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聽過鴉烏女的傳說啊!”膠罐的手機維修店中,幾個人閑聊著,阿蕭看著手中的手機說道。


    手機裏麵是恐怖遊戲奇幻大廈的一節,講得正是鴉烏女。


    “什麽鬼東西,說來聽一聽。”翡翠抬眼看了阿蕭道。


    “人家追上來了。”葉易看著翡翠的手機屏幕連忙提醒著。


    翡翠連忙又低下頭繼續專心操作。


    “傳說,有一些小孩子不聽話的話,鴉烏女就會出現,把他給關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空間,在那裏什麽都沒有,沒有陽光,沒有空氣,沒有水,但是人的精神會一直存在著,被永恒的折磨,鴉烏女裹在一個黑色羽毛編織而成的黑袍之中,出現的地方都會落下一兩根黑色的羽毛。”阿蕭故意用著一種神神秘秘的語氣說著。


    葉易古怪地瞅了阿蕭兩下,果然,推動主線劇情的角色出現了。


    其實像這樣的傳說幾乎在每個地方都有,一般多是家長拿來嚇唬那些不聽話的小孩子的。


    “黑色的羽毛!”翡翠嘴中念叨著,望了一下葉易。


    “別分心。”葉易指了一下手機屏幕。


    “哎,這些都是拿來騙小孩子的,隻有小孩子才會信這些。”膠罐不以為然地道,大人對這樣低級的恐怖故事一向都是嗤之以鼻,而且大多都是大人給編出來的。


    “不信就算了。”阿蕭揮了一下手,拿著手機回到保安室。


    “對了,膠罐,你知道東東還有一個姐姐叫小然的嘛!”葉易問著膠罐。


    “你們怎麽知道小然的?”膠罐有些意外地瞥了葉易一眼。轉念一想,葉易又不是普通人,“哦,我也是聽佳爺說起的,我來金宵大廈年頭還不是很多。”


    “佳爺怎麽說的?”翡翠的一局遊戲正好結束,放下手機認真地聽了起來。


    “嗯,佳爺說小然是東東爸媽的第一個孩子,很漂亮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學習的成績也是十分的優秀,但是在她十歲的那一年,被住在她家隔壁大她三歲的一個人渣殺死了,那個人隻被判了收容三年,之後雖然又生了東東,但是夫妻兩個人的關係卻是越來越差勁,現在都在鬧分居了。”膠罐將從佳爺那裏聽說來的事情告訴著葉易和翡翠。


    “怎麽能這樣?太氣憤了,這種故意殺人就應該殺人償命。”翡翠聽了之後,忿忿不平地道,“我要幫她報仇。”


    葉易手搭在翡翠的手上,晃了晃道:“這是人間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哼!”翡翠撅著嘴不滿地哼唧了一聲。


    “人間!”膠罐詫異地看了看葉易,又看了看翡翠,“你們不會真的是神仙吧!”


    膠罐想起葉易剛剛出場時候的場景,好像真的差不多。


    “想多了,我們隻管和靈異有關的事情。”葉易淡淡否認著。


    在保安室裏麵,阿蕭滿眼含春地拿起了偷偷畫的alex的素描凝望著。


    真好看。


    “為什麽要把我畫得那麽多皺紋?”恰好這個時候alex從保安室經過。


    “不是啊!”阿蕭下意識地應著,下一秒反應過來被嚇了一跳,連忙收起自己的癡漢樣,“你咯,看完流星雨之後就不見了,我特意畫出你的樣子,打算印出個一千幾百張貼尋人啟事。”


    “畫的挺好的。”


    “當然。”


    “不過我現在人在這,不用尋人啟事了吧。”alex一手撫著腰,俏皮地說道。


    “是啊,省了,舍得出現了啊。”阿蕭對於alex的神秘失蹤有些不滿。


    “我回不到家。”alex有些無奈地道。


    “怎麽這麽笨啊!竟然整把鑰匙都不見了。”阿蕭一邊幫alex開著信箱,一邊打情罵俏式的數落著她。


    “都說我水星逆行,諸事不順了,幸好放了把備用鑰匙放在信箱裏麵。”alex倚在信箱邊,柔聲細語地道。


    阿蕭一把拽開信箱的門,結果信箱裏麵的信件全部都散落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阿蕭連忙道歉。


    alex從散落的信件之中挑出了一張明信片,麵帶笑容地看著它。


    “明信片很漂亮,誰寄的啊!”阿蕭好奇地問。


    “章瑋將明信片的背麵展示給阿蕭看。


    “這不就是你。”阿蕭有些意外。


    alex點了點頭。


    “我很喜歡收到別人寫給我的信,最喜歡的就是拆信那一刻,不過現在沒人再寫信了,所以我每年都會寄一張明信片給明年的自己,看看自己今年過得好不好。”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我很白癡?”alex見阿蕭癡癡地望著自己,笑問。


    “不是,很特別。”阿蕭忙解釋著。


    阿蕭和alex走在商業街的街道上,過往的一些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著阿蕭,仿佛在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阿蕭他好奇怪啊!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好像還聊得很高興。”翡翠抱著雙臂,在膠罐的店門口疑惑地看著阿蕭一個人走過,又閉起眼睛,好幾秒鍾才睜開,這一次看到的不隻是阿蕭一個人了,身邊的alex也出現在了視野之中,“葉易,你看到了嗎?”


    翡翠一把抓住身邊葉易的手臂。


    “你看。”葉易指了指商業街的過道,在剛剛阿蕭走過的旁邊,留下了一行水跡。


    “是alex她回來了。”翡翠看著地上一行詭異的水跡怔怔地道。


    “什麽alex她回來了,你們可別嚇我。”膠罐聽到翡翠提起alex,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alex工作的那架飛機已經失聯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本來那次航程不該是alex的,但是她為了能夠趕回來和阿蕭看流星雨,特意調了班。


    不過她為了給阿蕭一個驚喜,特意沒有和阿蕭說。


    這幾天,阿蕭還以為她工作繁忙,滿世界在飛呢。


    “是啊,嚇死你,你看,就在你身後。”翡翠故意嚇唬著膠罐。


    膠罐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幸好什麽都沒有:“切,惡趣味。”


    葉易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將手機放在翡翠的耳邊:“仔細聽。”


    翡翠疑惑地看了葉易一眼,而後微微閉上眼睛,分辨著手機之中傳來的聲音。


    “是水聲。”翡翠聽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看著葉易道。


    “我撥通的是alex的號碼。”葉易道。


    “怎麽會這樣個子?她的手機還能夠打通!”翡翠很是詫異,這可比直接見到鬼怪要離奇的多。


    “應該是飛機失事地方的域在作怪。”葉易想了想道。


    “這麽說,alex搭乘的那一架飛機是墜海了?”翡翠有些可惜地道。


    “那倒也不一定,可能是被困在某個時空之中。”


    當初如來和觀音逆轉時空改變過去,琥珀和懷中的小翡翠就被困在了一個永恒的時空之中。


    在那個時空,生物出現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在空間中就永遠保持著那個樣子,所以那時候的小翡翠才沒有長大,也不需要吃喝拉撒的。


    否則沒有奶粉,沒有尿不濕,琥珀恐怕早就被逼瘋了。


    東東的媽媽幫東東報了一家更好的小學,這段時間正在為小學的麵試而努力著。


    東東在膠罐的手機店給大家展示著英文背誦。


    “真棒。”


    “東哥,果然有本事。”阿蕭和膠罐很捧場地道。


    “你聽得懂啊!”阿蕭碰了一下膠罐故意調侃道。


    “全部英文我都認識,但是合並到一起,我就不懂是什麽意思了。”膠罐很是無所謂地道。


    真是巧了,我也有這種毛病,坐在一邊的翡翠心裏麵想著。


    “這首算簡單得了,是說時間不能倒流,要珍惜身邊的人。”東東解釋道。


    “人啊,往往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葉易在翡翠的身邊輕聲嘀咕了一句。


    “那你也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嗎?”翡翠手托著臉頰,饒有期待地側著身子望著葉易道。


    “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葉易望著這張熟悉的麵容,一時間有些失神,想起了被鮮血染紅身子的琥珀。u看書 ww.ukansh


    索性暴君這尊禁忌之王已經在眾人的聯手之下,結束了它自禁忌時代以來,漫長而又單調的一生。


    暴君出現的時候,山支和吳選一也匆匆一現,但是她們似乎和暴君不是一路的,至於這之間又發生了什麽,葉易暫時還不清楚。


    翡翠望著葉易一愣,轉而又反應了過來,這肯定不是在說自己了,肯定是在說琥珀。


    翡翠就是琥珀,琥珀就是翡翠,翡翠在心中這樣自我建設著。


    重複了幾遍之後,翡翠沮喪地臉貼著桌子。


    好吧,建設失敗。


    翡翠不是琥珀,琥珀也不是翡翠。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沮喪了?”葉易溫柔了摸了摸翡翠柔軟的臉蛋。


    “還不都怪你。”翡翠沒好氣地道,別過頭去不看葉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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