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智武頓時漲紅臉,怒了!


    不管怎麽說,我都是華亭站的站長,你楚牧峰隻是一個副站長,你怎麽敢當著眾人的麵,這樣和我說話。


    你眼裏還有沒有等級觀念?你還有沒有將我當成是你的長官?


    “楚牧峰,你說什麽?”


    “我說的難道不夠清楚,不夠明白了嗎?”


    楚牧峰直視著華智武,語氣淡漠地說道:“華智武,我說和你這樣的人共事,真的是夠沒意思的,你這樣的人擔任華亭站的站長,更是華亭的悲哀。”


    “楚牧峰,你竟然敢煽風點火,攻擊總部的命令?你這樣做,分明是在同情那些紅黨分子,說,你是不是和他們有所勾結來往?”


    華智武好不容易抓到這個一個機會,怎麽能輕易錯過,狠狠的就將一頂帽子扣下來。


    這頂帽子扣的那個瓷實!


    楚牧峰,這是你自找的!休怪我對你心狠手辣!


    從現在起,我要全麵掌控華亭站,我不要再像是以前那樣唯唯諾諾,對你畢恭畢敬,我要成為名副其實的華亭地下之王。


    “砰!”


    楚牧峰拍著桌子,毫不客氣地喝道:“華智武,你總算是露出真麵目了,我想總部那邊一直在說的我是流言蜚語就是你造謠的吧?是你夥同行動處的黃曲直做的這事對吧?”


    “你……你胡說什麽!”


    華智武臉色微變。


    “怎麽,敢做不敢認嗎?”


    楚牧峰嘴角一翹,不無嘲諷地說道:“總部那邊雖然說下達了封口令,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在那邊夥同黃曲直做出來的這種破事,還怕人說嗎?”


    “我楚牧峰做事曆來是行的端站的正,我自問來到華亭站後,做出來的每件事都是問心無愧的。”


    “我和島國特高課的人在廝殺,和島國軍部的軍隊在拚命,可你在做什麽?你竟然在背後玩弄陰謀詭計,想要坑殺我?”


    “華智武,你就是這樣當站長的嗎?”


    “在你心中我對你就真的是這麽有威脅的嗎?為了你屁股下麵的位置,甚至不惜搬出來這樣的理由栽贓陷害!說什麽我和紅黨是勾結的,這樣的理由你都敢說出來,不覺得好笑嗎?”


    “你!”


    沒有給華智武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楚牧峰繼續說道:“我怎麽我?我知道金陵城失陷了,知道島國正在那邊進行毫無人性的大屠殺。”


    “我知道身為一個華夏人,此時此刻就該站出來為那些死亡的將士們報仇雪恨,為那些冤死的同胞們複仇,而不是說像你這樣,隻能做一個蜷縮起來的老鼠!”


    “哼,華智武,你還在這裏說什麽這是總部的命令,總部的命令就是這樣的嗎?你以為我沒有收到嗎?你這是在假傳命令,曲解局座的作戰意圖!”


    “你敢將電報拿出來嗎?”


    “我!”


    華智武碰觸到楚牧峰有些凜然的眼神後,深吸一口氣,跟著大聲說道:“我有什麽不敢的,電報就在這裏,不相信的話,你隨時都可以查證!”


    “給我!”


    楚牧峰接過來電報,隻是掃了一眼,就冷笑連連。


    “諸位,電報就在這裏,劉勁鬆,你念出來!”


    “是!”


    劉勁鬆拿起來電報就大聲的念出來:“值此黨國危難之際,命令華亭站上下以保留有生力量為前提,同島國斡旋鏖戰。此令,戴隱!”


    全場嘩然。


    每個人看向華智武的眼神都變得玩味和不屑起來。


    電報的內容已經很清楚明確,就是說希望華亭站保留有生力量,但是說讓他們停止和島國特高課的戰爭了嗎?沒有!


    明明是沒有這樣說,你卻在這裏胡編亂造,曲解命令,華智武,你到底是懷揣著什麽樣的心思,才敢這樣行事?


    “這分明就是胡編亂造命令。”


    “這樣的事情都敢做出來,這真的好嗎?”


    “到底是誰在忤逆上意?”


    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傻瓜,他們都清楚華智武之前的命令就是錯的。


    因為沒有道理說,在全國都抗日的情況下,華亭站卻要收縮戰線,放棄和日軍的交鋒,而轉移鬥爭目標。


    窩裏鬥嗎?


    這樣的事情就算是能做也不能說出來,你華智武這樣光明正大的去說,真的好嗎?現在總算知道了事情真相,不是說楚牧峰在以下犯上,而是你這個上在扭曲命令。


    “華智武,你現在怎麽說?”楚牧峰冷聲問道。


    “什麽怎麽說?楚牧峰,你應該清楚我說的話是對的,華亭站就該是這樣做事,你要是說一意孤行的話,後果自負!”華智武很幹脆的全都推掉。


    “你一定要這樣做嗎?”楚牧峰問道。


    “沒錯,這就是我的命令,你必須執行。”華智武說道。


    “我拒絕!”


    楚牧峰轉身就往外麵走去,邊走邊說道:“就這事,我會和總部那邊進行求證的,華智武,要是說總部那邊說你有問題的話,你就等著接受家法的處置吧!”


    “在全國上下都抗日的時候,在金陵城遭遇浩劫的當下,你敢這樣做,你其心可誅!”


    華智武臉色陰沉的掃視全場,最後看向林忠孝。


    “林副站長,你覺得那?”


    “我覺得楚副站長說的沒錯,華站長,你剛才的命令是對總部電報的曲解,總部那邊壓根就沒有說不能抗日,不能和特高課繼續鬥法,不能接著搜集軍事情報,可你在這裏全都成為不能。”


    “你這樣做簡直就是個懦夫所為,我支持楚副站長!”


    說完林忠孝也起身離開。


    嘩啦。


    隨著兩位副站長的離開,劉勁鬆他們幾個人也都緊隨而去。


    剩下的隻有魏大寶幾個人。


    就算是這幾個人,臉色也是陰晴不定的閃爍著。他們第一次認識道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樣跟隨著華智武做事是正確的嗎?


    華智武此刻的表現太讓他們失望了。


    “站長,您看現在這事怎麽辦?”魏大寶低聲問道。


    “情報處我不管,你的行動處絕對不能做事!靜觀其變!”華智武狠狠說道。


    “是!”魏大寶大聲道。


    其實這時候的魏大寶也清楚的很,自己這樣做,回去後是沒有辦法向手下弟兄們解釋的。


    你怎麽說?你說這是為了他們好?可問題是,能進行動處的都是精銳,他們都希望能和特高課的間諜廝殺,能和島國軍隊拚命,你卻是要求他們蜷縮起來當狗。


    他們豈能忍受這種羞辱?


    華站長啊,您老人家這事辦的不地道。


    就算是您想要打壓楚牧峰,也要通過別的辦法去做,您這樣做是會惹出麻煩的。


    ……


    辦公室中。


    楚牧峰看著坐在對麵的林忠孝,語氣嚴肅的說道:“你看到了吧?華智武現在就是這樣急不可耐的想要打壓我,為了能夠壓製住我,什麽樣的事情都敢做。總部那邊的謠言蜚語就是他做的,現在還不滿足那邊,在華亭站也開始惹事。”


    “說我和紅黨勾結,想要借此機會潑髒水,他休想!”


    “華智武,我看他是想要掌權想瘋了。”


    林忠孝的臉色也是陰沉著。


    “你說的很對,華智武現在就是想要壓製你,為了能做成這事,甚至是不惜撕破臉皮,隨意的栽贓陷害!他這樣做是不地道,拿出來的理由更是可笑的很。”


    “你放心,咱們華亭站是沒誰會相信這個,總部那邊也不會相信!”林忠孝說道。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楚牧峰搖搖頭,語氣有些加重的說道:“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聽之任之發酵的,是,我是清白無辜的,可是你就敢說沒有誰像是華智武一樣想要給我穿小鞋?”


    “要是說有的話,他們不會借著這次的機會煽風點火,火上澆油?”


    “所以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定律不能用在這裏!”


    “他們隻要有誰敢對我露出獠牙,我就要掰斷,一根根的掰斷,打折他們的腿!”


    有道理。


    林忠孝發現自己對這個問題想得還是有些淺薄,楚牧峰說的很對,真的要是說有誰對這事有所推波助瀾的話,你就敢說最後不會指鹿為馬嗎?


    “那現在咱們怎麽辦?”林忠孝問道。


    “我會和總部聯係,你那邊先穩住局勢。”


    “好!”


    林忠孝反正是一根筋的跟著楚牧峰混,隻要楚牧峰這邊說出來的任何事情他都會照做,起身離開後楚牧峰就開始撥打電話。


    電話是打給唐敬宗的。


    那邊很快接通。


    “處座,我有事情要和您說。”


    “你說吧。u看書.uukans ”


    “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楚牧峰的匯報,唐敬宗對整件事是越來越清楚。其實這事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華智武會這樣做事。


    華智武,你這是準備和楚牧峰爭權奪利嗎?要不然以前一直都很低調配合的你,怎麽會突然間變得這麽強勢?


    “所以那?你準備怎麽做?或者說你想要讓我怎麽做?”唐敬宗緩緩問道。


    “處座,要是說有可能的話,我想請總部將華智武調走!”


    楚牧峰一字一句地沉聲說道:“我覺得華智武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華亭站,他不配!”


    在聽到這裏後,唐敬宗陡然有些氣惱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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