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家一家獨大,有著太虛殿大約五成的控製權,殿主出自東方家,議事殿中,東方家的理事有五個。


    慕容家在當年那件事情當中,多少也受到了一點影響。


    方古參與了君澍的事情,而方古的妻子是慕容家出去的姑娘。


    但是這點影響微不足道,因為和隱世家族方家的姻親關係,池家不敢對慕容家打壓的太厲害。


    如今,慕容家和我們池家平分秋色。


    在議事殿當中,我們兩家各有三位理事。


    而君家則因為君澍之事一蹶不振。


    那件事情之後,君家為了保全家族,將君澍逐出了君家,但依舊未能挽回局麵,算是四大家族當中最弱的。


    在議事殿當中,君家隻有兩位理事,而且居於末尾,話語權極其有限。”


    池蒼說到這裏,忍不住看了一眼君輕暖——


    她可就是君澍的後代啊!


    君輕暖心裏其實有些亂。


    君家把君澍趕出去了啊?


    隻不過,這其中內情池蒼說過隻有那時候的當事人知道,所以也不好判斷什麽。


    至於怎麽對待君家,君輕暖或許還需要好好想一想,觀察一段時間再做判斷。


    她對池蒼笑了笑,道,“太虛殿本是一體的,以後我便是池家弟子。”


    “嗯,池家雖然也亂,總比君家好生存一些。”池蒼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子衿全程沒說話,隻是打量著太虛殿,目光有些縹緲。


    似曾相識的感覺,恍恍惚惚。


    或許,他曾經在這裏誕生。


    或許,他曾經在這裏耀眼。


    或許,他曾經在這裏……也和誰愛過的吧?


    隻是或許,他忘記了。


    上次風帝給他設下那個陣法,他之所以敢闖進去,就是知道自己忘記什麽不容易。


    那並不是一種能力,而是他隱約覺得自己對失憶是免疫的。


    可是奇怪的是,他最早的記憶竟然是在太虛古堡當中!


    那麽,在那之前,他經曆的一切都去哪兒了?


    子衿隱約覺得,或許就是因為那場徹底的遺忘,才讓他的身體學會了對失憶免疫,自覺抵禦那種災難的再次發生。


    可此時重臨太虛殿,他卻感覺有些東西開始有了顏色。


    蠢蠢欲動,卻捉摸不定。


    “師尊,咱們太虛殿的創始人是誰呀?”


    到了山腳下,子衿突然問道。


    池蒼一愣,眼底染上肅穆莊重與無與倫比的崇敬,“沒有人知道他姓什麽,名動天下的時候,人們隻知道他叫‘南瑾’。”


    “南瑾……”子衿咀嚼著這兩個字,又問,“他……可有妻兒?”


    “沒聽說過,應該是沒有。畢竟那樣的絕世天驕若是有了妻兒,妻兒必定也名動天下。”池蒼搖搖頭,又道,“不過,和他一起出世的,是有一個驚才豔豔的女子。”


    “她叫什麽名字?”


    君輕暖突然緊張!


    “她叫瀾衣。”池蒼道,“是有名的魔女。


    瀾衣死後,南瑾帶著她的屍體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她任何消息。”


    “那南瑾呢?”君輕暖拽著子衿的袖子,掌心都出汗了。


    子衿垂眸看著她的手,一陣無奈。


    他好像……自己不知不覺捅了簍子!


    怎麽破?


    就聽池蒼道,“之後,南瑾也消失了足足兩百年。再出現時,強橫無人能擋,手執天地棋局,改寫了無數人的命運,聽說當年八荒部族血流成河,無比殘酷……


    後來,有人傳說,他是在用八荒部族的生魂血祭瀾衣,目的是為了複活瀾衣。”


    “……”君輕暖震驚的同時,忍不住患得患失的看向子衿。


    子衿趕緊摟住了她,“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那求生欲看的南慕和北辰都嘴角隻抽。


    要不要這樣?


    這說的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而且,為什麽說起南瑾和瀾衣,自家兩位小主子這反應啊?


    有貓膩!


    兩人緊緊地盯住了君輕暖和子衿。


    君輕暖連周圍的景色都忘了看,“那複活了嗎?”


    “應該沒有吧,畢竟後來再也沒有傳出過他身邊有女人的消息,之後他進了太虛古堡,迄今不曾出現過……”池蒼道。


    若是子熏在此,必定就會想到忻城之戰!


    忻城之戰之後,子衿用盟軍六十萬大軍生魂反饋君輕暖。


    這手段,和八荒部族血祭是一模一樣的。


    可惜,那件事情子衿不讓子熏說出來,所以其餘人也就都不清楚了。


    而天地棋盤,就是太虛殿尊主手上的那盤棋,君輕暖就是從那盤棋裏麵出來的。


    如果說,瀾衣真的複活了,那南瑾必定是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的。


    如果瀾衣沒有被複活,那麽,他又為何忘記了一切?而後又枯坐太虛殿,無異於將自己囚禁?


    甚至於,在有人闖入太虛殿的時候,他都未曾追擊呢?


    這其中,必定是有別的貓膩的,隻是,在場每個人都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完全無法還原當年的事情。


    君輕暖靠在子衿懷中,依舊有些不甘心,攥緊了他的衣襟。


    還給他傳音,委屈兮兮的,“你是我的。”


    “嗯,你的,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日後全憑雁兒收留。”子衿無奈,隻能安撫道。


    隻恨自己嘴賤,剛剛問這個幹什麽!


    好在,此時大家已經來到了一處雄偉的院落跟前,幾個弟子紛紛上前來見禮,打斷了這個話題。


    君輕暖和子衿都回神來,看向那幾個弟子。


    池蒼問道,“清虛怎樣了?”  頓時,一個模樣憨憨的青年少年來,氣的臉紅脖子粗,“本來是醒著的,可是前天各大家族的弟子都來鬧,對他言語辱罵,拳腳相加,尤其是那個東方靜,簡直就是蛇


    蠍心腸……”


    “現在呢?”池蒼在望仙路門口見過東方靜,已經知道情況了。


    他徑直往院內走去,直奔池清虛的房間。


    身後那弟子個跟著道,“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了,呼吸都極其微弱。”


    四周其餘人一片愁雲慘淡,低低的啜泣起來。


    小翡翠趴在池蒼的手臂上掉金豆子,眼淚把自己都打濕了,小身板兒一抽一抽的。


    子衿聽的不耐煩,道,“別哭了,他還沒死呢!”  “你這人……長得白白淨淨的,怎麽這麽說話啊!”那憨厚的師兄頓時瞪眼,盯著子衿,“你誰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獸黑王爺套路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草糯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草糯米並收藏獸黑王爺套路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