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聽了大爺的話,算是明白大爺為何要犧牲成這般了。


    東宮是太子爺的宮闕,常人誰能進去?就算是朝堂中人,又或者是太子爺的至親好友,但在東宮可以長時間逗留,這太不現實,而且,照大爺的意思,隻怕這東西還要去找的,這樣一來也不能直奔主題,怕是更需要時間去找尋,繼而才能得手,但這個時間從何來?而且入宮出宮尚要請示獲批,除開時效限製,往往因著禮儀等級還要被限製路線和能去的亭閣,這般說來,又如何去找東西?


    蘇悅兒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是麻煩啊,這事要是換成自己遇上了,八成都隻有與太子虛與委蛇了,畢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要入虎穴,不和太子有那層曖昧關係,又如何進的去?想來也隻有借那層身份才能入得東宮,但,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玉蝶名錄什麽的要查個遍,大爺難道連這些都偽造的出來?而且要是他真被封個什麽媛什麽儀的,這又怎麽辦?


    蘇悅兒正心中愁雲密布,便聽得腳步聲近前,忙是趕緊小解了出來,此時太子爺已經在近前言語:“咱們上路吧,晚上還要趕到長汀縣歇腳,這路有點遠,跑到快些應該閉門前能到,咱們耽誤不得啊,哎,希望運氣能好些,明個能下雨!”


    “啥?下雨?”蘇悅兒不解的看著太子爺:“我說哥哥你沒事吧,人家趕路都求晴天,你倒求下雨,就算你想和美人多些時間來花前月下,也犯不著叫大家冒雨前行啊?就算咱們在車裏淋不到雨,下人們總受罪啊,你還不如就和鴛鴦姑娘在附近轉轉的好,看這裏這麽多客棧就知道這附近該是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太子爺聞言輕抽了嘴角,鴛鴦姑娘倒是輕咳一聲開口:“姬姑娘誤會了,我們要去的地方,終年瘴氣密布,讓人難行,就算帶足藥物避毒,也會因為重霧層層而難視其路,故而唯有求雨,散去瘴氣霧屏……”


    “那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哪兒?”


    “迷霧穀。”大爺看了一眼太子爺柔聲輕言,蘇悅兒便覺得這個地名很熟悉,略一轉便憶起那紅影被送到這地方去,更記得那普法大師說什麽師兄在迷霧穀的話來。


    “難道那東西藏在那兒?”蘇悅兒心裏有點不舒服,腦中不自覺的閃過老太太那張笑的慈眉善目的臉,而太子爺卻搖頭:“不,我們不過是從迷霧穀借道穿九幽地穴達到玉女峰罷了。”


    蘇悅兒聽了還想問的仔細些,可注意到大爺看她的眼神,她便知趣的選擇了閉嘴,於是一行人便上車出發。


    按說長途跋涉該準備的是舒適而寬敞的馬車,內裏鋪著厚厚的毯子等物,可睡可坐,但許是太子爺的決定匆匆,又或者是忠於一個陳爺的身份,不敢太過奢華,所以他們的馬車雖是寬敞,也毯子小桌的都有,但是卻不夠舒適,隻鋪了兩層毯子而已。


    若是隻坐了早上的路途,大家還不覺得難受,可這下午再一跑,加之氣氛也沉悶了些,竟是叫人有些難受的煩躁起來。


    大爺是跑慣了天南海北的人,並不覺得如何,此刻隻低著腦袋不言不語。蘇悅兒雖是被顛簸的不大舒服,但好在什麽苦都吃過,倒也耐的住,唯獨太子爺此時的臉色卻不大好看,有些見白不說,腦門上還沁著汗。


    他畢竟是身嬌肉貴的人,平日裏不但轎子馬車都極盡奢華舒適,走道也是眾人開道緩慢無速的沒什麽顛簸。這會馬車跑到飛快,幾使走到算是官道,也是砂石密布,顛簸的他已經有些反胃。


    “爺,要不咱們停了車子您歇歇?或者咱們跑慢些?就算趕不及入縣城也沒關係啊,咱們又不缺人,實在不行就在縣外露宿一宿如何?”魏老太監一臉的憂色。身為太子爺的跟隨,他也是知道這不入城池危險便在,可這會瞧著太子爺這般痛苦,他實在是憂心不已。


    太子爺搖搖頭,咬著牙關忍耐,大爺此時抬頭掃了蘇悅兒一眼,人卻往她的身邊挪了挪,將馬車正中騰出了空來:“要不您躺一會吧?”


    太子爺回頭瞧了一眼把蘇悅兒挨的緊緊的鴛鴦,顯然很猶豫,而蘇悅兒卻已經伸手去扯他的胳膊:“難受你就躺著吧!”


    太子爺白著臉挪到了馬車正中,人便被老太監攙扶著躺下,蘇悅兒身前沒了太子爺擋著,趕緊把自己曲起的腿放平,伸手揉錘著。


    大爺瞧了一眼蘇悅兒,又瞧了一眼掃看自己的太子爺,便幹脆的伸手把蘇悅兒攬進了懷裏:“姬姑娘不如枕著我的腿躺一會吧,你們都是金枝玉葉,那受的住這個?”


    蘇悅兒本想推辭,但卻感覺到肩頭處透進來的一股暖流,心知大爺有心護她,便幹脆一笑的應了:“那我不客氣了!”說著便枕上了大爺的腿,把自己徹底的舒展開來,繼而便注意到和自己並躺的可是太子爺,便故意的一咧嘴:“嘿嘿,大哥,嫂子待我可真好,你就羨慕吧!”


    太子爺尚未言語,大爺便是輕咳了一下:“姬姑娘不要亂說,適才是在路上,我幫襯著認了陳爺的念,可這會的是在車裏,還請姬姑娘尊重我!”


    蘇悅兒聞言趕緊擺手:“好好,我錯了,我什麽也不說了。”說罷衝著太子爺一吐舌頭,扭了個身背對著他躺著。太子爺也似有些尷尬,想要翻身,可又想瞧看鴛鴦,便是扭了幾下後,幹脆的坐了起來,靠著馬車,就坐在了大爺的旁邊。


    此刻蘇悅兒感覺的到大爺悄悄遞送而來的內力幫自己驅逐著不適,便心中充盈著幸福躺著閉目養神,但大爺卻是一心兩用,一邊為蘇悅兒導入一些內力一邊還要關注著太子爺,時時注意他的神情。


    一心兩用,耗費的精力也就越大,車行了半個時辰後,他的額頭上也微微沁了汗。而此時太子爺摸出了手帕便要給他擦拭,他本能的後仰了一下,才趕緊浮出一抹尷尬的神色作勢扭頭。


    太子爺瞧著鴛鴦如此態度,心裏著實的難受,他看了一眼自己執帕頓在空中的手,便是失望的要收回,而此時卻忽而馬車被石塊咯了一下,顛簸的一個趔趄,大爺直接倒在了太子爺的懷裏,而蘇悅兒則由側躺滾成了平仰。


    她一睜眼便瞧見上方那挨在一起的兩人,心中一抽,她立刻坐直了身子嚷道:“這什麽車把式啊!都不知道避開坑窪的嗎?”說著一掀車簾,自己便到了車廂外,硬是坐在車轅子上緩和心中的強烈衝突,而轎簾再一掀起,魏老太監也自覺的挪了出來和蘇悅兒並坐在一起,一同沉默的看著那些從身邊飛馳而過的樹木把車廂留給那兩個人。


    哎……這算造的什麽孽啊!


    蘇悅兒內心感歎著靠在車門上糾結,她是不敢再看著兩人這種親昵的舉動了,她生怕這樣的鏡頭看多了,到時候看到大爺就想到他此刻的女人姿態,會把自己惡心死,所以悲劇的選擇了逃離,但她的舉動卻把車廂內的太子爺感動了一把,抱著鴛鴦的手臂變的更緊。


    大爺自跌倒進太子爺的懷抱就想起身的,但恰好蘇悅兒這麽一瞧一起繼而奔出的,倒叫他一時不好做什麽,緊跟著老太監的閃躲,立刻給這車廂內增加了曖昧的氣氛,他便注意到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妙,尤其是此刻太子爺的雙手明顯的加力。


    略是小心的掙了一下,大爺作勢蹙眉:“您弄疼我了!”


    太子爺慌忙鬆手,大爺便立刻坐直,小心的扶了下胸口的水囊。太子爺輕搓了下雙手:“你,你沒事吧?”


    大爺搖搖頭,人往窗口移動了些,似要和他保持距離,但此舉卻刺到了太子爺的心,於是他忽而伸手一摟鴛鴦的肩,便將他環抱於懷:“你當真對我就一點情意也無嗎?”


    大爺咬著唇不語,眼神輕微的閃過一絲慌亂。


    按照計劃,他必須讓太子爺對自己動情,繼而才能冠冕堂皇的入東宮找尋東西,但若隻是一朝雲雨便要太子爺動情這便是難,那怕他的女子妝容足夠妖豔。所以他要做的就是不但要太子動情,還要動深情,甚至到為了他願意做很多事的那一步,隻有這樣他才能遮掩了身份潛入宮內,將來功成身退時,也不至於留下隱患。為此他故意的時而妖嬈時而清高的讓太子爺看不懂他的心,更以退為進的讓太子爺深陷。按照計劃,他這一路是要哭鬧著將太子爺誘惑進樹林,繼而由墨紅以幻情陣再熏陶一下兩人的“情感”,讓太子爺相信因著情已深,心已動,他們兩個是一時忘情便天雷勾地火……


    可是在遇到蘇悅兒的時候,他便知道這一步無法實現,因為他一見到那魏太監便發現此人的功夫不淺,若是墨紅施展幻情陣,定會被發現,所以他隻能跳過這一步,在後麵的時間裏找尋讓兩人彼此動情,繼而迫使殿下決定帶他回宮的時機。


    所以此刻他故意的讓眼裏閃過一絲慌亂,讓自己與先前的決絕不同的展現出一絲失態,而太子爺果然看到這個“破綻”便是心花怒放,語調激動的說到:“你對我是有意的,對不對?你對我是有心的對不對?”


    大爺扭頭:“不對,統統都不對,你不要逼我……”


    “鴛鴦,你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說!”太子爺激動的伸手搬動了大爺的下巴,於是大爺隻好與之神情對望,做出一副心事幾重的樣子,好為接下來的相訴做個鋪墊。但是偏偏,太子爺的眼裏閃起一絲異樣,繼而大爺便感覺到不妙,果然就看到太子爺的唇朝自己漸漸靠近,擺明了是要以吻攻心……


    他本能的就想動手推開,但理智又提醒他被親吻再訴將有更好的效果,可是看著那唇幾乎就要貼上,感受到那呼吸已噴濺到自己的臉上,大爺的胃裏立刻泛起一股子惡心,手便要使勁推,而此時車簾子一掀,蘇悅兒笑著衝他們說話:“你們快來……”


    她的雙眼裏是太子爺將大爺環抱在懷欲要接吻的畫麵,而兩人差一點就碰上的唇,直接刺激的她就把剩下的話給噎住。古人禮儀甚重,夫妻間白日都不敢床第之事,生怕被人指責孟浪不檢點,這會的就算他們兩個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郎情妾意”,可一被撞見,也是兩人大囧,太子爺不但立刻放開了鴛鴦,大爺也趕緊深吸一口氣的坐了起來,眼不安的掃了一眼蘇悅兒。


    “那個,你,你什麽事?”太子爺找著鎮定,把自己的失態努力的拋卻。


    蘇悅兒悻悻的一笑:“我是叫你們看那座山,半山披雪半山掛紅的,很,很特別。”她笑著指了指,便立刻丟下車簾轉身坐好,而此時太子爺也隻好伸手把車簾子一掀,伸頭來看。


    “哦,那是扶風雪山,是這裏的一處美景,中境之地雖處平坦之勢,但越是往北走,地勢越高,也就會有一些特別高的山,山上有積雪。這扶風雪山其峰高入蒼天,故而半山都是積雪,但偏山下四季如春,開滿著杜鵑花,故而南來北往的都喜歡到那裏遊玩一下。”太子爺一臉平靜的給蘇悅兒做了介紹,蘇悅兒卻心不在焉,隻瞧著太子爺這麽快就毫無羞色了,便覺得這也是個變臉高手,堪做影帝的料。


    “哦,嗬嗬,那,那一定是個好地方,有空了,我可要去玩一玩。”蘇悅兒打著哈哈,太子爺聞言輕笑人卻縮回了車廂內。


    此刻白子奇已經收拾好了驚亂的心,故意伸手掀了窗口的簾子作勢眺望,對於太子爺縮回來,也做視而不見。


    太子爺往鴛鴦的身邊挪了挪,想要伸手抱她,卻聽見了讓他鬱悶的話語:“哎呀這麽吹風下去,腦袋都要吹疼了!”繼而便看到蘇悅兒鑽回了車廂裏,於是太子爺隻能把手收回放在膝頭,衝著蘇悅兒努力的保持笑容:“你還知道風大啊,要是不舒服就躺著吧!”


    他這會隻能希望這鬧心的丫頭和剛才一樣的睡著別來打擾自己,可是卻不想這丫頭伸手一挽鴛鴦的胳膊,親熱的說到:“鴛鴦姐姐,晚上咱們到了那縣城一起去轉轉吧,你和我出來的都急,也沒帶點女兒家的衣裳,咱們一起去挑兩件!反正有人給錢!”說著瞟了太子爺一眼,太子爺隻得尷尬的點點頭賠笑:“你們隻管挑。”


    “誒,鴛鴦姐姐,你喜歡什麽衣服啊?哪種顏色的你喜歡?”蘇悅兒立刻開始啪啦啪啦的嘰咕起來,從衣服到胭脂再到首飾,反正她能想到的作為姑娘家的話題統統的往外扯。白子奇呢心中也知道蘇悅兒的糾結,加之之前又差點給吐出來,這會的也正好不想和太子爺獨處,自是陪著東說西說的瞎扯著。


    她們兩個在那裏嘰咕,太子爺卻插不進去口,隻能悻悻的靠在一邊,瞧著鴛鴦。結果他瞧著她妖豔的側臉,瞧著她翹起的睫毛,瞧著她高挺的鼻子,再瞧著那不時勾起的唇,心中打起了鼓,下腹燒起了火,不自覺的就發現自己有了強烈的欲望。


    而那邊的兩個說說笑笑間,身姿搖動,輕紗透影更勾勒出了鴛鴦那細細的腰。太子爺吞了下口水,想要壓住嗓子間噴起的火,可是卻看到鴛鴦發中的步搖輕擺,她的耳珠搖曳,再加上頸子上纏繞的流蘇頸帶,他便腦海裏掠過了那夜,她在自己身下嬌喘連連的媚態,更是不斷的將她的玉團,蜂腰,雪股就在眼前晃啊晃……


    感覺到欲望的衝擊,太子爺卻隻能忍耐,他不想被這個妹子看到自己的窘態,便死命的夾緊雙腿,來遮掩他已站立的欲望。他提醒著自己,挪眼不要看,更提醒著自己要冷靜,可是鼻翼裏充斥鴛鴦身上的美人香,他的腦海裏不自覺的回想著那夜的顛倒疏狂,就連那灘浸入了毯子裏的落紅,都在他的眼前晃。


    白子奇雖是側身而坐,略背對太子爺,但是他聽的出殿下的鼻息混亂,便有些無語。早上為了計劃他特意的泡了藥湯,使肌膚上已浸泡了夢葉草的草汁,這草汁有入幻的功效,尤其對那些曾經入過幻境的人來說,更有使其淩亂不覺,不斷被幻想困擾的作用。他本意是要用此幽香亂了太子爺的心,好再入幻境的,可放棄之後他雖刻意不去靠近,怎奈剛才那一跌,他落進他的懷,自然是體香隨舉止而溢出,自是惑了他的心神。


    天啊,你可要忍住啊,別不顧他人的亂來!


    白子奇心中叫苦,他雖是和太子爺玩的親,但太子爺到底有多大的忍性他不知道,而且就前夜的情形看,他還真擔心太子爺把持不住的欲要對自己動手。


    蘇悅兒嘴裏胡扯八扯的說著什麽美洲的食人花來冒充自己的見聞,卻因為臉是正對著太子爺的,便早已注意到他的異樣。


    瞧看著太子爺泛紅的臉,不安的手和夾緊的腿,以及雙眼盯著大爺的樣子,她便能感覺到太子爺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畢竟當初大爺被自己拒絕後,那憋的難受樣她還記憶猶新,所以她忽而開口道:“鴛鴦姐姐,我想方便,你一起不?”


    大爺自是說好啊,於是蘇悅兒立刻叫停了馬車,扯著大爺下車往一邊的草叢裏去假裝方便,人卻隻能在無言裏對望。


    蘇悅兒作勢解手,大爺也隻能學著蹲身,蘇悅兒撇嘴,大爺便是低頭輕言:“我止住了風,你說吧!”


    蘇悅兒趕緊低頭言道:“他早上也沒這麽失態啊,怎麽這會成了那樣?”


    大爺無奈的歎了口氣,匆匆的把計劃說了。


    “我的天呢,那現在怎麽辦?他不會一會壓不住對你發動攻勢吧?”蘇悅兒心裏那個亂啊。


    “應該不會,給他一點時間,讓他,釋放一下吧!”大爺說著無奈的轉了頭,於是蘇悅兒聽的臉紅了一下,便慢慢起身口裏嘀咕著:“照這樣下去可不行,若是他晚上找你……”


    “到了鎮子,咱們就去轉,你買兩身姑娘家的衣服穿了,我也好名正言順的要求和你住一起。”


    蘇悅兒聽了一撇嘴:“這會兒知道拿我擋幌子了,我要是不來,這會他都和你巫山雲雨歸來,你豈不是一路上都要和他親親我我的,也不怕惡心?”


    大爺歎了口氣:“若你不來,隻怕我還真是左右為難,那太監的身手不低,我不敢貿然引他入陣,便隻能見招拆招,不過,也幸好有你。可是,你來了,那鑫城的事怎麽辦呢?”


    “不擔心,我已經都弄好了,老祖給的那個葛紅,腦子很好使,我隻說了個大概,他想的比我還細,一晚上不但把裏裏外外的規矩什麽的都弄好了,連商戶們的合約都整出來了。有他和何叔在應該不會有事。”


    大爺點點頭:“那就好,你弄的這一套我瞧著不錯,也挺有趣,原本我隻想弄下碼頭經營權,叫任安占不到便宜,如今你把這工人弄到手裏,使得碼頭的生意完全由我們操控,也算讓她知道你的實力,我這一路想了想,如果他和姬姑娘真的曾有私情,自是會念著那一情,願意協助你才是,為何反而要脅迫你呢?這不是很不合理嗎?”


    蘇悅兒紅了臉嘟囔道:“不是有私情,他們兩個應該不是什麽郎情妾意,我聽著應該是,應該是姬姑娘一時衝動想要自賤,便找了他,而他那時,應該是個落魄無助的人,然後也不知是事前還是事後,姬姑娘還給了他銀兩,而他用這個銀兩活了下來,還翻了身,但是姬姑娘卻已經忘記了他,而他吧……一會說什麽不報恩不言謝的話,一會又說一路,哦,對了,他很清楚姬姑娘的事,這姬姑娘的事,是不是人人都知道?”


    大爺聞言眉一抬:“不會,除了當時相關的人,也隻有東境的人熟悉一些,但畢竟早年的事,皇上壓著,也並沒外傳,我當初知道都是因為她自己說起,隻是姬姑娘因為從夏家出來便在江湖上走動,看的出每到一處官家對她的照應,所以應該是隻有官員們比較清楚內情……所以你說他知道的比較清楚,很有可能是從官家那裏打聽來的,又或者,按照你說的,她欲自賤,也許說了什麽……”


    “不,我覺得不是。”蘇悅兒搖搖頭:“他那口氣好似從一開始就知道姬姑娘的,而且他好似還找了姬姑娘,留意姬姑娘的消息兩年,所以我懷疑,這個人在沒落前,應該是熟識姬姑娘的。”


    “熟識姬姑娘的沒落者?”大爺蹙眉:“兩年前我還真沒聽說過有什麽家族沒落,不過,沒落這種事,鉞國國土之上隨時會有,也許隻是我未聽聞罷了,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的,我已叫人去查了,而且現在咱們要先處理這邊的事,所以應該暫時不會與他交鋒,可以再慢慢的收攏消息。”


    蘇悅兒點點頭,而此時大爺站了起來佯裝收拾衣裙,蘇悅兒撇嘴:“那邊完事了?”


    大爺點點頭,臉紅了一下,兩人便手拉手的說笑著往馬車跟前去。


    魏老太監伺候在馬車前,把兩人讓進了車裏才命人開路,於是馬車又開始了疾奔。


    鑽進了車廂裏的蘇悅兒和鴛鴦此刻已經宛如相好的姐妹有說有笑,而太子爺釋放了一盤,整個人也輕鬆了下來,聽聞著蘇悅兒滿嘴的講著一些稀奇的東西,便也聽的津津有味,偶爾還插眼問上兩句,這路途總算不再是沉悶與尷尬了。


    夕陽剛落於山下,他們這一行也終於到了長汀縣,亮了路條入了縣城。由於一路顛簸,魏老太監擔心太子爺顛著了,怕他不舒服,便叫人提前做了安排,所以他們花了些錢也就住進了平時隻能官員差役才能住的驛站。


    驛站裏無官差衙役的過路,也是空著,而來了的也不花錢,是衙門支付這部分開銷,將來從戶部領,所以驛站裏做事的人便經常私自收些銀兩給一些商隊或是家裏有錢的富戶住,反正驛站的條文上也寫的可做應急之用,有空子給他們鑽。


    太子爺一道驛站便覺得舒坦,瞧著鴛鴦便想說安排,可蘇悅兒不等他發話就搶著嚷嚷要出去轉,鴛鴦也笑嘻嘻的便是想去,於是太子爺在那笑容下默許了逛街的安排,隻能壓著勞累,陪同。


    蘇悅兒不但立刻發揮了女人那逛而不累的天性,更發揮了敗家的水平。她扯著大爺不但買了一堆衣服,更是從珠釵到脂粉,一樣不落的買。尤其是她換上了女裝後,更是不時的比照著各色珠花與衣服問著身邊的鴛鴦,隻要她點頭,一個字:買!蘇悅兒敗的那是興致高昂,反正又不是花她的錢,一點壓力都沒。隻可憐太子爺自能自己動手給鴛鴦拿幾身衣服,幾支釵的用無聲行動來提醒蘇悅兒,誰才是主角。


    終於買了一堆東西歸來,在太子爺說一人一間房後,鴛鴦淺笑:“獨眠多難過,要是妹子不嫌棄,我和你同住可好?”


    蘇悅兒立刻點頭:“好啊好啊,我正想和你一件一件的試穿這些衣服呢!”說完便是伸手抓著大爺笑嘻嘻的閃人了。


    --照顧孩子,更的比較晚,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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