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哥,你搞什麽鬼?”


    唐虎昨夜睡了一個“嶄新”的妹子,今日看起來容光煥發,而且還梳理了一下頭發,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剛才他還在和陳豹說,他睡的那個妹子渾身香甜,讓他親了個夠。當時,陳豹不愛聽,便走了。陳豹一走,唐虎說話就顯得隨意了一些。如不然,此時必然有陳豹的嗬斥之詞。


    “我搞鬼?”皮日休笑了笑說:“什麽叫搞鬼,我這明明是計!”


    “唔,是計!”唐虎重重地點了點頭,便不再問了。突然扯開嗓子衝門外喊道:“香香,進來吃飯!”


    “香香?”聞言,皮日休楞了一下,不免詫異地扭回頭,向門口看了看,一個滿臉嬌羞的俊俏丫鬟,腳步遲疑地走了進來。見狀,皮日休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蘇含香。”她含羞帶怯地說道,聲音柔軟。


    “哦,含香…”皮日休本想誇她幾句,可想了想,此時這女子已經是兄弟唐虎的女人,便不再多言,甚至不再多看了,“坐下來,一起吃吧。”


    “奴婢不敢。”


    “唉,大哥說讓你過來吃,你隻要聽話便是。”唐虎突然大手一揮,把蘇含香一把扯到自己的腿上。


    唐虎的大腿好有蘇含香的腰粗,想一想昨夜他倆同床,真不敢想象那種美女與黑熊的可怕場景。


    蘇含香剛剛從少女變為女人,反而顯得更為拘束了。她連忙從唐虎腿上跳起,麵帶不豫之色地坐到了旁邊的椅子裏。恰巧此時另外一個丫鬟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見狀,那女子臉上泛起一陣難以描述的表情。像委屈,像懊悔,像被遺棄的孤兒。


    “你叫什麽名字?”皮日休笑了笑問道。


    “韓尚儒。”


    “唔?”皮日休饒有興致地說道:“怎麽取了一個男孩子的名字?”


    “父母所給。”韓尚儒冷著臉道。


    “哦…,你們也是被搶上山來的?”皮日休關心地問道。


    “她是被搶上來的。我是被爹賣到山上的。”韓尚儒說話的時候,已經淚眼朦朧。


    皮日休突然心軟了,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道:“坐下吧,一起吃。”


    “雖然尚儒沒讀過幾天書,可主客尊卑還是懂的。你們吃吧。你們吃過了,我吃你們剩下的便是。”說罷,韓尚儒大踏步地向門口走去。


    “站住!”這時,陳豹突然走了回來:“你這妮子,在跟誰慪氣?大哥讓你坐下來吃,是給你臉。你卻一臉執拗。不知好歹!”


    聞言,韓尚儒又跺著腳走了回來,“既然是趙先生的命令,小女子不得不從了。”說罷,一臉脾氣地坐了下來。


    本來,皮日休沒想為難她,甚至還有些可憐她。可此時,陳豹卻突然走了過來,照著她的臉就是一個重重的嘴巴。


    陳豹動作麻利,速度驚人,這一個嘴巴把韓尚儒打得直接趴到了地上,嘴角含血。


    “唉!唉唉唉!”唐虎突然跳了起來,“我說二哥,你這是何必呢。來來來,吃飯,吃飯。”


    這時,韓尚儒從地上爬起來,哭著跑掉了。


    見狀,皮日休沒說什麽。隻是心中好一陣唏噓。感歎:古代時,女子的地位真是卑微,某種意義上講,還不如二十一世紀的寵物。長相姣好的,尚且如此,長得醜的,再碰不見心疼她的男子,這一輩子當真過得如同牛馬。


    這種事要是發生在二十一世紀,就憑韓尚儒這剛烈性子,豈不是要和陳豹大罵起來?最起碼也要報個警什麽的,把陳豹關上幾天,或者罰款五百。總不能讓他白白打人。


    場麵一度尷尬。


    韓尚儒跑了,蘇含香則嚇得瑟瑟發抖。她目不轉睛地望著一臉怒氣的陳豹,兩條腿慢慢僵硬起來,仿佛她想站起來,離開桌席。


    此時唐虎坐了回來,一把摟住她,拿起一個雞腿,直接塞進了她顫抖的嘴唇裏。


    “香香,別看你虎哥長得傻大笨粗,可俺卻是個會心疼人的。你跟著你虎哥,將來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福氣。哦對了,大哥。我還要跟你說呢。我想把香香帶走。還請大哥成全。”


    聞言,皮日休眉毛挑了挑,心道:“你個呆子,真是嫌我事少。”不過雖然如此想,他還是說道:“哦,小事一樁。”


    聞言,蘇含香突然一驚地站起,連忙給皮日休跪下,顫聲道:“感謝大哥,感謝大哥成全。”


    “嗬嗬,起來吧。”皮日休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中大罵mmp。


    “嘿嘿,這下好了。”唐虎開心地道:“俺唐虎也有娘子了。u看書 .uukanshu.om 而且,咱妹也有嫂子了。將來,我也不擔心她一個人過活,沒個照應了。”


    ……


    ……


    吃罷早飯,皮日休喚來劉塘。問道:“孟大寨主今日可有安排我們見麵嗎?”


    “本來,大寨主是打算今日與先生會談的。可是…”劉塘苦著臉道:“您也知道,昨天發生了那件事。所以…,所以今天,大寨主要親自下山,尋訪些個美女,買到山上來,然後給四位副寨主,每人娶一房漂亮老婆。”


    “什麽?”皮日休裝出一副“怒發衝冠、鼻孔生煙”貌,一拍桌子大罵道:“他奶奶的。他孟絕海是瞎了狗眼嗎?哪頭輕,哪頭重他想不明白嗎?”


    “哎呀呀,先生,切莫動氣。”劉塘突然一驚,驚厥目光四下看了看道:“先生,您口下留德,別再喊了。否則讓大寨主的人聽見,還以為我劉塘在這裏搬弄是非…,這個…,對我可是十分不利啊。”


    “好吧。”皮日休又氣憤地坐了回來,悶哼著問道:“那個玉竹,到底如何安排?大寨主有沒有話留下。”


    “有!”劉塘給皮日休斟滿茶杯,小聲地道:“大寨主昨天可是動了真氣。本來說要親手結果了這個紅顏禍水。可後來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皮日休來了興致。


    “還是五爺心軟啦。最後說,他要親自動手。”劉塘賊眉鼠眼地四下看了看,貼耳道:“其實啊,他可不舍得讓自己漂亮小媳婦死哩。昨天回去之後,把一個丫鬟打了了個半死,據說胳膊都打斷了。說那丫鬟不是個東西,帶壞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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