知了他父皇到了幽州城,趕忙帶著寇卉屁顛屁顛的趕去幽州城盡孝。


    禦醫趕到了慶國的時候,其實寇季已經養的差不多了。


    但禦醫還是依照趙禎的禦令,給寇季診治了一番。


    其中一個禦醫在診治過了以後離開了慶國,另一個禦醫則留在了慶國,美其名曰,要在慶國傳授醫術,要將自己的醫術發揚光大。


    為了增加此話的可信度,他還聲稱大宋的牛鬼蛇神太多,鬥爭太多,他不願意鬥爭,隻想靜靜的研究醫術。


    寇季假裝信了,並且在昌書院給他單開了一科。


    寇季病愈以後,在慶都外選了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大手一揮,十分無理的將其圈為了農莊。


    然後和劉亨兩個人,帶著一群已經退伍的孤寡老卒,在農莊裏種起了莊稼。


    土豆、玉米、紅薯、辣椒等等,寇季依照他們喜好的季節,分批播種。


    為了盡快將東西種出來,盡快甄別其中一些不認識的東西,寇季還弄一些溫室大棚。


    反正溫室大棚那點小技藝還難不倒他。


    一切收拾妥當以後,寇季就開始播種育苗。


    一折騰就是數月。


    趙禎在幽州城一待也是數月。


    可把汴京城的武大臣給急壞了,一個個不得不坐車趕到幽州城陪著趙禎辦公。


    數月以後,寇季站在溫室大棚裏,瞧著那滿地紅彤彤的辣椒、頂花帶刺的黃瓜、爬的滿地都是的土豆枝葉和紅薯枝葉,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植物,笑容很燦爛。


    直到目光落在了那綠油油的煙葉上的時候,寇季的目光才變得深邃了許多。


    寇季並沒有將那些煙葉采下來烘幹做成煙絲。


    他不打算借此斂財,也沒有放出這東西禍害世人的打算。


    他準備回頭讓昌書院的那位禦醫瞧瞧這東西有沒有藥用價值。


    寇季和劉亨並排躺在搖椅裏,二人身旁各放著一個矮幾,矮幾上擺著盤子,茶壺。


    盤子裏盛滿了他們辛勤了幾個月的收獲,茶壺裏盛滿了碧色的茶湯。


    兩個人皆拿著蒲扇,充足老農,一邊輕輕的煽動著,一邊喜悅的看著那長成的莊稼,心裏感慨萬千。


    劉亨端起茶壺,美滋滋的撮了一口茶水,笑著道:“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寇季讚同的點頭。


    劉亨笑問道:“我們追求了半生,奮鬥了半生,難道就是為了這種生活?”


    寇季搖頭笑道:“我們的目的是為了讓更多人過上這種生活。”


    劉亨不在意的笑道:“我又不像是你,不做那種聖人。”


    寇季指了指田裏的紅薯和土豆的枝葉,“那東西產量可不低,放出去都能被當成祥瑞。”


    劉亨依舊不在意,“產量高又怎麽樣,我們現在有不用養太多人。伯敘那小子還嫌棄那些倭人死的不夠快呢。


    若不是害怕天打雷劈,他估計會擺設香案,祈求上蒼給西陽來點災難。”


    寇季愕然的看向劉亨,“這孩子怎麽了?這是魔道啊!你怎麽教育孩子的?”


    劉亨一臉鄙夷的看向寇季,“不是你教的嗎?”


    寇季不滿的質問道:“我能教出這種孩子?”


    劉亨指了指大棚外,“你兒子,到慶國以後,壓榨死的罪籍,都快超過六位數了。你女婿,如今在遼陽府內搶那些罪籍家的閨女,硬往宋人手裏塞,他在斷那些罪籍的根。


    你那兩個徒弟就更狠。


    到了遼地裏了兩處國學以後,就開始四處忽悠人。


    騙了人家罪籍的孩子入自己門下,順手還把人給坑死了。


    最可怕的就是,那些罪籍被坑死以後,對你那兩個徒弟還一臉感激。


    明明是兩個殺才,活的卻像是個聖人。”


    寇季臉色一沉,“真的假的?是我教育的學生嗎?我怎麽可能教育出這種學生?我一直教授他們學習聖人章,學習忠孝悌義。


    他們被我教育的很出色啊?


    他們肯定是跟別人學壞了。


    回頭我就將他們逐出師門。


    敢不經過我允許,就去學別人的東西,該死。”


    劉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這個上梁要是沒教壞他們,其他人想背著你教壞他們很難。


    因為沒幾個人敢得罪你啊。


    就在寇季和劉亨二人互相攀談的時候,兩個惡客掀開了溫室大棚厚厚的簾子走了進來。


    一個背負上手,像是個大爺。


    另一個扛著鋤頭,彎著腰跟在身後。


    兩個人入門以後,瞥了寇季和劉亨一眼,自顧自的進了大棚裏的地裏。


    在地裏狠狠的禍害了一番後,那個像是大爺一般的家夥,依舊背著手,那個彎著腰的家夥,已經丟下了鋤頭,扛著一個菜籃子走在後麵。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走到了劉亨身邊,哼了一聲。


    劉亨翻了個身,沒有搭理他。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伸出手,拽著劉亨的耳朵,就將劉亨提了起來。


    劉亨氣的眼珠子發紅。


    人家卻絲毫不在意。


    霸道的往劉亨躺椅上一趟,嫌棄的推開了劉亨的茶壺,從盤子裏抄起了一根洗幹淨的黃瓜,咀嚼了起來。


    一根黃瓜很快被吃了個幹淨。


    “那些我不認識的,都是從海上弄過來的?”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疑問道。


    寇季嗯了一聲。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繼續問道:“有多少好東西?”


    寇季不鹹不淡的道:“目前種出來的都是好東西,還有很多沒種,不好分辨,還有許多慶國種不了。”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頓時一臉興致勃勃的道:“仔細說說”


    寇季沒有言語,隻是攤開手。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撇撇嘴,毫無形象的往躺椅上一趟,十分光棍的道:“窮,沒錢”


    寇季嘴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你可真能禍禍”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無奈的道:“不是我能禍禍,是下麵的人太能禍禍了。”


    寇季沒好氣的道:“幾萬萬貫,這麽快就禍禍完了?”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搖搖頭,“那倒沒有但一直入不敷出,要不了多少年就會禍禍完。”


    寇季撇著嘴道:“那我隻能說你活該。”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不僅不生氣,還認真的點頭道:“是我活該”


    寇季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不在繁華的汴京城裏當你的大爺,跑到我這個窮鄉僻壤來幹嘛?”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恬不知恥的道:“想你了”


    寇季一臉無語的道:“你可真不要臉。這麽肉麻的話都說得出來。”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一臉淡然的道:“我又沒有斷袖之癖,說出的話發自肺腑,純屬情義。是你想的太多了。”


    寇季哼了一聲,“我可不想你,你也不適合出現在我慶國。你還是快離開吧。”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歎了一口氣道:“四哥還在怨我?”


    寇季搖頭,坦誠道:“我說過,對你沒有怨氣。我隻是怨你手底下那些人。你要是把他們都宰了,那我的怨氣就沒了。”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痛快的道:“行,你說都宰誰,列一個名單,我回去以後挨個宰,宰完了以後,將他們腦袋洗刷幹淨,收拾好,給你送過來。”


    寇季一臉黑線,“你臉皮變厚了不少”


    那個大爺一樣的家夥歎了一口氣,“也就在你麵前還能肆無忌憚的說話。在其他人麵前,我說什麽,他們都怕。”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他就是趙禎。


    錦衣夜行,悄悄的摸到了慶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寇季麵前。


    這是他第一次錦衣夜行。


    很有可能也是唯一一次。


    他到慶國,所為何事,寇季心裏清楚。


    無非就是想親眼看看,寇季有沒有大礙。


    人家一個千古一帝,扔下了自己的國家,扔下了自己的臣民,冒著天大的風險來看寇季,寇季也不好把人趕走。


    寇季暗歎了一口氣,道:“你真的打算那麽做?”


    趙禎笑著道:“為什麽不呢?注意不是你出的嗎?難道你覺得有什麽不妥?”


    寇季直言道:“你舍得?”


    趙禎笑容燦爛的道:“有什麽舍不得的?我這個皇帝得的輕鬆,讓出去也不會心疼的。”


    寇季感慨道:“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權柄,古往今來想上去的人數不勝數,心甘情願的想下來的人幾乎沒有。”


    趙禎豪邁的道:“我為何不能成為第一個?你和寇公灑脫的離開,我也能灑脫的離開。功成身退!功成身退!寇公功成身退,一舉成為聖賢。


    我若功成身退,千古一帝,舍我其誰?”


    寇季撇撇嘴,“千古一帝啊”


    趙禎笑著道:“我若開創我大宋先例,後世子孫若人人效仿,大宋也能多活跟多年,能少留很多血。”


    說到此處,趙禎盯著寇季唏噓的道:“其實我這個皇帝,當的挺糊塗的。糊裏糊塗的成了皇太子,順風順水的登上了皇位。


    糊裏糊塗的打下了偌大的疆土,糊裏糊塗的開創了盛世。


    雖然登位以後有許多波瀾,但是我其實什麽也沒有做。


    我這個千古一帝,來的太容易了,容易的讓人不敢相信。”


    寇季扯了一下嘴角,沒有言語。


    趙禎繼續笑道:“朕知道,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我所作的,就是用對了人、信對了人。


    但是單憑這一點,恐怕很難成為千古一帝。


    後世子孫稱我為千古一帝的話,我會覺得臊得慌。


    所以我得做一些其他皇帝做不到的,落實我千古一帝的名頭。”


    寇季沉默了一下,直言道:“論容人之量、論心胸、論魄力,沒有帝王能比得了你。你敢用權臣,你敢信權臣,你敢將一個擁有掀翻你帝位的權臣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就比很多帝王強。


    你敢分封諸侯王,也容得下諸侯王在外麵開疆拓土,也比很多帝王強。


    你有禪讓之心,而且還是在最春秋鼎盛的時候,心甘情願的禪讓出皇位,這一點,縱然是秦皇漢武也比不了。”


    趙禎點點頭道:“比其他的,我比不過秦皇漢武,想要跟他們比肩,我就隻能在帝位做一做章。


    我現在心裏的想法很多,需要你幫我參詳一下。”


    寇季看向了趙禎,有些發楞。


    趙禎也不忌諱劉亨和陳琳在場,果斷開口道:“我覺得你給三院大院事定下的任期可以借鑒。


    我想帝位或許也可以定下一個期限。


    你覺得二十年如何?


    三十左右登基,在位二十年,五十禪讓帝位。


    如此一來,那個位置上坐著的皇帝,始終都是保持著雄心壯誌的皇帝,也是一個擁有著一定治國基礎的皇帝。


    縱然出一兩個昏君,為禍大宋,也隻有二十年。


    無論是百官,還是百姓,熬過二十年就好。”


    寇季難以置信的看著趙禎,心裏充滿了驚濤駭浪。


    他原以為趙禎隻是想禪讓帝位,沒想到趙禎還想給帝位加一個任期。


    你這那是想當千古一帝啊。


    你這是想成聖啊。


    趙禎沒有在意寇季的表情,他繼續道:“不僅如此,朕還準備製定爭位的條件。但凡是想參與爭位的皇子,年滿十八以後,必須外出任職地方官。


    十二年內,誰能幹出政績,誰能坐到知府的位置上,誰就可以當皇帝。


    若是有幾人相爭,那就比政績,誰政績卓越,誰登基。”


    寇季沉吟著道:“年幼的會很吃虧”


    趙禎一臉不在乎的道:“誰讓他出來的晚呢?年長者本來就有優勢,依照此前的規矩,最先出來的嫡長子,可是會被滿朝武公舉為皇太子的。


    人家皇太子都沒了,還不讓人占點優勢?”


    寇季張了張嘴,不知道說啥。


    趙禎繼續笑道:“還有,子嗣也是考核的一環。無子嗣,政績在出色,那也不能登基。”


    說到此處,趙禎笑眯眯的盯著寇季道:“四哥,如何?”


    寇季陷入到了沉默。


    他不得不承認,趙禎提出的這個皇位繼承製度,算是封建王朝中,最妥善的一個皇位繼承製度。


    皇子相爭,年長者具有一定優勢,是一個弊端,很容易引起後宮爭鬥。


    但是趙禎隨後製定的規則又大幅度壓製了後宮的爭鬥,那就是無子嗣不得繼承皇位。uu看書 .uukansh.om


    後宮中的女人掐來掐去,很容易對對方的孩子下手,最終導致皇帝無嗣。


    但趙禎將年齡定在了三十左右。


    依照大宋的早婚程度,三十左右孩子都好幾個了。


    再加上皇子要外出曆練,三十歲之前,有十二年都在曆練當中。


    那些女人要鬥,也是在外麵鬥。


    但趙禎又規定了無子嗣不得繼承皇位,那就算她們互相爭鬥,也不敢太狠,因為在她們的丈夫沒有繼承皇位之前,她們鬥的越凶,她們的丈夫越不利。


    後宮的爭鬥會大幅度削減,皇室子嗣誕生的時候也會免遭迫害。


    趙禎確實想的已經很到位。


    但是在寇季眼裏仍舊有許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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