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錢方麵,她跟她娘一個做法。


    隻要你值得,哪怕白給了你都無妨。


    但若是不值得,你就算張嘴要也沒有,不給!


    當初他們在老宅,曹氏有那麽多的東西,可偏偏一個子兒都沒有拿出來。


    不就是因為王氏跟梁敏霞他們母女,不值得嘛!


    梁桂芳若是還像以前一般,那母親肯定也不會理她,更不可能讓幫著張羅房子。


    送走了梁桂蘭,齊妙讓黑晴去把楚嬤嬤喊來。黑冰給她換了杯熱茶,一邊按著她的肩頭,一邊說:


    “家主,您真的打算把三小姐送去女子學堂嗎?”


    “不然呢?”齊妙把玩著茶杯,不以為然的問著。


    黑冰思索一番,沒有隱瞞的道:


    “屬下隻是沒想到。本來,屬下認為家主會教三小姐醫術呢。”


    醫術?


    齊妙笑著搖搖頭,放下茶杯,說:


    “蘭兒不是學醫的料,她靜不下來心。”


    學醫不是說教就教,得看這人能不能做主,能不能守住。


    很明顯,梁桂蘭做不到!


    楚婆子從外麵走進來,屈膝行禮一下,說:


    “給郡主請安。”


    一聲“郡主”喊的齊妙微微蹙眉,略有些不悅的道:


    “都說過好幾了,在家裏沒有‘郡主’,隻有‘小姐’。”


    “是,二小姐,奴婢記住了。”楚婆子恭敬的說著。


    齊妙倒也沒揪著不放,看著她繼續說:


    “我這會讓找你來,主要是問問京城那裏的女子學堂比較好。”


    楚婆子聽了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再次行禮,說:


    “回二小姐的話,京城一共三所女子學堂。分別是‘賢德’、‘典優’還有一個尋常百姓去不得,是專門教公主、郡主的地方。”


    齊妙聞言緩緩頷首,雙手托腮,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賢德’跟‘典優’相比,依奴婢拙見三小姐去‘典優’即可。離家近,而且去那裏念書的小姐們,都不算是侯門大戶。”


    對於楚婆子猜中梁桂蘭上女校,齊妙一點都不意外。家裏就梁桂蘭的年紀剛好,不難猜。


    想了一下看著她,吩咐著說:


    “好,既然這樣明兒你讓宋管家去問問,上這個地方需要做什麽。你明早伺候母親梳頭的時候把我的話轉述下,看看母親是什麽意思。”


    “那宋管家那邊……”


    “照舊!”


    “是。”楚婆子屈膝行禮,恭順的退出了屋子。


    齊妙看看時間,心知差不多了,扭頭看著黑冰、黑晴,吩咐著說:


    “打水、洗漱,我要睡覺。”


    “是,姑娘。”


    ……


    齊妙剛躺下沒多久,南麵的窗戶就開了。


    小妮子無奈,緩緩坐直身子,對於他翻窗、跳牆,已經見怪不怪了。


    說出去誰信啊!


    堂堂東陵王朝太子爺,居然竟做這偷雞摸狗的事情來。


    眼瞅著幔帳掀開,瞅著一身品竹色衣衫的獨孤寒,嬌嗔的瞪了一眼,道:


    “你這番不成體統,小心日後被那些言官發現,治你的罪。”


    “那你就趕緊嫁我,嫁了我、我就不用這番天天折騰了。”


    對於他的話語,齊妙是既生氣又甜蜜。生氣他的大言不慚,甜蜜他的寵愛有加。


    伸手把人拽著坐下,拉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頸處,說:


    “長那麽高,不知道仰頭看你累?”


    獨孤寒也不惱,笑眯眯給她揉捏,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


    “今兒下午那會兒,有人又作死的讓父皇選後了。”


    “……”


    齊妙聽了蹙眉,隨後搖搖頭,說:


    “這些飽讀詩書、自詡聖賢人士的家夥,除了滿口仁義道德的強人所難,還能有什麽作為。”


    獨孤寒脫下鞋子躺下,拉著她的素手把玩一會兒,說:


    “這幾天京城會很鬧騰,我帶你去廠房那邊小住幾日如何?”


    小住?!


    齊妙扭頭,看著他納悶地說:


    “你選好地方了?要蓋了嗎?”


    她才回來不到一天,這家夥就全部弄明白了?那前些日子他都幹啥了?每天跟她到處走,到處看,不是為了點地方嗎?


    難道說……


    突然想明白,齊妙氣呼呼的轉身,伸手在他脖子下麵捏著。


    一邊捏、一邊說:


    “你這個家夥,整天就知道談情說愛,耍著我玩。明明你一天就能完事兒,非得讓我忙活好幾天也不拿主意,捏死你,捏死你。”


    嘴上說著狠話,不過手上的動作根本沒有。


    獨孤寒在燭光的映照下,瞅著微紅麵色的小妮子,突然覺得小腹一緊。


    把人摟住,一個翻身,盯盯的看著她,道:


    “沒良心的小東西,如果不這樣,你以為你爹能讓你去那王府?”


    “我爹?”齊妙蹙眉,不懂得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翻了個白眼,道,“大哥,咱倆訂親了。講道理是不能經常見麵的,我爹攔著……還不是人之常情?”


    “那你不想我?”獨孤寒追問。


    “……”


    這一個送命的問題。答案也隻能有一個,否則……


    “想!怎麽不想。”齊妙示弱的說著。


    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仰頭在他腮邊親了一口,道:


    “不想能跟你天天膩歪啊。晚上還特意早早回來等你,給你留著窗戶。”


    對於識時務的齊妙,獨孤寒很是滿意。把臉兒埋在她的脖頸處,悶悶的道:


    “你哥回來之後,父皇會親自召見你們兄妹倆。不出意外應該在禦書房,到時候內閣的幾個大臣都會在,你小心應付,知道嗎?”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欺負的。”齊妙說完,小手摸著她的臉兒勁腰,又道,“建廠房……我還是不去了,等那邊都弄好在過去也不遲。”


    獨孤寒聽了“嗯”一聲,隨後翻身躺在床上,看著床頂又說:


    “咱們成婚在宮裏,以後的生活也要在宮裏。寢殿你想怎麽弄?改天我帶你過去,你好好看看,如何?”


    齊妙聽了輕笑,翻身窩進他的懷裏,道:


    “皇宮也能任由我折騰?那我想像我娘一樣,弄個菜園子,行嗎?”


    獨孤寒聞言苦笑,伸手輕點她額頭一記,說:


    “淘氣!”


    齊妙嬌笑不已,伸手環住他的腰,繼續又說著:


    “文彧,你當初答應過我,不管我們成親與否,你都不會幹涉我做事。進宮以後……你斷不能拿宮規要求我,不讓我出去、不讓我配藥、看病。”


    “放心,我答應你的自然不會變。”獨孤寒再次承諾,緊緊把人摟在懷裏,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讓你去給皇祖母看看。”


    “太後?”


    “嗯。”獨孤寒點頭,“自打父皇登基,皇伯伯去了皇陵,皇祖母就把自己關了起來,誰都不見。她的身體……我跟父皇都不放心。”


    “嗯,那我知道了。等我進宮見完伯父,就去看太後吧。”齊妙很幹脆的答應。


    她心裏明白,給太後請平安脈隻是個借口,實則……他們父子想看看太後吧。


    畢竟他們是親人,這麽久過去了,也該好好見見、說說話。


    見他提到宮裏的事情,齊妙仰頭看著他又問:


    “哎,皇伯伯退位留下來的那些妃嬪咋辦了?還有皇後?她會不會也成太後啊。”


    獨孤寒聞言搖頭,長長歎口氣,說:


    “這個……到現在我跟父皇都沒想到法子,挺難辦!”


    “哦,為什麽啊?”齊妙不解。


    既然都是侍奉過獨孤靖涵的,那就都給他送過去唄,這有什麽。


    獨孤寒咂舌,想了好一會兒才道:


    “她們身份尷尬。遷居迎春殿以‘太妃’、‘太嬪’的禮數對待,這些人的母家……不同意。”


    “不同意?”齊妙撇嘴,有些好笑的開口道,“怎麽,還想讓伯父把他們都收了?”


    獨孤寒聞言伸手,在她額頭上拍了一下,抻哆著:


    “又在渾說!”


    “怎麽是渾說呢?他們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齊妙不甘示弱,歪頭看著他,不覺得自己說錯了。


    突然起身,盤腿坐在他的身邊,俯首看著他又道:


    “你想想啊,獨孤靖陽退位,外麵人就得稱他‘先皇’,先皇的妃子們自然就是‘太’字輩的人。母家不同意,不就是還想要有點兒奇跡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


    的確如此。


    原本,他也想過這層,但那些女人畢竟跟過皇伯伯,所以他主觀上就認為不可能。


    倒是……


    齊妙都能想到這兒,那那些妃嬪的母家,難保不是這個想法。


    獨孤寒突然蹙眉,渾身都泛著寒意。


    齊妙見他這般,聳聳肩又說:


    “這也沒什麽不好想的啊,隻是你們低估了那些人的異想天開。要不這樣好不好,獨孤靖陽守皇陵,就在皇陵附近弄個大一點兒的別莊。”


    “既然這些人都很忠心於自己的丈夫,那就送去別莊、伺候先皇,不很好嗎?至於那個皇後……也送過去。正妻嘛,總要跟丈夫在一起。”


    齊妙隻是從普通人家的視角說事兒,獨孤寒聽完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他很讚同。


    那些女人總要處理,與其留著猶如定時炸彈,倒不如直接全部送走,也能宮裏安靜一段日子。


    “就說女人多了不是好事兒,怎麽樣,被我說中了吧。”


    眼瞧著齊妙得意,獨孤寒好笑的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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