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


    獨孤金晨想了一下,隨後翻身,把人壓住,說:


    “為夫眷戀你這個小妖精。”


    “嗬嗬……夫君真壞!”夏侯秋嬌羞的說著,全心全意回應他給的一切。


    和親之後到現在,過了幾個生辰,唯獨這次的生辰,她最喜歡!


    紅燭過半,夏侯秋累的靠在他的懷裏平複呼吸。


    獨孤金晨滿足的把人摟緊,在她唇上淺啄。


    “夫君快饒了妾身吧,妾身真不行了。”夏侯秋忙不迭的開口求饒。


    獨孤金晨笑眯了眼睛,把她摟進懷裏,再次淺啄著說:


    “放心,為夫就親一親,不做旁的。”


    夏侯秋聞言鬆了口氣,可下一秒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這哪兒是什麽親一親嘛,這明明就是……


    ……


    再次醒來,日曬三竿。


    夏侯秋隻感覺渾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特別難受。


    肚子餓了,身子累了,又累又餓,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掙紮著想要起身,胸前的鐵臂讓她動彈不得。小心翼翼的把手臂挪開,沒想到——


    “幹嘛去?”


    男人晨起慵懶的聲音,無疑是最好聽的。


    夏侯秋聽得有些癡迷,不禁笑眯了眼睛,說:


    “夫君,你餓不餓?”


    “不餓。”獨孤金晨說完,在她脖頸處淺啄一下,又道,“陪為夫躺會兒,下午我們回宮。”


    夏侯秋無奈的看著天花板,很想說她餓了,但是……


    不忍離開他強而有力的懷抱,隻能閉著眼睛,暗示自己肚子不餓。


    疲憊的又睡了一覺,這一次再醒來,夏侯秋真的忍不住了。


    輕輕把胳膊挪開,眼瞧著他又過來,趕緊出聲的說:


    “夫君,妾身餓了。”


    獨孤金晨聽著軟軟糯糯的話語,好笑的搖搖頭,道:


    “乖,樓下有吃的,你躺著,為夫給你拿。”


    “不要,我們一起下樓。”夏侯秋忙不迭開口。


    她深深明白,如果再跟他繼續躺在床上,隻怕她會被他再次吃一頓,而且骨頭渣子都不剩。


    一番堅持,二人一起下樓。樓下飯桌扣著碗盤,夏侯秋掀開蓋子,下意識的就咽了下口水。


    獨孤金晨瞅著她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說:


    “這麽餓?”


    “嗯。”夏侯秋忙不迭點頭,貪吃的樣子,頓時逗笑了獨孤金晨。


    二人坐下吃飯,夏侯秋沒顧上什麽形象,很快就吃掉一碗雞絲粥。


    看得出來,是真餓了。


    獨孤金晨都是沒那麽急,給她夾了個小包子,不忘囑咐她“慢點兒吃”。


    放縱的一夜,滿足的補眠,讓夫妻倆的感情急劇升溫。


    回到東宮,二人的手都沒有鬆開,就那麽緊緊握著。


    太監見主子回來,跪在地上,說:


    “殿下、娘娘,皇後娘娘身邊的白淼嬤嬤剛才到了。”


    獨孤金晨聞言愣了一下,隨後拉著人進了寢殿。


    夫妻倆再次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這才去了琮渺宮。


    母後派白淼過來,肯定是找他們有事兒。


    至於是什麽不清楚。


    夏侯秋挽著獨孤金晨的胳膊,一路往琮渺宮走去,邊走邊說:


    “夫君,你說母後找我們……是不是為了父皇退位的事情?”


    獨孤金晨扭頭看她,沒有說話,但是卻點點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來到琮渺宮,獨孤金晏夫婦早就到了。看著親弟弟猶如沒骨頭一般靠著弟妹,那個樣子,獨孤金晨是真的無奈。


    走到跟前,伸手拍了他後背一下,抻哆著道:


    “注意身份。”


    獨孤金晏撇嘴,緊緊把媳婦兒摟在懷裏,看著齊妙不爽的說——


    “母後,你看我哥啊,見我就訓我。”


    齊妙對於倆兒子的官司,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衝著兩個兒媳招招手,說:


    “你們倆過來,到本宮身邊來坐。”


    夏侯秋邁步走上前,夏陽起身欲走,卻別獨孤金晏給拽住了。


    小妮子臉熱,無聲的推了推他,衝他搖搖頭。


    在一起這麽久,她已經完全拿捏住了獨孤金晏。


    這家夥順毛捋,很好哄。


    齊妙看著沒出息的兒子,好笑的搖搖頭。


    等兩個兒媳來到跟前,這才重重歎口氣,說:


    “有個事兒你們早就聽說過了,不過一直都隻是聽說罷了。如今,本宮給你們個實底兒,你們父皇已經決定,中秋之後把位子傳給晨兒。”


    獨孤金晨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喝茶。


    獨孤金晏並不在意,靠著椅背看著嬌妻,偶爾還用眼神調戲一下。


    夏陽是徹底無奈,隻得左躲右閃,可還是礙於他的“淫威”,隻能偶爾給著回應。


    齊妙對於他們小夫妻的動作並不在意。


    相反,孩子們的感情好,她這個做娘的看著放心。


    衝白淼使了個眼色,後者把手裏的匣子拿過來,放在桌上。


    齊妙看著兩個兒媳婦,繼續開口又道:


    “前朝的事情有他們哥倆,本宮不予理會。後宮……日後是秋兒當家,這是鑰匙,趁著本宮還在,不懂得趕緊過來問。”


    夏侯秋聞言點頭,起身跪在地上,說:


    “兒臣謹遵母後懿旨。”


    齊妙伸手,把人拽起來之後又道:


    “夏兒沒事兒就進宮,碰上年、節,記得幫幫你皇嫂。你們是親妯娌,晨兒跟晏兒都是本宮所生,不分彼此。”


    “是,母後,兒媳記住了。”夏陽乖順的說著。


    齊妙見兩個孩子都很懂事兒,想了一下,又道:


    “本宮很久沒下廚了。今兒……你們倆陪著,咱們一起去做飯。晚上都在這邊吃吧,你父皇今日回來的早。”


    “是,母後。”


    齊妙領著兩個兒媳婦離開,獨孤金晏用手肘碰了下自家大哥,說:


    “哥,這事兒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


    “就是咱爹退位啊。身子那麽硬朗,說不做就不做啊!”獨孤金晏還是一百個不希望父親退位。


    有父皇在前麵頂著,他可以說偷懶就偷懶,可一旦父皇真的不管了,他就不自在嘍。


    至少不能讓哥哥一個人忙活,他在一旁躲懶。


    獨孤金晨豈能不了解他的意思,放下茶杯,在他額頭清點一下,道:


    “真的慌了?”


    “唉!”獨孤金晏歎口氣,瞅著自家哥哥又說,“哥,我真不想父皇退位。他可不是皇爺爺,皇爺爺退位沒走,但是父皇的話……”


    “是啊,為兄也不希望。可是父皇說了,他得多留出時間陪母後,早就說下的。”獨孤金晨淡淡的說著。


    兄弟倆一臉苦悶,但卻不得法門。


    現在,誰若是能給他們出謀劃策,留住獨孤寒,隻怕二人都能把人燒香、供起來。


    屋子裏沒有外人,獨孤金晨拍拍弟弟的肩頭,說:


    “算了,父皇已經夠累了,我們……不該讓他背負太多。”


    “話是這麽說,我就是怕……怕到時候父皇一走,就不回來了。”


    獨孤金晨重重歎口氣,起身在屋內挪步幾下,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誰讓我們的父親那麽愛母親呢。”


    “唉!我也愛我媳婦兒啊!”獨孤金晏小聲嘟囔……


    ……


    廚房內,齊妙熟練的切菜,備菜。夏陽還能打個下手,夏侯秋完全就是陪站。


    頂多削個水果,剝個蒜。


    齊妙對這倆兒媳婦並不挑,能過來陪著就不容易,何苦強求。


    夏陽對於做飯有些興致,所以她每做一步,都會告訴她,獨孤金晏喜歡吃什麽樣的。


    夏侯秋站在一旁,看著這樣的婆婆,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縱然是她的母後,都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麽,可婆婆竟然能準確的說出兩個兒子的口味,這若不叫愛,什麽是愛呢?


    堂堂東陵皇後,親自下廚給丈夫、兒子們做飯,別國的皇後,隻怕做不到吧。


    將手裏剝好的蒜放在案板上,齊妙用菜刀快速拍碎,然後看著夏陽,說:


    “你皇嫂喜歡吃蒜蓉菜心,這種拍的蒜最有味道……”


    夏陽詳細的記下齊妙所說的一切,最後不忘開口問道:


    “母後,您記著所有人的喜好,那母後喜歡吃什麽呢?”


    “我?”齊妙輕笑,不在意的拌著手裏的涼菜,說,“這些我都喜歡,做飯的不會挑事,就因為她做的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哦!”夏陽緩緩點頭,有些不明白這個理論。


    齊妙並沒有給她解釋太多,將最後的雞湯燉下,看著她們倆又說:


    “晨兒是個端重自持的孩子,秋兒要多對他關心,很多時候他都繃著自己,不會表露自己。他與晏兒不同,晏兒越緊張越會胡鬧。”


    “所以每次他跟夏兒胡鬧,都隻能說明他太過在乎。就因為在乎,所以才會黏糊,夏兒要理解。為人妻、為人母,母後有這自己的一套想法。”


    “不過這套想法隻是適合於母後自己,所以對於你們,母後沒什麽可傳授經驗的。但是有一點母後希望你們記得,好好照顧我那兩個兒子,他們都很優秀。”


    夏陽聽到這話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說:


    “母後放心,兒媳謹記。”


    齊妙瞅著夏陽的樣子,好笑的拍拍她的肩頭,道:


    “你比秋兒累,我那二兒子的確不像話,你得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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