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說的一臉笑容,她覺得以大爺對她的信任再加上這個好點子,大爺自是對她會讚賞有佳,但是,她卻看到了大爺眼裏的沉色,繼而聽到大爺有些低沉的聲音:“此事不要再提。”


    “……”蘇悅兒頓住了,她不明白大爺為何是這種態度。她所能想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她作為他的妻子,用心的幫著他幫著白家,她可是真正的把白家當成了自己家的。


    許是對於蘇悅兒的僵住,大爺也有些不安,便是小聲的補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不是怪你,隻是,以後再不可說這樣的話,也更不可對聖上有所猜測。”說完他竟是倒在床上背對著蘇悅兒了。


    蘇悅兒看著大爺這種姿態,隻覺得自己心口湧著不快,本能的嗤笑了下自己的好心被當驢肝肺,繼而便是衝著大爺嘀咕了一句話:“虧你還是商業奇才呢,我現在才知道,你就是個愚忠的二傻子,好,我以後不說,但我提醒你,要是有一天這一切都被我猜中的話,哼,倒時候,君要你死,可別拉上我!”說著她便起身抓了自己的外套套在身上往外走。


    “站住!”大爺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手在空中指著她:“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活著是我的自由!”蘇悅兒頭都不回說完便不理會的拉開了門,繼而甩手關門,就這麽出去了……


    白子奇坐在床上有些愣,他頓在空中的手竟有些抖,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無視,而這個人,還是他的妻子,還是他所心愛的女人。


    “為民不忠,何意立身?”許久後,大爺口裏喃喃著,那頓在空中的手,終是慢慢的落了下去。


    ……


    踢著院子裏的石子,蘇悅兒隻覺得心情鬱悶。她好心的為白家利益,一路思考,最後才發覺以白家如今的情形,那個最容不下白家的,大有可能就是皇上。她對他實在,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固然她趁此要他左兜右兜的周轉,卻有肥了自己的好處,但她的動機卻是為了白家。而現在他責怪起她來,卻不是因為財產的轉移,反倒是因為她猜測了皇上。


    靠!皇上TMD還不是人?難道等著人家拿刀來砍你,你還站那裏等著被砍?二百五!你丫就是個二百五!我瞎了眼了,怎麽就遇上你這個二百五!


    蘇悅兒心中咒罵著,腳下的石頭都被她踢的砸在牆院上砰砰的響。


    白家當值的家丁就在跟前,瞧著大奶奶這樣,誰也不敢上前問話,而因著已是半夜時分,大家又趕路一天很多人都睡下了,倒也沒哪個跟著的上來勸慰。


    女人心裏不爽的時候,最是需要安慰的時候,蘇悅兒等不到大爺的追隨安慰,也等不到隨行人的關問,一時心裏悶的不行,幹脆動手解了一匹馬的韁繩,翻身上馬的奔出院外,在夜晚的鎮子街道上飛奔了起來。


    蘇悅兒當初有一單是在內蒙做的,當時的目標是馬術俱樂部的一個老板,那家夥利用這個俱樂部當掩體,實際上卻是聚眾生事的不安分子。而她為了尋找機會摸清規律,做了人家的會員半年,雖談不上學會馬術什麽的,但騎馬對她來說,卻是沒什麽問題的。如今她心裏有一點慶幸自己會騎馬,要不然,就是發泄的想要出去溜達溜達,都隻能是十一路了。


    馬兒在小鎮上奔跑,因著是土路,又沒什麽太多的岔路,蘇悅兒便由著馬兒一條直線的跑,而自己則放鬆著心情。她盯著月亮,吹著風,待到覺得自己舒爽時,才發現自己似乎跑的有些遠,而回首眺望,遠處的鎮子那些未滅的燭火,猶如遠處的星一般閃著微弱的光。


    扯了韁繩,她止了馬,在夜空下,她坐於馬背上仰望著隻有月亮的夜空。


    慢慢的,她將身子後仰在馬背上,任馬兒自己隨意的散步,她則看著夜空,眉漸漸的緊蹙起來……


    我真是和他太計較了!古人哪一個不是受的這忠君教育?但凡一個家族內有那不忠之人,一個家族都蒙羞,他一時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可是他要是就這麽強著,那也沒好處啊?難道真等著皇上揮刀?


    她正想著,便有“得得兒……”的馬蹄聲傳來,當下她緊蹙的眉略是鬆了些,便轉頭看向聲音來處,依稀可見一匹馬兒馱著個身影由遠及進,便唇角勾起了一絲笑,眉頭再鬆了一些:“還不是無可救藥……”她嘟囔著起身看著夜空下模糊的身影將近,便幹脆的下馬,隨手將馬兒拴在跟前的樹幹上,自己找了顆大樹背靠著坐了。


    漸漸的馬蹄聲,清晰無比,終於在到跟前後,馬兒的腳步鬆散而停。


    蘇悅兒聽到腳落地的聲音便是唇角一勾,等著他的道歉,可等來等去,除了馬兒的響鼻與喘息聲,竟是聽不到他的一個字。


    終於蘇悅兒那點彌補回來的好心情也沒了,當下便起身從樹後走了出來:“這算什麽?道歉都不會張嘴……誒,怎麽是你?”


    她很意外,因為站在兩匹馬之間的並非是大爺,而是墨紅。


    “怕你出事。”他回答的如同說路過一般,沒一點擔心的感覺,說完更是朝著蘇悅兒丟來了韁繩,繼而自己翻身上馬,一副等著的架勢。


    蘇悅兒抓著韁繩伸手輕撫馬臉:“先生真客氣,我隻是出來轉轉欣賞下月色,哪裏能出什麽事?”


    墨紅無言不答,隻昂著他的腦袋看月,人在馬上還是等待的意思。


    終於蘇悅兒一撇嘴,翻身上了馬匹,心中提醒自己理智一些,不能因為和大爺置氣而遷怒別人。


    一鬆韁繩,輕踢馬肚,馬兒便向前慢行,那墨紅胯下的馬兒,也自是跟著,於是兩人倒這般一言不發的在月色下,慢慢的往回走。


    奔來圖個痛快跑的歡,回去卻走的慢,兩匹馬兒這樣慢行了半個時辰後,鎮子才瞧著依稀顯出了模樣,再不是星辰之光。


    “謝謝。”蘇悅兒輕聲的說著,身邊有這麽一個人默默的陪著,讓她想到了自己最艱難的時候,那種握著刀尋找支持的感覺。


    墨紅輕掃了蘇悅兒一眼,低聲說道:“當家的要我教你幻術,不知你打算幾時開始?”


    蘇悅兒聞言轉頭:“還分什麽幾時?當然是隨時都可以啊!”


    那墨紅目視前方而答:“那好,一會回去,我就教你。”


    “好啊!”蘇悅兒有些興奮,畢竟她這個家夥,對這些提升自己能力的東西可是大有興趣的。


    墨紅沒在言語,繼續的沉默下去,蘇悅兒見他又這麽擺著架子,也不再多言。


    這麽又行了半個時辰,馬兒終於回到了客棧前,冰紅和紅綾已經在客棧院裏轉悠,顯然是操心著蘇悅兒的,如今見她回來,便是湊了上來。


    “奶奶,您這大半夜的跑去哪兒了?我一聽到聲就趕緊跑出來,可您都跑遠了……”紅綾急急的問著,蘇悅兒衝她一笑:“沒什麽,我賞月去了!”


    她話音才落,那墨紅已經下了馬,隨手把韁繩丟給了當值的家丁,便一言不發的往客棧裏進。


    紅綾瞧了便問:“奶奶難道是和墨紅先生一起去賞月?”


    蘇悅兒剛要說不是,卻偏偏瞧見某人一臉怨怒的站在客棧的樓梯口,於是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並不予以否認。


    “主子,天色不早了,你快歇著吧,明個還要趕路。”冰紅在旁嘴裏念了一句,已經動手拿過了韁繩,牽馬交給了家丁。


    “不了,我沒什麽瞌睡,我還要去向墨紅先生請教一二!”蘇悅兒說著看到墨紅已經走到客棧大堂內,便是趕緊的急步追了過去,眼掃過某人全當無視,隻問著:“墨紅先生,您打算在哪裏教我?”


    她問完的時候,三人已經在樓梯口處相遇,那墨紅掃了一眼大爺說到:“自是我房裏。”說完便是上樓,完全不管這句話出來後,蘇悅兒和白大爺臉上的神色變化。


    墨紅是就這麽說了話的上樓進房,蘇悅兒卻隻能在驚訝裏硬著頭皮的往上衝,隻是她錯過大爺的身時,胳膊被他抓住:“跟我回房。”


    簡單的四個字裏透著怒氣,更透著冷,完全沒一點柔意。如果說大爺抓住她胳膊的時候,她還有些期待,此刻可以說期待完全粉碎。她很想甩掉他的胳膊不去理他,但是理智卻讓她沒這麽做,於是她沉默著被大爺拽上了二樓,回了房間。


    當門砰的關上時,墨紅走到客房門前,動手關上了門。


    ……


    “睡覺!”他簡單的兩個字,冷的有些似冰。


    蘇悅兒倒痛快,二話不說的脫了鞋便倒在床上,連衣服也不脫的撈了被子就閉眼裝睡。


    有衣服的窸窣聲,繼而屋內的燭火被吹滅,再而後,他上了床,睡倒在她的身邊。


    夜,靜靜的。


    若沉睡,便是可聞呼吸聲的,但兩人都在漆黑裏睜著雙眼,哪有那沉睡的呼吸聲可聞?此刻他們彼此雖是背靠著背,但,卻無半點溫馨之感。


    “悅兒……”過了許久,他低聲的說著:“你可有什麽想說的?”


    蘇悅兒咬了咬唇,卻沒出一個音。


    --阿哦,好像要被攆下前六了……-今日的第一更-(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www.qidian.com</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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