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耳邊似乎還在回蕩著毛德秋那種陰冷的話語時,文君深深吸了兩口氣,目光掃視過眼前的眾人,帶著幾分凝重說道。


    “齊家估計要遭殃了,你們都給我聽著,現在誰都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去想別的辦法,我去見見老佛爺,你們都給我消停。”


    “是!”


    後院佛堂。


    文君恭敬的站在旁側,看著念誦佛經的老佛爺恭聲說道。


    “母親,事情現在就是這樣,胡為民被調離,應該是和咱們齊家有關係,而毛德秋的態度也已經說明了問題,齊家估計是在劫難逃。”


    “我的意思是,您現在就走吧,避避風頭。”


    “走?”


    老佛爺根本沒有去瞧文君的意思,背對著她淡然說道:“我都這個歲數,還能往哪裏走?避避風頭,我也沒有什麽風頭能避讓的。”


    “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已經這樣,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聽天由命吧!”


    “你即刻帶著我齊家的骨肉離開槐明城,我知道鎮南在海外是有安排的,你這就去吧!”


    “母親,您不跟我們一起走嗎?”文君臉色有些緊張和忐忑。


    “這裏是我的家,是我的根兒,我不想走了,就在這裏吧!你聽著,我齊家的香火是絕對不能斷掉的,你要將我的孫子都培養成人!”


    老佛爺說到這裏時,眼神微寒。


    “文君,你給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你想做別任何事我都不管,但你要是敢壞了我齊家的根兒,斷了我齊家的香火。就算你在海外,我也有辦法讓你變得一無所有,聽明白了嗎?”


    “文君明白了。”文君不由驚懼的連忙點頭。


    “抓緊去安排吧。”


    “是!”


    文君走到門口,看向老佛爺的背影。


    這刻的老佛爺哪裏還是什麽老態龍鍾,瀕臨死亡的老人,仿佛像是個躲進雲霧中的妖怪。


    一頭成精的老妖怪。


    ……


    小燕山,秘密基地。


    楚牧峰回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剛到這裏,顧治君就快步走上前來,麵帶笑容地說道。


    “恭喜啊,楚站長!”


    “嗬嗬,多虧有老哥的全力支持,回頭等這事結束了,我請大家吃個飯!”


    楚牧峰拱手說道。


    “恐怕沒時間,我要走了。”


    “這麽快?”


    楚牧峰揚起眉頭。


    “對,剛剛接到唐處的電話,要抓緊回去,下個月他們就要畢業了!”


    顧治君點點頭道。


    這支力量畢竟是總部的,沒有道理說一直留在槐明城中。


    “行,顧哥,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動身?”楚牧峰問道。


    “明天上午就走。”


    “那還有點時間,走吧,顧哥,我給你們準備了點禮物。”


    “禮物?”


    顧治君跟著楚牧峰有些狐疑的走進基地。


    來到辦公室後,楚牧峰就直接拿出來個皮箱,打開後,裏麵整整齊齊擺放著的是一遝遝的法幣,散發出一股墨香味道。


    “這是……”顧治君眯了眯眼問道。


    “顧哥,我總不能白白的讓弟兄們過來一趟,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幫著收下,怎麽分配你看著來。”


    “至於你的那份我已經存到金陵的匯豐銀行中,這是存單,你隨時都能支取。”


    楚牧峰說著就打開包,從裏麵遞過去一張銀行開出的票單。


    這些都是從山田那個小鬼子那搜刮來的,自然要拿出來分分。


    “楚老弟,這……這怎麽好意思那?”


    顧治君接過來後笑道。


    “嗨,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弟兄們出生入死,自然要給他們點盼頭,以後有事,說不定還要勞煩顧哥,您就別推辭了!”楚牧峰將皮箱推過去,坦然說道。


    “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顧治君順勢拿起了皮箱。


    “那楚老弟,我先去分了!”


    “行!”


    這種事楚牧峰反而是不好出麵,他能給錢,但不能親自發錢,不然的話傳出去很不好。


    要是被有心人渲染的話,會變成你楚牧峰這是想要做什麽?拿錢收買加強營嗎?


    你明明知道這個加強營的人都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候補軍官,你意欲何為?


    一皮箱法幣就這樣被顧治君發下去。


    在知道這筆錢是楚牧峰給的後,加強營中的每個人都是充滿感謝。


    他們是受命前來的完成任務,過來後槐明站這邊是好酒好菜的招呼著,這已經算不錯了,誰想現在還有錢拿?


    每個人都是兩百法幣,這可是一筆意外之財了。


    “楚站長辦事就是講究。”


    “兩百法幣可不少了,夠咱們過上一段舒心日子了。”


    “這錢我要攢著娶媳婦。”


    “跟著楚站長,是吃香的喝辣的,有奔頭啊!”


    “是啊,畢業後要是能分到這邊就好了!”


    楚牧峰豪爽的形象一下就在加強營每個人的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


    審訊室中。


    楚牧峰站在齊鎮南麵前,看著這位曾經在槐明城中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齊鎮南,告訴你一件事,胡為民已經被調離了,從現在起,我就是槐明站的最高主官。”


    “那你是不是很得意?楚牧峰,你不需要在我麵前表現出來這種優越感!”


    齊鎮南心裏微緊,可臉色卻是沒有絲毫動容。


    “你這是在故作鎮定嗎?”


    楚牧峰漫不經心的掃視過去,“你要是覺得這個消息不夠震撼的話,沒問題,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


    “你死定了!不但是你,你齊家被抓來的所有人都要被判刑!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該蹲監獄的蹲監獄!齊家要被徹底查封!”


    齊鎮南的臉色頓時急變。


    這是致命的消息。


    齊家要完了?


    真的扛不住了?


    “你在嚇唬我?”齊鎮南急聲問道。


    “嚇唬你,哼,有這個必要嗎?!”


    楚牧峰端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說道:“齊鎮南,我今晚前來見你,應該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麵。”


    “所以說有些話我就和你說的很透,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當賣國賊!”


    “沒錯,你眼光是很好,很有遠見,能夠預測到中日之間必有一戰,但你卻因為這個而當賣國賊,就是最大的可恥。”


    “楚站長,我願意花錢買命,你開個價吧!”齊鎮南話語中多了幾分乞求。


    “花錢買命?”


    楚牧峰搖搖頭,漠然說道:“錢是好東西,沒有錢的話,寸步難行,有錢的話,能使鬼推磨。”


    “但有些錢能拿,有些錢卻是碰不得的。你說要拿錢買命是吧?可以,我答應你,但買的卻不是你的命,而是你兒子的命!”


    “齊鎮南,你準備開出什麽樣的價碼來買你兒子的性命呢?”


    我隻能是死路一條嗎?


    齊鎮南整顆心瞬間跌入穀底,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掉,而且是毫無回天之力。


    此時此刻,自己費盡心思經營起來的那些人脈好像都變成渣,沒有半點用處。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呢?


    “關押在這裏的齊家人,你也能拿錢買他們的性命,該開出什麽樣的價碼,你自己算算。”


    “這件事,我就說到這裏,該怎麽做你想好回答我,機會隻有一次!”


    楚牧峰點燃一根香煙,不緊不慢地抽著。


    這算是沒有底線嗎?


    根本談不上,他現在做的事雖然看似是有些蠻橫不講理,是在落井下石,但他卻做得理直氣壯,毫無心理壓力。


    齊家的錢都是民脂民膏,都是搜刮槐明城百姓得來的。既然如此,我就要讓齊鎮南全都吐出來。


    這筆錢我可以不要,但你齊鎮南必須交出。


    不交不但你要死,你連最後的香火都別想保住,都得夭折。


    “楚站長,真的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我可以離開這裏,永遠都不再回來。”齊鎮南做出著最後的努力。


    “必須死!”


    楚牧峰毫不猶豫地說道:“誰都能活命,惟獨你必須死!”


    “你要死,山田不二郎要死,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惡人就到黃泉路上作伴吧!”


    “好,我買命!”


    齊鎮南不再猶豫,一咬牙狠聲說道。


    既然自己必死,那就給齊家留香火吧。


    等到楚牧峰從審訊室離開的時候,他是很滿意的。


    他就知道齊鎮南是不可能說將所有金錢都放到一個地方的,就他說出來的那些全都找到,便是一筆飛來橫財。


    當然,楚牧峰也沒想到齊鎮南會這麽利索,會說出來這些藏金地。


    但齊鎮南沒得選擇,否則齊家死光了,這些錢也沒用了!


    “希望你下輩子會做個好人,別再當賣國賊吧!”


    ……


    深夜十二點。


    燈火通明的秘密基地刑場。


    楚牧峰親自監督著執行槍決。


    被槍斃的是齊鎮南!齊鎮江!施學奎!還有齊家六人!


    他們都是罪該萬死的,都是早就充當漢奸賣國賊的!所犯下的罪行都是罄竹難書的!


    砰砰……


    一顆顆子彈輕易奪走了他們的性命,也宣告了他們罪惡的結束。


    “山田不二郎,你招供出來的那些人,我會進行逮捕,但你隻能是上路了!”


    楚牧峰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山田不二郎幾個人漠然說道。


    “八嘎!楚牧峰,你這個該死的家夥,別太得意,會有人前來為我們報仇的!”


    “等我們大日帝國的軍隊出動了,你們都要死!”


    死到臨頭的山田不二郎,瘋狂地吼叫著。


    砰砰!


    山田會社的人全都被處決。


    辦公室中。


    回到這裏的楚牧峰,神色嚴肅地說道:“昨天到現在咱們一直都是在忙著審問齊家,審問山田會社,我還去省站匯報,所以說有些事情給耽擱了。”


    “現在這個事算是告一段落,那麽有些事就必須要做了。”


    說到這裏時,楚牧峰直接從桌麵上拿起幾份資料,揮了揮道。


    “東方!”


    “在!”


    “這是你的任務,將上麵的人立即抓捕歸案!”


    “是!”


    隨著東方槐領命出去後,裴東廠,林創先和黃碩都被先後安排了任務,總共四份名單,四個人分別帶隊去執行。


    “明天我會在站裏等著,早上會召開會議,你們在會議之前一定要給我將人抓到!”


    “切記,一定要考慮周全,不要被他們逃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楚牧峰肅聲道。


    “是,站長!”


    ……


    淩晨,五點鍾。


    槐明城的一座公園。


    每天這時候劉傑都會起來準點跑步,這已經成為他的習慣。


    就算是陰天下雨,他也會打著雨傘出來走兩圈。


    熟悉他這種習慣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自律性很強的男人,但隻有他自己清楚,每天所謂的跑步隻是一種掩飾,他真正要做的是接收和傳遞情報。


    不錯,他是一個暗中被策反的間諜。


    眼前這座公園就是他的接頭地點,他的接頭方式很簡單,就是每天來這裏跑一圈。


    有任務的話,就會有人聯係,沒任務回去便成。


    劉傑會被策反也是因為他的身份,他是槐明城交通局的人,策反他就意味著能夠掌握這座城市的交通情況。


    別覺得這個消息沒什麽重要的,其實放在有心人眼裏,通過來往車輛情況,就能判斷出一些東西來!


    陣陣涼風迎麵吹來,劉傑一如既往地緩緩跑步。


    但今天當他剛跑到一個偏僻角落的時候,突然間從四周湧上來幾個人,他們直接就將劉傑撂倒在地,死死按住。


    然後一道身影冷厲地喝道:“別動,老實點,你已經被捕了!”


    “你們抓錯人了吧?我……”


    “閉嘴,我們知道你是誰,跟我們走一趟!”


    感受著他們的冷厲無情,劉傑心驟然沉到穀底。


    ……


    六點鍾,天亮了。


    一個從小巷中走出來,坐到一個早點攤上剛點好飯的男人,都沒有來及吃上一口,兩邊呼啦走過來幾個人,將前後左右的路都封住了。


    “汪敏,別吃了,和我們走一趟吧!”裴東廠淡然說道。


    “你們是誰?”


    汪敏吃驚的問道,眼神狐疑的掃視著,但發現周圍人的手,都揣在腰間後,神情不由慌張起來。


    “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你最好別亂動,否則打死活該!”


    汪敏頓時不敢再打其他主意,乖乖束手就擒。


    “帶走!”


    ……


    八點鍾,天色正好。


    槐明城某家報社前麵。


    作為這家報社的知名女記者,劉芳菲是擁有著很高的人氣,再加年輕漂亮,還是未婚,所以所到之處,都有一些慕名的追求者。


    今天,就在她剛剛前來上班,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時,幾道身影就從外麵走進來,為首的是臉色冷漠的林創先。


    “請問你們找誰?”


    見對方居然都不敲門,劉芳菲頗為不悅地問道。


    “找你!抓起來!”林創先一揮手,身後的人就上前來直接抓捕。


    “你們要做什麽?”


    劉芳菲看到這幕,花容失色,當場就尖叫起來。


    “這裏是報社,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敢這樣做?報警,趕緊報警!”


    但外麵的人卻是沒有一個敢動的,他們看向劉芳菲的眼神充滿著失望。


    “劉芳菲,你做過什麽你心裏清楚,我們是軍事情報調查局槐明站的,所以說你不要叫了,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不想吃苦頭的話,就老實點跟我們走!”


    林創先的一句話就讓劉芳菲麵如死灰。


    他們怎麽來了,這下完了!


    ……


    槐明站。


    九點鍾,所有副主任以上的,全都已經提前坐在會議室中,沒誰敢遲到。


    槐明站已經變天的情況下,除非他們也想要像是陳賓全那樣被拿下,不然就必須好好表現,端正態度。


    這是沒人會說但卻都會遵守的規矩。


    “你們說胡站長怎麽就被突然調走了那?”


    “那當然是因為胡站長在位期間沒有功績,你們說說楚站長來了立刻就端掉山田會社,滅掉齊家這顆毒瘤,他簡直就是咱們槐明站的指路明燈啊。”


    “嗯,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楚站長年輕有為,的確不簡單啊!”


    在這裏坐著的都是猴精猴精的,胡為民已經成為曆史,他們沒有誰再會去多想。


    與其想這個,不如說好好的琢磨下怎麽討好迎合楚牧峰。


    至於說到這樣會不會招人嫉恨,拜托,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毛德秋和林良平都閉嘴不說話,誰還會嫉恨他們?


    “其實我在剛才上班的時候,發現咱們審訊室裏麵又關押進去幾個人,據說他們都是已經被山田會社策反的賣國賊。”


    “對待這樣的貨色,咱們就該毫不客氣!但是不得不說楚站長是厲害的,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全都拿下!”


    毛德秋是不想要說的,但還是說出來。


    不說保持沉默是一種態度。


    說出來又是一種態度。


    隻要張嘴說出來,那麽意味著的邁出了最關鍵的一步,已經是做出了選擇,舍棄胡為民,向楚牧峰這邊靠攏。


    果然。


    毛德秋這話說出來後,在座的其餘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過來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玩味。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形勢比人強吧。以前的毛德秋哪裏會這樣做,他仗著背後有胡為民撐腰,眼裏基本上沒有其他人。


    但現在還是低頭了!


    “我覺得咱們槐明城中應該還有這樣的間諜,咱們站接下來要好好的調查調查。辦公室這邊,我會督促每個人都行動起來,積極配合楚站長做好這事。”


    林良平在毛德秋表態後,也當著眾人的麵朗聲說道,眼神堅定,仿佛說的就是他的心聲。


    得,又一個知道妥協的!


    林良平,毛德秋,你們兩個可都是胡為民親手提拔起來的,我們是能站隊,你們也能這樣隨便嗎?你們就不怕胡為民多心?


    東方槐安然坐著。


    林創先麵色如常。


    他們兩個都知道,剛才毛德秋和林良平的表態是做給他們看的,是想要讓他們說給楚牧峰聽而已。


    在這樣的氛圍中,楚牧峰走進會議室。


    所有人全都齊唰唰的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喊道:“站長!”


    這樣的場麵以前隻有胡為民才能享有,而現在卻換成了楚牧峰。


    即便楚牧峰很年輕,眼下依然還是副站長身份,但在座的卻沒有一個敢輕視。


    監管監管,時間一長,就順理成章成站長了!


    “嗯,都坐吧!”


    楚牧峰擺擺手,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後,掃視全場淡然說道。


    “我想你們都已經接到了通知,胡站長因為一些工作上的問題,如今已經前往總部述職,簡單點說,他已經不再是槐明站的站長,從今天起,我將接替他的職位,暫管槐明站。”


    “站長,電訊室絕對會在您的領導之下做事!”毛德秋急忙站起身表態。


    “辦公室會嚴格落實您的所有命令。”林良平緊隨其後。


    看到這幕的其餘人都愕然。


    我說你們兩個還能不能要點臉,有你們這麽積極的嗎?就沒有見過比你們還無恥的!


    以前胡為民在位的時候你們是怎麽對楚牧峰的,現在又變成這樣。


    嘖嘖,有句話說得好,這人啊,至賤則無敵。


    “好!”


    楚牧峰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示意兩人坐下後,平靜的說道:“槐明站不是我楚某人一個人的槐明站,是在座諸位一起的槐明站。”


    “我對你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認真工作,對待工作要一絲不苟,不打折扣,隻要你們是盡了全力,那即便出現什麽問題,我都可以容忍,我可以來擔當!”


    “是!”


    接下來楚牧峰又開始講了一些問題,等到都講完後會議便宣告結束。


    他也沒有繼續進行長篇闊論的必要,誰讓這群人對他的話都是畢恭畢敬呢。


    辦公室中。


    “老林,你想要的答案我給你了,還算滿意吧?”楚牧峰笑著問道。


    “滿意的很!”


    林創先趕緊說道,想到自己當初站隊過來時候的心願就是為譚東風報仇雪恨,他現在其實是感覺挺不好意思。


    人家楚牧峰做的事情何止是報仇雪恨,簡直就是一鍋端掉了最大的毒瘤,有這樣的氣魄和手腕在,自己的心願就顯得很弱不禁風。


    “齊家雖然說倒塌,u看書 .但那些產業該查封還是要查封,這事東方,你去做!”


    “是!”


    “還有就是隨著山田會社的倒台,我想槐明城中潛藏著的間諜肯定都會老實安生起來,不過不能因為他們不做事,咱們就高枕無憂。”


    “老林,你是負責情報的,一定要給我將那些隱藏著的蛀蟲再都揪出來!別的地方我不管,但在槐明城,我不允許有任何間諜!”楚牧峰沉聲說道。


    “明白!”林創先恭敬道。


    “那就這樣,抓緊去做事吧!”


    “是!”


    隨著楚牧峰這一次的大手筆,可謂是一舉定乾坤,讓槐明城進入短暫的和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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