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陳俊和秦玉清兩人,注定無眠。雖然兩人想的東西不同,不過,卻都是想了很多。。。。。。


    方詩韻穿著一襲白色真絲吊帶睡裙,完美的S形曲線暴露無遺。隻是,在這寂靜的深夜中,這個小區裏,也隻有三三兩兩的夜貓子家裏還亮著燈,其餘的人,早就已經在夢鄉裏會周公了。


    方詩韻定定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她的思緒卻是早就已經飛遠,猶如寂靜深夜中的黑夜,不可捉摸。她臥室裏的的小巧而又時尚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這台筆記本電腦開著機,卻是進入了睡眠狀態,看樣子,方詩韻已經站在窗邊有一段時間了。


    緩緩閉上了眼睛,方詩韻在腦海裏思索了一下,再次回到了筆記本電腦旁,打開了電腦。隨著顯示屏的亮起,一個文檔出現在屏幕上。這就是她派回去調查的那個保鏢給自己發來的資料。


    這份資料,方詩韻已經看過一次了。這份資料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是詳細列出了燕京飛車黨的成員,成立時間等等一切詳細的東西。而這份資料卻隻表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開車撞陳俊的那幾個家夥,的確是飛車黨的成員。而那個說話的,也正是飛車黨的老大。


    這個飛車黨,在燕京根本就排不上號。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這群家夥全部都是愛玩車的,經常聚在一起飆車。後來卻是陰差陽錯的建立了這麽一個飛車黨。而飛車黨的成員,雖然極為愛車,卻是連一個富二代都沒有。這些家夥飆車所開的車,都是破爛之極。而且大多是經過自己動手改裝的。


    麵對這樣一個飛車黨,燕京的地下幫派根本就不拿他們當一回事。因為他們根本就成不了氣候,而且也影響不到他們的地下生意。甚至,這飛車黨對他們也是極為害怕的。而他們總共也就沒幾個成員。麵對這樣的一個根本稱不上幫派的幫派,燕京真正的地下幫派根本就一笑置之,隨他們去了。


    這資料是不會有錯的,可也隻能是證明那幾個開車的家夥的身份而已。他們說是燕京韓少指使他們這麽幹的,這一點還是無從考究的。


    方詩韻重新看了一遍這資料,站起身來,在房內來回踱步。她現在考慮的是,到底要不要告訴陳秋雲?等自己調查出真相,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而且,那幾個開車的家夥,也被送到刑警隊去了。根本就不可能再問出什麽了。


    可當時那個飛車黨的老大說話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在撒謊,這一點,陳俊都跟自己有著一樣的想法。


    韓家難道真的要跟陳家撕破臉皮了?可是,這麽些年來,韓家和陳家的關係都是很僵,而且,還不時會起一些摩擦,雙方卻都不願意把事情鬧大,都保持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這次,韓家竟然幹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憑什麽這麽有恃無恐?即使是韓家少爺幹的這件事情,韓家的人也絕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韓家的人卻沒阻止?還是說,這本就是韓家指示這個韓少這麽幹的?


    這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而且,方詩韻知道,這件事情一旦鬧開了,戰線就又重新轉回了燕京。韓家與陳家動手死磕,不知道多少人會看樂子。最為關鍵的是,兩家在燕京這麽多年,都有人脈,有關係,有錢,這一場惡鬥下來,其結果是很難想象的。


    方詩韻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萬一是有人用陰謀對付兩家,這是最狠的一招,也是最實用的一招。這能把兩家同時攪進去而坐收漁翁之利。


    半晌,方詩韻重重歎了口氣,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很快,電話就接通,傳來了自己派回燕京的那個保鏢的聲音:“小姐。”


    “你回一趟老爺子那,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子吧。”方詩韻淡淡的說道。


    “現在?”這名保鏢疑惑的問道,這可是下半夜了,陳董怕是早就休息了。這個時間去能合適嗎?


    “嗯,就現在去。”方詩韻說道,頓了一頓,方詩韻又繼續說道:“你把這間事情告訴老爺子,然後跟他說一句,我對這件事情持懷疑態度。”


    “是,小姐。”保鏢答應了下來。


    “好了,你去吧。”方詩韻說完這句話掛上了電話。隨即轉身上床躺了下來,拉過薄被蓋在自己的身上。


    看來,方詩韻是打算要休息了。可是,躺在床上的她,雖然閉著眼睛,卻是翻來覆去的,無論如何也不能入睡了。


    燕京,陳家別墅,客廳中。


    陳秋雲穿著一身棗紅色的睡衣,睡衣和睡褲上那圓圈圖案中的福字特別顯眼。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幾上的一杯茶正冒著嫋嫋熱氣。


    而他的對麵,則是正坐著剛剛接到方詩韻電話的那名保鏢,此時,這個保鏢正口若懸河的說著些什麽。不過,從他的那嚴肅的神色可以看的出來,他說出來的話,是原汁原味的,並沒有添油加醋。


    陳秋雲不時的輕咳兩聲,隨著這保鏢的話,他的眉頭卻是不知不覺的皺了起來。


    “燕京韓家,韓少?嗬嗬。”陳秋雲聽完這個保鏢的話以後,說了這麽一句,閉上眼睛靠在沙發的靠背上,什麽也不再說了。


    這名保鏢卻是正襟危坐,看到陳秋雲這個樣子,保鏢想了想,說道:“老爺子,小姐還讓我告訴您一句話。”


    “說。”陳秋雲沒有睜開眼睛,隻說出這麽一個字。


    “小姐說她對這件事情保持懷疑的態度。”這個保鏢說出了方詩韻囑咐自己的那句話。


    陳秋雲又是半晌沒有說話,良久才睜開眼睛,說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今晚在這裏住下,休息一下。明天你就趕回天海去。陳俊和詩韻那邊,正是用人的時候。”


    “是。”這名保鏢立刻站起身來答應著。


    陳秋雲擺了擺手,張管家立刻領著這名保鏢去了客房。很快,張管家就回到了客廳,在陳秋雲身邊站定,卻是什麽話都沒說。


    陳秋雲端起麵前的茶杯,卻是半天也沒喝一口,忽然問道:“老張,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


    張管家想了想,說道:“老爺,我覺得詩韻小姐對這件事情持懷疑態度是對的。不過,您也說了,近幾個月來,韓家做的也有些過分了。”


    陳秋雲默默點了點頭,這幾個月來,韓家搶了陳家幾單生意。對於他們這種集團性質的公司來說,每一單生意都不是小數目,韓家連續搶了陳家幾單生意,做的也的確是過分了一些。


    陳秋雲現在的確是怒火中燒,可卻是沒表現出來。韓家的人竟然對陳俊下手,那意思明擺著就是對自己下手。陳俊現在的身份是假裝的自己兒子。可是,怒火中燒並不代表陳秋雲失去理智。


    今天這個保鏢來告訴自己的,結合韓家最近所做的,不得不讓陳秋雲理智的去分析。


    陳秋雲放下手裏的茶杯,右手五指卻是不住的敲擊著茶幾,張管家說了那麽一句話以後,閉上了嘴。陳秋雲這個樣子,顯然是在考慮該如何做。他是不會多嘴的。


    “詩韻,你讓這個保鏢來告訴我這件事,自己不給我打電話。”陳秋雲在心裏默默說道:“難為你有這份心思了。”


    在這個保鏢最後說出方詩韻的原話,對這件事情持有懷疑態度的時候,陳秋雲就立刻明白了方詩韻讓這個保鏢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原因,那就是方詩韻要讓自己保持冷靜。


    不管怎麽說,這個保鏢是個外人,即使自己心裏有火,也不會對著外人發。方詩韻正是抓住了自己這個脾氣特點,才讓這個保鏢來告訴自己這件事情。自己當時不發火,聽完這件事情,自然也就會想的更多。從而克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韓家,嗬嗬。”陳秋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老爺,從長計議。”張管家聽到陳秋雲這句話以後,開口說道。


    “不錯,從長計議。”陳秋雲站起身來,揮了揮手,說道:“去休息吧,老張,大半夜的把你也攪和起來了。”


    “老爺這是說那裏話。”張管家笑著說道。


    “老張,這些年,把你留在我身邊,可真是委屈了你了。”陳秋雲看著張管家,說道:“如果你還在商場,此時叱吒風雲易如反掌啊。”


    陳秋雲說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感慨。張管家卻隻是平靜的笑了笑,說道:“老爺,過去的事就不必提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也報不了仇。我的心願已了,此生也不再踏足商圈。”


    “哎,每次你都是這句話,何必呢?”陳秋雲歎了口氣。


    張管家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爺,您不必多說了。如果再說下去,我又會重複以前的話了,您聽不厭,我都說厭了。”


    陳秋雲笑了笑,說道:“休息去吧,歲月不饒人,轉眼咱們都成糟老頭子了。這熬夜,咱麽不行了。”


    “老爺說的是。”張管家說著話,目送陳秋雲進了臥室,才轉身走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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