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很有可能會違背我的女兒自身意願,但我不介意薩洛蒙用點強迫的手段。你的弟子太害羞了,太有騎士精神了,但在這種九界大事麵前,騎士手段可以暫時放下。”至尊法師翻了個白眼,把阿斯加德天後的話當做耳旁風。就在幾分鍾前,弗麗嘉在觀看水鏡的時候被薩洛蒙和海拉的戰鬥場麵驚訝得大呼小叫,還發出類似與“有話好好說”、“夫妻打架不利於朝政”之類的愚蠢驚呼,聽得至尊法師血壓升高——誠然弗麗嘉的設想十分完美,但那卻是所有可能性中最小的一個。哪怕海拉現在就放下仇恨懷上薩洛蒙的孩子,搭建一個將米德加德和阿斯加德的共治局麵,諸神黃昏也不會突然消失。


    作為掌握許多奧丁都不知曉的秘法的華納神族,弗麗嘉自然知道多元宇宙的存在。但是相比起其他糟糕的未來,弗麗嘉寧願賭一個可能性,現在阿斯加德天後對至尊法師和薩洛蒙的豪賭完全沒了意見,哪怕可能性再小,弗麗嘉也願意下賭注。反正無論賭與不賭,諸神黃昏之後阿斯加德籌碼盡失,孤注一擲並非什麽難以做出的選擇。還在諸多阿斯加德烈士遺骸下戰鬥的薩洛蒙和海拉自然不知道天後弗麗嘉的打算,尊者也沒打算用這種可能性來阻止戰鬥。


    海拉越打越煩躁。


    薩洛蒙出招狡猾,往往賣出一個破綻的時候就意味著布置下一個陷阱,這對與不習慣精巧劍鬥、習慣大開大合戰場廝殺的海拉來說尤為不適。她必須要在電光火石之間捋清思緒,弄明白自己是否落入了薩洛蒙布置的思維陷阱,自己是否發現了秘法師的思維定式,接下來要做出的反擊究竟是敵人的引導還是最好的選擇。即便秘法師的劍技對於她征戰千年的經驗來說無疑有些年輕,但她卻遲遲無法對秘法師造成一錘定音的致命傷害。


    粗糙的岩壁上再次增添了許多傷痕。


    當死亡女神越來越煩躁的時候,她也顧不上考慮會不會破壞自己過去戰友的遺骸了,反倒是薩洛蒙對於那些死者的尊重更勝一籌。他往往在海拉即將攻擊到那些死去戰士的遺骸時調轉方向,以免她徹底毀壞那些本就殘破不堪的盔甲和骨頭,讓阿斯加德的盔甲碎片叮叮當當地砸到他的羽翼頭盔上——海拉並沒有使用長劍,她現在手持一把巨大的黑色斧戟,雙麵斧刃下半部分是尖利的彎曲部分可以用來勾開盾牌,斧戟頂端的尖刺則可以用來突刺。


    她最開始使用這個武器的時候的確給薩洛蒙造成了一些麻煩,但隨著秘法師“咣當”一聲放下盾牌,招呼一旁看戲的珀伽索斯把聖槍從空中丟下了之後,形式就再次逆轉。秘法師用聖槍架住了斧戟,然後用聖劍斬斷武器長柄,武器粉碎的聲音刺激得海拉頭皮發麻。


    如果不是她及時用自己的寶劍擋住聖槍,下手狠毒的薩洛蒙說不定已經將她腰斬了。這讓她非常生氣,決定給眼前這個凡人一點顏色看看。


    珀伽索斯打了個哈欠。它站在這顆連雪都沒有的星球最高峰,百無聊賴地往下看。它瞥見從下方傳來的金色光線越來越強烈,直到穿透厚重冰冷的雲層。珀伽索斯知道,這代表著戰鬥越來越激烈,自己的主人開始拿出真正的實力了。


    如果不是下方激烈的武器碰撞聲,它還以為自己參加的是盛裝舞步集會。


    除了把自己背上的聖槍扔下雲層,它什麽事也沒幹,因為它的主人不打算騎著它作戰。武器的碰撞聲在峽穀間激起回響,岩壁也被接連不斷的巨響震得顫抖,一種奇怪的麻癢感從馬蹄升上牙齒。珀伽索斯忍不住碰了碰自己的牙齒,下定決心無視自己正在震顫的贅肉——自打它被雅典娜送給薩洛蒙後,珀伽索斯的體重就開始飆升。水果、烈酒和頂級肉類統統進了它的肚子。雖然這很不健康,但珀伽索斯覺得凡間的獸醫對天馬一無所知,區區脂肪根本不是問題。


    戰鬥已經持續了一整天,珀伽索斯懷疑這場戰鬥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薩洛蒙開始解開聖痕,因為海拉已經開始有些不擇手段、陷入瘋狂了。


    不僅是為了彌補阿斯加德人與地球人的身體素質差距,更是為了在這場殘忍血腥的劍鬥自救。


    自從那把巨大的斧戟被聖劍斬斷之後,她就不再放棄自己手中的“夜空”了。那把黑劍帶來的傷口讓薩洛蒙變體發涼,他感覺自己的體溫不斷降低,盔甲的生命維持係統也在向他提示傷口處的溫度在不斷下降。炎症反應遲遲未出現,他的肌肉與皮膚還在不斷壞死,無論維生係統為他注射了多少抗生素,在傷口上噴灑了多少抗菌劑和煉金藥劑,“夜空”帶來的傷口始終都在於他的自愈能力對抗,讓傷口遲遲不能愈合。


    反觀海拉,她早已熟悉了自己作為永生者特性。


    她恢複之後的攻擊越來越快,下手也越來越狠毒,開始瞄準薩洛蒙身上盔甲的縫隙攻擊。之前薩洛蒙出於尊重而沒有手下留情,弄得戰況極為慘烈,哪怕海拉擁有不死性,那樣的傷害對她來說也有些嚴重。如今她並非想要取得勝利,而是想要薩洛蒙的性命。深知無法和氣頭上的女人交流的秘法師明白自己應該怎麽做,隻不過他還沒有下作到在劍鬥決鬥中施展法術。


    “如果不是奧丁……”海拉原本因為大量失血而變得慘白的臉變得鐵青,因為常年無法得到日照而蒼白的纖瘦身體上滿是血汙,矯健的肌肉在運動時,幹涸的血塊如同雨點般掉落到了岩石上。與她持劍相對的薩洛蒙也好不到哪裏去,“夜空”作為死亡女神征戰沙場時堪比妙爾尼爾的重要武器,一般的烏魯金屬裝甲沒法阻擋那把劍的鋒刃。她知道如果自己取回了力量,眼前這個凡人極有可能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薩洛蒙知道了她在想什麽,他已經會提醒海拉把聖痕以及他的本職工作放在計算公式當中。他不是一位戰士,騎士這個身份其實是他兼職的副業,他的主業是一位秘法師。從始至終,海拉都不曾見過他太多秘法,隻有一些不起眼的小法術,死亡女神自然而然地將其無視了。


    除了讓他能夠短距離瞬間移動的【迷蹤步】,他不止一次通過這個法術建立起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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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麽辦法讓他們和解嗎?”弗麗嘉指著銀麵水鏡問道。這讓至尊法師開始懷疑天後正在裝傻,想要逼迫至尊法師拿出更多手段。“坦白地說,我現在沒有攜帶愛情藥水。”在尊者的眼神下,弗麗嘉終於坦白,“我覺得卡瑪泰姬有這種東西。我們想方設法把愛情藥水丟進赫爾海姆的冥河裏,這樣等到他們兩人覺得要休息一下、喝口水的時候,他們就會喝下愛情藥水了!這樣一來,所有計劃就都完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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