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行這段時間忙著搞論文,沒去催室友的事兒。結果就是,他這會兒的室友還是隻有小倉鼠一隻,秦雲行輕車熟路地將倉鼠球擼成一張軟塌塌的倉鼠皮,然後把另一隻手掌整個覆上,像是夾三明治那樣把小倉鼠給夾在了兩掌之中。


    綿軟的觸感蔓延至整個掌心,秦雲行不由得發出一聲欲求不滿的呻吟——手感雖好,就是太小。


    欲求不滿的秦雲行終於關心起了選室友的進度,打開智腦就直截了當地催促——


    “怎麽還沒審查完嗎,我的新室友什麽時候可以搬過來?”


    一聽這責問的口氣,對麵回話的人不禁有了點小惶恐:“殿下,您內定的企小鵝齊蔻、海獺紮戈和貓頭鷹鬆果已經審過了沒問題,但我們總不好還沒全查完就先將人調來……”


    “那其他人調查完了嗎?”秦雲行也是講理的人,也不催,隻是口氣裏帶上了一點點急切。


    “雖然還沒全部查完,不過剩下的審查部分可以直接轉入暗中,您要是想對外宣布室友人選,隨時都可以。”對麵的人很是識趣地回話道。


    “行吧,剩下的抓緊。”秦雲行滿意地點點頭。


    半個小時後,備受矚目的室友人選便公示在了校園網上。企小鵝齊蔻、海獺紮戈和貓頭鷹鬆果以可愛期過於短暫的優勢,成功幹掉其餘競爭對手,成為了親王殿下新的室友。


    十分鍾後,宿舍的智能管家提示道——“殿下,您有一位訪客,是否準許進入?”


    “準許!”


    新室友來得挺快啊,秦雲行搓了搓小手手,腦中已經自動浮現一百零八種擼毛手法了。一想到馬上就有新的毛茸茸可以擼,某絨毛控被破壞的心情瞬時就好了許多。


    “殿下,日安。”進門來的少年熟門熟路地問了個好,然後化為了獸形。


    “怎麽是你?”秦雲行愕然地看向自己的客人,登門的居然不是新室友中的任何一位,而是前室友小海豹。莫名有了一種籌備新婚之時,前妻找上門來的尷尬……


    海小寶啪嗒啪嗒地爬到秦雲行近前,軟軟地道:“殿下,托您的福,勞動保障局已經介入了對我哥受傷一事的調查,初步的責任認定已經出來了,相信很快就能還我哥一個公道。”


    “那就好。”秦雲行伸手擼了把小海豹:“不過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可算不上托我的福。”


    “另外,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您新室友的名單,我剛剛看到了。”海小寶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為了您的安全,有件事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您的室友齊寇有個姐姐,叫齊麗,之前就是她挑撥著我哥來找您的麻煩。”


    秦雲行愣了一下,接著很快從回憶的犄角旮旯裏找出了這麽一茬,那會兒他讓裴不驕幫忙查海大寶的時候,確實提到過這點。沒想到,自己這回居然那麽湊巧地選中人妹妹,不過……要是真有問題的話,齊寇應該是過不了審查這關的啊?


    秦雲行皺了皺眉,立刻調取出齊寇的相關調查報告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作為齊寇的姐姐,齊麗自然也是在審查範圍內的,之前她故意刺激海大寶之事,也是被詳細調查過的,隻是萬萬沒想到,背後的緣由竟然是——


    “小寶,你哥當初非*禮過企小鵝?”


    “怎麽可能!”海小寶頓時嗷地一下叫出聲來:“是誰汙蔑我哥,我要告他!”


    秦雲行看著手中的調查報告,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當然是齊麗,據她的說法,她的朋友被你哥給……奸*殺了。不然,你以為齊麗一直以來是為什麽針對你哥?當初開學時,把你丟進噴泉裏的人就是她吧?”


    “是她,但我哥絕對不是她說的那種人!”糯米滋又氣又急,委屈巴巴地瞅著親王殿下:“不信我們可以當麵對質!”


    “別激動,調查報告裏隻收錄了齊麗的單方麵證詞,隻能說明齊麗是這麽認定的,或許其中有什麽誤會也說不準。”


    秦雲行回想了一下地球上的同類生物,海豹似乎確實沒有日企小鵝的癖好,不過也不能就這麽簡單粗暴地將地球動物的習性套用在獸人身上,畢竟地球上的海豹還以企小鵝為食呢,誰知道食欲會不會化為別的什麽可怕的欲求。


    海小寶當了這麽長時間的室友,自然能看出親王殿下依舊心存猶疑,聲音裏都帶上了哭腔:“殿下,我哥真的不是那種人。”


    被這這麽個淚汪汪的大白團子瞅著,秦雲行心都要化了:“好了,不哭不哭。如果真的是誤會,彼此溝通一下,說清楚就好了。”


    海小寶熟門熟路地張開雙鰭抱住秦雲行小腿,腦袋擱上膝蓋帶著哭腔的小奶音軟軟的:“謝謝殿下為我們主持公道。”


    並沒有說要為你主持公道好嗎!秦雲行並不想管這發生在獸人母星上的陳年舊案,正要開口,海小寶的小腦袋就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地在膝蓋上蹭了起來。秦雲行被萌得倒抽一口氣:海小寶,你犯規了啊!


    “行吧,既然要找齊寇當室友,我找齊麗確認一下情況也無可厚非。”秦雲行最終還是拜倒在了小海豹的賣萌攻勢下。


    秦雲行很快就聯係上了齊麗和海大寶,他將這倆死敵都投影到跟前,直奔主題:“海大寶,齊麗說你曾經奸*殺了她的一位企小鵝朋友,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不是,我沒有,她胡說!”海大寶果斷地否認,麵上隨之浮起了被汙蔑的憤怒之色。


    “那齊麗,當初你是親眼看到海大寶犯案的嗎?”秦雲行轉而看向齊麗。


    “我如果親眼看到了,又怎麽可能放任我的朋友被……”齊麗咬著牙,恨聲道:“我是後來看見朋友屍體,四處打聽,才知道是他。”


    “都說了不是我!”海大寶不耐地反駁。


    “你打聽到的原話是什麽樣的?”秦雲行看著這兩人眼中的火光,不由得慶幸此刻在自己眼前的隻是兩個投影,不然恐怕真是要血濺客廳了。


    “有人在我朋友遇害的時段,在遇害的位置上看見過海豹。但由於體型的差距,那人在遠處隻看見了海豹,沒看見我那被踩在腳下的朋友。”齊麗說著說著就紅了眼:“我看過現場的痕跡,也確實符合海豹的特征。”


    “那你也不能看見海豹就說是我哥啊!”海小寶小小聲地嘀咕道。


    齊麗猛地扭頭瞪向白團子:“但那片地方,是你哥的固定獵場!而且,後來我在跟蹤調查他的時候,又親眼目睹過一回,不過那次的受害者是人形。”


    “難怪你那次瘋了一樣地衝上來打我!不管我怎麽解釋都不聽。”海大寶憤憤:“都跟你說了,我是在救人!那人要凍死了,我隻是過去挨著給他擋風取暖而已。”


    “嗬嗬。”企小鵝姑娘給出了一個極具嘲諷意味的表情。


    秦雲行插了句嘴:“我好像還真聽說過這個習性,說是你們海豹如果見到有人躺在雪地上,你們就會爬過去依偎著,試圖用體溫把人救活。後來還延伸出了有些人故意裝死,等你們過來救人時,就一木棍砸腦袋上打死的捕獵方式。”


    三隻獸人齊刷刷地看向親王大人,皆被他描述中的血腥場麵給震驚了。


    “您從哪裏聽說的,怎麽會有人捕獵我們海豹?”糯米滋瑟瑟發抖。


    “您不會是有意替海大寶說話吧?”齊麗狐疑地盯著秦雲行,就算已經見識過了獸人世界的黑暗麵,她也很難想象居然有獸人會專門獵殺海豹,甚至還發展出了一套戰術。


    秦雲行自知失言,果斷岔開話題:“我想,不管海大寶怎麽辯解,齊麗你都不會信吧。我帝國有測謊儀也有微表情專家的,齊麗你可以自己找一家信得過的機構,讓海大寶去自證一下清白。鑒定費我可以幫你們出。”


    秦雲行這個建議聽上去沒什麽毛病,齊麗點點頭:“我會和海大寶私下定時間地點的,鑒定費我自己出就好。”


    秦雲行心知她是怕自己知道了插手,也不多說,隻提醒道:“如果海大寶真是無辜的,我建議你往海狗族這個方向查一下。”畢竟在地球上,和海豹長得非常相似的海狗,是真的被觀測到過侵*犯企小鵝這種流氓行徑的。


    齊麗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謝謝殿下。”


    結束通訊,秦雲行摸摸小海豹的頭:“這下你安心了吧?”


    “謝謝殿下。”和企小鵝妹子那沒滋沒味的道謝相比,小海豹這個起碼甜了八度。


    就在這時,門再度被敲響了。


    【注:


    毀三觀之海狗——英國廣播公司(bbc)報道,南非普厄多利亞大學生物學家2006年首次在接近南極大陸的馬裏昂島,觀察到南極海狗抓住並強迫一隻國王企小鵝趴在地上,然後試圖與之交*配。後來又觀測到了多起類似案例,甚至有一例中的海狗侵*犯後殺死並吃掉了企小鵝。但在網上的新聞報道中,許多都將海狗誤傳為了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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