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詩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等她迷迷糊糊睡著不長時間,天色就已然大亮。方詩韻起床以後,卻發現家裏靜悄悄的。雖然陳俊負傷,可在自己家住的這段時間,早上從來都是比自己早起的。


    方詩韻不由自主的朝陳俊所住的那間客房走去,房門虛掩著,方詩韻遲疑了一下,輕輕推開了房門。


    陳俊沒有在房間裏,可房間卻是收拾的很整潔,就像是陳俊根本就沒住過一樣。除了空氣中似乎還彌留著陳俊的一絲男子氣息,方詩韻的家裏似乎再也找不出一絲陳俊住過的痕跡。看著收拾的如此整潔的房間,方詩韻心下了然,陳俊已經走了,悄悄走了。


    方詩韻有些茫然的看著整潔的房間,有些悵然若失。


    陳俊在方詩韻家裏養傷一個月,與外界基本上就是斷了聯係。從方詩韻家裏離開以後,陳俊才得知紫風現在已經是天海市異能協會的會長了。這件事情在他們那天晚上喝過丁致遠和蘇沐的喜酒之後不幾天就被丁致遠宣布了。


    而丁致遠也在宣布這件事情幾天以後與蘇沐離開了天海市去了安華市。不用說,去安華市的目的一是為了與蘇沐的兒子碰麵,二就是蘇沐這個會長也不幹了。丁致遠和蘇沐幹異能協會的會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的退位,有好有壞。好處自然是他們兩個讓位,異能協會裏麵會有新人出位。壞的方麵則是會長這個位置其實是很重的擔子,有好多內幕事情隻有會長知道。新上任的會長,也不知道會在多長時間完全適應過來。希望他們不會把天海市和安華市的異能協會帶入歧路。


    不過,這不是陳俊需要關心的問題了,陳俊現在關心的,則是那四條龍。陳俊離開了方詩韻的家,並不等於陳俊不會借助方詩韻的力量。當然,陳俊是不會借助方詩韻是新的上帝之手這身份的力量,而是借助她在陳家的能力卻調查四龍。


    隻是,一連幾天都是沒有什麽消息。。。。。。


    方詩韻此時正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卻是看著樓下。看到陳俊的車子緩緩停在了樓下,方詩韻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了一絲笑意。


    時間不長,敲門聲響起,方詩韻輕輕說了一聲“請進”,陳俊推門走了進來。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禮貌了?還知道敲門了?”方詩韻笑著挪揄陳俊:“該不會是因為有求於我而刻意這樣吧?那你大可不必,既然我答應了幫你,就一定會幫你的。”


    雖然方詩韻是在挪揄陳俊,可她還真說中了陳俊的心理。雖然不是完全是因為自己現在有求於方詩韻才變得這麽客氣,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這個原因的。


    陳俊臉上堆起笑容,說道:“哪能呢,你不是說過這是你的辦公室,進來敲下門比較好嘛?”


    看到陳俊這假的不能再假,掩飾的笑容,方詩韻輕輕笑了笑,說道:“等吧,陳叔已經在全力調查這件事情了,昨天我才跟他通過話,今天下午應該會有確切消息了。”


    陳俊點了點頭,說道:“一個多月了,他們四個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天海市。”


    “如果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就一定在。”方詩韻笑了笑,說道:“也許他們跟我們是同一類人,都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人。”


    “我已經露麵好幾天了,連他們的人影都沒見到。”陳俊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


    話剛剛說到這裏,方詩韻的電話響了起來,方詩韻看到來電,立刻接通了電話:“陳叔,是不是查到了?”


    電話赫然就是陳秋雲打過來的,電話那邊的陳秋雲聽到方詩韻的話,說道:“隻查到一點零星資料,沒什麽大用。我給你發了封郵件,你打開看看是不是這四個人吧。”


    方詩韻立刻快步走到了電腦旁,打開電腦,示意陳俊過去,打開郵件,指著四張照片問陳俊:“是不是這四個人?”


    陳俊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們四個。”


    方詩韻郵箱裏的四張照片,赫然就是龍一,龍二,龍三和龍四。隻不過,這些照片看起來像是遠距離照的,隻不過拍照片的人用的相機以及拍照水平都是很高,四個人的相貌完全呈現在了照片上,很是清晰。


    “陳叔,陳俊說就是他們四個。”方詩韻對著電話說道。


    即使方詩韻不說,陳秋雲也已經聽到了陳俊確認他們四個的話,聽到方詩韻的話,陳秋雲說道:“你把電話給陳俊,讓我跟他說吧。”


    方詩韻立刻把電話遞給了陳俊,陳俊接過電話,說道:“陳董。”


    “陳俊,這四個人的資料無從查起。”陳秋雲對陳俊說道:“我隻查到他們四個三個月前在泰國曼穀出現,而泰國曼穀在三個月前發生了一件大事。”


    陳俊問道:“發生了什麽大事?”這四個人身手極為厲害,他們在三個月前在泰國曼穀出現,而泰國曼穀發生了一件大事,陳俊知道這不是巧合。


    “三個月前,泰國大毒梟阿努蓬在曼穀家中身亡。”陳秋雲深吸一口氣,對陳俊說道:“泰國地處世界著名的金三角,那裏的毒品產量曾居世界第二。阿努蓬崛起多年,卻是一直不斷遊走在泰國法律之外。很簡單的道理,不管在黑道,還是在白道,阿努蓬都很吃得開。三個月前,泰國曼穀發生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刑事案件。阿努蓬被殺死在自己在曼穀的家中,除了女人和孩子,阿努蓬家中所有的男人全部被殺死了。而據活著的女人和孩子描述,有四個人黑夜潛入了阿努蓬家,殺人的正是四個人。不過,卻是誰也沒看清楚這四個人長什麽樣子。”


    陳俊默默的聽著陳秋雲的話,聽完陳秋雲這些話,陳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事即使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這四龍幹得了。隻不過,殺光阿努蓬家裏所有的男人,這實在是有些太毒辣了吧?


    “泰國警方沒追查到他們?”陳俊不由得問出了這麽一句。


    “這消息是我通過各種渠道打聽來的,但是惟獨沒有泰國警方這渠道。”陳秋雲說道。


    話說到這裏,陳俊更是心下了然,這四龍看來是大有來頭了。


    隻聽陳秋雲又在這個時候說道:“目前就查到這些東西。”


    “陳董費心了,不用再查了。”陳俊道謝說道:“再查也查不出什麽的,這種人,陳董應該明白的。”


    不等陳秋雲說什麽,陳俊接著問道:“他們四個在燕京和什麽人接觸過了沒有?”


    “沒有,拍到照片的人監視了他們好幾天,也沒見到他們跟什麽人接觸。每天就是到處閑逛。”陳秋雲說道:“就跟來燕京旅遊的人沒什麽區別。”


    “陳董讓監視他們的人撤了吧。”陳俊想了想,說道:“他們四個不是好相與的,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


    陳秋雲自然明白陳俊話裏的意思,想了想,說道:“也好。”


    “多謝陳董了,也許我這幾天就去燕京。”陳俊說完這句話,掛上了電話。


    “這四個人在燕京?”方詩韻接過陳俊遞給自己的電話,皺眉問道。


    陳俊呼出一口氣,說道:“是的。”


    “打算去燕京?”方詩韻又問道。


    陳俊笑了笑,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剛才都對陳董說了。”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燕京。”方詩韻看著陳俊說道。


    “為什麽?”陳俊問道。


    “在燕京那種地方,做事情往往會牽扯方方麵麵。”方詩韻說道:“很難放開手腳的,而且,很多東西不是你想掩蓋就能掩蓋的住的。”


    方詩韻的話讓陳俊陷入了沉思,方詩韻說的沒錯,在燕京那種地方,很多事情放不開手腳,要顧及到方方麵麵的關係。當然,陳俊是不會顧及到任何人,任何關係。可是,如果他真的在燕京做了什麽,勢必會牽扯到陳家的。而且,一旦超出了陳家的能力,掩蓋不住一些事情,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畢竟,陳家在燕京雖然是有地位,可也沒有到萬能的地步。


    隻是,陳俊找這四龍並不是想找回場子。而是想要知道四龍見了自己會做出什麽舉動,四龍背後的那個所謂的少爺到底是誰。


    當然,陳俊也不是傻瓜,明知道自己不是四龍的對手還要去逞強。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如果四龍要對自己做什麽,那自己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讓四龍知道厲害,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看到陳俊不說話,方詩韻笑道:“怎麽?下不了決定?”


    陳俊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其實,隻要你出現在天海市,我估計他們早晚還會找上你的。”方詩韻笑了笑,說道:“即使他們不找你,恐怕他們背後的人也會沉不住氣了吧?畢竟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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