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曾廣兩個連續給人對對子。


    一個人找曾廣對,然後上樓,找張玄對,然後下樓。


    雖然一個接一個,但是也耽誤工夫。


    後悔!


    張玄很後悔這次的活動策劃!


    不應該搞這個套路的!


    早知道這些人有錢,二十兩起步,直接找我來對就好了。


    不過現在也是快樂幸福的煩惱,從午後對到傍晚,期間張玄還抽空去了一趟茅廁。


    畢竟說的口幹舌燥的,喝了不少茶水要放放水。


    “恩,該我們出手了!”


    那些隱藏起來的高手眼見那些俗人都對過了,這才開始出手。


    此時出手,正是絕佳機會!


    一來是他們自認為摸清了曾廣張玄的底細,二來也想了一些絕對,三來這時候二人疲勞,神思不如一開始時候清楚敏捷。


    “見過曾兄!”


    來人拱手道,曾廣一看,卻是此屆春闈同年進士謝晨是也,當下也起身拱手道:


    “原來是謝晨謝兄!”


    謝晨笑道:“聽到曾兄與張兄的事情,在下也是技癢!”


    曾廣笑道:“謝兄本領在下可是知道了,還請直接上樓,與張兄一決雌雄!”


    這是張玄曾廣定下的計劃行事,同屆進士給他個麵子,直接來找張玄對決。


    二來也是防止曾廣對不上,白白損失了五兩銀子。


    蚊子腿也是肉啊!


    “多謝!”


    謝晨笑道,當下便上了樓,眾人皆是翹首以待。


    “這不是謝兄嗎?”


    張玄笑道:“若想交手,還先請!”


    說著張玄把手指向籃子,示意謝晨先交費。


    “這是自然!”


    謝晨也不以為意,交了十兩銀子這才笑道:


    “在下家中以行醫為生,當日我來京趕考忽然想到一個對子,‘幸早裏,且從容’,一直沒有好對相應!”


    張玄一聽,撓了撓頭。


    見到張玄如此模樣,謝晨心中也是快意不已,看來自己要贏了。


    張玄啊張玄,你就是狀元,又豈能事事精通,我這可是諧音藥名對聯!


    這幸早裏,諧音杏棗李,從容諧音蓯蓉。


    這個對子也是謝晨突然靈光一閃,沒想到今日就派上用場了!


    張玄撓了撓頭,隻是單純因為頭癢。


    這年頭沒有洗發水,最近夥食又好,頭發就油。


    古人形容美女頭發烏黑油亮,就是這個油。


    “恩,簡單明了的藥名諧音對聯!”


    張玄笑道:“我對奈這事,須當歸,奈這事諧音柰枳柿,當歸就不用諧音了,直接對上了!”


    “張兄果然大才,在下佩服佩服!”


    謝晨也是滿臉堆笑,至於心裏是不是這樣,誰知道啊。


    你與人比試,輸了,如何保住自己的臉麵呢?


    那就是誇對手厲害啊!


    一來顯得自己坦然闊達,二來也說自己的實力絕對不低。


    被梅西跟c羅晃倒的人回去譏諷他們嗎?


    不會,會變成梅吹,羅吹。


    被喬丹暴打的人會誹謗飛人喬丹嗎?


    不會,會變成喬吹。


    這樣輸了,不丟人不丟陣。


    所以張玄也是點頭讚道:“恩,這個對子巧妙非常,我看天下能對的出來的,不過一手之數!”


    花花轎子人抬人,況且又是同年,相互吹噓一下吧!


    商業互吹,不算過分!


    謝晨也是姿態雅然的去一邊坐下觀戰。


    莫愁鈴兒見了更是一臉崇拜,小臉潮紅一片,比張玄更加歡喜,更加高興。


    而馮素珍思來想去,也是對不出謝晨的句子。


    礬樓裏早有人前來稟告,那些隱藏的高手見到有人出動了,這才前往紫坊而去!


    華山論劍,現在才開始!


    張玄坐在窗戶前,隻見礬樓裏一群人都徑直來到紫坊這裏,頓時知道有高手前來。


    “曾兄,礬樓裏來人了!”張玄叫道。


    “我省得!”曾廣應道。


    果然便聽到一群腳步傳來,蹬蹬蹬上樓。


    曾廣急忙起身,卻見到一群同年前來,拱手笑道:


    “想不到榜眼探花也來捧場,快請上來!”


    當下便引眾人來三樓,張玄站起拱手道:


    “原來是諸位同年,失敬失敬!”


    常博宇笑道:“聽聞張兄對句約戰,小弟等人也是技癢,特來彌補我等不能正麵與張兄較量的遺憾!”


    這些人年紀都比張玄大,謙稱小弟,還不是因為沒考過張玄嗎?


    張玄粗粗一算,恩,起碼一百兩銀子到手了!


    嘿嘿,他們要是不服氣,多對幾個,恐怕還會翻倍。


    這些人可都是錢啊!


    張玄笑道:“對句擂台,規矩大家都知道吧,一次十兩!”


    “這是自然!”


    常博宇笑道:“不知哪位仁兄來打頭陣啊?”


    話音剛落,孫玉澤笑道:“我先來吧!”


    這孫玉澤乃是二甲前十,實力非同小可。


    當然,在張玄眼中,沒有非同小可的概念,都是小小可,小可的差別而已。


    孫玉澤掏了十兩銀子,這才道“蓮敗荷殘,落葉歸根成老媼。”


    這老媼,諧音老藕。


    你要問這媼不是讀溫嗎?


    哦,不好意思,建議去買一個新華字典去。


    所以這個對聯結構是蓮花荷葉根是老藕,三位一體,很巧妙。


    什麽東西一分為三,還能做一個諧音與老媼對應呢?


    謝晨曾廣還有馮素珍都是思量起來,常博宇等人也是略一皺眉。


    對聯不錯,我等一時半會都想不出來!


    “穀成禾熟,吹糠去殼做新娘!”張玄笑道。


    這新娘諧音新糧,而且稻穀禾苗去殼成糧,也是三位一體,工整巧妙!


    “在下拜服!”


    孫玉澤拱手歎氣道:“這都難不倒張兄,諸位,你們上!”


    說著孫玉澤便去一旁跟謝晨站一起。


    “我來!”


    牛英朗上前,掏了銀子笑道:


    “黃花崗,崗花黃,黃照碧血,血染黃花留芳閣。”


    “恩,uu看書.uukanshu綠水河,河水綠,綠映白塔,塔印綠水存真容。”


    張玄笑道。牛英朗去一邊呆著了。


    “我來!”


    徐子世也上前掏了十兩銀子道:


    “嫁得潘家郎,有田有米有水!”


    鈴兒妹妹不知何解,張玄笑道:


    “不錯的拆字聯,水米田,潘字,我對‘娶來何門女,添人添口添丁’,人口丁,何字!”


    徐子世也是呆一邊玩去了。


    “身居寶塔,眼望孔明,怨江圍實難旅步!”


    宋輝笑道,掏了錢扔進籮筐裏。


    你可以笑一次,但是我絕不允許你笑到最後。


    張玄笑道:“人名諧音,江圍諧音薑維,旅步諧音呂布。


    我對‘鳥處籠中,心思槽巢,恨關羽不得張飛’!隻需要諧音一個曹操就行。”


    宋輝笑容一滯,也去找謝晨玩去了。


    薑安平掏了十兩銀子,麵容嚴肅道:


    “雞饑吃食,呼童拾石,逐饑雞”


    “這是什麽對聯?唧唧吃食呼童食石逐唧唧?”


    鈴兒妹妹念了兩遍都沒有念完整,其餘人也是張了張嘴,沒敢念出聲。


    這年頭沒有推廣普通話,說的都是官話,但是每個老師的口音都不一樣。


    張玄笑道:“這是同韻聯,虧你想的出來。我對‘鶴渴搶漿,命仆響槍,驚渴鶴’”


    十兩銀子又到手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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