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就在獨孤楠躺下的那一刻,雌蠱瞬間進了齊妙的體內。


    “啊——”


    冰涼觸感襲來,齊妙嚇得的驚呼呼聲,堆坐在地上捂著脖子。


    此刻,獨孤楠胸口處破洞,流虹快速飛身離開,走的時候不忘把黑子拽走,隨後將石室門關上。


    顯而易見,雄蠱進了獨孤寒體內。


    快的讓人猝不及防,當然也不幸中的萬幸。


    獨孤寒隱忍著疼,伸手把齊妙摟在懷裏,大手顫抖的摸著她的臉兒,說:


    “沒……沒事兒了。”


    齊妙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直接昏死過去。


    “妙兒——妙兒——”


    獨孤寒著急,伸手按住他的人中,然後狠狠掐著。


    吃痛,齊妙蹙緊眉頭,睫毛微微動了幾下,緩緩睜眼。


    流虹走進來,單膝跪地看著獨孤寒,誠懇地道:


    “主子,屬下救駕來遲,還望……”


    “跟你沒關係,馬上找何殊,讓他東宮等本座。”


    “是!”流虹心知耽誤不得,趕緊出去。


    獨孤寒把齊妙抱起,大踏步出了石室。


    至於獨孤楠的屍體……


    被七虹的人扔去亂墳崗,能不能有全屍,就看他造化了。


    ……


    東宮內,何殊、何殤等人都到了。見獨孤寒從內殿出來,大家紛紛行禮。


    獨孤寒此刻哪還有心情計較他們的禮數,單手扣緊何殊的肩頭,急迫的問道:


    “情蠱能不能取出來?”


    “能!”何殊點頭,隨後咬唇看著他又道,“但是得知道養蠱人是誰。”


    “……”


    “……”


    “……”


    這話說的等於沒說。


    高威林狠狠翻了個白眼,不爽的蹙眉道:


    “你這話說了有意義嗎?如果知道是誰養的,自然就給找來。”


    何殊理虧,沒有反駁。


    旁人或許不了解“蠱”為何物,可江湖上的人卻對此特別忌諱。


    一來是巫術;二來也不恥。


    很多蠱毒,都是情欲的東西,一旦下了令人喪失理智、欲罷不能。


    所以,能不接觸就絕不觸碰,可偏偏……


    孫玉軒稍微沉穩,看著獨孤寒想了一下,道:


    “殿下,藥王穀那邊或許能有法子,不如……讓人去問下明二奶奶。”


    盧雲瑤?!


    何殤蹙眉,看著孫玉軒咬唇的說:


    “如果時間允許,別說盧雲瑤,就是藥王穀的老家夥,我都能給弄來。但是……萬一養蠱人是咱們對立,今兒十五已過,下個初一怎麽辦?”


    轟——


    何殤這話說完,大家夥兒的臉,瞬間變色。


    蠱發作的日子,是每逢初一、十五。子時開始,下一個子時結束。


    據說有人忍受不了,咬舌自盡的比比皆是。


    獨孤寒他們還能相信,可是齊妙……忍受得住嗎?!


    高威林拍了下何殤的後背,不悅的抻哆著說:


    “這才什麽時候你就掉鏈子。趕緊趕緊,該找誰找誰找誰,還有半個月呢,正月初一之前解決了,就比什麽都強。”


    孫玉軒聞言點頭,看著何殊兄弟倆,道:


    “這事兒你們擅長。幽冥穀一向跟藥王穀關係密切,你們親自去找老穀主,肯定沒問題。”


    何殊一臉焦慮的看著內殿方向,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時間不容許耽誤,哥倆忙起身離開。


    孫玉軒等人走了,起身衝著獨孤寒抱拳一下,說:


    “使臣那邊著急回走,那件事兒……”


    “照舊!”獨孤寒拍板。


    說完之後轉身回了內殿,絲毫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當然,這就是獨孤寒,他們都已經習慣。


    不管這蠱能不能取,日子總要過。該做的事情不能耽誤,反正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具體什麽樣擔憂也不是辦法。


    高威林看了眼孫玉軒,二人互相甩甩頭,起身離開。


    出宮的路上,哥倆並排走,高威林看著他,挑眉的問:


    “孫兄,你說這蠱萬一取不出來,咱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孫玉軒茫然。


    雖然心裏明白,萬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可一旦獨孤寒斃命,誰能來接替太子之位?


    獨孤櫟?獨孤林?


    獨孤櫟天生膽兒小,獨孤林還是個幼子,還需要接受摸臉。


    真的要從他們倆選,那可……


    孫玉軒不敢想了,看著高威林堅定的說:


    “不管怎麽樣,即便傾盡所有,也要把這畜生取出來。”


    說話間二人出了宮,孫玉軒上馬,直奔府邸奔去。


    嬌妻有孕在身,他晚上不是緊急的事情,絕對不出門。今日七虹的人找來,小九肯定擔心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


    何殊,你怎麽就偏偏挑中了注定不能 有結果的人!


    ……


    情蠱被下,日子還是要過。


    原本獨孤寒還擔心齊妙的心態,可沒想到齊妙比他還淡定。


    該做什麽做什麽,該張羅跟使臣見麵就跟使臣見麵。


    夫妻倆達成共識,蠱毒這事兒,雙方家長誰不說。


    一切,都等正月初一過來之後再商議。


    真要是取不出來,亦或者有喪失性命的危險,那他們便會第一時間通知獨孤靖涵,讓他盡快找替補。


    齊妙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的小腹,突然無奈了。


    若是這期間有了寶寶,這孩子是要還是不要呢?


    “家主,家主……”


    “啊?什麽?”齊妙緩神,納悶的看著黑晴,示意她往下說。


    “家主,屬下問您,今日梳什麽發髻。”


    “隨便吧,什麽都行,你定。”


    “是。”


    齊妙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多少有些懊悔。如果那日她不要求去地牢,雌蠱也就不可能進入她的體內。


    如今不僅自己中了蠱,還連累了獨孤寒也跟著遭殃。


    不是有鳳鳴印嗎?


    怎麽還能……


    “家主,家主……”


    黑晴無奈,隻得伸手輕推她。見她看著自己,淺笑著又道:


    “都收拾好了,可以去見使臣了。”


    齊妙長舒口氣,揉了揉脖子,尷尬的道:


    “這幾日沒睡好,總是晃神。”


    黑晴聽到這話曖昧的笑了一下,說:


    “殿下跟家主情深綿長,自然家主睡不好。”


    “……”


    起先齊妙沒吱聲,可等她反應過來之後,伸手作勢要打。


    黑晴忙不迭躲閃,“嗬嗬……”笑出了聲。


    “臭丫頭,居然還敢揶揄我了,不要命了?”


    “家主息怒,嘻嘻……”


    很明顯,黑晴絲毫沒有檢討的意思,齊妙好笑的搖頭,起身來到她跟前,伸手輕彈她的額頭。


    獨孤寒從外麵走進來,看到他們二人的樣子,把人摟在懷裏,關心的問:


    “怎麽了?這丫頭又調皮了?”


    “沒有。”齊妙恬靜的搖頭,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神態正常。


    黑晴收拾寢殿,黑冰從外麵及匆匆進來,伸手拽了拽黑晴,說:


    “你聽說了嗎?”


    “什麽?”忙著疊被子的黑晴,頭都沒有抬的隨口問。


    黑冰見狀,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的確,這樣的事情不能太多人知道,她還是不說的好。


    黑晴把床鋪整理妥當,扭頭看著黑冰微微蹙眉的問:


    “你怎麽了?有事兒說啊!是不是咱們的黑風哥哥欺負你了?哎喲拜托,天天吃家主、主子的狗糧,已經夠飽了。你可別給啊!”


    自從黑冰跟黑風在一起,隻要沒什麽事兒,他們倆就會膩歪在一起。


    以前黑晴有什麽事兒都跟黑冰說,可現在是想說找不到人。即便找到也是黑風在邊上,她不好意思張口。


    黑冰看著黑晴天真的樣子,伸手輕彈她的額頭,道:


    “你喲,懶得跟你說啊!”


    “你不說正好,家主讓我去趟善堂,你跟黑風大哥去唄,正好你倆可以……嘿嘿嘿……”


    黑晴銀賤的笑容,換來了黑冰的一記暴栗。


    “嘿嘿個毛線啊!知道了,我這就去。”


    說著,轉身快速離開,猶如一陣風一般。


    黑晴繼續收拾寢殿,把齊妙不用的首飾,重新裝回首飾盒。


    可突然發現哪裏不對,慢慢把首飾盒的夾層打開……


    ……


    正殿內,齊妙剛剛說完,獨孤寒體貼的把茶水遞上,小妮子就著他的手,就那麽喝了一口。


    北芪的六皇子見狀,挑眉一下,道:


    “想不到殿下跟太子妃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齊妙聞言輕笑,獨孤寒則大手把人摟在懷裏,毫不避諱的說:


    “等六殿下有了心愛之人,就能體會本宮現在的心情。”


    “哦?殿下此刻什麽心情呢?”


    日照的使臣聞言,輕咳兩聲出聲道:


    “六殿下,現在咱們說的是醫療部隊的事情。您問這個怕是……”


    “哦,無所謂,我們北芪肯定是合做。”六皇子自然的說著。


    他這話說完,其他使臣紛紛變臉。


    不是說好了要共進退嗎?


    怎麽這北芪的六皇子居然……


    大家都想合作,可是很明顯東陵王朝現在是“空手套白狼”的手段。


    一旦他們把藍金運送過來,萬一這邊不給藥,又該如何?!


    這不是小氣,而是必須要考慮的事情。


    獨孤寒瞅著大家,放下茶杯,沉穩的道:


    “日照向來以良駒為名;南越則已藥材為名;北芪則已……我東陵日後,就醫醫術成名。銀針治病,在座做的眾位全都見過,本宮不想多說。”


    “若你們同意,以後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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