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行慢慢往那位不屑眼神的學員方向走去,要想收拾了這群人販子,總歸得有人站出來作證自己是被迫的才行。


    “這是誰?”


    秦雲行邊走邊問,在出了調·教室後,他就重新打開了隱形眼鏡的傳導功能。加之有了邢越尚給自己送來的新智腦,總算是又重新聯係上了安全屋那邊,不必再擔心被白綿綿的舊友戳穿假身份了。


    白綿綿在那頭小聲道:“應該也是我們走獸族的,我見過他,但是沒打過交道。”


    大巫補充道:“他叫風時,豹貓族,是個很上進的年輕人,一直都很崇拜少族長。之前也參加了積厚學院的招生考試,可惜沒考上。”


    聽著兩人的介紹,秦雲行已是走到了豹貓兄弟的跟前。小兔子耳朵一抖,笑容羞澀又純良:“你好。”


    “幹嘛?”風時警惕地瞪著他,口氣不佳。


    要的就是這個態度!秦雲行心下一喜,確認道:“你……剛剛那樣看我,是覺得成為教官的依附,並不可取嗎?”


    “是啊。”風時並不避諱,點頭承認。


    “那你是怎麽想的?”秦雲行迫不及待地追問。


    “我可不會像你或是舒拜那樣,看到個人就迫不及待往上攀……”風時再度祭出不屑眼神:“等到培訓完畢,自然會有無數更好的人選擺在眼前。到時我隨便找一個,不都比你們強?”


    秦雲行:“……”說好的上進呢,說好的崇拜邢越尚呢,為什麽你這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


    “要是有人能來救我們就好了,我現在這樣,也不過是委曲求全。”秦雲行還想試著搶救一下這已然走偏畫風。


    “救?我們有什麽可救的,大家都是簽了合同,自願來參加培訓的。”風時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煞筆。


    “行吧。”


    秦雲行喪氣地扭身就走,心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若等晚宴召開,這些獸人多半也已經被洗腦完畢,就算救出去怕也隻是從集體賣·身變成個人交易而已。


    他得立刻聯係姐姐來救人,縱然提早發動,師出無名了些,後患難除了些,但總好過眼看著這些孩子在錯誤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秦雲行打定主意後,便放棄了繼續與獸族學員的接觸。他一邊將自己這邊的情況整理成郵件發給姐姐,一邊不著痕跡地將場中人的種種姿態收錄眼底,比如,縮在角落裏傷痕累累的灰色竹鼠。哪怕這批獸族全都成了笑貧不笑娼之輩,對眼下處境甘之如飴。他至少還能真正救下這麽個小姑娘。


    “殿下。”耳機裏忽然傳來白綿綿小小的聲音。


    “怎麽?”剛剛按下發送的秦雲行心頭一緊,莫非自己的動作被發現了?


    “您可以幫忙看看小潔在不在這裏嗎?我留心了一下,在您的視角裏,她好像一直沒出現過。”


    秦雲行飛快地環顧了一遍四周,這才驚覺,這位白綿綿的舊友確實不在場。連忤逆不遜的舒慧都出席了,為什麽信奉明哲保身的小潔卻不在,是出了什麽事嗎?


    秦雲行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找上了總教官華隆:“總教官,我怎麽沒看到小潔?她不會是訓練受傷了吧,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那倒不是,是有教官覺得她不錯,把她帶去加訓了。”教官輕描淡寫地道。


    耳機那頭霎時傳來白綿綿崩潰的哭聲。


    “加訓……”秦雲行艱難地咽下這兩個字:“怎麽會,小潔一直是個很老實的人?”


    “你還記得小潔?你們還真是姊妹情深……”教官大概是喝了點酒,笑容曖昧又輕浮:“別瞎操心了,這會兒她沒準兒正享受著呢。”


    秦雲行青筋一跳,正要發作,卻被邢越尚一把按住。邢越尚端起酒杯晃蕩了一下,臉上是與教官如出一轍的輕浮神態:“說起這個,總教官,我之前調教的時候,發現這小兔子那地方有些不尋常。你這會兒要是方便,找個僻靜地方,我指給你看。”


    “哦?”教官用不可言說的目光盯了會兒秦雲行的下三路,最終一點頭:“這事兒你怎麽不早點說,不知道我最煩加班了嗎?”


    話雖這麽說,但教官還是宛如一隻向金錢低頭的加班狗,帶著兩個行走的凶器去了隔壁的房間,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脫吧。”教官一邊盯著秦雲行的下半身,還一邊抱怨呢:“哎,你怎麽就是個女的呢,要是個男的就完美了。”


    秦雲行當即回應了教官的願望,直接開啟了全副武裝,當場把他打得叫爸爸。邢越尚有心要秀一波學習成果,硬是沒能插上手。


    “你……到底是什麽人。”加班狗華隆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加個班,卻被差點被打成一條死狗。看看這一看就很高級的靜音屏障,看看這一看就很貴的防護罩,再看看這一看就很尖端的武器係統,隻能用著過時裝備欺負欺負星際移民的華隆不禁留下心酸的淚水。


    “小潔現在在哪兒,你們要對她做什麽?”秦雲行難得跟他廢話,待邢越尚將華隆一身的通訊設備收繳幹淨後,就直奔主題。


    “之前我的智腦被入侵,不是懷疑到你身上了麽。”


    華隆眼看逃脫無望,麵對著秦雲行那蓄勢待發的槍口,果斷做了俊傑:“我的主張,是直接洗腦了事。但我的副手卻堅持要查清楚再說。我懶得和他掰扯,就先斬後奏了……他估計還是覺得不安心,看了監控,發現小潔和你熟,就想找她打聽打聽你的事。”


    聽到這裏,秦雲行不由得鬆了口氣:“那你之前說什麽享受?”


    “我隻是想試探一下你,看看你的記憶和感情到底保留了多少。”提起這個,教官心裏也是日了狗。他算是看出來了,要不是他嘴賤,這倆未必會這麽快動手。


    “他們哪個房間?”不親眼確認妹子的安全,秦雲行沒法放心。


    “在一個比較隱蔽的房間,我可以帶你們去。”教官識時務地提議道。


    “行,但如果我們跟著你走,卻沒能找到人……”邢越尚扯出一個血腥的笑:“那你的第三條腿就別想要了。”


    “第三條……”華隆猛地夾緊了兩條腿,瑟瑟保證:“詢問要好一會兒呢,隻要我們去,就一定能找到人!”


    出於對自己第三條腿強烈的保護欲,華隆幾乎是一路小跑地帶著兩人去了目的地。


    然而,當門被推開,空空如也的純白色房間似乎是在祭奠華隆注定要失去的第三條腿。


    “等等!別著急動手!”眼看著邢越尚已經抬起了手,華隆飛快道:“我這就聯係他!”


    “別耍花樣!”邢越尚將智腦拋回給華隆,瞄準器極具威懾力地對準了重點部位。


    “你拿性命做威脅,我或許還能盤算點有的沒的。誰想到你威脅人的手段比我都齷齪,我瘋了才跟你對著幹!”華隆真情實感地表著忠心,發出了通訊請求。


    好在這次總算是聯係上了。聽著通訊接通的聲音,華隆差點哭出來


    “小潔在你那嗎?我也有點事想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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