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的話一出來,那大師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但隻是一順便恢複正常,十分坦然的說到:“我的的確確沒感覺到那蠱蟲已死!”他說著十分鎮定的看了一眼還在床上乖乖趴著的大爺,輕聲問到:“難道你已被解了蠱?這是幾時的事?”


    蘇悅兒見他這般鎮定,倒有些意外起來,而這時老太太卻伸手過來抓了蘇悅兒的手扯下,繼而瞪著那和尚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那和尚當下一笑:“我還不是沒辦法嘛!但人我可救了的!”蘇悅兒眨眨眼,她覺得這和尚笑的很猥瑣……


    “但你竟然給他下蠱?”老太太的雙眼瞪得圓鼓鼓的。


    “我不是說了嘛,沒別的辦法了啊!”那大師說著一攤手,一屁股坐在床邊,先前的那種佛家光輝頓時消失幹淨,隻猥瑣的伸手就往大爺的背上摸:“奇怪,你真的解了嗎?”


    大爺一個咕嚕翻身坐起,撈著衣服跑到蘇悅兒身後,一邊穿衣,一邊也是一臉的坦然:“完了哇?這盤不錯,不用挨紮了!”


    那和尚撇了嘴:“紮你還不是為了救你,可惜了我多少寶貝!”說著一轉頭看到老太太還在瞪他,便是悻悻的站起:“師姐,蠱可不全是害人的好不好,就和毒一樣,它也能治人!”


    老太太還在用眼神作戰,蘇悅兒卻是被雷了一下,口裏喃喃:“師姐?”


    老太太此時才動了動嘴唇:“他沒出家前,做過我五年的師弟。”


    蘇悅兒聽著還是暈,但她更關心到底怎麽回事,於是她盯著那和尚問到:“你能簡單的說明白嗎?我,有點暈。”


    那大師瞬間恢複佛家寬恬之色,微微對著蘇悅兒點頭說到:“我未出家前,曾是紅門中人,是她的師弟。後來……後來紅門有靠,我又醉心醫術,便遊曆大家南北想集醫學大成,但路上遇到了高僧光能,受他點化便入了空門。從此做一個行腳僧,既能遊曆學醫,也能行萬裏路修身。”


    蘇悅兒點點頭一笑:“我關心的是那個蠱……”


    那大師瞬間笑容有些尷尬,無奈似的說到:“這其實隻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他說著看了眼大爺:“當日我遊曆在外,聽到他路過蒲林鎮,便想看看他的,那曉得見到他時,恰是遇到他被襲,當下出手布下百幻陣,將他背出暫宿在山洞,我見他背上有傷,血肉模糊,出手為他療傷,結果發現致命的不是這背上刀傷,而是他體內有蛛毒。”


    蘇悅兒聞言眉眼皆抬,心中駭然。


    “我雖是學醫之人,能解毒,但是我可不是師兄精通毒蠱,一時又在荒郊野嶺的隻能找些草藥給他壓著,但是外傷本就引的發熱,加之毒又未散,他高熱不去,而我的內力與他又不容,我擔心他會死,後來想起師兄給我一對續命去毒的蠱蟲,不得已,我才吃了主卵,給他吞了副卵……”


    大師是解釋清楚了為什麽,但蘇悅兒驚奇了:“我知道以毒克毒,但是沒聽過蠱能解毒的!而且你這蠱蟲可都跑到他的肝髒去了,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發現個五六天,那紅巨龍噬咬了他的肝髒,他可就成了廢人!”


    大爺聞言身子一頓,但人卻偏頭看向蘇悅兒:“廢人?”


    蘇悅兒靈醒到現在他就是個腦殘廢人,所以趕忙說到:“是啊,廢人,就算你現在好不到哪裏去,但不過是腦子糊塗點罷了,人終歸是好好的,要是你的肝髒破損了,你這輩子就徹底毀了,真真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在屋裏喊痛的喊上幾年,也就要和我們說再見了。”蘇悅兒說著不由得怒瞪那大師,老太太更是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你安的什麽心?”


    “喂,放手,師姐!”大師輕喚著一扭身,人暫時退到了門邊,繼而他揉著手腕急急地說到:“這是天龍蠱,師兄給我的時候說過,隻要寄主每日裏用心養好主蟲,副蟲就隻會吸納毒物,等到毒物盡除之後,隻要及時的取出來就成了!”說著他指著那小盒子:“你看,我算算日子差不多,專門找師兄討了這解蠱的龍蠶來!我可是來解蠱的!”


    老太太聞言拿了那小盒子一瞧,臉上是將信將疑的神色:“這是龍蠶?他的寶貝舍得借你?”


    大師一撇嘴:“不是舍得借我,而是怕他死了,你傷心!”


    老太太的臉上浮現一絲尷尬,繼而卻昂著下巴:“你要胡說的呢?”


    大師搖頭:“好歹我曾是你師弟,你要不要這麽懷疑我啊,師兄說了他收留的小徒弟在這裏,要不你叫她來瞧瞧嘛!”大師說著一臉可憐相的自己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一邊倒茶喝水,一邊陰陽怪氣的說到:“為了救你這個孫子,我這一年拿我的肉在養這蠱蟲,你就沒發現我瘦了許多嗎?”


    老太太的眼裏閃過一絲歉意,但還是召喚來了紅纓讓她去叫人。當下房間裏的氣氛詭異的完全就是尷尬。隻有大爺似個局外人一樣,扯著蘇悅兒的衣袖折過來疊過去的玩的悠然。


    片刻後,紅纓帶了小丫頭進來,蘇悅兒一見是燕子,連張口的力氣都沒了,但燕子再看到大師之後,卻是愣了愣,當下也不管屋內的人是誰,就開了口:“天啊,一年沒見,師叔你怎麽瘦成人幹了?你還是別出家了吧,當和尚真可憐!師父看到會心疼的!”


    這話的前半句,大師喝著茶很受用的用眼神鄙視著老太太,可等下半句出來,他的一口茶便噴了出來,繼而嗆咳了一氣,才忿忿的瞪了燕子一眼。


    老太太陰著一張臉,把盒子遞給了燕子:“這個可認得?”


    燕子小心翼翼的結果,打開一看,便是雙眼發亮:“龍蠶?這不是師父的寶貝嗎?我師父來了?”說著就伸頭找人,老太太當下伸手拿過了盒子看了一眼,閉上了盒子丟給了大師,便說到:“那奇兒現在到底是有事沒事?”


    大師小心的把盒子裝進袖子:“我隻是下了蠱,但我體內蠱蟲尚在,就說明他的蠱還在。毒嘛,都這些日子了,應該早吃盡了,應該沒事了吧?啊?”他說著偏了頭問燕子,顯然自己都不清楚。


    燕子聞言看向了大爺先沒出聲,而大爺則眨了下眼,於是燕子立刻說到:“師父叫我跟著來不就是為了讓大爺的毒解幹淨的嘛,這蠱師父給我說了的,我怕老太太知道擔心,怕大爺知道嚇著,就什麽也沒說,奶奶進門的時候,大爺體內的毒已經吞噬幹淨,我正想著要不要先給大爺下點毒,先吊著那紅天龍等師父來救呢,結果奶奶倒給大爺把蠱解了,所以,大爺其實早沒事了。”


    燕子的話音一落,老太太再怒:“什麽?哈,我當初要你來,是他給我說你能解毒,結果,你是來下毒的?”


    “下毒也是解毒的一種辦法……”燕子說著低了頭,聲音小的可憐。


    “哼,他竟然連我都騙!我,我拆了他的迷霧穀!”老太太說著有些跳腳,蘇悅兒份外驚奇,畢竟她到白家這大半個月,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太太這種近乎抓狂的舉動。


    “老祖……”大爺忽而動了,他抓了老太太的胳膊一搖:“您別凶燕子嘛!”


    老太太的嘴角抽了抽,翻了白眼:“好,我不凶!”說完自己坐下來,看著那大師說到:“現在就是不用解了?”


    大師看向了燕子,燕子點點頭,大師才回話:“是啊,不用解了……誒,不對啊,那我體內的蠱蟲可還活著呢!這怎麽回事?”


    燕子咧嘴一笑:“師叔,那隻蠱蟲我養著呢,等會我幫你把你身體裏的給釣出來。”


    那大師愣了愣點了頭。屋內再度變得尷尬。


    “那,我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我告辭。”大師說著起身,老太太哼了一聲:“大師勞苦功高,我白家總要設宴酬謝的,紅纓安排下,請大師到客房小憩。燕子,這裏沒你事了,下去吧!”


    大師的臉上一笑,看了眼燕子兩人當下隨著紅纓出去了。


    老太太伸手摸了摸腕上的鐲子,看向了蘇悅兒:“讓你看笑話了。”


    蘇悅兒趕緊低頭:“老祖宗見外了。”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別理會,他,你隻當他是普法大師,與我紅門的關係就當不知,至於毒王那邊……”


    “月兒也是不知。”蘇悅兒不是傻子,老太太不想提,又那麽麵上不容人的樣子,誰知道當年有多糾結,所以她很明智的識時務了。畢竟有些八卦那是禁區,不適合去打聽和了解的。


    老太太安心的點了頭,看了一眼大爺,才對蘇悅兒說到:“我給你家送了帖子,明日是你入祠的日子,我也安排了明日當眾就指你做主母的事,所以明日裏無論是行儀還是歡宴,你可要像個樣子,別叫人看輕了。”


    蘇悅兒隻管點頭,而老太太又說了一句:“你們年輕,又是新婚,正是心勁大的時候,知道賣力些是好的,可是明日裏是進祠,見咱們嫡係上的列祖列宗,所以……今晚別胡來!”


    ……


    “聽見沒,別胡來!”扯著大爺出了老太太的廂房,蘇悅兒就對著大爺嘟囔。大爺笑著看了她一眼:“我不聾。”


    “那勞駕您把您的手拿下來……”蘇悅兒說著努嘴,眼撇著某人環抱著她腰的臂彎。


    大爺一本正經:“我抱你而已又不是胡來,再說了老祖說的是今晚,現在是白天……要不,我們回去……”說到後一句大爺的臉上哪裏還有正經?


    蘇悅兒笑著打掉他的手,繼而直身一清嗓子:“本夫人累了,回房,睡覺!”說完對大爺莞爾一笑,眉眼一眨……


    -俺去寫加更……下一章,大事件發生-(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www.qidian.com</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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