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抿唇,不明白的看著他,有些納悶。


    給紫兒出難題,與她跟他在一起,有什麽聯係嗎?


    獨孤寒看著她茫然的樣子,舒心的輕歎口氣,滿足的在她迷茫小臉兒上,啄了一下,說:


    “說你聰明,可到了關鍵時候就犯傻。你哥還有那個堂哥,日後不就是你的依仗嗎?”


    “可是……”齊妙欲言又止。


    梁漢鬆與梁漢森的確有可能成為她日後的依仗,但是……那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呢!


    “西南邊境那邊不太平,所以你走之後,我會先把你哥送過去。來年開春,再把梁漢鬆送過去。朝堂的人流太濁了,是時候該換換了。”


    轟——


    齊妙聞言,微微蹙眉看著他,試探性的說:


    “你的意思是……用寒門?”


    “喲,知道的挺多啊!”


    獨孤寒輕笑,隨後沒有隱瞞的點點頭,繼續說“


    “他們倆皆是可塑之才,你哥更是有做將才的潛力。提早把他送過去,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就看引到的人,如何去做了。”


    察覺到齊妙的擔憂,獨孤寒繼續補充著說:


    “放心,西南邊境那邊,鎮南侯已經過去了。他很欣賞你哥,有意讓他……”


    “什麽?”


    齊妙驚呼,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咽了下口水,道:


    “我家跟侯爺家……門不當、戶不對啊。”


    “哈哈……”


    獨孤寒起身,拉著她朝門外走,邊走邊說:


    “以後再偷摸跑回來,就把你綁在床上,讓你哪兒都去不得,記住了沒?”


    齊妙縮脖,不敢有異議的點頭、答允。


    李紫玫不知道在院子裏呆了多久,緩緩走上前,側身行禮一下,說:


    “世子爺。”


    “免禮吧。”獨孤寒還算客套的回應。


    拉著小妮子要走,李紫玫看著他們倆的背影,開口又道:


    “世子爺,妙兒心氣兒高,性子急,日後還望世子爺多多體諒、多多讓著。”


    獨孤寒沒說話,徑自拉著齊妙離開。齊小妞兒邊走邊回頭,不忘衝李紫玫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這就是閨蜜,這就是知己。


    即便她再如何掩飾,紫兒仍舊能看出她的不對勁兒。有這樣的嫂子,日後隻怕……不會受委屈嘍。


    至於他曾經的動搖,齊妙現在不打算追究了。反正他應承諾,不會有別的女子,那她更加沒必要去追究曾經的事情。


    其實,在獨孤寒給她透底兒的時候,心思細膩的她,又怎麽會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說了就代表想做,之所以沒實行,就想先看看她的反應。


    他總說她是妖精,他才是真正狡猾的狐狸精,還是公的!


    後院門關上,夥計走過來,衝李紫玫抱拳一下,說:


    “東家,沒什麽事兒小的回去了。”


    “嗯,你走吧,路上警醒著點兒。”李紫玫囑咐完,邁步回了閨房。


    屋內,還算整齊,那倆沒太折騰。


    連婆子從外麵走進來,屈膝行禮一下,說:


    “東家,明天是大爺回來的日子,您看做些什麽好?”


    李紫玫坐在圓桌前,突然意識到梁漢鬆他們又要回來了。看著婆子想了一下,吩咐著說:


    “明兒你去早市買條魚回來,肉家裏有,不過你看看夠不夠,不夠再買些。”


    “是。”連婆子點頭,再次行禮一下,說,“今兒沒賣完的青菜,奴婢明天早上熬菜粥,姑娘覺得可好?”


    “可以的,你看著辦。”李紫玫拿起一旁的賬簿,連婆子明白的出了屋。


    綠芊端了碗熱湯進來,放在桌上,說:


    “小姐,喝點湯吧。”


    李紫玫看著冒著熱氣的湯碗,輕歎口氣,道:


    “綠芊,若是我讓你去打聽一下妙兒跟世子爺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能打聽出來嗎?”


    綠芊聞言搖頭,略有些慚愧的答:


    “回小姐的話,婢子在七虹位分不高,所以……”


    “那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


    綠芊屈膝,轉身出了屋子……


    ……


    馬車內,齊妙跟獨孤寒十指進口,聽著他說著他心中所想。


    這些話語,前世隻有在電視劇或者小說中才能聽到。


    什麽提拔寒門,什麽避免黨政,什麽打壓望族,什麽禁止聯姻……


    一樁樁,一件件,到了實行的時候,都相當困難。


    可以說是:艱難險阻。


    但齊妙很佩服他,居然會有這樣的魄力,敢做這樣的創新。


    衝著他豎起大拇指,笑嗬嗬地說:


    “文彧,你有這樣的魄力我很支持,可是……要實行,怕是有諸多困難吧。”


    “所以啊,想讓父王在那個位置撐五年。等這些人都有所成績之後……”


    齊妙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點著他的鼻尖,調侃道:


    “你個狡猾的狐狸精,你比誰都有彎彎繞,居然連自己的父王都算計。”


    “這不叫算計,隻能說……先讓父王幫個忙。”


    獨孤寒笑著說完,繼續剛才的話題。


    “……鎮南侯也是靠自己打拚上來的,所以他對於寒門小子,最為欣賞。我曾跟他深談過,侯爺對他的這個女兒,很是疼惜。”


    “唯一的缺陷就是……她不是嫡女,是侯爺的一個侍妾所出,而且生母已經過世。據說這名侍妾曾跟侯爺上過戰場,兩人的感情……你明白的。”


    齊妙秒懂的點頭,大戶人家的醃髒事情,她能明白。盡管是庶女,不是嫡女,又能怎樣。齊妙不在乎這個,相信哥哥、爹娘他們也不會在乎。


    嫡庶又能怎樣。隻要人好,對公婆孝敬,對哥哥體貼,就可以。


    雨過天晴,二人重新膩歪了一起。


    回到成陽王府,獨孤寒視若珍寶的將齊妙抱下來,黑炎站在一旁瞅著,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果然兩口子吵架,他們不能摻和。


    人家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到頭來最不是東西的,就是曾經參與、仗義執言的那個。


    嘖嘖嘖……


    悲催啊!


    獨孤寒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清冷的吩咐著:


    “黑炎,明天寒嘯居上下的早飯吃餃子,你去準備。”


    “……”


    黑炎臉難堪的猶如醬菜色,可卻敢怒不敢言。唯有抱拳行禮,恭順的道:


    “是,屬下一定做到。”


    做到?做個屁啊!


    黑冰瞟了他一眼,隨後邁步往前走。黑炎忙出手,拽了黑冰一下,說:


    “你可不能不管師兄啊。上次你包餃子,師兄可幫忙了。”


    齊妙本來不想插手,可聽到獨孤寒的話之後,恨得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黑炎,說:


    “這一次早飯的餃子,你自己來做。允許你找兩個幫手,記住了,必須得是男的。”


    轟——


    黑炎苦逼了。


    耷拉著肩膀抱拳,慘兮兮的應下。


    齊妙剜了他一眼,隨後不爽的說:


    “讓你上次變藍眼睛嚇唬我,姑奶奶這叫女子報仇,三年不晚。”


    說完,拉著獨孤寒快步離開。


    黑冰跟黑晴也趕緊跟上,黑子要溜,卻被黑炎一把薅住了後脖領,冷“哼”一聲,說:


    “幹嘛去?”


    黑子自知逃不掉,忙開口說道:


    “我……我去廚房先把菜洗了。”


    黑炎聽到這話,緩緩鬆開薅著他脖領子的手,重重歎口氣,說:


    “這算什麽事兒啊!上次在郊外作坊嚇唬家主,那是主子讓的。這怎麽就……就算在我頭上了?”


    “黑炎老大,有句話……我覺得應該提醒您一下。”


    “什麽?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嘛!”邊說,邊打了黑子後腦勺一記。


    黑子後退幾步,然後看著他,說:


    “老大,你這……真的是憑實力單身啊!”


    黑子說完,拔腿就跑。黑炎站在原地良久,終於反應過來,食指虛點著他,放狠話——


    “嘿你個臭小子,我抽死你——”


    齊妙回到寒嘯居,把銀針、竹罐都準備好。看著天色,打了個哈欠,說:


    “你先洗漱,我一會兒回來再洗。”


    獨孤寒看著她疲憊的樣子,心疼的搖搖頭,道:


    “走吧,我送你過去。等你給父王看完病,我們一起洗。”


    齊妙瞅著他的樣子,撇嘴一下,說:


    “安啦,我不會在胡思亂想,到處鑽牛角尖了。我保證。”


    獨孤寒瞅著她鄭重其事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從她手裏把東西接過來,摟著她往外走。


    雖然父王已經答應了他,可他還是有點兒不放心。萬一父王勸這丫頭,那他可就又得去追逃妻了。


    二人來到書房門口,把守的人抱拳行禮,說:


    “世子,少家主,王爺還沒有回來。”


    獨孤寒聞言蹙眉,齊妙看著他們倆,咬唇問道:


    “王爺有交代去哪兒了嗎?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沒有。不過王爺跟淩管事走的,想來不能回來太早。”其中一個略有隱瞞的說著。


    齊妙不知道淩管事是誰,但獨孤寒卻知曉,皺緊了眉頭,好一會兒才摟著齊妙離開。邊走邊說:


    “你累了,洗漱完就先睡。我進宮一趟,估計父王……應該在宮裏。”


    齊妙聞言點頭,仰頭看著他,道:


    “那你注意安全,若是回來得早,就喊我,伯父的針不能停。”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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