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聊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黑冰帶著梁桂蘭回來了。


    買了不少東西,大部分都是女兒家能用的。


    齊妙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跟他們倆告別,直接從後院離開。


    高威林跟孫玉軒打了個招呼,倒是大搖大擺的從清泉居的正門走。剛出來就看到了李子言,身旁跟著倆人,都是府城、縣裏的。


    高威林懶得理他,徑自朝德濟堂的方向走去。不過倒也慶幸,慶幸齊妙是從後門走的,沒看到這人渣。


    孫玉軒回到嬌妻歇息的屋子,九公主正在淺眠。聽到開門聲睜開眼,見是夫君回來,下地、穿鞋,柔柔的迎上來。


    自然的幫他把外褂脫下,放在一旁,說:


    “忙完了?”


    “嗯,忙完了。”孫玉軒拉著她的手,坐在炕上,道,“時辰不早了,晚上我們在這兒暫住一宿,明日再回山莊給父親敬茶。”


    公爹自打把山莊交給夫君之後,就一直都在山莊內精心禮佛。


    這次他們成親,他都沒有到場。說是回山莊祭祖的時候,一起敬茶。


    九公主聞言頷首,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的說:


    “好,都聽夫君的。”


    孫玉軒摟著她的肩膀,二人來到炕上坐下。


    之所以選擇九公主,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她性格較好。不是說沒有脾氣,隻能說跟那些公主比起來,她算脾氣好的。


    一路舟車勞頓,昨天半夜從縣裏回來,今兒便讓人去尋高威林。


    又在剛才跟齊妙說了那麽久的話,精神有些不濟。


    脫掉鞋子,躺在炕裏,舒服的長歎口氣。坐了那麽久,後背都僵了。


    九公主側身躺在他身邊,瞅著他疲憊的樣子,說:


    “夫君若是困了,就歇息一會兒吧。”


    “好。”孫玉軒閉上眼,規矩的平躺著。


    九公主沒有走,就那麽保持姿勢,看著他的睡顏。


    說實話,真的很養眼。孫玉軒長得好看,再加上又是那麽的有本事,她算是皇族女孩兒中,嫁的最好的。


    想到出嫁前,父皇特意耳提麵命的說的那番話,再想今日小嫂子說的。


    不知怎的,竟然逾越的伸手,摸著孫玉軒的額頭,鄭重的說:


    “不管曾經是什麽樣的。自打我小九嫁給了你,就是你孫家人,跟你孫玉軒一條心。出嫁前的一切跟我都沒有關係,我真誠待你,望你真誠待我。”


    說完這話,九公主長舒口氣。孫玉軒“猛”地睜開眼睛,把額頭上的手拿下來,凝視著她。


    良久,扣住她的脖子,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認真的看著她,問:


    “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


    回答,不假思索。


    態度,斬釘截鐵。


    今日齊妙的那番話,不僅讓九公主想得多,就是孫玉軒本人,也想的很多。


    俯首噙住她的朱唇,吮吸了好一會兒,抬頭看她,說:


    “好,我們夫妻一條心,”


    九公主上揚嘴角,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輕柔的說:


    “睡吧,很累了。”


    這一路,她也挺累的。剛才若不是他沒有回來,她早就酣睡補眠了。


    孫玉軒新婚之後就忙事情,對待嬌妻,也就新婚之夜溫柔過。


    如今……


    竟然有種愧疚感。


    在京城,四處打壓太子獨孤楠的後援。獨孤寒回來,又配合他讓賬簿曝光。


    事情不少,自然也就冷落了嬌妻。大手壞壞的附在她的腰上,低沉暗啞的道:


    “娘子如此懂事兒,為夫若是不好好疼愛一番,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九公主聽到這話,原本還茫然。可看到他的表情之後,臉兒“騰”的一下就紅了。


    洞房花燭夜的疼痛她記得,可疼痛感之後的歡愉她也記得。


    算起來,他們的確……


    扭頭看向一旁,羞赧的低聲說道:


    “夫君的話……妾身不懂。”


    孫玉軒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問:


    “真的不懂?”


    “不懂!”九公主硬著頭皮繼續說著。


    “裝傻!”


    孫玉軒說完,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不懂沒有關係,實際行動告訴她,自然也就懂了。


    一室旖旎,伴隨著最後九公主的求饒聲,孫玉軒滿足的摟著佳人兒,真正體會到了什麽是靈肉合一……


    ……


    孫玉軒跟高威林給的壓歲錢,果然就如同黑冰所料,是金錁子。


    這玩意兒金貴,更加值錢,自然也能買不少東西。


    梁桂蘭好不容易能表現一下,完全沒有吝嗇,全都花了。


    除了給自己買了一副耳墜子,還有就是曹氏的銀鐲子,齊妙的銀頭釵。


    給梁安買的是一塊暗藍色的布料,打算回去,親手給三叔作身衣服。


    齊妙看著獻寶的梁桂蘭,拿著銀釵把玩了一下,笑嗬嗬地說:


    “很漂亮,蘭兒很會選東西。來,給二姐戴上。”


    “嗯。”梁桂蘭高興,伸手接過來,小心的給齊妙戴在了頭上。


    齊小妙晃悠著腦袋,看著她,問:


    “怎麽樣,好看不?”


    “好看。”梁桂蘭咧嘴輕笑,瞅著她頭上的銀釵,又說,“等我及笄了,每天也讓三嬸兒給梳頭,三嬸兒梳頭好漂亮。”


    齊妙伸手,輕捏她的鼻梁,笑眯眯的沒有說話。


    女孩兒愛俏,這個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梁桂蘭每天看到曹氏給她梳頭,自然是喜歡的。


    輕輕地靠在她的肩頭,聽著馬車“吱喲……吱喲……”的聲音,眼皮上下打架,竟然就那麽睡了過去。


    梁桂蘭不敢動,生怕吵醒她。不過臉上卻很幸福,剛才二姐喚她“蘭兒”不是“蘭姐兒”。


    就像三叔、三嬸兒喚二姐“妙兒”一般……


    ……


    齊妙自打買琴回來之後,算是真的有事兒做了。


    吃完飯就嚷嚷著讓黑冰教她,她學琴的時候,梁漢柏教梁桂蘭認字。


    等黑冰教完齊妙,再去教梁桂蘭。


    東西買回來,自然不能讓它睡覺,姐妹倆成天成天的彈、吹。


    都是要練基本功的,齊妙對於這個還算有恒心。


    梁桂蘭因為年紀小,坐不住,基本上吹會兒就跑了,玩一會兒再回來繼續。


    齊妙跟曹氏也不逼她,想什麽時候練就什麽時候練,隻是陶冶情操的玩意兒,不用時時刻刻都端著。


    過了上元節,梁漢柏就去鎮上書院念書了。七家屯離鎮上不算遠,再加上他又會功夫,每天來回兩趟,還能鍛煉身體。


    東陵王朝的書院,就念一上午的書,下午拜年自己回去消化。每連上九天休沐一天,端午、中秋會放全天,再來就是過年。


    春耕、秋收也會放假,齊妙算過,加吧加吧跟現代念書差不多。


    隻不過現代上課是一天,這裏是半天。


    梁漢柏每天吃過中飯就帶著東西過來,教齊妙、梁桂蘭讀書、認字。


    他上課學什麽回來就教她們倆什麽。


    不僅重新學了一遍,又鞏固、加深了記憶,非常好。


    曹氏這幾日有些著急了。


    一個,是李嬤嬤說好了過了初五帶著恒哥兒過來,可是正月十五都過了,人還沒有到;


    另一個,則是魏氏。這回娘家的時間有點久,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這天五口人圍在一起吃飯,曹氏重歎口氣,看著他們爺仨,說:


    “照理說這睿達家的也該回來了吧。走了多久了?是不是有二十天了?”


    梁安掰著手指算了算,點點頭,說:


    “有了,該回來了。”


    齊妙跟梁桂蘭互看一眼,紛紛點頭,也覺得差不多了。


    沒有哪個出嫁的,能在娘倆一住住上將近一個月。的確有些太不正常。


    黑冰依舊不發表任何言論,悶頭消停的吃飯。


    曹氏扒拉了一碗飯,看著梁安提議的說:


    “安哥,要不……你去睿達媳婦兒的娘家瞅瞅,看看咋回事兒?”


    “我去瞅?”


    梁安納悶的看著盛飯的媳婦兒,見她點頭的樣子,心裏合計一番後搖搖頭,說:


    “不合適。我去瞅好像咱們不想給人家看房子的似的,你覺得好嘛?”


    曹氏聽到這話,重重歎口氣,也覺得丈夫說的在理兒。


    若是去了,人家在娘家過得很好,咋說?


    咋說都好像是他們不想給人家看房子似的,說不過去。


    正為難著,院子裏傳來了開門聲。黑冰放下飯碗,下地去到外屋地看是誰。


    一輛馬車進院,黑冰出屋,見到來人開口道:


    “高少爺,您來了。”


    “嗯。”高威林頷首,跳下馬車,掀開車簾,李嬤嬤把小包子李明恒交給高威林。


    黑冰很有眼力見兒,走山前把孩子接過來,轉身進屋。


    屋內,曹氏跟梁安聽到黑冰那身“高少爺”都紛紛下了地。


    一看到李明恒,曹氏“哎喲”一聲驚呼,然後把人抱在了懷裏。


    李嬤嬤拎著東西走在高威林伸手,梁安抱拳行禮一下,說:


    “高公子,您來了。”


    “梁伯父,過年好。給您拜個晚年。”


    要說孫玉軒跟高威林二人,都很尊重梁安。規矩、禮數、話語,相當得體。


    曹氏把恒哥兒放在炕上,將他身上厚厚的衣服脫掉,小家夥就那麽老實的坐在那裏,沒有動。


    有些認生了,不像以前過來那般,各種折騰。


    瞅著李嬤嬤進來,忙仗著手,小聲的說:


    “抱抱……抱抱……抱抱……”


    梁安聽到恒哥兒新解鎖的詞匯,不禁驚呼出聲的說:


    “哎喲,會說話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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