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十分不高興,“你別老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我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任何人的女人。”


    “從你進入我的房門那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他表情嚴肅根本不像是在說笑。


    “我們,那個,又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隻要進入我的房門就好了。沒有哪個女人進入了我的房間,還能夠原樣地出去的。”他像是在炫耀。


    我聽他說得血腥,便皺起了眉頭,“怎麽,你把她們都切成一塊兒一塊兒了的嗎?”


    “我分開了進入這個房間的所有女人的大腿。”他說得實在低俗。


    我腦袋嗡嗡作響,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血色,我還以為他是個比較純情的人,看來我錯了,錯得太離譜了,“你……”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家夥。我喜歡的是新世界的血色,而不是現在的這個以下半身想問題的血色。


    他簡直就像是人格分裂了一般,昨天晚上他很溫柔就像真正的血色,而現在他就是完完全全的冰山隊長,冷酷無情。在我看來這個家夥至少有三種人格,溫柔、欠抽、冷酷。這三種完全不相幹的性格元素交替出現在他的身上,讓我不力招架。


    他靠在沙發上,十指相扣,放在大腿上,“現在你說說秦雨枝的事情吧。”


    我尷尬地看著他,“在新世界的時候,你一直以為秦雨枝死了,但是她突然出現。你就跟她跑了。我就離開了你。這是我們第一次鬧矛盾。”


    “這麽說,你是和新世界的我和好了。我……”他加重了這個字,“是怎麽讓你回心轉意的。”


    “你選擇了我,選擇一直陪著我。我便原諒你了。”


    血色冷笑,“女人還真是好騙。不過,秦雨枝似乎不是那麽容易會罷手的女人。”


    “那你就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的自尊心有的時候要比男人強很多。你明確地表示。就算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會和她們姐妹倆的任何一個在一起。”


    “這還真的挺像我會說的話。”血色嘴角微翹,“後來呢?”


    “後來,你說36大廈可能發生了非常重大的事情就下線了。我一直等你,而你沒有回來。我就下線了。我下線之後,沒有找到你,卻看到了大廈之中的屍體,還有大廈之外的喪屍。我就逃了出去。後麵的事情,我都和你說過了。”


    “不對,你並沒有說血色地獄是怎麽死的。”


    “秦雨枝告訴我。她捅了你一刀,然後被叛亂軍團的團長婁新辰抹了脖子。我找婁新辰報仇,沒打過他。被關了起來。秦雨枝不停地折磨我,我因為屍毒沒有清除,所以就瞎掉了。”


    “你口中的秦雨枝並不像我所認識的秦雨枝,她溫柔善良。不忍心殺死一隻蟲子。”


    “末世會讓許多人變得殘忍。”我看著他,“末世對人造成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血色盯著我,“我說秦雨枝的好,你為什麽不為所動。女人不應該都是愛吃醋的動物嗎?”


    我非常平靜地回答,“你是冰山隊長,並不是我心中的血色。你失去了記憶,而且也沒有想要找回記憶的意思。所以我認為血色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死了。”


    “你怎麽知道我不想找回記憶。”


    “我不知道,我隻是這樣認為。”


    “這種記憶可有可無,因為新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的確不希望找回那麽無聊的記憶。”血色非常坦白。


    悲傷難以遏製地流露出來,我這樣對自己說,他隻是沒有想起來,血色是不可能把和我一起的記憶視為無聊的記憶。我咬了咬下嘴唇,說道:“你還有什麽意思想要知道的嗎?”


    “暫時沒有了。不過,我有些事情要讓你知道。而且你必須非常清楚地知道。”冰山冷言冷語,就像口中含著冰塊。


    對於這樣的血色,我想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適應。“什麽事情?”


    “你必須跟在我的身後,無論到哪裏,就算是召開會議的時候,你也要站在我的右後方。那裏是紅龍該在的位置,當然也隻有紅龍可以站。”


    哼,我冷嘲熱諷道:“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給我這麽個位置。”


    “前一任紅龍被司令派去對付智屍一號,死掉了。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


    “我能理解為你在擔心我的性命嗎?”我依舊忍不住嘲弄他。


    血色地獄無視我的話,“司令會找出任何的理由來為難紅龍,甚至是殺掉紅龍。你最好安分一些。他不會動任何我動過的女人,但他會殺了我的女人。他認為這是對我最狠的懲罰。”


    “他是你異母的哥哥,是有血緣關係的,為什麽要這樣對你?不是都說血濃於水嗎?”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不必知道。”冰山冷冷地說。


    “那他真正的名字是什麽?他喜愛變裝,我都搞不清楚他的真實樣貌。”我問。


    “梁敬光。他的臉上有傷疤。不過,你要注意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假扮的。說不定就連我都會是他。你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要相信任何人。”血色陰森森地提醒道。


    和失憶的血色聊了那麽多,我算是了解了一些事情,當然前提是他所說的話是真的。


    梁敬光和梁承風是異母兄弟,因為某為不為人知的原因,梁敬光非常恨梁承風,那個原因恐怕是因為女人。我是這麽猜測的,梁承風是個是罕見的美男人,少有女人能夠不被他迷惑,恰好梁敬光曾經的女人也是其中一個。因為梁承風橫刀奪愛,所以梁敬光懷恨在心,就拿梁承風身邊的女人開刀。當然這些是我yy的,並沒有任何依據,不過他們之間的仇恨源自於女人應該是錯不了的。


    血色地獄對秦雨枝的感情有些奇怪,在新世界的時候,他見到秦雨枝失魂落魄,不像現在那麽淡定。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血色裝的。從他的種種表現看來,這貨是個純正的裝b販子。


    他的性格肯定是有幾麵性的,他對外一直都會表現出這種冰冷的樣子。冷漠是他的保護傘,就像驕傲是女人的武器一樣。


    現在,血色讓我一直跟在他的後麵,也就是說他是信任我的。因為如果他不信任我,他絕對不可能將後背露給我。就算他是個非常厲害的進化人,但也不可能這樣托大。


    他信任我,正如他信任前任的紅龍一般。前任的紅龍是怎樣樣的女人,按血色所說,那個女人不單單是他的副手,還是他的床上伴侶。其實聽到他提起前任紅龍,我其實是有些吃醋的。但這是以前的事情了,就算不是以前的事情也和我沒有太大關係了。血色已經記不起我來了,他也不再是我的戀人,情人和愛人了。我也僅僅隻是他的副手而已。


    紅龍是怎樣的女人,而我這個紅龍又會變成什麽樣子。“你愛前任紅龍嗎?”我鬼使神差地問了這麽一句。我真想把這話給收回來,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是沒辦法收回來的。


    血色略微驚訝地瞥了我一眼,說道:“這和你無關。”


    我麵上抽搐,這樣問他肯定是要碰釘子的,你這個白癡。我暗暗歎了口氣,我該放棄他了吧,隻要他活著就好,要求他那麽多幹什麽,他又不欠你的。說我對血色沒有了感情,那必定是騙人的。那麽深厚的情感,怎麽可能說沒就沒,又不是電腦說刪除按個就沒了。


    從血色失去記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他的戀人、情人和愛人,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副的而已,一個可有可無的可憐影子。


    血色突然說道:“你最好不要愛上我,你會受傷。”


    “哈!”他的這話將我內心僅存的悲傷都驅散了,要說他和曾經的血色有什麽相似之處,那麽也就隻有臭屁這一點了。我冷笑道:“真是太感謝你的好意了,我絕對不會。絕對!”


    “這就好。”他站了起來,抬手抽掉了他腰間睡袍的帶子。白色的睡袍從他的身上滑下,露出了結實而誘人的肌肉。


    我倒吸口涼氣,罵道:“變態。”


    給我再豐富的想像力,都無法預測今天的狀況。我心愛的血色不記得我了,還非要我做他的副手,讓我在背後仰望他。但這已經比接受他死亡這樣可怕的事情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隻要人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性。我沒有那麽偉大說可以一直在他的背後看他,一直呆在陰暗的小角落裏。但我可以在他沒有遇到別的女人之前這樣呆著。無論如何,我會試著喚醒他的記憶。


    找個時間,我要去問問華醫生這件事情,或許她會知道血色失憶的事情。但我也要做好她不肯告訴我的準備。


    “還愣著幹什麽?”血色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收起來天馬行空的腦子,站了起來,係上了那條全是匕首的腰帶。


    血色低頭,擺弄了一下我腰間的皮帶,說道:“你能不能拿掉一些沒用的。”


    “不能。”我非常堅決地說道。


    “那你得空出一個位置,放一柄新的劍。”血色從他的兵器櫃裏抽出了一把尖銳如豪豬刺的劍塞到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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