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四子白有鯤,五子白有鵬,終於脫離了被妹的悲劇,當他們吃了睡,睡了吃的混到滿月這天,白家就“包”下了京城最繁華的酒樓:歡宴閣。


    這個“包”不過是人前說法罷了,自家的店子,其實花不了什麽錢,但也因此讓不知情的人,認為白家果然牛逼,誰讓蘇悅兒開這個店子的時候,很無恥的用了一個麒麟印章,導致無人知道這酒樓到底是誰的產業。


    當天京城裏名流聚集不說,就連皇後都發來諭旨相賀,還送了一柄玉如意,一對金手鐲和一個刻有麒麟的長命鎖,使得白家更顯輝煌,來的客人,更是出手闊綽,隻為討好白家,以便有點沾邊的關係。


    白家不缺錢,可也絕不會將錢財拒之門外,所以手的十分爽快,當家主母蘇悅兒更是一身奢華,彰顯了白家的財力雄厚。


    酒宴畢,四層樓上馬吊,牌九是開起了場子,五樓上更是歌舞助興,而三樓上是提供的沙龍酒會,大家愛怎麽聊怎麽聊去,完全是蘇悅兒給各位送禮的賓客一個大大的回報:她很清楚,他們需要的就是關係網。


    蘇悅兒招呼了下客人後,留下白子奇在那裏喝酒,自己則去了五層,步行到連廊,她掃了下各層留守的紅門人後,才進了一間屋。


    “快,漲死我了!”一進屋,蘇悅兒的那份優雅和矜持就沒了,伸手先從奶媽的手裏抱過一個解了懷的喂奶。


    “哇!”也許是奶香味誘惑,又或者心有靈犀,有鯤才吃上,有鵬就哭了起來,奶媽立刻“安兒乖”的哄,而蘇悅兒卻發現,這一哭,她更疼,隻得叫兩位奶媽一邊一個的抱著,就這麽喂了陣子奶。


    小家夥們吃夠了,蘇悅兒也總算舒服了,她輕合了衣袍,囑咐奶媽們仔細,又叫紅綾與紅袖一人相隨看護一個的回往白家,而後才輕聲說到:“換衣。”


    從隔間迅速的出來幾個丫頭,她們除了捧著銅鏡,首飾外,更捧著一件紅底黑圍,金絲繡圖的品服來到她的跟前。緊跟著四盞暖爐也相近了些,紅妝伺候著她脫下錦衣,換上了品服,又取了嵌藍寶的紅圖抹額給紮上,而後又拿了鬥篷給蘇悅兒裹上。


    “他們在那裏?”蘇悅兒瞧著銅鏡裏的自己,伸手扯了頭上的幾個嵌寶簪子,別讓自己太過紮眼。


    “後門處等著呢!”紅妝說著又查看了下,覺得沒問題了,才小心的捧上一塊金子令牌,掛在了蘇悅兒的腰間。


    “萬一有人尋我,就說我回去喂孩子去了。”


    “奴婢明白!”


    “對了,他們要是到了,也就接到這裏等我!”


    “是。”


    蘇悅兒再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滿意的點頭,眾人便退下,而蘇悅兒就扶著紅妝出了屋,下樓去了後門。


    一位穿著便裝的太監正在後門處焦急的來回晃,看到蘇悅兒的身影,忙是湊到跟前:“白大奶奶,可行了?”


    蘇悅兒點點頭,送了紅妝的衝那太監一笑:“讓您久等了!”


    “不敢不敢!”那太監說著立刻出了後門,而後拿袖子掃了下上馬凳,說了聲:“您慢著點!”便作勢而扶。


    蘇悅兒笑著扶了他的手上了車,衝紅妝擺了手,那紅妝就退回了後門裏,於是車簾子放下來便匆匆的駛往皇宮。


    馬車直入宮門,一直奔到內廷處,蘇悅兒才從馬車裏下來,再晾過一次腰牌後,她進入了內廷,坐上一頂小轎,直接被送到了安坤宮前。


    下轎,那便裝太監便引著她匆匆到了大殿前,比劃姿勢要蘇悅兒等一下,他就進了殿,未幾內裏傳來“宣”的聲音,那太監出來請蘇悅兒入內,她才邁步進了殿,那太監就伸手關上了門,匆匆而去。


    聽著腳步聲遠離,蘇悅兒抬頭掃了一眼金碧輝煌的殿內,便是笑著入內,而此時身穿紅底金圍後服,頭帶翟鳳冠的冰紅便從內裏出來,瞧見蘇悅兒便是躬身行禮:“奶奶!”


    蘇悅兒伸手拉了她一把:“都說了多少次了,你是皇後,我是老百姓,你這樣顛倒過來,萬一被人知道念了出去,豈不是白家要經風波?”


    冰紅搖頭:“奶奶,您永遠是冰紅的主人,縱然冰紅是皇後,這一點也無法改變,冰紅是對天起誓過的!”


    蘇悅兒聞言拉著她又近了一步:“得了,我不是說了給你自由的嘛!你是鉞國的皇後,總要把這個身份做好不是?”說著她拉著冰紅到了內裏,撿了處椅子一坐:“說吧,到底什麽事?又不走過場的,何必非要我穿著品服來?”


    皇後的諭旨,太監宣讀的是背好的詞,東西賞過後,繡鳳的諭旨交到她手,她就給了紅妝,結果紅妝發現內裏卻是叫她戌時初刻穿品服瞧瞧進宮,有車馬來接。


    冰紅兩步走到蘇悅兒的麵前,“噗通”一聲跪了地:“冰紅想求奶奶幫冰紅一個忙!”


    蘇悅兒略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冰紅,繼而唇角一勾,人便垂了眼眸說到:“你根本不用這樣,就算皇上想順著海二爺的意思,從我這裏過一個,我也沒那心思,你放心,我不會就讓仁兒做不了儲君……”


    “不!”冰紅使勁的搖頭:“奶奶,仁兒雖有皇室血脈,卻也早斷龍根,奴婢根本不想他成為儲君!”


    蘇悅兒詫異的瞧著冰紅,手指尖微微的搓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答應皇上?”


    “是!奴婢真心的希望,不,是求您,求您過繼一個孩子過來給皇上做儲君吧!”冰紅說著對著蘇悅兒磕頭,蘇悅兒的眼開始微眯:“你在擔心什麽?你怕皇上報複仁兒?你該明白,皇上雖當日迫於形勢給他皇子之位,但這些年了,皇上並未傷他分毫,這說明他早就承認仁兒的皇家血脈……”


    “奶奶,奴婢不擔心!”冰紅說著抬頭向前跪行兩步,與蘇悅兒湊的很近:“奶奶,皇上對仁兒沒有不好,相反待如親子,可是奴婢心裏卻希望他能遠離這裏。”


    “為什麽?”


    “他爹就是因為身為皇家血脈,而不得不經曆血雨腥風,最終複仇也罷,龍權掣心也罷,總之是命喪黃泉,落得慘死;皇上雖疼他,卻不能予他帝位,畢竟那樣他及先皇的一切都是白走一遭,可若要皇上丟棄他,皇上卻也不能,故奴婢思想一二,便想求奶奶過繼出一子,頂仁兒身份,以嫡皇子之身,恭立儲君……”


    “什麽?”蘇悅兒當下搖頭:“若按你之說,那仁兒他往何處?”


    “出宮為庶,做一富貴閑人就是。”


    “你說的輕巧?仁兒好好的一個皇子,豈會願意離宮?皇上又怎麽會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蘇悅兒聽了便是直言相問,有些東西,本就是心照不宣的,隻是現在卻也不得不放到口上道出這個製衡!


    冰紅聞言便是低頭:“奶奶,為人父母者,首願兒安,再願其樂,之後才是福壽祿;仁兒,看似一切都有,卻是身如在囹圄之中!他在宮裏,便是一生都為困獸,就算無心掀起是非,也是金絲雀籠中鳥,這一生毫無自由不說,還是時時刻刻被人防;奴婢將他生下,就希望他平安快樂,若他在宮裏,隨著日子這麽走下去,他的安會成危,他也不會快樂……”


    “冰紅,你起來,聽我說!”蘇悅兒說著將冰紅給拉了起來,直接拽到身邊坐下:“我知道你的擔憂,我也不是不明白皇上有順勢而監之意,你想要讓仁兒有個自由之安,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自小長大就是錦衣玉食,就是皇子之遇,甚至因為你封後,而有嫡皇子之尊,你若這般要他出去,他可能活?他可能接受?你又要讓他怎麽開始新的生活?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到了外麵,失去了這些,將來難保不會重蹈他爹的覆轍!”


    “他……他已經知道了,而且是他,他說他想離開宮……”冰紅略有些吞吐的言語,聽的蘇悅兒皺眉:“他怎麽會知道?”


    “宮裏的秘密總是有風聲出來的,尤其皇上最近一直在打算過繼了二少爺過來,那些宮人捕風捉影下自是管不住嘴巴,他便知道了,纏了我數日,我雖不講,他卻聽了不少版本,於是我隻好告訴他,他爹如何的瘋狂,如何的為了奪位而不惜於百姓中下蠱……”


    “仁兒是何反應?”


    “他關了自己一天,第二天就同我說,他想假死出宮,做一個老百姓,不要在宮裏觸碰鮮血之璽……”


    “他真這樣想?”蘇悅兒不敢肯定,畢竟仁兒如今也才十歲,同有麟一般的年歲。


    “是的。”


    “他還是一個孩子,他的想法隻是一時的衝動罷,不夠成熟……”


    “不!”冰紅搖了頭:“奶奶不知,他為了表示自己要離宮的決心,已經割腕一次……”


    “哦?”蘇悅兒挑了眉,心裏微微有些突突的,此時的她有些亂,因為她分不清楚,這是孩子的真實意願還是孩子在演戲,畢竟曆史上有很多皇子裝傻裝不成器而掩蓋自己的野心,待別人把他排除在局外,卻恰恰是他坐收漁翁之利的好機會!


    想到這裏,蘇悅兒更覺得亂,因為她分析了一下仁兒此時的決定,便越發的覺得這很可能是他的小算盤。


    “皇家之脈若無變化,原本就是這一脈,如今不過繞了個彎,一切都回歸正途,這多好啊!何必要我的兒子出來做什麽儲君?而且今日他可以這麽想,他日卻可以不這麽想!我的意思,還是你勸勸他,就讓他安心的擔負起血脈之命吧,而我也會去皇上那裏走一趟,明確的告訴他,我不會讓我兒子進宮的,不管世人知道與否,我都不打算讓他去做儲君!”


    “奶奶!”冰紅還要言語,蘇悅兒卻擺手:“別說了!你叫我來,就是要我去見皇上,我這就去見,但你記住我的話,一切回歸正軌是再好不過,該如何就如何!”說著她便起身要走,可冰紅卻扯了她的胳膊:“奶奶,請您再想想!”


    “還有什麽好想的呢?”蘇悅兒盯著冰紅,就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蘇悅兒笑了下,伸手輕拍她的手:“你是不是擔心,他將來為皇,權利在手,就會算起白家的舊賬?”


    “奶奶,在權利麵前,人心會變的;如今的仁兒一心要走,順了他的意思不好嗎?我送他出去,一輩子讓他不缺吃穿,做個富貴閑人,就不會對權力有欲,可若讓他將來做了儲君,萬一他以後和他爹一樣怎麽辦?那白家……”


    “兒孫自有兒孫福,若真遇上那樣的事,也是白家兒孫自己去化解,何況……”蘇悅兒說到這裏一笑:“我相信他就算將來是皇帝,也動不了我白家!”


    “可是……”


    “再說了!”蘇悅兒出言打斷了冰紅的言語:“被人盯著,一舉一動便在明處,若讓他出外,由明便暗,也許才真是會走上他老爹的路!”


    冰紅聽了一時無話可說,便鬆了手,因為她此時也覺得,奶奶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蘇悅兒見她如此,便衝冰紅一笑:“皇上在哪裏?”


    “大殿!”冰紅輕聲說著,蘇悅兒便點頭就走,可她走了幾步後,冰紅卻突然開口道:“可是如果仁兒是真心要離開呢?若不應他,他想不開再去尋死怎麽辦?”


    蘇悅兒聽了歎了一口氣:“我見見他可成?”


    冰紅點點頭,快步走到蘇悅兒跟前,當下就整理了下衣裝,便走到門口,動手拉開了門喊到來人,轉眼的功夫,有太監來應,蘇悅兒瞧了一眼那人是先前來接他的那位太監,此刻已經換上了太監服。


    “擺駕德仁殿!”冰紅說著回身衝蘇悅兒說到:“白大奶奶,一同去吧!”


    蘇悅兒欠身答了聲是,便跟前她身後,未及,一頂小轎接了皇後,這便去往德仁殿。


    一到殿口,出了轎子,就有小太監瞧見便要張口,蘇悅兒咳了一聲,冰紅立刻吩咐:“不必唱諾,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應聲回避,冰紅叫那太監帶人等在原處,便叫著蘇悅兒上台階往殿前去。


    走到殿前,這裏隻有兩個當值,冰紅一擺手,她們就安靜的退了下去,冰紅便親自引著蘇悅兒來到正門處,就要伸手推門,可蘇悅兒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繼而人順著殿,慢慢的想前走,待走到隔間的位置,便小心的濕破窗紙,往裏瞧。


    少年躺在軟榻上,竟穿著十分淡薄的衣裳,一臉無力之色的躺靠在那裏,似是閉眼而眠,又似無力以對。


    蘇悅兒轉了下眼珠子,慢慢的走回冰紅身邊,附耳交代一番後,冰紅看了看蘇悅兒,便下了台階。少時再回來時,就帶著一個丫頭,那丫頭捧著一碗湯羹。


    蘇悅兒看了她一眼,那丫頭對這蘇悅兒欠身,蘇悅兒便放心的點了頭,繼而衝她擺了手,人便往先前的偷窺點而去,那丫頭此時也伸手推了殿門而入,去往偏殿。


    蘇悅兒從那小眼裏瞧看,就看到丫頭進去喚那皇子起來用湯,可皇子卻是扭了頭,淡淡的說到:“不用,拿下去!”


    丫頭自是說著好話勸阻,那仁兒幾乎就是閉眼而不理,丫鬟繼續念叨,並動手舀出一碗來送到那仁兒跟前,可仁兒還是一副死人樣,丫鬟說著動手去推他,手裏的湯碗便灑出了湯落在了仁兒的身上,當下燙的仁兒咧嘴蹙眉睜了眼,不過,他並沒乖那丫頭而是歎了一口氣說到:“你下去吧,別來擾我!”


    丫頭一副惶恐的模樣,下跪求饒,那仁兒歎著氣起身伸手去拉丫頭起來,結果蘇悅兒便看到他右手手腕處,竟有血疤,鮮紅亮眼不說,那疤痕跟前還有血色蹭過的痕跡。


    丫頭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順勢而起,手卻抓上了皇子的手腕,立刻弄的鮮血直流,丫頭當下嚇的哆嗦顫抖說著找太醫的話,那仁兒卻毫不在意,隻懶懶的躺回軟榻,任憑那丫頭叫喊,不說一句話,待丫頭喊了兩嗓子要動手為他包紮時,他卻推開了丫鬟說到:“你走吧,免得母後來了,會治你傷我的罪,你去吧,我不會說的!”說著他竟又躺下去,任手腕流血。


    蘇悅兒回頭看了冰紅一眼,一臉焦急的冰紅大喊著太醫,立刻一個早已經傳喚到此的太醫便拎著藥箱衝進了殿裏,蘇悅兒則慢慢的走到大殿前,她抬頭看了看那高掛的月,又看看那些明亮的宮燈,轉身進了殿,弄的冰紅這個皇後都跟在了她的身後。


    入殿就去偏殿,太醫正費力的給仁兒包紮,那仁兒不願包紮,此刻被丫鬟給按住了身子,強製包紮。


    蘇悅兒與並冰紅一前一後的進來,讓仁兒一愣,繼而他便低了頭。當太醫包紮好,同那丫鬟一起下去後,仁兒伸手就要去拆布,蘇悅兒卻咳嗽了一聲說到:“你要尋死,是你的事,不過,你又沒想過,你娘生你時受的罪?你有沒想過,她是在鬼門關前生的你?你死很容易,但,你想要你娘哭一輩子嗎?”


    仁兒的左手頓在右手手腕處,抬眼看了冰紅一眼,冰紅此刻眼裏已是淚。


    “逃避沒有用,心若不敢麵對,那一輩子都是逃,而這些不能麵對的東西也不會離你而去,相反的卻會住在你的心裏,窮其一生你都在它的陰影下!”


    仁兒閉上眼,表示出一副不想聽的樣子,蘇悅兒見了便言到:“你不必這般,我已經清楚,你此生無戀,所以,你真要尋死,我也不會攔著你,不過……你是個自私的人,和你爹一個樣子,一輩子隻會想到自己,從不考慮別人,你連你生母之痛都不會在意,又如何知道民之痛?你還真不是當皇帝的料!”


    “我若在這裏,十年後,宮廷未必安穩,遲早有兩黨之爭,畢竟皇上隻想盯著我,可是朝臣不知,將來就算我無爭心,也會被群臣而脅,若我死了,您家的大少爺替了我,我想一切都會安穩吧?我的存在是個錯誤,隻有我的離去才能換百姓之安。”仁兒說著又動手去拆布帶,可蘇悅兒嗬嗬一笑,笑的那仁兒詫異的看她:“我說錯了嗎?”


    “不,你沒說錯!”蘇悅兒搖頭:“我笑是因為我開心,你如此的小,就能想到這些,足可以說明你明白‘君臣’關係,於是你為了臣的不左右比對,而選擇死,也算大義!可是,你為什麽就足以肯定,將來會有兩黨之爭呢?自古派係有激進,有保守,而謂黨,便是所擁之主不同,可我要告訴你的是,普天下,隻有一個皇子,隻有一個儲君,那就是你,不會是別人!”


    “皇上心裏已經認定您家……”


    “他認定沒用!”蘇悅兒說著瞪眼:“我不答應,他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成!”


    蘇悅兒說著轉了身:“一切回過正道,你還是好好的學習治國之道吧!”說完她也不管屋裏的人,就直接往外出,完全沒顧忌這裏是皇宮。


    她才出殿,冰紅就追了出來:“那皇上那裏……”


    “你明天宣我進宮吧!今天不成,太晚了,我,奶漲了!”蘇悅兒說完也不管冰紅一臉窘色,就往下走,冰紅隻得趕緊招來人送蘇悅兒出宮。


    繞了一圈出了宮,蘇悅兒才回到酒樓,紅妝就上前來扶,問著如何。


    蘇悅兒懶的言語,便不出聲的回了五樓,換了衣服,擠出些奶後,才去了另一頭的房間。推門進去,就看到周和安和白子奇竟在掰手腕,便是翻了白眼,出言喊到:“弟弟!”


    一聲喊,白子奇便是抬了頭,手上的力道也瞬間加大,直接將周和安送進輸角,弄的周和安一撇嘴:“哎,我果然是手無縛雞之力啊!”說著衝蘇悅兒一笑:“姐!”


    蘇悅兒笑著走到跟前,也不問問人家一路安好,便是坐到白子奇的身邊衝周和安說到:“如何?”


    “哦,老夫人身子骨還成,就是年歲大了,出穀不大合適,所以……”


    “你知道我問什麽!”蘇悅兒直接打斷了周和安的言語,使得周和安臉上的笑變的有些訕訕,而後才捏了捏手說到:“那個胎記啊,是說盼妹日後會有桃花劫!”


    “桃花劫?”蘇悅兒看向白子奇,白子奇卻衝蘇悅兒一笑:“別擔心,他說了,有法子化解的!”


    “法子?是什麽?”蘇悅兒立刻詢問。


    周和安舔唇幾次都沒說出來,把蘇悅兒的心都勾了起來,而此時燕子卻開了口:“哎呀,瞧你那樣!我來說!奶奶,大少爺要想化解劫,必須先靠蜘蛛劫才能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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