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炫到底是怎麽招人的,為什麽這些人看起來是人那麽人不團結。好比說總是喜歡嗤嗤發笑的怪童鞋,她似乎和寒水勝雪有過節;好比說天涯路和道滿,這兩個家夥更誇張一些直接是對極炫的存在產生了懷疑;現在這個悠然看似乎非常看不慣守屍這樣的事情,並自作主張地離開。


    看來極炫隻是空有龐大的軀殼而已,她的內部早已七零八落。那麽暴走時代又是怎麽樣的呢。我隻是和血色有些交集,隻是知道他的人似乎都挺敬畏他的,至於他的內部是怎樣的,我完全沒有概念。


    處於靈魂狀態的我,因為閑得無事,就各種胡思亂想起來。血色他現在在幹什麽呢?剛剛人他問我有沒有事,那麽他會不會來找我呢?


    我點開了好友列表,查詢他的位置,居然發現他就在蜘蛛嶺,而且就是往我這個方向走來。這回下子我慌亂了。這種時候,我並不想遇見他。


    難道他知道我被人守屍了,就像當時被金大馬守屍一樣嗎?難道他這次也是來救我的嗎?如果我這樣想會不會太自戀了,他可能隻是路過而已。


    我不能遇見他!我該怎麽逃跑,我的腦子轉得飛快。決定試試怎麽逃跑。


    第一次,我複活之後,直接使用飛步逃跑,被秒了。


    第二次,我複活之後,想要點燃篝火,被秒了。


    第三次,沒有第三次了,因為除了這兩種方法,我實在想不出別的方法來。你們為什麽就不肯放過我呢。該死的血色地獄,我為什麽要和你扯上關係。我有些氣急敗壞地在屍體上發瘋,我的手胡亂揮舞,如果被人看見,恐怕會被誤認為在跳大神吧。


    抓狂完之後,我就釋放靈魂跑屍體去了。重新回到屍體旁的時候,我並沒有急著複活,多複活幾次,就意味著多死幾次。


    沒過兩分鍾,血色就帶著他的人來了,加他一共五個人,而且還都是我所認識的。這是經常和血色呆在一起打副本的。當他們走近的時候,我的眼睛都看直了。


    這五人統統都是30級,沒有一個例外。看來血色地獄是想帶著這四個人和極炫的會長該隱打角鬥場的5v5。可是這麽快就暴露了戰鬥人員,是不是太托大了。


    每個職業都有與之相克的職業,如果被對方知曉人員的配置,對方就可以按照這種配置研究出對抗方案。極炫根本不少人,如果暴走時代都有5人到30級了,那麽極炫肯定不止五人到30級了,找出與之對抗的職業來肯定不在話下。


    我皺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這一時半會兒,又理不出頭緒來。


    守我屍體的極炫兄弟會的人也注意到有人過來了,他們見到血色地獄過來,都很詫異。他們甚至都沒有說話,就被血色的一個群攻技能給秒了。這就是等級差距。


    血色到了我的屍體旁想要複活我,但我怎麽也不肯起來。他就不停地呼叫我。我被搞得很頭痛,最終還是拗不過他,接起了電話。


    “喂……”我的聲音很恍惚,對於血色的出現,說實在的我是開心的,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他對我在南大門所做的事情,讓我很迷惑。


    “總算是接了。怎麽會被人守屍的。”


    “是我自己太多管閑事了。他們在守一個法師的屍體,我就在旁邊看著,然後被他們發現了,再然後我就死了。”我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那就是說他們找你麻煩的。”


    “可以這麽說吧。”


    “你怎麽不複活呢?”


    “我不想複活。”


    “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覺得黑白的世界看起來漂亮。”


    “你就扯吧。”


    “咋!”


    血色大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問道:“怎麽樣才能讓你解氣,守他們一百遍?”


    “不用了,我的仇,以後我自己會慢慢地找回來的。”殺過我的人,都在我的仇人列表之中,等時機到的時候,我一定會要他們加倍償還,但不是現在。我並不想讓血色為我做這些,因為我真的不想依靠他。我沉默了兩秒說道:“你走吧,我已經跑屍了,可以自己複活的。”


    “在你複活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為什麽?”


    “喂飼料。小傻子。”


    “你才傻呢。”我不高興地嘟著嘴。


    “等我們走了,他們會重新守你的。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哈,被他這麽一說,我才想到這層。該死的血色地獄,你為什麽老是喜歡擾亂我的思路,離我遠點兒。這些話在我的腦子裏過了一遍,說出口的卻是,另一句話。“你才傻。”說完之後,我就複活了。複活之後,我沒有看血色和他的團隊一眼,就施展了飛步,一溜煙跑了。


    我想他們應該都無法理解我為什麽會這樣,全部愣愣地往我這邊看來。


    他們的目光像針一般刺在我的背後,我總算是知道如芒在背是怎麽回事了。幸好飛步的速度很快,大概五秒鍾之後,我再回頭的時候,他們就被這些密密麻麻的樹木擋住了。


    他們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後,我並沒有停下來,直到飛步技能結束。我靠在一棵樹上歇腳。


    這是棵燈台樹。樹枝一層層往上,就像台階一般。樹葉很茂盛,頂部的樹展很大,就像張開的人手。


    昏黃的陽光撒在上頭,把這碧綠的葉子染上了一層黃色,看起來很是蕭條寂寥。一片葉子落下,恰巧落在我的鼻尖上。它像是要嘲弄我的怯懦和逃避,不肯掉落。


    我不耐煩地將它拍落,用手輕按身體後頭的樹幹,讓自己直起身子。這是一片燈台樹樹林。有微風吹過,黃昏的陽光被分散的樹展打碎,斑駁晃動。


    此時,我的臉上也落下了葉子的陰影,顯得失落和蒼白。我的嘴唇很幹燥,像是已經三天沒有喝水了。我的身子很無力,像是已經有三天沒有睡覺了。


    我像個遊走怪一般漫無目的地遊蕩在這片樹林之中。我聽到不遠處,有人打怪的聲音。我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如果這次再遇到極炫,隻能算我命不好,如果被迫下線,我也認了。


    然而,這隻是我的想象,沒有人殺過來,也沒有人找我麻煩,就連怪似乎都無法感覺到我的氣息,沒有來攻擊我。


    我繼續向前走,穿過了這片燈台樹樹林。樹林的那邊是一處叫蛇穀的地方,裏頭有各種各樣的蛇。蜘蛛和蛇都讓我很討厭,因為那閃亮的鱗片,讓我覺得渾身發麻。


    太陽已經落山了,取而代之的是銀色的月光。


    今夜月亮很圓,就像中秋節時候的月亮。但這圓月總是時不時會被飄過的烏雲擋住,真是大煞風景。我低下頭,繼續往往前走。


    夜晚的蛇穀很安靜,大部分的蛇怪,都蟄伏了起來。但這並不代表,它們失去了攻擊力。我光想著走路,也沒有注意腳底下,直到我的腳踩到了一坨滑滑的東西,我的思想才回到軀殼之中。因為再不回來,我的思想就會被這隻跟我人一般高的大眼鏡蛇給驅逐出身體。


    蛇王,兩個耀眼的紫紅色字出現在了我的眼中。我去野外boss!見到這怪,所有的疑慮,所有的不愉快,都被我的腦子自動消除。


    此時此刻,我的眼裏寫著貪婪二字。蛇王20級,它咬了我的胳膊一口。毒液入體,我立馬變成綠色,血也不停往下掉。


    這種時候,我多麽希望自己能夠加血。獵人應該能夠加血,強烈抗議!當然,這種抗議是沒有任何效果的。我要做的就是在保命的同時,殺掉眼前這20級的蛇王。


    我最先做的就是召喚出了死神小跟班,讓它接過蛇王的仇恨。蛇王的毒液對死神小跟班無效,小跟班抗了很長一段時間,這給我殺死蛇王爭取了不少時間。然而,因為這隻蛇王來得太突然,又是它先咬口,所以這次,我並沒能成功殺死它。在它的血隻剩下200點的時候,我死了。


    但這可不能阻擋我殺死它的念頭。


    我釋放了屍體,以最快的速度跑屍回來,因為我怕別人把我的怪搶了。我回來之後,看到蛇王還在那裏。不過它已經回血了,並且重新盤在地上,像是在睡覺的樣子。


    複活之後,我並沒有急著去擊殺蛇王,而是等到死靈水晶冷卻好了,召喚出小跟班之後,才開始攻擊它。


    死神小跟班在我的指示之下衝鋒了沉睡中的蛇王。蛇王被擾醒之後,立刻咬了死神小跟班。如果是我,肯定就中毒了。幸好小跟班不怕中毒。蛇王在撕咬小跟班的同時,還會每過十秒對十碼範圍內的目標進行噴射毒霧。還好我可以在十碼外攻擊它。


    這次,我的血隻掉了一半,就把蛇王弄死了。它那和我大腿般粗細的身體翻躺在上,像一條白肚皮的大黃鱔。接下來,振奮人心的事情即將發生,我要從哪裏下手呢。我是摸它的頭,還是摸它的肚皮,或是它的尾巴?


    ps:在此祭奠明泉的第75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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