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見到精壯男子這麽說,立刻挪到精壯男子身旁,用手捅了下精壯男子,好像是有些擔心。


    而精壯男子卻是掉過頭來對中年婦女使了一個眼色:“你怕啥?這麽多人都看到是他脫了你的衣裳的,而且當時也沒有證人,隻要我們咬死了,就是鬧到官老爺跟前,那也是我們贏!”


    他們就是這樣利用了人性的弱點和道德,在之前不知道已經威脅過幾個老實本分的人了。


    眾位村民一時間也是分辨不出誰說得是真的,所以不一會兒便有熱心的村民將本村的裏正給叫了過來。


    裏正在聽完大家的訴說後,在薛湛、蘇子衿以及中年婦女和精壯男人臉上掃視了一眼,便摸著花白的胡子,臉色倒是顯得有些遲疑起來。


    “裏正啊,這男人可真的是欺負我媳婦的,若不是我及時趕過來,我媳婦真的要被這個男人給非禮了啊,不然難道是我們冤枉他們的嗎?我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幹嘛做這樣的事情啊?而且還是關係到我媳婦清白的事情啊?”精壯男子一見到裏正,便露出一副悲戚的神情,說得也是有理有據。


    “裏正,不信你可以問這些村民啊?”精壯男子說完又指了指身後的一幹村民。


    一幹村民也都遲疑的點點頭。


    裏正仔細想想也確實,別人無緣無故幹嘛冤枉你啊!二月去又互不相識!


    “裏正,您先別忙著下結論,正好你也先給我們公證一下,剛剛他們可是說了如果我相公是清白的,那他們就要簽賣身契給我們家做二十年的免費勞逸……”蘇子衿卻是不疾不徐,然而話還沒有說完,那中年女子立即打斷。


    “若是你們非禮了我,那你們就要給我們二十兩銀子!”中年婦女將二十兩銀子咬得極重。


    二十兩銀子啊,他們活了半輩子了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錢啊。


    “對對對,還請裏正給我們做一個公正,免得有人到時候給反悔了!”蘇子衿說得極為自信,冷颼颼的眸光直直的掃向中年婦女和精瘦男子。


    這讓精瘦男子和中年婦女不由都心一驚,但是麵色卻還是維持著平靜,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裏正點了點頭:“行,我和在座的村民都給你們做一個見證,不過,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我還一時分辨不出來。”


    裏正看著薛湛和蘇子衿,這兩人的長相可都不俗,而且一看也不是那種地痞流氓之輩,怎麽可能會好好的輕薄一個中年婦女?


    “裏正大人,這怎麽還分辨不出來?就是他非禮了我家媳婦,這大家都看到的事情,怎麽能說分辨不出來呢?”精壯男子聽到後,急了。


    蘇子衿卻在旁冷聲說道:“你當裏正的眼睛跟你一樣瞎嗎?家媳婦長那樣,竟然還敢說我家相公非禮你家媳婦?我看你家媳婦非禮我家相公差不多吧!”


    蘇子衿冷嘲熱諷的話語,讓中年婦女腦子又是一熱,憤憤道:“你個狐狸精,不知道是你家相公從哪個勾欄裏買回來的,你還好意思說我?一看你和你家相公年歲就相差懸殊,老娘就不信,你是什麽正經人家的姑娘!”


    中年婦女話剛說完,薛湛一雙黑眸如利劍般狠狠的刺向中年婦女,讓中年婦從腳心串起一股寒意,那淩人的氣場瞬間就讓中年婦女的臉色白了一分。


    “我家媳婦是我下了聘禮,明媒正娶娶回來的,不要用你齷齪的心思去想我家媳婦是個怎樣的人,她溫柔善良又體貼,我能娶到她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左一句狐狸精,又一句勾欄裏的女子,不過是你嫉妒我家媳婦的美貌罷了……我告訴你,你就是連給我家媳婦提鞋的資格都不配!”薛湛無比陰狠的說著,字字都透露著蝕骨的寒意。


    若不是蘇子衿在旁拉著,薛湛那緊攥的拳頭都快要打到中年婦女的身上了。


    薛湛如此的維護自己,自是讓蘇子衿心裏一暖,雖然中年婦女那些話傷不到自己,可是薛湛的行為卻是依舊讓自己十分的感動。


    中年婦女這下是徹底的閉上了嘴巴,嚇得不僅臉色慘白更是雙腿發軟,直接躲到了精瘦男子的身後,隻不過那雙細小的眸光看著蘇子衿卻依舊是帶著怨毒的。


    “行了,行了,我們還是回歸正題,不管我家媳婦如何,反正當時鄉親們都看見了,是你將我媳婦的衣服給扒了!”薛湛冷寒的眸光讓精瘦男子也是嚇得一個哆嗦,但是為了那二十兩銀子依舊撞著膽子說道。


    “那是你家婆娘拉著我的手,自己脫的!”薛湛冷冷的說道:“當時我在砍樹,已經快砍完了,你們跑過來說這棵樹你們早就看好了,隻是因為一些原因沒有來得急砍,見我不搭理你們,你們就直接用處了這下三濫的招數,逼我我屈從!”薛湛一雙黑色的眸光已然染上了幾分血色,拳頭攥得也格外的緊。


    似乎蘇子衿受辱,比他受侮辱還要讓他更為的氣氛。


    “你簡直胡說八道,那棵樹分明就是我家媳婦砍的,你自己突然一下竄出來,見四周無人,就我家媳婦一個人,就想對我媳婦行不軌之事,幸好我就在附近,聽到了我媳婦的呼喊聲,不然恐怕你都得逞了!”精瘦男子臉色稍有變化,但是隨即就更加大聲的指責薛湛說謊。


    “我薛湛去過不少地方,也見識過不少的人,可是卻沒見過你們這般無恥下賤之人,為了一顆樹連最基本的尊嚴都不要了,你們這樣和畜生又什麽區別?”薛湛眯起眸光,冰寒的眸光便從眸底射出。


    冷寒得著實讓人覺得可怕。


    精瘦男子盡管被薛湛的氣勢嚇到,可是都到如今地步了,他們若是承認了,他們豈不是要賣身給他們做勞逸?咬了咬牙,精瘦男子繼續說道:“明明無恥下賤的人是你?難道一棵樹比我家媳婦的清白還重要嗎?在說就一棵樹而已,這山裏有的是?我媳婦為了一個數用自己的清白誣陷你?這世上有這麽傻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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