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上山拜佛,下山回來聽到這裏音樂之聲,這才駐足聆聽!”


    那中年人笑道:“多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張玄見他一身華服,相貌英俊,乃是一個中年帥哥,帥氣程度已經不下於他,當即心裏一酸。


    你年紀大了還這麽帥,年輕時候還了得?


    而且還帶著幾個護衛,還有個漂亮的少女,也不知道是丫鬟還是小妾還是女兒。


    那少女也是唇紅齒白,眉目婉約,一身皮裘,比鈴兒妹妹都漂亮。


    “哦,即使如此,還請回去吧,我這裏不接待俗客!”


    張玄道,曾廣也是麵帶不渝,還不容易跟好友放鬆一下,卻被人打斷了!


    “你好大膽子!”


    那護衛頓時大怒,但是張玄可是有武鬆護衛。


    當下武鬆便與他們對峙起來,蘇莫愁蘇銀鈴兩個也是站起來,以壯聲勢。


    “哦,還有佳人在此!”


    那中年帥哥眼睛一亮,張玄嘲諷道:


    “嘿嘿嘿,你往哪看呐?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咳恩~”


    那中年人被嗆了一下,頓時麵帶尷尬,那少女卻是咯咯直笑。


    “在下隻是在想聆聽一曲,不知道可否?”


    那中年人依舊風度翩翩。


    曾廣道:“好啊,我出個對子,你對上來就進來,對不上來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聽到此話,那中年人也是眼睛一亮:


    “一言為定,還請出題!”


    曾廣道:“子夜未到老鼠響!”


    “冬風已起佳客到!”


    那中年帥哥順口答上。


    “嘿嘿,是啊,老鼠跟佳客都來了!”鈴兒妹妹笑道。


    聽到此處,那中年帥哥也是臉色微怒,當即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這是什麽?”鈴兒妹妹不知所以。


    張玄笑道:“呦吼,你還不服氣?我對悌孝忠信禮義廉!”


    “咯咯咯,爹爹,你罵他王八,他罵你無恥!”


    那小姑娘咯咯直笑。


    “倒是有些手段!”


    那中年帥哥也不以為意,繼續道:


    “兩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樣對據?”


    “一馬陷身汙泥裏,問老畜生如何出蹄?”張玄笑道。


    聽到此聯,曾廣莫愁鈴兒都是大聲叫好。


    “爹,快出對對死他!”


    那小姑娘起哄道。這中年男子又道:


    “稻粱菽麥黍稷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


    “詩書易禮春秋許多經傳何必問老子!”


    張玄盈盈笑道。


    “母鴨無鞋空洗腳!”


    “公雞有髻不梳頭!”


    “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那中年帥哥想了一會,出了個好對子,曾廣聽了也是沉思起來。


    這個對聯有難度啊!


    “哦,有點意思!但是這還不夠看!”張玄笑道:


    “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鬆柏樟森森”


    “日月明朝昏,山風嵐自起,石皮破仍堅,古木枯不死!”


    那中年人也是佩服不已,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麽火氣了!


    “可人何當來,千裏重意若,永言詠黃鶴,士心誌未已”張玄笑道。


    “天下口,天上口,誌在吞吾!”


    那中年男子從容笑道。


    “人中王,人邊王,意圖全任!”


    張玄頷首道:“原來真是佳客來訪,還請進來一敘!”


    “我這裏也有個對聯!”


    那少女叫道:“調琴調新調調調調來調調妙!”


    “種花種好種種種種成種種香!”


    張玄笑道:“在下乃是金華舉子張玄,這位是我好友曾廣,尚未請教!”


    “在下王端,京城人士!”那王端笑道。


    “我叫趙多富!”


    那少女說完才覺得不對,王端也是臉色一怔。


    張玄一聲歎息道:


    “想不到我們還是同病相憐啊!你這個老帥哥也入贅到了姓趙的人家裏去了啊!


    我也是,來來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成相識,快進來坐坐!”


    “老帥哥?”


    那王端有些詫異道,趙多富小姑娘這才鬆了一口氣,跟著進了小院裏麵,幾人這才坐下說話。


    “兩位不是來參加春闈的吧?怎麽住在這裏?”王端問道。


    “嗨,還不是張兄他兒子生了兒子嘛?等到滿月之後才動身,到了京城,客棧裏麵那還有什麽空房啊?”曾廣道。


    “是是是,都知道你愛我,陪我一起住在這裏!”


    張玄撇撇嘴道:“來來來,王帥哥,喝茶,我想請教一下,這是你女兒吧?小姐也請喝茶!”


    “是的,不知道在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王端笑道。


    張玄道:“這個,你也算是上門女婿中的老前輩了,你經驗多,我想問問入贅之後,再外麵找了女人,怎麽平衡她們?”


    “這個~”


    王端臉色一僵當即支支吾吾起來道:


    “這個,我也沒有什麽經驗,不過就是少讓她們碰到一起就好了!”


    “恩,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張玄點頭道:“隻是這不是孩子滿月了嗎?她們見了一麵,我總感覺山雨欲來!”


    “你都入贅了,怎麽還在外麵找女人啊?”趙多富撇撇嘴道。uu看書 ww.uukansu


    “嘿嘿,你們不知道,我家大官人可是杭州解元,這曾大官人可是第二名,找些女人傳宗接代也是正常!”武鬆得意道。


    “沒想到還是解元公,失敬失敬!”王端拱手道,


    曾廣笑道:“我觀王~恩,王帥哥你也是才華出眾,不知道有沒有功名在身?有沒有參加過春闈,要是有過,還望講解一二!”


    “我家裏人不讓我去參加,我倒是很想去看看,自己在讀書人裏,到底算是個什麽名次!”王端遺憾道。


    “真是可惜了!”


    張玄歎息道:“如此才華,不去為國效力,實在是一大損失啊!男子漢,大丈夫,不去創一番事業,實在是愧對自己七尺之身!”


    “哎呦喂,我怎麽記得前些日子量的時候,你才六尺七寸啊?”曾廣調笑道。


    “這個,四舍五入啊!況且我才十七歲,還得長幾年呢!”張玄撓撓腦袋道。


    眾人皆是哈哈大笑,莫愁鈴兒有奉上酒菜,眾人便一同歡飲起來。


    張玄曾廣一曲《朋友的酒》助興,王端也是快懷不已。


    酒過半巡,天降大雪,曾廣笑道:


    “這京城的雪卻是要比杭州的要大上許多啊!張兄,今天酒興正好,不來上一首?”


    “好!”張玄笑道: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做十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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