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恭恭敬敬,大禮參拜,說道:“謝過師尊!”


    演慶真君語氣平淡的說道:“山海經為本門第一難修的功法,也不知你為何選此法門。此法沒有任何捷徑,隻能按部就班,積蓄真氣!”


    “若是你按部就班,修成天罡,隻怕都要老死了。”


    王崇亦是有些無奈,縱然以他的根基,修煉山海經都境界倒退,還能如何?


    演慶真君不疾不徐的說道:“但卻有一個辦法,可以讓積蓄真氣的過程,千百倍的加速!隻是這個法子危險無比,你可有堪破生死的覺悟?”


    王崇毫不猶豫,應道:“弟子有此覺悟!”


    演慶真君說道:“那就跟我來罷!”


    也不見這位吞海玄宗掌教有什麽動作,王崇就身外雲光,就猛然排蕩開來,無數雲氣遊走,化為了一座大陣。


    一縷縷雲氣,宛如活物,組成的大陣,亦是玄奧無方,王崇心頭震撼,不知道這位師尊想要做什麽。


    就在他琢磨,演慶真君什麽意思的時候,一座山嶽在大陣中浮現,這座山嶽有眉有眼,麵目凶擰,生出滔天惡意。


    王崇心頭剛浮現出來,這個家夥好生麵目,上次演天珠不是就給我看了這個……


    就聽得演慶真君的聲音,虛渺飄蕩,傳了過來:“這就是你大師兄!為師把他的法力,層層析分,反本溯源,演化為七個虛我!你若能戰勝一個,就能盡奪他的功力……”


    王崇心頭駭然,卻見這座山嶽聚起一道金光,從山腹中跳出了一個少年,眉目清秀,猿臂蜂腰,赤著雙手,一躍落下。


    這個少年雙眼隱有淚痕,跪在地上,喃喃自語:“師父!多謝您老人家成全!”


    演慶真君的聲音,依舊冰冷,但聽在王崇的耳朵裏,卻有了一絲柔和:“師父也救不得你,也隻能做到這些,你願意成全師弟……”


    後麵的話,王崇已經聽不到,但是他心裏驟然明悟,這“機緣”倒地是什麽。


    對麵的少年,微微一笑,說道:“小師弟!師父說,又有人修行山海經,短短三日,就能修成第一篇。為兄邊想,替師父指點一番……“


    說到這裏,這位少年輕輕歎息,雙臂輕輕一震,渾厚的山海經法力,遊走全身,當胸一拳轟來。


    王崇眉頭一挑,差一點就使出十二獸形訣,他也隻精通這一路拳法,但心底卻也知道,決不能露出馬腳。


    也以山海經的一路拳法應對,亦是正麵一拳轟出。


    山海經隻有八篇道法,並無任何法術,不管修行到那一重境界,都隻有一路拳法,這路拳法亦名為——山海經!


    雙人拳力微微一交,王崇就知道,自己必然穩贏,因為這位“師兄”隻有煉氣層次。


    兩人招數都是簡單質樸,直來直去,拳勁亦都是沉凝的路數,晃眼就惡鬥了數十招。


    王崇雖然修為稍勝,但卻並不著忙,戰而勝之,借助這位師兄,反複磨煉自己的山海真氣,以及拳法。


    演慶真君說,把這位大師兄演化為了七個虛我,每一個必然代表了一種境界。


    煉氣層次的這個,是他唯一占有最大優勢的對手,若不能借此熟悉一身山海真氣,以及山海經的法門,待得第一個虛我,用有胎元境的法力,哪裏還有他掙紮的餘地?


    王崇連出數招,忽然眉心一涼,演天珠居然送出了一道涼意,這一次演天珠送出的涼意,化為了數十個畫麵,全都是對麵的少年。


    王崇隻是微微凝神,這些畫麵就盡入心底,把這個少年的真氣運轉,拳法招數,一一分拆開來,讓他窺視的無有遺漏。


    “演天珠居然還有這般功效?”


    王崇心頭驚訝,同時也有會於心,借助了演天珠,他迅速消化了“大師兄”,以身作法,演示的山海經諸般精妙之處。


    又複惡鬥了數十招,王崇漸漸壓低了功力,也隻用煉氣層次的功力,跟對方相鬥。


    雙方功力相若,王崇又如何比得上,對手修行千年的經驗眼光?


    他也是狡詐,每次就要吃虧,就催動更高層次功力,扳回了敗局,就繼續壓製功力。


    這一場戰鬥,須臾就過了數百招。


    無盡雲光之中,演慶真君一直都在瞧看這一場戰鬥,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正是金母元君,柔聲說道:“師兄!你終於放開了心結嗎?”


    演慶真君冷哼一聲,並不作答,過了良久,才淡淡說了一句:“邀月真是有氣運,就連這種天縱之才,她也居然遇得到,遇到也就罷了,居然還能一見傾心……”


    金母元君忽然盈盈一笑,聲音變得清脆了幾分。


    演慶真君忽然想起來,這位小師妹,小時候的嬌俏模樣,但他反應極快,一揮衣袖,打散了金母元君的神念。


    “我們又不是從小長大的師兄妹……”


    金母元君的聲音,uu看書 .uukanshu並沒有繼續響起,她要做的,也不是跟演慶真君敘舊,畢竟他們師兄妹差了一千多歲,她入道的時候,演慶真君已經名滿太難下,為道門巨擘了。


    她幽幽歎息了一口氣,望向了那位掌教師兄的背影,也隻有同樣身為吞海玄宗的道君之尊,才會知道,若是有人看向這位吞海玄宗的掌教,不管從任何方向,都隻能看到一個背影。


    沒有人知道,演慶真君身上發生了什麽。


    金母元君也不想知道,這位師兄究竟有何變化,她自言自語道:“邀月徒兒!為師已經做了該做的,剩下就要看你那位小情人,能否承受你演慶師伯的逆天轉運之術了。”


    王崇和演慶真君大弟子這一戰,並非是絕對公平,演慶真君仍有辦法,幹擾戰局。


    隻是他的大徒兒贏了,也不能有任何改變,隻是仍舊保持半人半妖,道化怪物的下場。


    王崇若是贏了,就能竊取一部分對方的功力,但卻會讓演慶的大弟子,再無翻身的可能。


    金母元君剛才的舉動,就是希望演慶真君能夠不偏袒自己的大徒弟。


    演慶真君望著下方,正在不斷爭鬥的量少年,須發飄揚,仍舊給與人無情無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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