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寒,你戍守南境三年,是不是也有高家的緣故啊!”


    轟——


    看破不說破,是他們這些人的規矩。


    可齊妙突然這麽直不愣登問出口,還真讓兩個男人有些措手不及。


    獨孤寒最先緩過神,伸手、輕拍她後脖頸一下,道:


    “好好琢磨你那藥膏的方子,還有要注意的細節。其他不用管,明白嗎?”


    小妮子撇嘴,倒也真的不再問。


    果然,老天爺眷顧她,來了這麽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朝代。


    挺好挺好,她隻要坐在家裏數銀子就是了!


    高威林是個實幹派的,既然決定要開作坊,就先把前期要準備的東西都問好,他也盡快準備。


    三個人一直聊到深夜,知道齊妙支持不住時,這才被獨孤寒送回房間。


    算起來,高威林也是個工作狂,若是放在現代,這家夥應該也是個什麽集團的老總、鑽石王老五吧……


    轉天清晨,曹氏起早跟婆子一起做早飯。


    眾人吃過早飯,就開始忙活下葬的事情。


    摔喪盆子,打靈頭藩,滲釘,挖穴……


    墓地是何殤找的,就在這個村頭樹林裏。


    日後作坊建在這,倒是可以經常過來看他們夫妻倆。


    沒有立碑,隻是一個墳包罷了。


    說實話,有點兒委屈他們夫妻倆。


    不過特殊情況,隻能特殊處理,待一切塵埃落定時,再補上也不遲。


    大家上香、燒紙、行禮。


    一切都落定之後,眾人紛紛往山下走。


    何殤仍舊跟梁安說話,不停地問東問西。


    當他得知梁安就是當年的尖刀狼裏的紅狼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昨天晚上梁安守靈,他就陪在一旁,整整陪了一夜。


    齊妙原本跟曹氏一起走,聽到何殤問來問去的樣子,煩的不行。


    走過去,拉著梁安的衣袖,撒嬌說:


    “爹,背我。”


    愛女如命的梁安,一聽閨女有這要求,二話不說彎下腰。


    就在齊妙要往上撲的時候,直接被獨孤寒攔腰抱起,大踏步下了山。


    梁安看著有些惱火,打算上前跟獨孤寒理論一番。


    不管怎麽說,即便閨女已經是他的人,沒命沒分之下,這麽做不合禮數。


    可剛要走,卻被閨女手腕兒上的雲裳十八子刺了眼。


    當日世子把東西要走,當著他們的麵兒帶上,估計就是這麽想的吧!


    重重歎口氣後,跟曹氏並排下山。


    山下,馬車已經準備好。


    獨孤寒把懷裏的齊妙放下之後,衝梁安點點頭。


    孫玉軒走過來,抱拳一下,道:


    “梁大叔,您真不考慮考慮嗎?”


    “不了。”梁安搖頭,伸手把曹氏、齊妙都摟在懷裏,輕鬆地說,


    “如今我就是個老農,隻想過現在愜意的日子。年輕過、瘋狂過,現在是屬於你們的時間,我這老家夥就不參與了。”


    齊妙雖然不知道孫玉軒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她爹的話,她聽明白了……


    獨孤寒看著不死心的孫玉軒跟何殤,倒背著手,輕咳幾下,衝他們無聲的搖搖頭。


    二人見狀,誰都不再說話了。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既然人家已經執意做回老農,再勸也沒有用。


    梁安走過來,衝獨孤寒抱拳一下,說:


    “世子爺,犬子拖您照顧,讓您費心了。”


    “伯父客氣了。”獨孤寒搖頭,謙虛地說著。


    梁安並不知道年前的事情,單純是一個父親牽掛兒子罷了。


    獨孤寒看著齊妙,囑咐的道:“家裏的地都種好了,回去先把房子蓋了。”


    齊妙聞言,臉兒瞬間紅了。站在梁安身後,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如此反應,獨孤寒心情愉悅,繼續又說:


    “孩子的事情過幾月再說,短期內不能送過去。不過孩子會放在鎮上,你們可以隨時過去看。”


    齊妙聽了沒有異議,可是一旁的曹氏,突然出聲說:


    “世子爺,能不能盡快把孩子送來。小孩兒認人,一旦認準了誰,好長時間都不能換。”


    曹氏說著實情,獨孤寒等人都沒做過父親,自然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人家要求,那自然是真的,但就是這事兒,在落實方麵有些很無奈。盡快送過去,除了告訴對方,李朝陽的孩子還活著,沒有別的好處。


    梁安心疼嬌妻,可見其他人為難的樣子,走上前、輕拍她的肩頭,說:


    “孩子他娘,家裏要蓋房子了,幫工飯得管。魚、肉都得買。”


    最後一句話,成功的讓曹氏不再堅持。衝獨孤寒微微側身,抱歉地道:


    “世子爺,讓您費心了。”


    獨孤寒搖頭,伸手比劃了個“請”的手勢,曹氏轉身上了馬車。


    齊妙也要跟著,卻被梁安攔住,他先上了車。


    小妮子無語,隻得撓撓頭走過來,到獨孤寒跟前,抿唇說:


    “我走了。”


    獨孤寒看著她,輕歎口氣,道:


    “如果不是伯父,你這小沒良心的丫頭,是不是就打算不辭而別?”


    齊妙撇嘴,看著一旁幾個看熱鬧的人,突然往前一步,湊到他跟前輕聲地說:


    “有沒有良心全憑你。你都搞不清是不是喜歡我,我對你幹嘛要有良心。”


    她是個記仇的,昨天在樹林裏問他那個問題,他回答的不盡如人意。


    自從二人決定戀愛之後,從來都沒問過彼此是不是喜歡,好不容易她鼓足勇氣先問了,這家夥居然……


    怎能讓她不生氣!


    狠狠瞪他一眼,轉身要走,可腰肢卻被他牢牢地扣住。


    接著,孫玉軒等人趕緊識趣的離場。


    齊妙掙紮,奈何完全正脫掉,隻能咬著後槽牙,憤恨的說:


    “你瘋了?!趕緊鬆開。我爹娘還等我呢。”


    獨孤寒上揚嘴角,故意在她耳畔呢喃的說:


    “下次,下次我告訴你,我喜不喜歡你。”


    “不想知道了。”齊妙賭氣的說著。


    可換回來的除了他的撩撥,還有他的懲罰。


    耳垂被咬的火辣辣疼,憤恨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


    獨孤寒伸手,把她衣袖擼起,淡淡的道:


    “雲裳十八子在你手上,世子妃非你莫屬。去吧,好好享受這三年,三年之後就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他提及,她都忘記了手腕兒上的東西。


    抽回手想走,可還是停在原地看著他,不放心的說:


    “你……注意安全。還有,獨孤楠那邊你擋著點兒,孫玉軒說他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


    “現在知道怕了?”獨孤寒揶揄的看著她,隨後輕彈她額頭一記,道,“在梨香園,我曾經說過什麽你忘了?”


    呃……


    覬覦他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


    李子台就是一個,這會兒估計還沒能下地呢。


    齊妙心裏一甜,揚著手腕兒上的雲裳十八子,說:


    “我走了,你注意安全。”


    “好”獨孤寒雙手背後,衝她頷首、輕笑。


    小妮子轉身上了馬車,他目送著馬車離開,嘴角的弧度漸退,最後酷著一張臉,回了院子。


    何殤、高威林、孫玉軒都坐在那裏沒有動。見他回來紛紛起身,抱拳行禮。


    獨孤寒霸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幾個人,酷酷的道:


    “何殤,不管你用什麽法子,必須把虎爪宗給本世子搞定。月閣去對付火鳳門,本世子要那幫女人三個月無處可躲……獨孤楠手裏的那個地方,直接挑了,讓翻不得身……”


    下葬的事情安排妥當,接下來就到他們反擊的時候。


    獨孤楠首當其衝,然後火鳳門,梨香園……


    獨孤寒沉穩的安排一切,孫玉軒跟高威林互看一眼,二人心裏明白,眼前這位爺兒,是真火了。


    這一環一環的套路,勢必要讓所有該付出代價的,盡快付出代價。


    隻不過,欲速則不達。但他們要盡力去做,畢竟這口氣,憋得時間太長了……


    馬車內,齊妙正低頭接受父親的訓斥。


    主要還是因為她的那套“戀愛理論”,覺得她十分不靠譜。


    圍繞的中心就是她這麽做太隨便、太草率。


    不過齊妙倒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幸福。


    如今,他們是養父女關係。


    講道理會有隔閡,不過梁安不僅沒有,還像以前那麽對她,怎能不讓她高興。


    至於那點代溝,都不算啥了。


    撒嬌一般的摟著梁安的脖子,一臉賠笑的說:


    “爹,我的好爹爹,不氣了,不氣了,不氣了!”


    “……”梁安沒有說話,不過卻冷著一張臉。


    小妮子見狀,笑眯眯的繼續又說:


    “爹,我這也是替自己負責,萬一他獨孤寒喜新厭舊,我跟他還不是吃一輩子虧。這樣挺好,不合適就分開,到時候您養我唄。”


    看著一臉淘氣、討好的閨女,梁安是有氣發不出,重重歎口氣,道:


    “你啊,想法總是這麽異於常人。算了,兒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日後他要是欺負你,不許隱瞞,跟爹說,知道嗎?”


    齊妙聽到這話,眨巴著眼睛,笑眯眯的問:


    “爹幫我揍他?”


    曹氏聽著閨女混賬話語,無奈的搖搖頭,道:


    “竟渾說。你爹能打他嗎?再說了,世子爺能欺負妙兒嗎?這幾天你看假的,世子爺對她什麽樣,看不出來?”


    麵對曹氏的抻哆,父女倆相視一笑,不再繼續杠杠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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