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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月痕來到了落雪峰的殿堂中此時大殿上已經聚滿了不少人,月痕來得晚站在最後邊的位置。


    但是此刻全場鴉雀無聲,隻能夠聽得出掌門師伯的聲音已經帶了隱怒。


    大師姐蝶舞素白的衣裳上已經沾滿了血跡,滿麵塵土,卻毫無倦怠之意,清冷的眸中寒意更甚。


    地麵上躺著一個屍體,身上遮掩上了一層白布,雙目圓睜,死不瞑目,仿佛有著滔天的恨意,貝齒咬著下唇,這是一種極強的屈辱感所致。她身雖死,可是意念卻感染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臨死前她是遭受到了怎樣的屈辱才會這樣的情緒表現出來。


    “我濟月劍門派素來與世無爭,沒想到會被人欺到了這個地步。”掌門師伯聲聲悲憤。


    月痕雖不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可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憤慨!等到蝶舞說完了原因,這層憤慨就變成了一種激憤,月痕差點就想要提劍出去殺了這幫雜碎。


    原來今晨蝶舞奉掌門之命帶著十來個內門弟子前往雲月鎮附近去搜索那個殺害首陽山數十個弟子的“罪魁禍首”的信息,當然那個人是沒找到,半路上卻遇到了於素仁,和蒼瀾派的一眾人等。於素仁之前在三年一度的青欒大會上被蝶舞打敗,估摸著一直懷恨在心。


    這一次看到了蝶舞言語百般挑釁,又是邪惡至極,蝶舞眼睛裏是個揉不得沙子的,聽得他這麽說就動起了手,卻沒有想到對方暗藏高手。


    濟月劍門派十多名女弟子慘遭毒手,獨蝶舞逃脫。


    現在派人搜尋,竟發現濟月劍門派的女弟子除了被人殺死之外還慘遭了施暴。


    這如何讓人不氣憤!


    蝶舞率先表示:“掌門這件事兒,皆因我而起,弟子難逃其罪。請掌門人責罰。”


    經過了這件事兒,從事情發生到現在,蝶舞都強讓自己保持著冷靜。報仇,她當然,想要報仇,可是自己的實力不夠,這個仇她不能夠親手報的,可是她又覺得對不起含冤死去的師妹們。


    這個時候請罪其實是沒有必要的,掌門淡淡地看了蝶舞一眼,說道:“當然要責罰,這件事兒起因你是難辭其咎的。但現在不是追求責任的時候,這是濟月劍門派創建以來最大的恥辱。本掌門讓你現在就去把你師傅請出關,這件事兒定要叫蒼瀾派給出個解釋,否則我賠上這個濟月劍門派也決不讓他們蒼瀾派好過!”


    掌門人說的如此動情,底下的內門女弟子也躍躍欲試。對於她們而言這是奇恥大辱。


    月痕也主動請纓了,可是這些年輕的女弟子修為都不夠,與蝶舞一同前往的都是內門弟子,可是隻有蝶舞一個人逃了出來,不知道是對方有意還是無意。這件事兒等同於扇了濟月劍門派一個重重地耳光。和蒼瀾派的仇怨就此結下,不死不休。


    “是,掌門師伯!”蝶舞抱了抱拳,就此走了出去。


    她的步伐一向輕盈,此時卻聽得見咚咚聲,可見隱藏於胸中的怒火之甚,竟也把持不住。


    待蝶舞走後,掌門人吩咐內門弟子暫時不要外出。


    其餘的,就幾個師叔伯關上門後去討論怎麽討回這個公道了。


    月痕走下落雪峰的時候,看到諸多師姐禦劍飛行,心中不由得一陣羨慕,繼而想到以她們的修為竟不能夠逃脫魔爪。那自己的這點修為更是不夠看了,一時間想要提升修為之心更甚。


    匆匆地跑回到了小屋中,把這件事兒告訴了小環和小田,提醒著這幾日不要下山。


    小環和小田相視一眼,罕見的出現了凝重之色。


    紛紛說道:“內門師姐尚且都被勒令不得下山了,我們又怎敢呢。”


    這麽一說,月痕才放了心,趕回到了丹心堂之後,並沒有看到公孫謙就知道他偷偷地跑了,小草也還在。


    當務之急,月痕倒是放下了植靈術,一門心思紮在了劍術上麵。


    碧落師叔趕回來的時候,看到月痕正一遍又一遍得練習著劍訣。


    走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海罵:“你這是要做什麽?聽了掌門師伯的幾句話之後就也想衝出去報仇?今日竟在大堂之上自動請纓,真是荒唐至極,你可知道內門弟子中隨隨便便拉出一個修為都不知比你高出多少?她們尚且都沒有自保的能力,你現在臨時抱佛腳又能習的幾招?給我滾回去把植靈術學好!”


    一頓夾七夾八的海罵,把月痕罵傻了。


    聽到滾回去之後真的乖乖地回去了,虎妞拉著月痕的手一直不解地問她為什麽悶悶不樂,她強擠出了一個笑臉,道:“沒什麽。”


    到底碧清還是沒有能夠一舉突破元嬰,不過實力卻已然到達了金丹後期,聽到了蝶舞帶來的消息她怒不可惡。


    死去的內門弟子中最多的就是她的弟子,一聽到是蒼瀾派所為時。


    碧清的眉宇中殺氣畢露:“蒼瀾派,老娘和你絕不善罷甘休!”


    碧清還是想要憑一己之力殺上蒼瀾派,讓掌門碧昀給攔下了,“你這麽冒冒失失地去,絕討不了好。他蒼瀾派也有三個金丹高手坐鎮呢。”


    “那又如何?”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婀娜多姿的倩影,美的讓人無法直視,一雙美豔十分的勾人,這就是蝶舞的小師叔碧宜,她在整個雲月鎮甚至是天水界都是美名與惡名是並存的。以至於現在聽到碧宜兩個字,不管修為凡幾的男修士都是避之不及。


    那又如何,被人欺負到了頭上就難道還需要畏首畏尾,瞻前顧後嗎?


    碧宜的話讓碧清和碧落二人很是讚同,連一向都沒有怎麽說話的碧鈞這一次也對掌門人碧昀說道:“阿昀,這一次我想要和兩個師妹一塊兒去。”


    聽完這句話,掌門人碧昀歎息了一口氣,“仇,當然是要報!隻是你們沒有發覺這一次蒼瀾派突然敢下這麽大的黑手是有原因的嗎?蒼瀾派的實力與我們差不多,這一次必然是有所依仗才撕破了臉皮,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你們的弟子,可我作為門派的掌門又何嚐不痛心呢?給我兩天的時間,待查明了一切緣由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對於這個結果碧清和碧宜二人持反對意見。


    “查明原因?”碧清冷笑:“要是查出來了蒼瀾派多出了個神器後者是元嬰高手坐鎮這個仇,難道掌門師姐就不準備報了。”


    “是啊,掌門師姐可以不關心門下弟子,可我們做不到。”碧宜淡淡地說著。


    “師妹,既然她們都不去,就我們倆個去。”


    碧清對碧宜說著,碧宜點了點頭,二人竟走出了落雪峰殿。


    碧鈞看著她們兩人都走了,有些嗔怨地看著碧昀,但是責備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隻歎息了一下,便也站了起來。


    待到碧鈞也走了,良久,碧昀掌門轉而問碧落:“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的做法是錯誤的?”


    “不,這一次我認為掌門做得沒有錯,蒼瀾派應該是有所依仗,隻是剛才不該讓碧清和碧宜就這麽匆匆地走了。”碧落的神情很是凝重,也許是因為這一次死去的弟子中沒有一個是她門下的,所以她能夠保持著唯一的一絲清明,沒有被報仇的欲望衝昏了頭腦。


    “應該不會有問題的,以碧清和碧落都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就算遇到了元嬰修士多少還是有逃生機會的。”放眼天水界像碧清、碧宜這樣的已然是高手般的存在,天水界沒幾個元嬰期的。首陽山倒有一個,隻是壽元將近,若無突破的可能性三年過後也是塚中枯骨。


    所以碧清和碧宜出去的時候,碧昀才沒有阻攔。


    碧落沒有回話,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這幾日她總是心神不寧。


    總覺得上一次首陽山弟子無辜遭襲,和這一次濟月門派弟子受辱被殺一事兒有著關聯。當然這些她都沒有說出口。


    沒有想到,這些竟是讓她預料中了。


    一天之後,碧清不曾回來,碧宜是貌似逃了回來,還身受重傷。


    這個結果讓掌門人大吃一驚,碧宜簡短的說明了緣由,這蒼瀾派果有元嬰修士坐鎮。


    碧清讓她們抓走了,生死未卜。


    “他們有提一個要求才能夠放了碧清師姐。”


    “什麽要求?”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報仇不報仇了,畢竟實力擺在眼前。能低頭就低頭也沒有什麽好丟臉的。


    “交出蝶舞給於素仁當小妾。”


    待碧宜將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掌門人和碧落同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良久,碧宜還冷笑地說了一句:“另外那個元嬰老怪還有我們姐妹給他當護鼎呢。”


    “簡直是欺人太甚,莫不是他以為這個世界就他一個元嬰修士嗎?”連一向都是溫溫順順性子的碧鈞也坐不住了。


    碧落和碧昀沒有說話,許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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