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在變遷,科技也在進步,隨著冷兵器時代的結束,新的戰鬥局麵也孕育而生。蘇悅兒不是一個軍人,不會參與戰鬥,但身為殺手,她也感受到時代變遷對殺手這個職業的衝擊和相應帶來的變化。


    槍,作為現代化的殺傷性武器,它的精準度,速度,以及致命度,的確有無法匹敵的優越,但同時也會受一些外力因素所製約,而最主要的因素就是:音效,攜帶,持久。


    對付音效盡管有消音器,但不是說就沒聲音了,隻是降低了分貝而已,何況消音器還要配備相應的口徑;而攜帶,很多國家都是禁止槍支私有的,帶著槍支出入暴漏自己的機會也會變大;而持久,這個誰都明白,子彈若是沒了,槍這東西還不如一把菜刀有殺傷力,當然,你要把它當鐵棍使,也是能行的。


    所以身為殺手槍法雖是要練的,但卻隻是很小的一個課程,主要的部分還是在格鬥與刺殺上,尤其是各種殺招的聯係。蘇悅兒的殺手路也是由師傅們帶出來的,而師傅們裏有很多都是早期的殺手,對於槍,絕對屬於鄙視的態度,這使得蘇悅兒更多練習的是飛刀,軍刺,匕首以及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東西做為武器。


    而毒,雖是因她自身喜好為基礎,繼而被無聊的她發揚光大,成為可以和“意外發生率”並列的屬於她的“成名技”,但在殺手界,這卻是每一個殺手都會研習的課程。而與毒接觸的第一課,便是知道什麽是毒,又如何辨毒,發現毒。


    所以,蘇悅兒作為一個用毒的高手,在接觸毒的最初就如同神農一般要先以身嚐試。在嚐試過幾種常見毒的折磨後,蘇悅兒被丟進了一間上了鎖的屋子,屋裏堆滿了很多雜物,但其中卻藏有開鎖的鑰匙,而她也被明確的告知,這屋裏有的東西上有毒。


    要找到鑰匙,就必須翻找,但翻找卻有可能中毒。蘇悅兒先是仔細的觀察屋內的東西,繼而尋到一根羽毛球拍,她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後,才敢拿在手裏用它去翻找。她小心的翻找,總在觀察後才敢嚐試,因為毒的品種不同,有的是作用於肌膚,相觸就能中毒,有的作用於呼吸,若吸進了粉塵就會痛苦,而有的必須進入消化係統或是血液。


    所以她很小心,最後她花了四個小時才從那間屋子裏出來,是受訓的學員裏最慢的一個,但是,她卻是唯一一個沒有中毒的人,而且事後,她告訴了專門帶她的師傅,那間屋子裏她觀察到了七種毒。也因此她的師傅才發現她很有天分,才會和她去在毒上下功夫,使的她對毒的喜愛加重,使她成為玩毒用毒的高手。


    這些都是當年的事,但也因著那時這樣的訓練很多很多,這使的蘇悅兒會產生一種類似於條件反射的習慣。如今的她雖然在智商上不算高,也不是什麽計謀高手,畢竟她需要做的就是殺而已,一切都有指揮,但是她總是習慣性的會對物品有一種本能的警惕,動手之前先看先觀察。


    所以當小二捧了菜肴上來時,即便那時以為是大爺叫來的菜,她也沒急於下手,而是仔細的觀察,於是她注意到,客房內的燭火折射在碗沿上的光澤有些不同,才會在後來拿起碗來看,因此而發現碗口塗抹著一層似鹽的粉塵,恰是她所熟悉的砒霜。


    砒霜這東西是毒也是藥,外用時是治療疥瘡的良藥,但一入消化係統便可要了人的命。蘇悅兒注意到的時候內心十分懷念自己的那具銅皮鐵骨,因為她的那具身體早被自己用毒素給熏陶的快要百毒不侵了,就是這些量的砒霜也最多是叫她有些惡心罷了,所以她當時就想,要是現在的身體是她的那具身體,她可就真大口大口的吃下去,繼而裝死再詐屍一回看看誰這麽“關愛”她!


    不過,這隻能是臆想,所以她選擇了用另外一種方式,以此做矛來脅迫。


    在房內她靜靜的坐著,任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更多的是轉動著腦子去分析與猜想。終當夜深的時候,她聽到了樓梯處慌亂而雜的腳步,繼而三個人到了她的房門前,門扉輕叩。


    “進來。”蘇悅兒一臉微笑的看著門打開,那老太監氣喘籲籲的進來,而身後還跟著的兩個人,一個是穿著藏藍色便袍的胖子,紅光滿麵的應是官,一個是穿著褐色長衫的瘦子瞧著好似師爺。


    “姬姑娘,您要小的辦的事,已經妥了。”老太監說著看了那胖子一眼,那胖子立刻上前躬身:“下官是鑫城知府莫如林,見過姬姑娘。”


    蘇悅兒點了下頭,一臉沒什麽興致的掃了他一眼。那胖子立刻說到:“魏總管來知會後,下官不敢耽擱,忙是找了碼頭的租賃者,在商談了撤約後,便是擬定了新的文書出來,不過,姬姑娘,這碼頭的租金每年都是要上繳戶部的,所以這個租金……”


    蘇悅兒直接伸手指了那老太監:“找他拿去!”


    胖子一愣,看向那老太監,那老太監愣了一下忙是點頭:“是,是,這個,我出。”


    胖子見狀,隻得捧出了文書,蘇悅兒慢條斯理的摸出帕子包住手接那文書,把那胖子搞的一臉詫異,卻把那老太監嚇的白了臉。而蘇悅兒看完了文書後,卻不滿的嗤笑:“一年?你們是在敷衍我嗎?”


    老太監哆嗦了一下,那胖子卻趕緊解釋:“姬姑娘誤會了,下官可沒那個膽量,這經營權可都是一年一租啊。”


    “誰和你一年一租?這地方,先租個二十年再說!”蘇悅兒說著把文書往桌上一拍,直接看著那老太監道:“您說行還是不行啊,總管?”


    老太監這會汗都落下來了,隻能點頭:“姬姑娘說的是,您說多久就多久,不過,朝堂裏定的規矩便是一年一族,所以您少不得還是要年年續租……”


    “你當本姑娘很閑?”蘇悅兒說著取了手帕,用指頭敲了敲碗,那老太監立刻說到:“要不這麽著,這文書上,就不寫年限了吧。”


    蘇悅兒不出聲的看那胖子,那胖子似是嚇了一跳的看那老太監,就看兩人眉來眼去的對視了片刻,那胖子妥協了:“就不寫年限了,等姬姑娘覺得沒意思了,下官再,再收回來。”


    蘇悅兒笑著點頭:“這句話聽著不錯,莫大人安心吧,租金不少你的,誰也不會為難你的。你就每年找他拿吧?”說著她一伸手。


    胖子一頓:“姬姑娘是還要什麽?”


    “印!”蘇悅兒眨眨眼:“別以為拿一張文書就能胡弄了我,印,拿來!”


    胖子陪著笑了笑:“姬姑娘說笑了,下官怎麽敢胡弄您呢!”說著看了身邊的瘦子一眼,那瘦子立刻捧了個印章到了蘇悅兒的跟前,蘇悅兒結果後看了看,確認無誤這才算點頭:“行了,沒你們的事了。”


    那胖子一愣,還是硬著頭皮笑了一下,指著身邊的瘦子說到:“姬姑娘,這是本地商會的會長,此處碼頭本地的商家都有貨物往來,所以您接下這經營權,此地商會的事,還請您多關照。”


    當下那瘦子才作揖:“姬姑娘,小的叫做許景,是此處商會的會長,以後還請您多關照。”


    蘇悅兒點點頭,隨口問了兩句關於本地的商業情況便說自己累了,抬手打發人,於是胖子和瘦子先告辭下去,而那老太監則是原地不動。


    蘇悅兒離開了桌邊,指了指桌上的餐飯:“涼了,勞駕您收了吧!”


    老太監立刻點頭哈腰的去收拾,而就在他收拾了要告辭的時候,蘇悅兒忽而說了一句:“明天他可抽的出空來?”


    老太監有些哆嗦的沒答話,蘇悅兒又輕聲道:“一樁事歸一樁事,我隻是很久沒見他,想見見他。”


    老太監遲疑了一下說到:“明日,應該可以。”


    “那你給安排安排。”蘇悅兒說著看向他,老太監頓了頓才道:“姬姑娘見諒,小的今個出來是私見的您,太子爺不知,您要真想見他,不若,巧遇。”


    蘇悅兒眼一轉:“你總要給我一個巧法吧?”


    “那,姬姑娘也不必非等明日,實際上今個晚上鑫城裏正操辦花魁大賽,太子爺已去捧場,所以您可以也去瞧瞧的,要不就是等明日裏午時,太子爺應該會去東臨閣裏用餐。”老太監說的已經是汗水連連,蘇悅兒也不想為難他,便是點點頭:“好啊,多謝。”


    老太監客氣了一下,幾乎是落荒而逃。


    而蘇悅兒在屋裏轉了幾圈後,反倒收拾了東西,退了房,繼而在另外一條街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此刻夜色已深,蘇悅兒估摸著差不多是九點多了,便有些擔心時間上來不及,想到自己還沒吃東西,便出了客棧,隨便的在街頭買了點吃食裹腹。後因瞧著不遠處便是那燈紅喧囂的地方便也隨意的走了過去。


    因著有韓城的借鑒,蘇悅兒料想紅門在此處的行當也差不離,隻是此刻她不適合暴漏出自己的身份,便在喧鬧的街道附近轉悠,最後找了一家有不少酒客的酒肆,要了一壺酒水一碟花生在那裏豎耳朵。


    雖說這種花魁賽是男人們的那點事,但在古代這種以男子為主為重的社會體係裏,這事倒也變的有些鄭重了,尤其是很多文人書生騷人墨客的更喜歡品美論美,倒也給這事披了一件風花雪夜的粉裳,略顯得高雅了些。可是高雅歸高雅,但終歸還是那檔子事,最後一樣是皮肉交易,所以有錢的有名的有權的,才能做這評頭論足的人。


    縱然常言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可曆史上也有不少名詩佳詞寫的是她們,而更有一些名妓的故事被流傳下來,所以蘇悅兒也沒說反感,隻湊在一邊。


    吃不到葡萄的說葡萄酸,這會的酒肆裏全是一幫大老爺們的議論這個事。所以蘇悅兒倒也因此聽明白,這個時候,那花魁大賽類似海選的那部分已過,而教坊都已經是選出了六位候選者了,而這花魁則是在這六位裏產生,正在這條街上的那家輕吟樓比的正歡呢。


    蘇悅兒估算下時間,覺得自己要是趕去興許還能看到那花魁長什麽樣,也能有和太子爺對話的時間,這便放下碎銀低調的出了酒肆,在街邊的一家衣帽店裏,買了一身鮮亮的華服,把自己的頭發盤起束了冠。幸好姬姑娘的容貌是屬於青春年少兼刁蠻的靈氣十足,倒不是那種特女相的人,所以這樣打扮出來,倒看著是個特青春的少年公子。


    蘇悅兒照了照覺得沒什麽問題,這便匆匆的往那花街裏去。


    因著是花魁大賽,重點在此,這街上倒也沒什麽姑娘過來拉她,這使得蘇悅兒都懷疑是不是自己這張臉太沒魅力。正走著,眼掃到一邊一個小攤賣扇子的,便是過去打算挑了一把大扇子拿來裝裝瀟灑。


    攤位上的扇子扇麵上多是花鳥,仕女,偶有一些書法字體,龍飛鳳舞的蘇悅兒都不大認識。買扇子的是個年輕公子,應是個讀書人,說話都略顯羞澀,他見蘇悅兒尋不見中意的,便拿了一個空著扇麵的大扇子出來問著可想添些什麽。


    古人一般扇麵有自畫的也有請名家墨寶的,蘇悅兒隻覺得有意思,便是應了,可她又寫不出來畫不出的,恰瞧他先前寫畫的扇麵正攤開晾在那裏,便是心思一轉叫那人給他在扇子上一麵小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兩句,繼而又在另一麵寫下了“醉臥美人膝”這五個大字。


    蘇悅兒其實也很想寫點經典的詩詞什麽的耍下瀟灑,但是很不幸,她杵到那裏沒想起什麽詩詞,就想起這麽一句,倒覺得這才有一個嫖客的真我風采,故而就這麽用了,至於弄個“醉臥美人膝”也是來附庸風雅一下,倒也滿意。


    閃動著扇子,她衝到輕吟樓前,這家青樓很好找,門口那是人山人海。


    蘇悅兒仔細的看了看扇子上的墨汁已幹,便是收了扇子拿在手,繼而從懷裏摸出一吊散錢來,拽斷了繩子,便是當下一拋,將錢撒到了一邊。


    嘩啦啦的銅錢聲啊,人的耳朵相當敏感,於是那些湊熱鬧的不用喊就紮過去撿錢了,蘇悅兒自然是輕鬆的走到了門口疲於擋人的龜公前,一抬手亮出個銀錠來,那龜公二話不說,引著蘇悅兒就進了樓。


    這青樓許是這裏最有檔次的一家,且不說內部的裝飾豪華有品位,隻上下三層的格局就顯出了氣勢,而正中的台子搭的也高,恰恰與二層平齊。此刻青樓內的台子上正有一女子唱著曲樂,聲音婉轉似鶯啼,容貌看來也的確頗有些勾人。


    蘇悅兒好奇的瞧了瞧周遭,注意到三樓是被割成了幾間,垂著一層似有似無的青紗,而二樓上皆是雅座,無紗無簾,一方方的坐了不少看客,卻是主桌配多椅的前後擺著,明顯的就是拿來包桌或湊桌的。


    因著先前是亮出了銀錠的,老鴇把蘇悅兒看做是貴客湊過來招呼,蘇悅兒和她瞎扯了幾句,問清楚這座位的價碼,便隻能悻悻的出了點銀子,上二樓去坐。


    她倒不是說身上的錢不夠出三樓的價碼,大爺走時給她的荷包裏,銀錠還是不少的。隻是,三樓已經被人包下,就是出錢也沒用。


    蘇悅兒心中明白這三樓明顯就是太子爺包了,便掃了眼他們的方位有意的挑了他對麵的位置。隻是因她來的太晚,三樓又被占,二樓已經沒什麽好位置了,所以除了拚桌,她的位置也不算太好,略有些背。


    不過蘇悅兒倒不在乎能不能看清美女,她隻在乎能不能被太子爺瞧見,所以倒也痛快的


    隨著老鴇上樓入座。才進小間內,那唱曲的已是唱完,正接受眾人的鼓掌。蘇悅兒一到桌前,周邊的兩位公子倒是客氣的捧茶,蘇悅兒知道這是禮貌,便也端茶客氣。


    “這是周公子,這是張員外。”老鴇客氣的介紹了一下,便是退去,蘇悅兒瞧著對自己炯炯有神的兩位,隻是客氣的點了下頭,懶的自我介紹,畢竟她還是曉得古代忌諱與皇家的名諱衝撞有許多的避忌,隻給足麵子的端茶小喝了一口。


    恰此時忽而廳內的人都似興奮了一般,身子上引,脖子拉長,伴有輕嗬與吸氣聲,蘇悅兒知道這是新一位上來,可眼見對麵的兩位還和自己客套的人都看的雙眼發直,便覺得詫異,心想著這是何等絕色令眾人這般動容垂涎,便轉著腦袋也去瞅了一眼,結果不瞅還好,這一瞅,蘇悅兒直接把那剛喝的一口茶給噴了出來!


    “咳咳!”蘇悅兒伸手拍著胸口,緩解嗆咳,人卻使勁的睜大眼瞧著台上,因為這舞台是平齊的,所以盡管蘇悅兒的位置是有點背,可視線絲毫不阻礙,所以當她看到那傾國傾城堪稱妖孽的臉時,她的心悲催的抽了一下:額滴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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