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清的話,問的還算是婉轉。畢竟,她還沒直接開口問陳俊對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說法,隻是問陳俊有什麽打算。雖然婉轉,可意思還是一樣的。


    陳俊看著秦玉清,笑了笑,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說出這句話,陳俊心裏鬆了口氣,卻又是帶著一絲苦澀的味道。


    秦玉清終於算是安撫下來了,可紫風呢?自己曾經對紫風做出過承諾,這是事實。可現在,似乎離對紫風的承諾,越來越遠了。原本隻是一個丁茹,現在卻又多了一個秦玉清。丁茹那邊,倒還沒逼著自己表態,可秦玉清卻是已經找上門了。


    看到秦玉清來,陳俊就知道今天必須得給她一個說法,不管是對她負責,還是說出絕情的話,這都是一種說法。可第二個選擇,說出絕情的話,陳俊卻是怎麽也辦不到。畢竟,對秦玉清的過往,陳俊已經了解。他可不想自己成為被秦玉清記恨的人。再就是秦玉清以前所做出的一切,為了自己而做出的一切,讓陳俊心中又有著一絲情愫纏繞。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陳俊在心裏默默的想道:“畢竟沒有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聽到陳俊這個回答,秦玉清終於笑逐顏開了,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給人一種幸福小女人的笑容。可她卻是不知道陳俊現在心中的想法,如果知道了陳俊心中的想法,秦玉清還會露出這種笑容嗎?


    解決了這個問題,兩人之間那股壓抑的氣氛似乎也消失了。秦玉清窩在陳俊的辦公室裏一上午沒有出來,也不知道兩人在談些什麽。隻是,秦玉清的笑聲,卻是不時透過辦公室的門傳到外麵,可想而知,身在辦公室內的秦玉清,一定是被陳俊逗得開懷大笑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中午下班的時間,陳俊站起身來,伸個懶腰,說道:“走吧,下班了,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飯。”


    秦玉清嗯了一聲,隨著站起身來。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方詩韻走了進來。一早從燕京出發,方詩韻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


    不過,方詩韻卻是沒想到秦玉清會在這裏,一怔之下,立刻反應了過來,說道:“有客人呢?”


    秦玉清和方詩韻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方詩韻第一次來天海市的時候所辦的宴會上,兩人就已經見過。而在最近,陳氏集團與林氏集團簽約儀式上,秦玉清才又剛剛見到了方詩韻。


    “回來了?”陳俊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這次回燕京,要在燕京呆一段時間呢。”


    “嗬嗬,隻是臨時有點事情而已。辦完了就立刻趕回來了。”方詩韻說著話,笑著對秦玉清點了點頭。


    秦玉清也對方詩韻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我們打算出去吃飯,一起吧?”陳俊邀請道。


    方詩韻看了看秦玉清,又看了看陳俊,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就不去了。”頓了一頓,方詩韻才說道:“吃過飯早點回來,我找你有點事情。”


    “有事你們先談吧。”秦玉清走了過來,說道:“別耽誤了正事。”


    “不會的,”方詩韻笑了笑,說道:“又不是什麽大事。”說完這話,方詩韻又對陳俊說道:“快去吧。”


    陳俊點了點頭,對秦玉清說道:“我們走吧。”


    陳俊與秦玉清一起離開了,方詩韻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心中卻是還是對陳秋雲囑咐自己的事情有些擔憂。在方詩韻臨回來之前,陳秋雲把那段錄像拷貝了一份交給了方詩韻,要方詩韻帶著回天海市,並且讓陳俊看一遍,詳細對陳俊說明一些疑點。看看陳俊會有什麽樣的觀點。


    對於這件事情,方詩韻是真的有些不願做。因為她現在本就對陳俊多了戒備的心理,不願再對陳俊多說一些什麽也是正常的事情。可陳秋雲卻是看出了方詩韻的猶豫,對她說不要太擔心,按自己說的去做就好。方詩韻無奈之下,也隻能答應下來。


    本來方詩韻的打算是回到天海市,立刻把陳秋雲交代的這件事情告訴陳俊,讓他自己去跟陳秋雲聯係算了。可沒想到回來之後卻是在陳俊的辦公室裏看到了秦玉清,而這個秦玉清,卻是與自己以前見到她有了極大的差別。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方詩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用力揉著自己的額頭,不解的想道。陳俊現在與異能者的聯係是越來越多了,難道陳俊也是一個異能者?


    不知不覺間,敲門聲響起,把方詩韻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隨即門打開,陳俊走了進來。


    方詩韻詫異的問道:“這麽快就吃完飯了?”


    “這都已經到上班時間了,還快?”陳俊也是同樣詫異的問道。


    方詩韻這才抬頭看向了牆上的掛鍾,一看之下,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也難怪陳俊會露出詫異的神色了。


    “時間過的還真快。”方詩韻掩飾般的笑了笑,說道:“給你看點東西。”說著話,方詩韻打開了自己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陳俊走到方詩韻的對麵坐下,方詩韻把筆記本電腦掉轉,讓陳俊看了看那段錄像。


    看完錄像,陳俊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麽?”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是燕京韓少的。”方詩韻笑了笑,給陳俊解釋道。


    陳俊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你想說的是什麽?”


    “從你自己的角度去看,你覺得這四個人在砸了車子以後安然逃脫,還有可能被找到嗎?”方詩韻沒有回答陳俊的問題,而是反問了這個問題。


    “應該不會,看的出來,這四個人做事很利索,而且還放了一把火,阻止那些人追他們。關鍵是這份錄像,隻要是被砸車的韓少找不到這份錄像,他們就應該不會被找到的。”陳俊想了想說道。


    “這份錄像,韓少是肯定得不到的。”方詩韻說道:“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過,我要先對你說一下這個韓大少的為人。”


    “韓少的為人?”陳俊不由得笑了,說道:“你說吧。”


    “他叫做韓揚,在燕京是比較有名的。”方詩韻說著,笑了起來,繼續說道:“燕京所有的夜生活場所,幾乎他都光臨過。”


    陳俊在這個時候打斷了方詩韻的話,說道:“你該不會是要對我說,他是一個二世祖吧?”


    “對,他就是一個二世祖。”方詩韻點頭說道:“不僅如此,他的脾氣極為暴躁,一點小事也能讓他暴跳如雷。如果不是因為他家的背景,我想他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陳俊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是說道:“出生在這種家庭,成為二世祖也沒什麽奇怪的。”


    “隻是,你看這段錄像上,他的車子被砸了,雖然他的臉色陰沉的厲害,可沒有當場發作。”方詩韻繼續說道:“而他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叫做李貴江。隻不過是燕京天狼社老大魏達的一個手下小頭目而已。他負責魏達的幾家場子,在這家洗浴中心掛職經理,一般沒事就會在這裏。就連魏達都要給韓揚麵子,韓揚卻沒對這個李貴江發作。這與他的為人實在是有些不符。”


    陳俊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不符。不過,也不能老是用老眼光看人吧?或許,這個韓揚是改了性子也說不定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方詩韻搖了搖頭,說道:“即使是會改變,那這個人也一定是經曆過什麽重大的變故。”


    對於方詩韻說的這一點,陳俊倒是很讚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隻不過是一句俗話,但是卻是有道理的。隻是,也是有例外的。一個人,如果受了巨大的打擊,性格會變,其實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關鍵問題是,韓揚在燕京就一直沒有受到過什麽打擊性過大的事情。”方詩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很難想象他到底為什麽會變得這樣沉穩。”


    “我也說不清楚。”陳俊聽完方詩韻的話,直接說道。


    方詩韻看著陳俊,似乎是想要從陳俊的臉上看出什麽答案來。可看了半天,陳俊卻依舊還是那麽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方詩韻不由得在心裏想道:“難道要把這事和盤托出?”


    原來,陳秋雲要方詩韻把他懷疑的事情,以及這事是他安排人做的,還有做這事的目的都告訴陳俊。可方詩韻卻隻是問出了關於韓揚的疑點,對於這件事情是陳秋雲安排人做的,以及陳秋雲這麽做的目的,方詩韻卻是不想告訴陳俊。


    現在看到陳俊這副神色,方詩韻不由得在心裏犯了嘀咕,以為陳俊看出什麽來了。心裏在猶豫著是不是要全部告訴陳俊。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想法?”方詩韻不禁皺眉問道。


    “有,我當然有想法了。”陳俊笑了笑,看著方詩韻說道。


    “你的想法是什麽?”方詩韻聽到陳俊的話以後,立刻問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上帝之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玄遠一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玄遠一吹並收藏上帝之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