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元山揮舞著刀猙獰一笑,“老子從來都沒有投靠過角廝羅,何來背叛一說?”


    安子羅一邊躲避著元山的刀,一邊憤怒的喊道:“你答應了跟我王結盟,如今卻違背了盟約,難道不是背叛?”


    元山哈哈一笑,揮刀砍向了安子羅胸膛,一邊砍一邊道:“老子跟角廝羅結盟,為的是利益。可惜角廝羅過於吝嗇,遠遠不及宋人大方。”


    “嘶……”


    安子羅躲避不及,元山的刀落在了他的胸膛上,破開了他的外甲,露出了裏麵的內甲,元山的刀從內甲上劃過,拉出了一長串的火花。


    “宋國軟甲?!你還有這東西?”


    元山有些意外的盯著安子羅。


    安子羅凶狠的瞪了一眼,“你別忘了我妹婿是什麽人。”


    說到此處,安子羅已經退到了自己的親衛旁邊,他抽出了親衛腰間的刀,迎上了元山。


    元山自知不是安子羅對手,所以策馬後退了幾步。


    一個武藝高強的元山鐵騎統領迎上了安子羅,跟安子羅酣戰在了一起。


    安子羅一邊迎戰元山鐵騎統領,一邊大聲對克魯伊吩咐,“克魯伊,領著你的人給我宰了元山!”


    克魯伊會意,帶著一些族兵一邊迎戰,一邊衝到了安子羅近前。


    “安將軍……出事了!”


    克魯伊撲到了安子羅近前,沉聲喊了一句。


    安子羅迎戰的手一頓,慌忙側過頭,就看到了一柄彎刀劈砍向了他的門麵。


    安子羅大驚,立馬躲閃。


    “噗呲……”


    “噗呲……”


    安子羅躲避的及時,所以克魯伊的刀並沒有砍到安子羅的身上,而是砍在了安子羅肩膀上,砍出了一個豁口,鮮血噴湧。


    元山鐵騎統領趁著安子羅分神的時候,刺出去了長槍,四平八穩中平槍,狠狠的插進了安子羅的大腿。


    安子羅奮力的揮起了手裏的彎刀,砍短了元山鐵騎統領長槍的槍柄,歇斯底裏的怒吼。


    “克魯伊!你居然背叛了我王?!”


    克魯伊聞言,一改常態,他不再沉默寡言,他握著刀,麵目猙獰的怒吼,“角廝羅偽善,人人得兒誅之。”


    “阿克魯伊部的勇士們,宰了安子羅,宰了角廝羅,奪回我們的妻兒兄弟,奪回我們的草場,奪回我們的馬匹!”


    克魯伊大聲的咆哮。


    戰場上正在迎戰元山鐵騎的阿克魯伊部的將士們,聽到了克魯伊的咆哮以後,先是一臉懵。


    有人反應了過來,瞬間倒戈相向。


    有人沒反應過來,被元山鐵騎斬於馬下。


    還有極少數的人策馬狂奔,逃出了戰場。


    安子羅眼見著阿克魯伊部的兵馬叛變,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


    此次征討陽關的一左一右兩位副將,居然全成了叛徒。


    征討陽關的戰事,瞬間土崩瓦解。


    局勢瞬間逆轉。


    安子羅盯著克魯伊,就像是盯著殺父仇人一般嘶吼,“克魯伊,你敢背叛我王?!”


    元山背叛,安子羅雖然生氣,但他能理解。


    因為元山跟他們不是自己人。


    元山身為一部之主,為了利益,背叛任何人都能接受。


    可克魯伊背叛,安子羅不能接受。


    克魯伊可是他們青塘人。


    青塘人幫著大宋對付青塘。


    青塘最終的下場就是成為大宋的附屬品。


    克魯伊背叛,是在葬送整個青塘,葬送所有吐蕃大族。


    他就好比青塘的青奸狗腿子,安子羅焉能不怒。


    克魯伊冷笑一聲,大喊道:“宰了安子羅,賞帳千戶!”


    瞬間。


    安子羅就成了香餑餑。


    阿克魯伊部的將士,瞬間就圍向了安子羅。


    安子羅強忍著衝殺一陣,斬了克魯伊的心思,咬著牙,含著血,對身邊的親衛喊道:“突圍……”


    安子羅持著刀,率領著親衛不斷的往外衝殺。


    攔在他麵前的阿克魯伊部的將士可不是他和他親衛的對手。


    短兵相接不到半炷香時間。


    安子羅就殺出了一條血路。


    元山見此,派遣了一支元山鐵騎衝向了安子羅。


    安子羅剛奮力殺出了重圍,還沒有喘過氣,背後就殺出來一支元山鐵騎。


    “將軍!我斷後,您快走!”


    眼見著元山鐵騎衝鋒的勢頭形成,如同滾動的鋼鐵洪流,洶湧澎湃。


    安子羅咬了咬牙,沒有猶豫,策馬奔了出去。


    安子羅的親衛留在了原地,掉轉了馬頭,對準了衝過來的元山鐵騎,毅然決然的發動了衝鋒。


    “殺!”


    數百親衛,衝進了上千人的元山鐵騎隊列。


    元山鐵騎如同浪濤一般洶湧澎拜的湧了過去。


    留下了一地的屍骸和馬匹。


    數百親衛,不敵元山鐵騎一衝,便化作了劫灰。


    隨後元山鐵騎追著安子羅的腳步衝了出去。


    元山吩咐剩下的元山部兵馬,配合著克魯伊清理起了阿克魯伊部那些不願意跟著克魯伊反叛的人。


    青塘陣營裏的變化,著實看得狄青、陳堯谘、李迪三人目瞪口呆。


    關城上。


    陳堯谘喃喃自語道:“難怪寇樞密將令箭給我的時候,十分肯定的告訴我,元山部是自己人。青塘內部都不知道多少人背叛了。


    元山部若是跟著青塘一條道走到黑的話,必死無疑。


    他們除了跟我們混以外,別無選擇。”


    李迪一臉鄭重的道:“我更想知道寇季是如何策反青塘人的。”


    陳堯谘遲疑了一下,道:“我也想知道……”


    “……”


    關城下。


    狄青率領著永興軍將士衝到了元山部兵馬不遠處,便勒馬止步,靜靜的看著元山和克魯伊請教那些不願意叛變的死硬分子。


    狄青之前想著,元山部臨場反水的話,他就會同元山部的兵馬,一起反擊青塘的兵馬。


    可是如今青塘兵馬也成了自己人了。


    狄青就判斷不好該幫誰,該殺誰了。


    元山和克魯伊花費了半個時辰,才清理完了阿克魯伊部軍中的異類。


    二人提著血刀,策馬往狄青身邊走。


    雙方距離縮短到了三十丈的時候,狄青突然揚起了手裏的長槍,正色道:“止步!”


    狄青並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


    所以在雙方身份沒有徹底明朗之前,絕對不會讓對方靠近自己。


    畢竟,戰場之上,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萬一對方是在用苦肉計呢?


    若是對方用苦肉計騙取了他的信任,再趁機進入陽關,大開殺戒。


    那他狄青可就成罪人了。


    元山和克魯伊二人聽到了狄青的聲音,便明白了狄青的心思。


    元山瞥了瞥嘴,從懷裏取出一個錦囊,奮力一甩,丟向了狄青。


    狄青探手一抓,便將錦囊抓在了手裏。


    狄青打開了錦囊裏有一塊玉佩,玉佩底下壓著一張紙。


    狄青展開了紙,紙上寫著‘可信’二字。


    在二字下方,壓著半塊殘印,那是掌控在寇季手裏的半塊兵印。


    在殘印中,寫著一個梅花小篆且缺一筆的寇字。


    玉佩是寇季的私物,狄青認識。


    樞密院的半塊兵印,狄青也認識。


    寇府的印記,狄青也認識。


    三種證明身份的信物出現在一個人手裏,那就說明寇季對此人十分信任。


    狄青重進將東西撞進了錦囊,回丟給了元山,拱手抱拳施禮,“元山將軍有禮……”


    元山乃是趙禎親封的歸化大將軍,依照大宋的品階,跟狄青是平級。


    如今證實了元山是自己人,狄青自然要以禮相待。


    元山拿回了信物,對狄青一禮,“狄將軍有禮……”


    雙方施禮過後,齊齊看向了克魯伊。


    克魯伊遲疑了一下,要去拿扳指。


    元山輕咳嗽了一聲,提醒道:“一塊扳指恐怕難以取信他。”


    克魯伊神色一僵,猶豫再三,緩緩褪去了外衣,又從腰間抽出了一柄小刀,挑開了外衣內側縫著的一個口袋。


    從口袋裏取出了一物。


    狄青見到那東西以後,微微一愣,然後對汴京城方向拱手,“臣狄青征戰在外,不能恭迎聖旨,往官家恕罪。”


    元山也跟著往汴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克魯伊手裏拿著的,正是一卷大宋的聖旨。


    狄青派人去將聖旨恭迎了過來,拿到手裏,展開一看。


    聖旨是一份冊封詔書,冊封克魯伊為伯爵,任阿穆杜耳草場的遊擊將軍。


    其後是一些關於克魯伊自治阿穆杜耳草場的一些規矩。


    阿穆杜耳草場在何處,狄青一點兒也不關心。


    狄青隻在意,趙禎是不是承認克魯伊是自己人。


    如今看過了聖旨,狄青可以確認,克魯伊是自己人。


    沒有懷疑的餘地,因為聖旨不容許懷疑。


    狄青吩咐人將聖旨還給了克魯伊,對克魯伊一禮,“歸義伯有禮……”


    狄青叫不慣克魯伊的名字,所以就叫克魯伊的爵號。


    歸義伯,正是克魯伊的爵號。


    克魯伊見狄青給自己施禮,趕忙還禮,“狄將軍有禮……”


    狄青在施禮過後,坦言道:“二位既然是自己人,那狄某就有話直說。狄某此次出關,一是為了救回我大宋百姓,二是為了證實二位的身份。


    如今確認了二位是自己人,那麽隨後的戰事恐怕需要二位配合一二。”


    元山一臉淡然,沒有言語,因為他知道克魯伊會比自己更心急。


    果然,狄青話音落地沒幾個呼吸,克魯伊就忍不住道:“狄將軍要我們怎麽配合?”


    狄青正色道:“此前出關的時候,狄某和陳大將軍商量過,若是證實了二位的身份,便配合二位擊潰其他的青塘兵。


    然後再由二位演一場攻破陽關的大戲,借此引陽關西麵的遼兵入城,將他們一舉殲滅。”


    克魯伊緩緩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瞥了元山一眼,不輕不重的道:“真要是成了的話,可就是大功一件。”


    元山瞥了克魯伊一眼,大概明白了克魯伊的小心思。


    克魯伊願意幫大宋打仗,但不能白打。


    元山是一個假的利益主義者,可他是一個真的利益主義者。


    他之所以沒有主動提出討要好處,而是看向了元山,就是向讓元山去當出頭鳥,去幫他探路。


    元山沒想到,克魯伊這廝之前看著沉默寡言,一副不關心世事的狀態。


    如今再次拿回了屬於他自己的權力,瞬間流露出了高超的智慧,以及遠超常人的貪婪。


    元山沒有戳穿克魯伊,而是順著克魯伊的心思,對狄青笑著道:“不知道配合你們作戰,我們能拿到什麽好處?”


    狄青聞言微微一愣。


    元山笑著繼續道:“我元山部之所以幫助大宋對付青塘,是因為寇樞密答應了我,在戰後,會從青塘劃撥一部分的草場給我們。


    阿克魯伊則是得到了皇帝陛下的許諾。


    我們幫皇帝陛下守住了陽關,擊潰了安子羅。


    陽關之圍已解。


    玉門關那邊隻要頂得住角廝羅的攻伐,那此戰你們必勝。


    如今我們該做的都做了。


    再幫皇帝陛下廝殺的話,可不能白廝殺。


    畢竟,我們部族的勇士,十分金貴。”


    克魯伊聽到了元山的話,緊跟著點了點頭。


    他覺得元山說的,跟他的想法一致。


    狄青皺起了眉頭,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想要什麽?”


    元山哈哈一笑,“我們想要什麽,你可做不了主。你隻要答應我們,如實將我們的功勞稟告給寇樞密和皇帝陛下就行。


    我相信寇樞密和皇帝陛下知道我們想要什麽。


    我也相信,寇樞密和皇帝陛下不會怠慢了功臣。”


    狄青聽到此話,沉聲道:“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會如實上奏二位的功勞。”


    元山攤開手,“那我沒問題了……”


    克魯伊有些遲疑。


    他覺得好處應該事先說清楚,而不是在戰後再清算。


    宋國若是事後耍賴,他們可奈何不了宋國。


    元山看出了克魯伊的心思,不著痕跡的提醒了一番,“我們現在還沒有抓主動權的資格。跟宋國樞密使寇季和宋國皇帝陛下趙禎搶決斷權,就是在找死。


    如今我們既討要了好處,又將決斷權交給了宋國樞密使寇季和宋國皇帝陛下趙禎,可以說是恰到好處。


    他們會覺得我們很識趣,所以會對我們很大方。


    宋人可沒辦法適應青塘西南的氣候。


    所以青塘西南一大片土地,最終還是要交給別人治理。


    我們現在表現的識趣一些,也許他們一高興,就將青塘西南大部分土地賞賜給我們。”


    “那倒也是……就怕他們反悔……”


    克魯伊遲疑著說。


    元山翻了個白眼,淡淡的道:“你別忘了我元山部是怎麽來的。我之所以選擇幫宋國,而非青塘,就是因為宋國足夠大方。


    角廝羅隻能給我一些金銀珠寶。


    而宋國皇帝陛下,他一揮手,能給我西域一國。”


    元山此話一出,克魯伊不再遲疑。


    元山說的不錯,宋國皇帝確實大方。


    元山幫著宋國對付黃頭回紇,宋國就幫元山打下了西域一國。


    可見跟著宋國混,好處很大。


    識趣的話,好處有可能更大。


    二人低聲說完了小話,克魯伊對狄青朗聲道:“我也沒有問題……”


    三人中間隔了足足三十丈。


    所以元山和克魯伊說小話,狄青根本聽不到。


    但他見二人在那兒嘀嘀咕咕的,大致也能猜測到他們在討論。


    如今克魯伊開口,那就說明他們討論出了結果。


    二人沒有現在就討要好處,狄青也就懶得在利益問題上跟他們繼續討論下去。


    他們的功勞報到了寇季和趙禎手裏,寇季和趙禎會如何處理,不是他狄青可以幹涉的,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既然如此,那二位速速率領著兵馬做出攻城的姿態……在二位攻城期間,我們會陸續將百姓撤出陽關……等陽關內的百姓全部撤出來以後,就是二位攻破陽關的時候……”


    等到二人領兵入關以後,如何埋伏遼兵,不需要狄青再多說。


    他們各自心裏都清楚,都知道該怎麽做。


    遼國祥隱蕭匹敵,想破頭也不會想到此次安子羅率領的兵馬幾乎全部背叛了青塘。


    所以在他們入關以後,隻需要埋伏好人手,然後大開城門,用最歡樂的姿態,請蕭匹敵入甕就行。


    雙方商量妥當以後。


    狄青拱了拱手,率領著兵馬,帶著那些被救下的宋國百姓,一起入了陽關。


    陽關西。


    蕭匹敵在聽到了陽關東傳來了廝殺聲以後,立馬集結了兵馬,衝到了陽關城下,準備配合青塘兵作戰。


    隻是才佯攻了一場,陽關東的廝殺聲就停止了。


    蕭匹敵立馬下令遼兵退出了戰場。


    此次攻打陽關的戰事,遼兵隻是輔助。


    所以蕭匹敵根本沒想過出死力。


    青塘兵打陽關,他便跟著打,青塘兵不打,他便不打。


    他可以幫青塘牽製陽關的兵力,但絕對不會拚上所有遼兵的性命去幫青塘。


    蕭匹敵率領著遼兵退了沒多久以後,陽關東再次響起了喊殺聲。


    蕭匹敵二話不說,率領著遼兵再次攻城。


    他沒料到,此一攻,就是兩天兩夜,幾乎沒有停歇。


    陽關東。


    經過了兩日‘鏖戰’,狄青、元山、克魯伊,再次的聚在了一起。


    三個人丟下了兵馬,單槍匹馬的聚在了一起。


    一見麵,狄青就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城內的百姓已經遷移出來了,你們可以準備進城了。”


    元山並沒有回應狄青的話,而是盯著狄青鄭重的道:“我的人沒抓住安子羅,讓安子羅給逃了。”


    克魯伊顯得有些慌亂,“你們肯定能打敗角廝羅對不對?”


    狄青見此,微微皺眉。


    陽關大局已定,安子羅死活,其實狄青一點兒也不關心。


    因為他就算活著,也影響不了之後的戰局。


    元山也不擔心。


    因為安子羅是生是死,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真心跟角廝羅合作過,也一點兒沒有背叛跟角廝羅盟約的負擔。


    畢竟跟角廝羅一起向大雪山立誓的是元山,跟他張元沒有半點關係。


    真正在意安子羅生死的,隻有克魯伊。


    安子羅若是活著找到了角廝羅,將他背叛的消息告訴角廝羅的話,角廝羅若是一氣之下,下令退兵,並且回到青塘境內,將他留在青塘的家眷,以及一些親厚的族人殺幹淨的話,那他會心疼死。


    狄青沉吟了一下,盯著元山和克魯伊鄭重的道:“安子羅既然逃了,隻能逃去玉門關。說不定已經到了玉門關了。


    不過二位不必憂心,就算安子羅見到了角廝羅,並且將二位的事情告訴角廝羅,也不會對二位有半點影響。


    寇樞密和種同知會牽製住他們的。”


    克魯伊急忙問道:“他們要是退兵呢?”


    狄青沉聲道:“寇樞密已經做了決定,要將角廝羅連同他的兵馬一起葬在此處,那就不會任由角廝羅離開。角廝羅一旦退兵,寇樞密必然會派人追擊,纏住他們。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將遼人引入局,將遼人一舉殲滅,然後再去玉門關,會同寇樞密一起,將角廝羅和他的兵馬一起殲滅。


    隻要我們將角廝羅和他的兵馬一起殲滅,二位擔心的事情就會不攻自破。”


    克魯伊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也隻有如此了。”


    狄青點了點頭,提醒道:“隨後我會派人在陽關關城內製造一場巨大的爆炸。爆炸過後,二人率領著兵馬順勢入城就行。”


    元山和克魯伊聞言,一了點頭。


    狄青為何要在關城裏製造一場大爆炸,二人大致也有猜測。


    無非是將關城內的景象製造的慘烈一點,造出一種大宋兵馬跟青塘兵馬血戰的慘狀。


    三人商量過後。uu看書 .ukanshuom


    各自策馬返回了自己的兵營。


    隨後元山和克魯伊率領著兵馬,怒喊著攻城的號子,衝到了關城下。


    緊跟著,一場巨大的爆炸聲在陽關內響起。


    震的陽關內外跟著一起顫抖。


    衝天的火光推動著一些屍骸、瓦礫、木料,在天空中橫飛。


    元山和克魯伊順勢帶著兵馬入了城。


    然後陽關內各處都爆發出了慘烈的喊殺聲。


    蕭匹敵正率領著遼兵配合著青塘兵攻城,聽到了陽關內響起了喊殺聲以後,他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狂喜。


    “陽關破了?!”


    “陽關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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