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走廊,齊妙站在原地呆住了。


    沒想到,七虹比月閣還要奢華無比。


    那次去月閣,她本以為皇宮也不過爾爾,可如今再看七虹……


    如果說月閣跟七虹都是如此裝飾,那皇宮豈不是……


    老天,果然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力。


    整個殿內,到處都是金碧輝煌。


    往裏走,看著黃橙橙的牆體,真的有種是金子的感覺。


    即便不是金子,應該也是刷的金粉吧。


    這顏色,跟過年收到的壓歲錢金錁子差不多。


    再看其他地方,所有的擺設、完全考究,估計隨便拿出一個物件兒,都得價值連城。


    我了個擦,這簡直就是藏寶閣好不好。


    原諒她,沒開過眼界,所以……限製了她對藏寶閣的想象。


    獨孤寒沒有走上前,就在一旁站著。


    當初帶她去月閣,就很想知道她來這裏會是什麽樣的表現。


    果然,這丫頭真是個活寶兒。


    見她動了,這才走過去,攬住她,問:


    “怎麽,驚著了?”


    齊妙忙不迭的點頭,絲毫沒有遲疑。


    靠在他的懷裏,瞅著眼前的一切,咬著嘴唇,緩緩開口道:


    “你把七虹……就建在興山這片深山老林裏?”


    說實話,她根本想象不到。


    這麽一處地方,沒有電鑽、沒有電錘,完全人工。


    我了個擦,除了“牛x”,她找不到第二個詞。


    獨孤寒摟著她,邁步繼續往裏麵走,邊走邊說:


    “這邊是後修的。七虹對外的地方不在這裏,這裏基本都是白、黑二色人聚集的地方。”


    白黑二色?


    七虹,七虹,顧名思義肯定是彩虹的七種顏色。


    白、黑聚集的地方如此奢華,想必這兩種顏色是最高的了。


    突然扭頭,看著他想了一下,說:


    “那我哥呢?他屬於什麽樣色?”


    獨孤寒聽到這話上揚嘴角,推門進屋之後,把人推進屋,然後關上門,道:


    “你哥連色都沒上呢!不過在這裏一年,應該能藍色吧。”


    藍色?


    赤橙黃綠青藍紫,哎喲喲,不錯啊!


    倒數第二個色,那說明哥哥功夫很高喲!


    想到這兒,齊妙一臉滿足,還有點兒自豪。


    獨孤寒瞅著她的樣子,納悶的輕咳了兩聲,說:


    “想什麽呢?這麽高興?”


    “我哥啊!那麽厲害,都藍色了。”齊妙說完,再次打量著周圍。


    這屋裏的裝飾,清一色的金色。齊妙真心覺得這不是金粉,可能就是金子。


    基本上平時住家有的,這裏全都有,而且還挺考究。


    坐在圓凳前,正琢磨一會兒如何跟哥哥說話呢,獨孤寒走過來,伸手輕彈她額頭一記,道:


    “傻妮子,藍色是倒數第二個顏色。下麵僅有一個顏色給它墊底,你說你哥功夫能高到哪裏去。不過你哥對付平常江湖人,倒是綽綽有餘。”


    呃……


    齊妙語塞,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反轉。


    敢情七虹的七種顏色,是反著來排的,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打了個哈欠,小妮子有些累了。


    往常這個點兒,她睡得二道嶺都過了。


    再加上今兒快馬加鞭、爬山、受刺激,這會兒放鬆下來,還真的困了。


    獨孤寒見狀,指了指床鋪,沉穩的說:


    “困了就先睡,我一會兒要出去處理點兒事情。明兒中午帶你過去。”


    齊妙聽了蹙眉,看著他不解的問:


    “什麽時候能去采藥啊!”


    “順利的話明天下午,又或者是後天。你先睡吧,乖。”


    說著起身,拉著她就去到床鋪。


    被子、褥子全都是新的,這石室就是專屬於獨孤寒的。


    雖然不經常過來,但是這邊的人,都會每天過來打掃、換洗。


    齊妙脫掉鞋子,除去外衫,想了一下又道:


    “我要洗漱,不洗睡不著。”


    “行,那你等會兒,我讓人給你備水。”獨孤寒說完,捧著她的臉兒,在唇上啄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齊妙看著一旁放著的衣衫,頓時有些想笑。


    她可是女扮男裝進來的,獨孤寒那麽大刺刺的抱她、摟她,那些人會不會覺得他……


    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啊!


    咬著手指甲,突然特別想問問他,如果真是這樣,他會怎麽辦。


    “嗬嗬……”


    想著想著,竟然笑出了聲,也讓她緩過了神。


    艾瑪,多大了還咬手指。起身背對著石門,將衣服簡單的整理,放在床頭。


    從小養成的習慣,爺爺說過,要把自己整理利索,才能去整理其他的事情。


    石門推開,齊妙沒有轉頭,輕聲的說道:


    “水放那就行,我自己洗,你去忙吧。”


    她以為是獨孤寒,不過那人把水放下之後,微微福身,恭敬的說:


    “家主,屬下白晶,這些日子負責伺候家主。”


    齊妙扭頭,看著一身白衣打扮的女子愣了一下,隨後茫然的直起身,看著那水盆,點點頭。


    對於獨孤寒的安排,她不會抗拒。更何況白晶伺候她,白色可算是高貴色了。


    走到水盆旁,開始簡單的洗漱。


    白晶手裏拿著絹帕,等她洗好之後遞給她,繼續又道:


    “家主可放心居住,這間石室是主子回來歇息所用。每天都會有專人過來打掃、清洗。”


    齊妙把絹帕放入盆裏,然後脫下鞋襪,將腳泡進去。


    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白晶,長得不是說特別好看,但卻有種不可忽略的氣質。


    女子的剛毅,陰柔的結合體。


    說不清楚,但卻很想多看幾眼。


    話不多,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從來不多一句嘴。


    齊妙擦好腳,瞅著她道:


    “多謝,有勞把水倒了吧。我沒什麽安排,這就歇著了。”


    “是。”白晶點頭,彎腰端盆。


    齊妙看著她的背影,想了一下,說:


    “那個……白淼最近怎麽樣?她現在……在哪裏?”


    不管怎麽說,當初她也喚了人家“白淼姐”,一起那麽久,就算作為老鄉,也得問問。


    可是——


    白晶聽到這話頓了一下,隨後邁步出去,權當沒有聽到處理。


    呃……


    被無視了?!


    她清楚地記得,今年上元節在梨香園,獨孤寒跟她說了,白淼暴露,不能留在遼東。


    可剛才問那個叫白晶的,為什麽就沒有理會呢!


    帶著所有的疑惑,齊妙鑽進了被窩。


    真的是太累了,頭碰到枕頭沒兩分鍾,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獨孤寒坐在書房內,眼前七個穿黑衣服的人。


    每一個都恭敬地站著,微微垂首,一副受教的樣子。


    獨孤寒瞅著桌上一個又一個的紙卷,然後重重歎口氣,道:


    “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必須讓孫玉軒拿到南越茶莊的生意。還有,德濟堂今年會有大動作,全麵封鎖消息,讓仁和堂那裏得不到任何風聲……”


    “……虎爪宗那裏不能鬆懈。如果有什麽消息,實在不行,就給七家屯的紅狼送去。他應該比你們有辦法,不過記著,不許暴露他的身份……”


    獨孤寒沉穩的下達一個又一個的指令。


    七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聽到這席話之後,齊刷刷的單膝跪地,恭敬的說:


    “是,主子!”


    在七虹,沒有異議,隻有服從。


    獨孤寒掃了一眼桌上的紙卷,衣袖一揮,所有紙卷飛向那七個人。


    接著,隻見他們七個紛紛出手,瞬間紙卷燃燒,最後化為灰燼。


    “黑子去提醒何殤,盧雲雙放了。”


    “是。”


    獨孤寒深吸一口氣,看著眾人揮揮手,繼續又說:


    “黑炎留下,其他離開。”


    “屬下告退。”六個人再次行禮,起身離開。


    獨孤寒從主位走下來,走到黑炎跟前站下,沒有吱聲。


    後者抱拳,恭敬地說道:


    “主子放心,這八個月一直都讓他睡寒玉石,內功大增,不會有什麽問題。”


    “嗯。”獨孤寒點頭,算做回答。


    “就是……老王爺那邊……已經派人過來問了。”黑炎試探性地說著。


    獨孤寒沒有出聲,一直看著他。


    “老王爺說……讓主子趕緊給個信兒。不然,老王爺那邊會出手調查……家主!”


    獨孤寒微微蹙眉,隨後重重歎口氣,道:


    “就因為知道這事兒,所以才把她帶過來,讓你們參拜。還記得這裏當初建立之後,本座說過什麽嗎?”


    “記得。”黑炎頷首,隨後站直身子,一臉威嚴的說,“七虹以主子為尊,日後以家主為首。”


    “很好。”獨孤寒點頭,邁步來到椅子旁坐下,瞅著他繼續道,“滿月山莊那邊調查的如何?老莊主……跟當年的事情,可有瓜葛?”


    黑炎瞬間單膝跪地,輕歎口氣,說:


    “請主子責罰,此事,一點頭緒都沒有。查無可查,無處下手。屬下懷疑,當初是不是王文良故弄玄虛,所以才……”


    獨孤寒深吸一口氣,虛抬下手,道:


    “起來吧,與你無關。”


    “謝主子。”黑炎起身,仍舊微微躬身。


    此事他親自去查,可半點消息都沒有,的確讓他無言以對世子爺。


    獨孤寒抿著嘴角,許久沒有說話。


    的確,事情過去了那麽久,現在想查,肯定不是那麽容易。如果真的想隱瞞,這多年了,蛛絲馬跡可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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