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蕭東廣勃然大怒:“姓楊的,你也太橫了!這裏是見天洞,是我蕭家的地盤!這天書也是我蕭家的天書,你竟然不讓我蕭家子孫看?”


    楊行舟伸手指了指洞口:“是我把你扔出去,還是你自己出去?”


    蕭東廣胸膛不住起伏,臉色變換不定,在原地呆立良久,方才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楊行舟的名頭實在是太大,尤其是先前出手對付朱俠武,所展露出來的武功簡直不是人力所能為之,剛剛一聲大喝,震斷扁諸神劍,將辛虎丘震的重傷欲死,渾身衣服悉數化為飛灰,這等神通簡直是神仙手段。


    蕭東廣雖然有點自命不凡,卻也知道楊行舟的厲害,不敢與楊行舟放對,最後還是選擇離去“敢跟老子耍橫?真是好大的膽子!”


    楊行舟嘿嘿冷笑:“再敢多事,一拳打死!”


    “這個……”


    蕭西樓咳嗽幾聲,道:“楊兄,咱們繼續看書吧。”


    他對自己的哥哥蕭東廣也生出幾分不滿的心思來,同時也對楊行舟的本領有著極大的敬畏,竟然不敢出言阻止楊行舟對蕭東廣的羞辱。


    旁邊蕭秋水也在震驚之下,見父親沒有出言反對,也就乖乖的走出洞口,在外麵隨時聽吩咐。


    兩人離開之後,楊行舟繼續謄抄天書上的內容,邊抄寫,邊琢磨其中的道理,等到將天書中的內容謄抄完畢之時,書上記載的種種對敵手段和修行法門,已經全都被楊行舟學會。


    “很不錯!”


    楊行舟將謄抄完畢的天書隨手收起,起身對蕭西樓笑道:“這天書上的武功非智慧通達博學多才之輩不能修習,你雖然是如今浣花劍派的掌門人,名列江湖七大名劍之中,但想要修習這天書上的本領,卻還是差了一點機緣和天賦。”


    此時蕭西樓也已經將天書上的內容觀看完畢,心中也有了幾分推敲,發現自己確實難以修行上麵的功夫,不是說自己的內功不行或者修為不夠深厚,而是自己的身體竟然是在“排斥”這門心法,根本就完全無法對上麵記載的武學進行運轉。


    “絕世至寶,有德者居之!”


    蕭西樓雖然有幾分不甘,但畢竟腦中清醒,他又不是貪婪之輩,在個人修養和抱負上,遠超一般江湖好手,不然也不會偷偷接姚老夫人進入浣花劍派,暗中進行保護。


    此時眼見自己無法修行,忍不住歎了口氣,對楊行舟道:“看來這門功法與我無緣,楊兄,你若是想要,就請拿去吧。”


    楊行舟搖頭道:“我已經抄錄了一份,這本原始的書冊,是薑大薑二留給你們蕭家的東西,我自然不能帶走。蕭兄能容我抄錄一份帶走,便已經算得上是慷慨大方了。”


    他說到這裏,哈哈一笑:“這功法與你無緣,未必與你的孩子無緣,你讓秋水過來,這門功法或許正適合他來修行。”


    蕭西樓想了想,道:“那好,這本書就留在見天洞,誰有機緣,就給誰修行吧。”


    楊行舟道:“別誰誰誰了,整個蕭家也就你幼子有機緣修行,其餘二子機緣不夠,強自修行,反有災殃。”


    蕭西樓猶豫片刻,點頭道:“是,楊兄說的是!”


    他大兒子蕭易人為人聰慧,果敢練達,但卻失之貪心,平素裏野心勃勃,自命不凡,若是真的掌握了天書上的武功,怕是會引來無窮禍患。


    二兒子蕭開雁,為人忠厚,守成有餘,開拓不足,眼光見識差了蕭易人不少,以他的心性,並不適合這天書上的武功,真正適合蕭開雁的武學應該是少林、武當這些穩紮穩打的武學傳承,浣花劍派太過考驗悟性和天資,因此蕭開雁無論怎麽苦修,始終都差了大哥蕭易人三分。


    隻有蕭秋水自幼聰慧,過目不忘,素有大誌,又頗喜雜學,琴棋書畫都有所涉獵,雖然博而不專,但在武學進展上,依舊不必蕭西樓同年齡段的時候為差。


    蕭西樓經過昔日與蕭東廣之間發生的內鬥,最怕自己的三個兒子也會步入自己的後塵,因此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三個兒子始終要牢記“團結”二字。


    現在天書上的傳承擺在眼前,而楊行舟擺明了不會搶奪這本秘籍,那麽這秘籍到底傳給誰來修行,對蕭西樓來說,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易人聰慧練達,日後浣花劍派發揚壯大,就要靠他了,開雁為人忠厚,若是與易人配合,內外相合,浣花劍派想不興盛都難。隻有秋水年幼,最喜惹是生非,這天書上的武功最適合他來修行。萬一路上遇到不可招惹的強敵,這天書或許還能救他一命!”


    蕭西樓心中計較已定,不再多說,對楊行舟道:“驚擾前輩安息,西樓大感不安,楊兄,咱們現在還是將兩位前輩的棺蓋合上吧。”


    楊行舟道:“好!”


    當下蕭西樓將天書秘籍收起,楊行舟將棺蓋給蓋上,兩人這才走出山洞。


    見他們走出,蕭秋水急忙迎上來:“爹,還好吧。”


    蕭東廣卻不在洞口,不知去了何處。


    蕭西樓手持天書,轉交給蕭秋水:“秋水,這天書你拿著,日後護法蕭家,就是你的任務了。切記,這上麵的武功隻能你自己修行,萬不可讓第二個人參悟,你的兩個哥哥也不能讓他們知曉。”


    蕭秋水受寵若驚:“爹……”


    蕭西樓道:“你拿著便是,uu看書wuukanshu.cm不可輕易示人。”


    楊行舟笑了幾聲,懶得管他們父子間的事情,邁步向外走去:“我今日兩個目的,一個是殺朱大天王,另一個則是找出忘情天書。現在朱大天王雖然沒死,卻也已經重傷,天書也被找了出來,此行差不多算是功德圓滿。諸位,有緣再見!”


    正要離開時,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喧囂,一把晴朗的聲音響起:“咦?是誰打塌了蕭家大門?西樓兄,西樓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還好麽?”


    蕭西樓抬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康兄?你怎麽來了?”


    泰山高,不及東海勞”。


    這“東海勞”,指的就是勞山,或作嶗山。


    勞山有座“觀日台”,是勞山一絕,可觀日出奇景。


    到過觀日台上觀日的人自是不少,但足足觀了十年,風雨不改日出日落,盡在眼裏的,隻有一人。


    這人就是“觀日劍”康出漁。


    康出漁有一子,叫做康劫生。康出漁與蕭西樓是至交,康出漁每來蕭家、必帶康劫生來,而蕭秋水就與康劫生成了莫逆之交。


    康出漁觀日悟出劍法,康劫生雖然年紀輕輕卻盡得其父真傳。


    現在門外發出聲音之人,正是觀日劍客康出漁!


    蕭西樓驚訝至極,今天自己這浣花劍派怎麽跟菜市場似的,你方唱罷我登場,剛出現一個辛虎丘,現在又來了一個康出漁,給人的感覺,總覺的他們之間有著一絲微妙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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