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放心吧,若七虹的家主救不了,內子動嘴,我用內力,也能治了他。”


    二人聽到這話,恨不得趕緊跪下來,磕頭謝恩。


    黑冰瞅著,冷笑一下起身,衝明豐淩抱拳,說:


    “二爺休息吧,在下也該回去了。”


    明豐淩聞言起身,看著她,主動要求的說:


    “黑冰管事,明日早飯……在下跟內子,可不可以跟家主一起用?”


    黑冰聞言頓了一下,隨後看著他,道:


    “我問問家主,明天一早會讓黑晴過來通知您。”


    “是,有勞黑冰管事。”明豐淩十分客氣。


    如今齊妙算是江湖上的風雲人物。


    七虹家主,尊貴身份,若能跟她攀好關係,對於明家商隊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黑冰出了屋子,那倆人也出了屋子。


    走到樓梯口,黑冰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們倆,清冷的說:


    “念你們著急主子,今日對明家二爺的不規矩也就算了。下次注意,不可能每次在下都理解你們。別忘了,七虹是守著整個東陵疆土。”


    “每一個東陵王朝的人,都是七虹要守護的對象。你們蔑視他們就是蔑視七虹,有多嚴重在下不說了,你們好自為之。”


    二人咬唇,一臉的不服氣。說起來他們也憋屈。


    主子過來跟獨孤寒見麵,本事這邊挑起的頭。他們在東陵疆土遇襲,應該發作,偏偏……


    翻龍骨的時候,七虹沒少出力。


    東西,銀錢,人手。


    六爺念這個情,所以不顧大家勸阻親自過來。


    可沒想到……


    黑冰也知道其中利害關係,俗話說打一棒子給個棗。小妮子咂舌一下,說:


    “別杵著了,眼瞅大雪封山,趕緊先把六爺運送過來。我去七虹叫人,一個時辰後你帶他們走。”


    男人跟女人之間,永遠都不會有太結實的疙瘩。即便剛剛不爽,可現在她主動示好,他們也不會揪著不放。


    “多謝黑管事費心,虹座已經親自過去了。”


    黑冰聽了點頭,隨後邁步回了房間。那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各種堵心……


    ……


    一夜無話,轉天齊妙頭昏腦漲的起床。昨天半夜聲音響了好久,好不容易消停了,風聲又起來。


    坐在床上用手揉著太陽穴,好長時間都緩不過來。


    黑晴從外麵回來,手裏端著是水盆,見到齊妙起床了,開口說:


    “家主,您醒了。”


    “嗯。”齊妙搖搖頭,掀開被子下地,來到她跟前,說,“外麵天兒怎麽樣了?”


    “下雪了。今兒怕是……走不了了。”黑晴實話實說。


    就算沒有雪天,他們也走不了。


    這個消息對於齊妙來說,無疑是個“打擊”。都已經冬月中旬了,再不加快腳步,真的要在外麵過生辰。


    可下雪封山,她的確不能冒險趕路。


    想到這兒,重重歎口氣,說:


    “算了,既然老天爺留人,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彎腰洗臉,接過黑晴的帕子擦臉,隨後又說:


    “黑冰呢?一大早幹嘛去了?”


    黑晴接過帕子,恭敬地抱拳一下,說:


    “家主,明記商隊的二少爺、二少奶奶,想跟您一起用早飯。”


    明記商隊?


    齊妙有些懵,聯想到昨天晚上半夜的嚷嚷生,微微蹙眉道:


    “昨天半夜到的?”


    “是。”黑晴點頭,拉著齊妙來到梳妝台前。


    銅鏡裏看著的鳳鳴印很醒目,齊妙輕歎口氣用小手指摳了一點抹上,然後坐在那裏,等著黑晴上妝、梳頭。


    既然不能趕路,外麵又下雪,反倒可以在房裏好好歇一歇。


    不著急了,緊繃的弦兒頓時鬆了下來。齊妙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黑晴拿著梳子,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說:


    “家主,北芪六皇子在平頂山處遇襲,被百裏銀塵用震心掌所傷。明記商隊的二少奶奶,曾跟藥王穀穀主學醫,他們本想讓家主給其看病……”


    黑晴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齊妙睜眼,秀眉微蹙,看著銅鏡裏的黑晴,納悶道:


    “黑冰昨天從七虹回來,並沒有收到信兒啊。”


    “是。”黑晴點頭,拿起桖木簪別在下麵,繼續說,“黑冰也是昨天半夜才知道的。所以……家主要不要卻跟明家二少夫婦,用頓早飯?”


    “他們邀請的?”齊妙挑眉。見黑晴點頭,點點頭,算作答應。


    既然人家主動邀請,不去就是不是態度,這樣不好!


    “黑冰呢?一大早怎麽就沒看到她?”


    “回家主的話,黑冰去七虹了。虹座親自去帶六皇子過來,她不放心,也去瞅瞅。”


    齊妙聽到這話了然,的確該不放心。


    這麽大的事兒,六皇子在東陵境內遇伏,北芪若以此來作為借口出兵,西南邊境吃緊的情況下,東陵腹背受敵。


    等頭發梳好,特意找了身還算隆重的衣衫,換上。


    黑晴出去張羅早飯,不一會兒進屋,行禮一下,說:


    “家主,主子來了。”


    “……”


    齊妙聽了點頭,沒有任何驚訝的意思。他的確該過來,這樣的情況下若是不出麵,就不是她認識的獨孤寒了。


    回手有些費力係衣帶,一雙大掌接替她的工作。


    片刻,齊妙放縱的往後倚,淡淡的說:


    “日理萬機的世子爺,今兒居然也來了?”


    麵對小妮子的揶揄,獨孤寒無語的掐了她腰肢一下,說:


    “你腳程挺快啊,居然都來這兒了。”


    “歸心似箭唄。”齊妙理所當然的回答,隨後好笑的轉過身,看著他又說,“被你困在京城那麽多天,我可得趕緊回家。”


    麵對她的打趣,獨孤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坐在床上瞅著她,道:


    “膽兒粗了。”


    齊妙不以為然,瞅著他眼底的烏青,來到床邊坐下,心疼的說:


    “沒睡覺?”


    “嗯。”想瞞肯定瞞不住,日夜兼程,快馬加鞭,順道還用上輕功。


    齊妙心疼的摸著他的臉,在唇上偷個了香,道:


    “那你現在睡還是吃完早飯睡?明家二少邀我吃早飯,你去不去?”


    “不去了。晚上他過來,我得有點兒精神。”獨孤寒說著,扣著她的脖子,奮力親了一陣,然後鬆開,直接躺回床上。


    齊妙甜甜的上揚嘴角,起身在他臉上又親了一口,說:


    “乖乖睡,我吃完就回來陪你。”


    “嗯。”獨孤寒應完,不再說話。


    齊妙拉過被子給他蓋好,這才出了屋。


    黑晴已經等在那了,一臉奸笑,無聲的消遣她。


    齊妙伸手,在她額頭處彈了一記,問:


    “他們人呢?一樓大廳嗎?”


    “沒有,自己房裏。”黑晴輕聲地說。“明家二爺也走了,隻有二奶奶在屋。”


    齊妙聽了頷首,就是明二爺在這哦也白扯,男女不同席。跟他又不熟,自然不能同桌吃飯。


    來到屋門口,黑晴伸手叫門。很快,屋門拉開,盧氏挺著肚子站在那裏,側身行禮,說:


    “見過姑娘。”


    齊妙忙伸手攔著,搖搖頭,道:


    “別別別,你這麽重的身子可別對我行禮,吃不消,吃不消。”


    待她站穩之後收回手,看著她自我介紹著說:


    “我叫齊妙,你可以喚我名字,咱們進去說吧。”


    知道她挺著肚子過來,對她的印象很不錯。能不矯情,顧全大局,是個有分寸的女子。


    盧氏側身,一邊讓她一邊說:


    “出門在外,吃食上有些簡陋,還望齊姑娘……”


    “叫齊妙!”


    “這……”盧氏有些遲疑,可看她堅持的樣子,笑眯眯的點頭,說,“是,齊妙。奴家娘家姓盧,閨名彩雲。”


    “好,我喚你彩雲。”齊妙說完,伸手把她拉著、安頓在椅子上,道,“不介意給你把個脈吧。”


    “求之不得。”盧雲瑤沒有客氣,擼起袖子,把手放在桌上。


    來的路上聽夫君說過,七虹的家主是齊家遺孤,醫術超群。


    剛才的對話也能看出來,是個灑脫的女子,不拘小節。


    讓她幫著看看挺好,一路奔波,雖然沒覺得有什麽不舒服,但還是要保準一些。


    齊妙收回手,看著她有些蒼白的麵色,道:


    “幸虧你是習武之身,一會兒我寫個方子,讓人照方抓藥,喝兩天。”


    盧雲瑤聞言鬆了口氣,輕柔的點頭,伸手摸著肚子,說:


    “多謝……齊妙。”


    適時的改口,屋裏氛圍很好。齊妙起身,打算盛粥,盧雲瑤忙要阻止——


    “你現在是孕婦,孕婦最大,坐著吧。”


    齊妙說完,不由分說的盛了兩碗粥,放在她的麵前,道:


    “吃飯吧。晚上還得給那六爺看病呢。說實話啊,我不會看內傷,實打實的病灶我可以。”


    盧雲瑤攪著粥,深吸口氣,說:


    “若我沒有懷孕,或許那傷不在話下。不過現在……”


    “盡力就好,放心吧。獨孤寒來了,不會有事兒的。”齊妙安慰著她,隨手拿了個包子。


    盧雲瑤一聽獨孤寒,嚇得勺子沒拿穩,直接掉進碗裏——


    “吧嗒——”


    脆生的聲響。齊妙扭頭,看著她,納悶的問:


    “怎麽了,他來你緊張什麽?”


    盧雲瑤抿唇,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


    “盧雲雙……是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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