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張玄打發了邀請自己出去喝酒吃飯的同學,這才跟著曾廣幾人回到家裏吃飯。


    路上張玄搖搖頭道“這謝平先生也真是的,好好地把我的詩放出來念,這下可好了,我倒是成了名人,你看看,多少應酬啊?不知道我要專心讀書嗎?等我中舉之後再說不好嗎?”


    李永笑道“你這話說的,好像還不樂意,不然這樣,下次你有什麽好詩,提前告訴我,我不怕出名,我不怕應酬!”


    曾廣也是調侃道“你今天跟謝平夫子在課堂上交鋒對對子,不知道羨煞多少同窗啊!真是痛快之極啊!我真恨不得把你取而代之,也享受一下眾人崇拜的目光啊!”


    回到家中,馬閱已經早早回來了,“姐夫,你們這麽這麽晚?再不回來我可要吃飯了啊!”馬閱對著一桌子飯菜道。


    “你不知道,你姐夫那《勵學篇》被夫子念了出來,惹得同窗都是趕忙結交,多少人想請張兄吃飯喝花酒,但是他還是舍不得我們幾個大男人啊!哈哈哈!”韓濤笑道。


    “回來了啊,我這就去盛飯去!”田嬸跟馮嬸見到張玄幾人回來,也是急忙端飯盛湯。


    馬閱一邊吃飯一邊道“姐夫出名那可是早早晚晚的事情,這倒是不稀奇!”


    說著馬閱又說了一下童生班的事情,張玄這才知道趙明堂被人欺負的緣由。


    原來這趙明堂在學校有兩個死對頭,他為人又木訥,不知道拉幫結派,故而過得不是太好,連他的舍友也是怕惹是非,不願幫他。


    馬閱一出場,不論才學,身高,口才,都是遠超那些小孩,一番恫嚇之後,事情就圓滿解決了。


    “不過早知道姐夫你的詩要貼在書院裏麵,我也不用去做這個壞人拌黑臉了!”馬閱笑道。


    “行了,小孩子還是要嚇一嚇,管一管的!”張玄笑道“吃完飯,正好睡一覺,下午也好有個精神!”


    曾廣幾人也是連連點頭,午睡之後洗了把臉,便去了書院,卻見到已經有不少同學已經坐在座位上,或是小聲讀書,或是專心練字。


    張玄幾人相視一眼,也是覺得備有壓力,靜坐在課桌前,不大一會,鈴聲響起,來的人沒想到是個熟人。


    正是李玉兒的老爹李庭,李庭手裏拿著一根大毛筆跟一遝教材。


    李庭道“開學第一次的《尚書》課程,先相互認一下,老夫李庭,是教你們《尚書》跟書法的老師!”


    說著李庭又拿起名冊來點名,李庭也認識了一下新生,之後這才講解起尚書起來。


    這尚書的尚,可以理解為上古,也可以理解為尊崇,差不多就是介紹上古之時的書。


    而上古之時,記錄的又都是人主君上的言行為主,不論何種皆是,稱之為《尚書》都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其中的帝王言行,決策判斷,可是以後當官必須要知道的東西,畢竟上官跟皇上的心思你都揣摩不透,你還能好好做官嗎?


    眾人皆是聚精會神的聽著,好一會李庭先生才講完,這才道“接下來我們來寫字,讀書人的臉麵就是毛筆字了!”


    接著李庭先生用他的大毛筆寫了“尚書”兩字,然後掛起來,這字每個二尺見方,使得坐在後麵的同學也能感覺到其中的精妙之處。


    張玄也是感慨起來,寫字筆越小越容易把控,越大越容易出錯,這麽大的毛筆字,反正張玄是把握不好的。


    觀摩一陣,張玄才研墨動筆,李庭也走下來看著眾人寫字,時不時的指點一二,張玄接連寫了幾遍,皆是不太滿意。


    邊上李庭道“既然整體把握不準,何不一筆一筆的練習呢?字不必先存於胸中,但是入筆筆畫一定要流暢自然!”


    說著李庭先生拿起張玄的毛筆,在稿紙上寫了橫豎筆畫,正是張玄剛剛不滿意的地方。


    “多謝夫子!”張玄急忙道謝。


    “恩!”李庭點點頭,又去了看了看其他幾位同學的字。


    不大一會,鈴聲響起,李庭這才道“不滿意的同學,可以再去看看我的字,它就放在這,我也不必督促你們!”


    李庭講完便帶著大毛筆離開教室,張玄急忙上前去觀摩李庭的字,不少同學也是上前觀看。


    眾人皆是默默的讀字入筆,心有所感之後便又回座位練字。


    雖然是到了放學時間,但是眾人都是留下讀書練字,及至晚上關門聲響起,這才各自回去。


    吃了晚飯,張玄幾人抽背文章,這才回去各自溫書,及至夜半,這才出來一起去浴房洗澡。


    曾廣道“今日見到不少同窗都是午間不休,我感覺有些慚愧跟緊迫!”


    張玄搓著澡道“何必如此,身體才是本錢,中午困得半死,迷迷糊糊的念書,我都懷疑能看得下去都!”


    韓濤這點頭道“說的不錯,u看書 ww.uukanhuom 我前麵的翻來覆去,就是那麽一句話,看得我都替他著急,下午又是強打精神,我看他時不時的掐自己,才沒睡著!”


    “讀書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戒驕戒躁才是正經!”李永道“來,給我擦擦背,我撓不到!”


    “好好!”張玄接過李永的搓澡巾,啪的一下就打在李永的背上,顯出一個紅色的手掌印,用力擦著,李永是齜牙咧嘴的叫個不停。


    第二日上課,第一節是春秋,但是不僅僅是春秋,畢竟這是曆史課,後麵的曆史也都講講課的老師叫做方德高。


    方德高先生他不帶書,也不用講稿,點完名之後就開始講課,各種典故信手拈來,各種隱藏的人物關係都被他一一點出。


    “這秦舞陽雖然當街殺人,頗具勇氣,但是也不是什麽平頭老百姓,不然也逃不了牢獄之災!”方德高先生道


    “但是他是什麽出生呢?匈奴列傳第五十有言,其後燕有賢將秦開,為質於胡,胡甚信之。歸而襲破走東胡,東胡卻千餘裏,秦舞陽者,開之孫也!”


    方德高先生笑道“所以大家見到當街殺人的人就要小心,搞不好就是哪個大人家的子弟!”


    眾學子都是一陣哄笑,張玄卻是笑不出來。


    方德高先生又繼續講解,其中小故事不斷,眾人皆是一臉喜色,若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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